命輪 - 第四章 - 潛入

第二天, 我跟明智及永言接了阿飛回我家, 安頓好後, 接下來要商量今後的事!

　　"以為你有很多行李, 我還借了車, 誰知只有一個大行李箱哦"

　　"明智, 不好意思! 我以為只有阿朗來接我! 因為一直都是我一個人, 比較隨便。"

　　"不會啦! 阿朗昨晚已致電給我, 說你們會"同居", 他還不說不知你有多少行李, 還叫我借輛車子會方便一點。"

　　"什麼同居, 不要說得這麼曖昧好不好?!" 我對他生氣的說。

　　"你這麼緊張, 外人看還以為你們有什麼關係, 哈哈!"

　　"永言! 難道連你也在嘲弄我嗎?"

　　"你們感情真好。" 阿飛在一邊暗笑著。

　　"好了, 好了, 不要再說笑了! 我們來談正經事吧!" 我咳了兩聲, 指意大家坐下來 "現在我們應該怎樣做?"

　　"我今天回警署, 警方已正式接手阿智的失蹤案, 因為是我帶小巧去報警的, 順理成章接受調查的也是我們組。"

　　"那我們應該是從西貢開始調查吧。" 永言收起了笑臉, 木本正經地問。

　　"作為一個警察, 考慮安全問題, 我不想你們牽涉其中。"

　　永言站了起來, 激動地說 "我反對! 資料是我給你提供的, 雖然我也會害怕, 但我是不會退縮的!"

　　"你冷靜一點!" 明智拉著永言坐下, 看著阿飛 "我也反對! 我不是幫任何人, 但這件事太奇怪了! 牽涉到的人也越來越多, 令事情越來越複雜! 我覺得應該盡快把事件結束才是上策, 俗語說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嗎? 警民合作不是更好嗎?"

　　"但是阿智現在失縱了, 生死未卜, 你們加入調查中, 我怕你們會........."

　　我阻止了阿飛繼續說下去 "阿飛, 我明白你不想我們去冒險, 但你試想想, 如果我們今天應承你不去調查, 你會相信嗎?! 如果我們偷偷調查那你又打算怎麼辦? 倒不如我們一起調查, 不要少看我們三人的力量, 加上你又是現役警察, 事半功倍了吧!"

　　"但萬一出事了那怎麼辦?"

　　"飛哥大暖男, 有你保護我們嘛, 不是嗎?" 明智微笑向阿飛單了眼, 我和永言不禁笑起來。

　　"唉! 真沒你們辦法!" 我們聽到阿飛終於屈服, 立刻撃掌。

　　"老實說, 我覺得阿智還生存的機會蠻高的!"

　　"阿朗, 此話何解?"

　　"你們細心回想一下, 如果墮樓案是跟這幢神秘別墅有關, 那麼阿智便是在的追蹤這件事情上失蹤了吧! 比方說, 他想辦法混入別墅內打探究竟, 但給對方發現而被抓住。"

　　"那阿智豈不是很危險?"

　　"對! 永言, 是很危險! 但我想暫時應該還沒有生命危險!"

　　"為什麼這麼說?"

　　"我記得阿飛說過, 墮樓案其中一人其實是早已死的屍體。如果神秘別墅是類似邪教組織, 假設是要滅口之類的, 他們會想辦法偽裝成自殺處理掉。"

　　"就當你的估計是對的, 那麼如果他們抓到阿智, 把他殺死, 再埋屍也不是不可能哦!"

　　"雖然說不是不可能! 但警方會對事件的死者進行驗屍, 是人所共知的吧! 但他們卻這麼大膽行事, 我不認為他們會選擇殺人埋屍這種蠢方法。你知不知道殺人容易, 處理屍體比想像中困難得多?!"

　　"我同意!" 阿飛支持了我的說法。

　　"為什麼? 真的嗎? 埋屍的, 或者把屍體石沉大海也是很難被發現的吧!" 我明白永言的擔心, 畢竟是認識的人。

　　"無論是把屍體埋掉, 抑或是石沉大海, 如果遇著傾盆大雨, 山泥傾瀉呢? 又或在這麼不穩定海中, 屍體會浮上來也不是什麼稀有的新聞, 太多在大自然中不確定的因素, 難保屍體有一天會曝光!" 我確實不能肯定阿智有沒有出事, 但至少想安慰永言。

　　我搭著永言的肩膀繼續說 "你想想, 如果我是他們, 會不會重施故技, 把阿智偽裝成自殺不就相當簡單了嗎?"

　　"我也覺得阿朗說得非常合理。偽裝成自殺是最簡單不過, 只要警方沒有懷疑, 就不會去追查! 而且也不需要處理屍體。所以我覺得阿智還沒死!" 阿飛也搭著永言的肩膀說。

　　"嗯! 我明白了。我先指聲明, 我沒有衝動, 只是激動而已。"

　　"那事不宜遲, 今天我們有車子, 就向西貢進發吧!" 明智站起來。

　　"也對! 一切原頭都是那幢神秘別墅, 如果我們那麼被動, 是不會有結果的。" 我也跟著站起來。

　　"我一個人去吧! 雖然還未確定正確位置! 但我可以用警察的身份, 對附近的會一家說有人投訴什麼的入屋查探, 便一定可以掌握那別墅的位置。"

　　"還說你是個警察, 警匪電影看太多了嗎? 有投訴的話大多數是由軍裝警察前去查看, 而且忘記了嗎? 在阿智整理的資料中, 也說沒有人投訴過, 如果你貿然找個藉口進去, 會被他們懷疑的, 更會暴露你警察的身份, 令他們加以提防。"

　　"阿朗....... 你是何時變得如此聰明的?"

　　"阿飛, 你是在嘲諷我嗎?"

　　"不, 我是真心讚揚你的哦。那你有什麼高見?"

　　"你看, 今天是12日, 我們今天去看看環境, 順便確定當中的正確位置! 即使不能確定也沒關係, 明天便是13日, 資料有寫著明天會有大量人出入這間別墅, 我們一定能知道的。"

　　"好, 這就出發吧!"

　　"等一下, 我們叫小巧一同前去吧!"

　　阿飛不解的看著我, 好像對我有些抱怨 "為什麼? 又要拖多一人下水嗎?"

　　"非也! 這不就是我們五個人的事嗎? 再說以小巧的個性, 你叫他不要查, 她便會乖乖的聽你話嗎?"

　　"不...... 但這個......."

　　"不要小看女人的力量, 她可是很有用處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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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便是照片的位置了。" 明智拿著早已列印好的資料。

　　"你們看, 我想應該是這附近的幾幢別墅。" 阿飛指著停車處外面, 的確有好幾幢別墅。

　　"但即使把範圍縮小, 仍然有將五至六幢, 要怎樣找?" 明智問到。

　　"我有一個主意, 這個由小巧做會比較好一點。"

　　"阿朗, 我可以做些什麼?"

　　"小巧, 等一下, 你拿著這個在這幾幢別墅每家按門鈴, 問是否有房間出租。" 我偽造了一張傳單遞給她 "你是女孩子, 敵人見你弱小應該會放下戒心, 這裡有我準備好的假傳單, 你問是不是有房間出租, 因前天下雨不慎把地址弄髒了看不清楚。"

　　"好! 可以"

　　"你先把手機接通, 不要關掉手機, 讓我們也能聽到聲音作出判斷。"

　　"單憑聲音, 情報也未免太小了吧! 來, 我這邊有一個微型的攝像機, 心口針造型, 你戴上後可以連接我的手機看到。" 永言在袋裡拿出一個楓葉造型的別針。

　　"這是不合法吧!" 阿飛叉腰不滿對永言說。

　　"不要那麼死腦筋嘛, 只是拍下門口有什麼人出來, 他們又不會請小巧入屋看, 不會侵犯私隱的! 這也保証小巧的安全哦。"

　　"唉! 我真攪不清楚, 我現在是警察嗎? 還是跟你們同流合污。"

　　"阿飛, 不要說得這麼難聽嘛, 最重要的是結果, 過程並不重要, 不是嗎?" 我笑著對阿飛說, 再對身邊的小巧把了個眼色 "小巧, 接下來, 看你了!"

　　"交給我吧! 阿智以前也拜託我做這些事的。"

　　從攝像機及手機傳來的影像及對話, 見小巧很熟練, 看來她已經多次被阿智要求做這種事。

　　第一及第二幢別墅都是帶著小孩子開門的中年婦女; 第三幢是個老婦人; 第四幢是個有點脾氣大的大叔; 第五幢按了五分鐘門鈴也沒有人回應; 第六幢是個有禮的青年, 表面上沒什麼可疑之處。

　　小巧回來後, 擔心說 "怎麼辦? 好像都是平凡的家庭, 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呢?!"

　　"會不會根本不是這裡, 我們把地點攪錯了?" 明智托著頭。

　　"我想應該不會!" 我和阿飛竟然異口同聲。

　　"為什麼? 你們倆突然心有靈犀?"

　　"阿飛, 你覺得呢?"

　　"表面上沒什麼不妥, 幸好有攝像機可以觀看, 我不單仔細觀察前來開門的人, 而且也細心留意屋內及周圍環境。今天不是假期, 大多數人都要上班, 第一幢及第二幢應該是丈夫去工作, 妻子在家帶孩子。而且孩子還不大, 室內還隱約看見小孩子的玩具, 所以可以排除。"

　　阿飛看了我一眼, 好像要我把話說下去 "接著是第三幢, 小巧也等了一段短時間, 出來的是個老婦人, 也合理! 老婦人看來年紀沒有八十也有七十多吧, 行動慢很正常, 而好一臉錯愕, 想必應該很少朋友探訪。室內環境雖然看得不太清楚, 但我好像看見近門口放了一張輪椅, 我想可能家裡還有行動不便的老翁。如果是邪教組織有這些老人在會太不方便了, 我覺得這間悖可以排除。"

　　我也回看阿飛一眼, 示意他接下去 "第四幢的那個大叔, 不修邊幅, 身材略胖, 脾氣也蠻大的! 門口也滿佈灰塵, 室內也亂七八糟! 如果經常有人進出, 倒不至於會這樣吧! 而根據經驗, 越是脾氣大的人是越膽小, 頭腦便越遲鈍! 這間也可以排除了。"

　　"第五幢沒有人回應, 我想應該是出去工作了吧。光看門口也蠻算整潔, 還種了幾盆盆栽。而且你看那個信箱很有趣, 不是原有的, 像是自己設計特意造出來的。我猜極有可能是女性住的, 或是年輕男女同住的。"

　　"最後是第六幢, 那個青年男性, 這是我個人的觀感, 他的確是眉清目秀, 但有一種陰沈的感覺; 雖說他很有禮貌, 但表情木訥; 由其看到他過份整潔的服裝, 令人有種不自然的感覺。"

　　阿飛接著說 "我沒有阿朗那樣觀人於微, 但他那身整潔得過份得衣著, 和他對比起來顯得太過兀突。加上看到屋內好像空無一物的樣子, 我知道有些人是不喜歡家裡放太多傢俬雜物的, 但這個也小得太過份了吧! 間直就好像沒有人在裡面生活了一樣!"

　　他們目不轉睛地看著我們, 呆了一會, 大家也拍起手來。

　　"厲害! 厲害! 你們是福爾摩斯兄弟嗎?"

　　"不是啦! 我是受過訓練的警察, 當然會對事有所敏感。"

　　"我也是真心想幫朋友, 所以集中精神的仔細觀察分析。"

　　"好了! 那現在是鎖定第六幢別墅了吧?"

　　"現在只能說大致上暫時認為第六幢最有可疑之處。"

　　"阿飛, 真正肯定要在明天。"

　　"對! 我們明天再來, 如果發現真的有大量人出入, 便可以肯定這幢別墅便是我們的目標。"

　　"不如我們今天在這附近租渡假屋或酒店過一晚, 免得走來走去!" 永言建議說。

　　"我倒沒什麼所謂, 但其他人也方便嗎?" 我問道。

　　"我只要撥電話給老媽叫她今晚別煮我飯便可以了。" 明智拿著手機, 好像正準備致電回家。

　　"我也撥電話回警署, 交代我正在單獨調查, 以及之後做法等事項便行。" 阿飛也拿出手機行開了。

　　"我是一個人住的, 已向公司請了幾天假, 不需要向人交代這交代那, 但我真的很擔心阿智。"

　　"小巧, 放心! 我們現在不是有些眉目了嗎?"

　　永言插口說 "如果真的証明這裡便是我們要找的目標, 明天不是會有大量的人出入嗎? 我們不如嘗試混入其中........"

　　"不可以!" 我阻止了他說下去 "我覺得阿智可能跟你有同一樣的想法, 如果有大量人出入, 是最容易混在當中的, 但現在阿智的失蹤証明這個方法行不通, 貿然行動, 萬一失敗了我們也會被抓。"

　　"嗯, 你說得對! 那我們怎辦?"

　　"我們先在附近租過地方安頓好再算吧!"

　　我們找到一間可以租一天的渡假屋, 吃了點東西, 稍微休息過後..........

　　"好了! 接下來我們應該如何行動?" 明智是個沒什麼謀略, 但總是最積極的人。

　　"我原本想在明天等他聚集大量人的時候, 借意說他們非法集會而要進屋搜查, 但太牽強了! 現時他們既沒人投訴也沒有犯法, 而在私人地方聚會也沒有構成犯罪, 到時得不到任何情報之餘還會有反效果。"

　　"對! 那就不要! 我們明天還是以觀察為主, 先不要行動!"

　　"阿朗, 我那個別針是有錄影功能的, 如滿電可以用七十二小時, 如果我把牠別在附近的植物上, 會清楚拍下出入的人群。"

　　"對呀! 別針! 我想倒了一個好主意, 但不知會不會成功! 風險也大大降低。"

　　"是什麼?" 大家也很好奇。

　　我得意地笑著 "我們不能混入屋內, 但如果是別針便可以了。"

　　阿飛聽到便恍然大悟 "你意思是如果把別針別在來賓中便可以得知裡面的情況?!"

　　"對! 我就是這樣想!"

　　"但是哦, 我說, 我們又不認識來賓們, 怎麼叫他們別上別針呢?"

　　"當然不是請他們戴上, 我們要選一個合適的人, 別在身上或包包上也不會被察覺。"

　　"具體要怎樣做呢?"

　　"我們兵分兩路! 一隊人進行監視及觀察, 選定合適的人, 然後另一隊便立刻行動! 所以我們要保持通話。行動的那一方我想由阿飛和小巧負責, 原因是阿飛除時可以以警察的身份對截查來賓們, 而小巧就借意說要查包包趁機別上別針。"

　　"真的會那麼順利嗎?"

　　"不知道! 那就聽天由命了。"

　　"阿朗! 我現在最想知道的只有一件事情。"

　　"是什麼? 永言。"

　　"就是那個別針我還能拿回來嗎?"

　　"這個.......我想.......我盡可能想辦法拿回來吧!"

　　"這個是很貴的! 你知道嗎?"

　　大家也失笑了! 在這個緊張的氣氛, 有著久違了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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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沒有放慢身子, 當晚買了兩個望遠鏡, 紙, 筆, 無線耳機等物品作準備。

　　因為不知道來賓會何時到來, 還要分辨到底誰是來賓, 誰是居民, 所以我們也沒有多睡便出發。

　　我和明智負責監視與分辨前來的人, 永言負責用紙筆記下來賓到達的時間, 性別及特徵。阿飛和小巧負責躲左目標別墅附近, 當收到指示時採取行動。

　　我們由早上九時等到上午十一時才開始陸陸續續有人前來, 幸好今天也不是假期, 沒什麼旅客, 居民們也已上班, 比較好分辨。

　　前來的人可真是各種各樣也有, 家庭主婦; 穿西裝的上班族; 魁梧的大漢; 單身的年輕男女; 看起來富有的, 貧困的也有。

　　要說共通點, 所有人都是隻身前來, 神情堅定但帶點迷茫。由於每隔約十五至二十分鐘才有一個來賓, 所以不會引起居民或在附近工作的人注意。

　　本來有幾個看來可以"利用"的人, 但外於只有一次機會, 不容有失, 我們還是放棄, 再去找更合適的人。

　　終於大約下午, 我看見一個非常適合的人。那是一個少女, 看她的衣著打扮, 似是富有人家的女兒, 最重要的是她提著的包包掛了很多飾物, 多一個別針應該不會發覺。

"阿飛, 小巧, 聽得到嗎? 有看到一個穿米白色裙子的少女嗎? 我認為這個女孩是最適合的人選了, 看她的包包掛了很多飾物, 即使把別針掛上也不易察覺。"

　　"見到! 小巧那我們出動了。"

　　阿飛和小巧上前欄截了那個少女。

　　"小姐, 請等一等!"

　　"什麼事?" 少女顯得有點慌張。

　　"我是警察, 前幾天這裡懷疑有毒品買賣, 現在想搜查你身上有沒有毒品。" 阿飛拿出証件給少女看。

　　"毒品? 你懷疑我嗎? 你覺得我似會買賣毒品的人嗎?"

　　"小姐, 冷靜點, 不要誤會, 我們只是循例驗查每一個途人, 沒有特別懷疑你, 麻煩身份証。"

　　"什麼? 我什麼也不知道, 我只是來找朋友的。" 少女邊說邊在包包中拿出錢包。

　　"我們真的只是循例驗查, 如果你是清白的, 也不用怕吧!"

　　"好! 我不是怕, 只是從來也沒遇過警察要查我。" 少女在錢包拿出身份証給阿飛。

　　"我們不是要搜你身, 只是驗查一下你的包包有沒有可以物品, 再問你幾個問題而已, 你看, 我們有女警在, 不用擔心。"

　　少女猶疑著, 望了他們一會, 把包包遞給小巧 "那麼快點! 我趕時間。"

　　小巧接過包包, 背著少女, 假裝在驗查, 其實偷偷把別針別在包包上。

　　而阿飛為了分散少女的注意力, 不斷問少女。

　　他看著少女的身份証 "方映蝶小姐, 你家住哪裡?"

　　"半山"

　　"半山? 來這麼遠探朋友?"

　　"不可以嗎?"

　　"也不是, 那你的職業的什麼?"

　　"我沒有工作!"

　　"你今年23歲吧, 失業嗎?"

　　"我家裡有錢, 我不工作也沒關係! 警察先生, 有錢不工作不是犯法吧?!"

　　"當然。"

　　"好了! 沒有什麼可疑物品!" 小巧看來已完成任務。

　　阿飛把身份証遞回給少女 "小姐, 可以了! 多謝你的合作。"

　　少女接過身份証, 放回錢包中, 頭也不回的繼續向前走。

　　"阿朗, 看來第一步成功了。"

　　"辛苦你們了, 一會過來我們那邊集合。"

　　"好。"

　　差不多到了下午五時左右, 約有二十人左右進入這幢別墅。由少女傳來的影像中得知, 他們沒有按門鈴, 沒有人招待, 而是持有門口的密碼鎖自行開門進去。

　　首次看見別墅內的環境, 一個大廳中只放了幾張長檯, 別說電視, 櫃子什麼的, 就連家庭有的梳化, 甚至椅子也沒有。來賓們很奇怪, 要麼有人玩手機打發時間, 要麼有人坐在地上打坐, 要麼站在一旁發呆, 但無論是早來還是遲來的人都沒有人交談。

　　突然室內一片黑暗, 似乎是有人把窗簾落下, 然後大廳的燈光亮起來。沒有人感到驚訝, 每個人都好像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有個人在樓梯下來, 是那個陰沈的青年, 他仍然是一身整潔的服裝打扮。

　　"各位, 久等了。" 青年走到角落處, 扶著一個老人出來。

　　老人看起來有六十來歲, 穿著舊式西裝, 手持拐杖。

　　"大家好, 歡迎再次到來。"

　　"主教好。願我們永遠同在。" 來賓們同一時間在喊。

　　"信眾們, 願我們永遠同在。各位都是有理想的人, 都有自己的願望, 再過不久大家都能一一實現"

　　"主教? 信眾? 真的是邪教嗎?" 明智小聲說, 我們都沒有回答, 很專心的看著螢幕。

　　"好了, 現在由司祭派發聖水給大家。"

　　那個青年推著一輛小車子出來, 車上放著多支小型的樽裝水, 分別派給信眾們。我留意到每支水的蓋子也有不同的顏色, 信眾接過水後, 主教便示意大家喝下。

　　信眾們喝下水, 接著便坐到地上, 閉上雙眼。

　　過了良久, 信眾們開始有所行動。有人跳起舞來; 有人看著天花板發呆; 有人唸唸有詞但卻不知他說什麼, 忽然鏡頭倒了下來, 我想應該是那個少女拋下包包做著一些不明所以的動作吧, 總之場面一片詭異。

　　"那些水是被下藥了吧!" 阿飛說。

　　"我覺得很恐佈......." 小巧按著心口, 表情很不安。

　　"話說, 他們應該是想騙錢吧! 如果可以作為新聞素材應該會大賣。"

　　"永言, 這什麼時候了? 還想著賺錢。"

　　不一會, 螢幕顯示信眾們一個個倒下, 好像昏迷了。

　　"怎麼了?" 還未等小巧說完, 便看見有四個人走出來, 因為攝影機倒在地上了, 所以只看見四雙腿, 看不到樣貌。

　　那四個人踹踏信眾是否真的昏了過去, 確定了便蹲下來對他們動手腳, 我們看不清楚他們在做什麼, 只能默默的等待, 希望鏡頭能拍下有用的畫面。

　　過了一會, 隱約看到那四個全身也穿上黑衣服, 他們拿著針筒向信眾抽血!

　　"他們.......在做什麼?!" 我不禁嘩然。大伙也揞住嘴巴, 不敢相信眼前的影像。

　　可能輪到少女被人抽血了, 我們終於看見其中一個黑衣人的樣貌........

　　"阿智! 是阿智........." 小巧大叫, 我們也同時非常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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