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魂 - 37.心意

「欸，老王，你有沒有發現連假回來之後子默就變得怪怪的。」夏安嵐說。

下次的活動王振剛好不用去，最近十分清閑。

但林子默剛好得去，最近正好忙於排練。

「有嗎？」

「也不是說怪，就是有點像……」最後兩個字說得極其含糊，以至於王振沒有聽到。

「像什麼？我沒聽到。」王振喝了一口水。

「失戀……」夏安嵐越說越心虛。

「咳咳咳！」

「靠……差點被嗆死……」王振道。

「嵐嵐，你還好嗎？」

「不是，你不覺得真的有一點嗎？」

王振仔細想了想，林子默最近確實有一點魂不守舍的，有的時候就撥弄著項鍊發呆，有的時候耳機一戴就是幾個小時。

「臥槽，子默失戀？」

「你理解能力有問題嗎？我說感覺有點像！」夏安嵐往王振的頭上拍了下去。

「我耳背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我不是很常聽錯嗎？」王振抱怨道。

「……」這錯認得有點太快了吧……

「算了，先想想該怎麼辦吧……」夏安嵐無奈道。

雖然現在沒什麼大問題，但總覺得這樣不好。

林子默的話變得很少，也很少笑了，只有撥弄那條項鍊時整個人才有一點生氣。

「再不然開導一下他？」王振說。

「廢話嗎？」

「那怎麼開導？不用指望我，我一個母胎單身，感情經歷為零。」王振擺手道。

「……」

「嵐嵐，現在只能指望你了！加油！」

「……滾。」夏安嵐鄙視的看了王振一眼。

「害……算了，我在找機會試試看吧……」夏安嵐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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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默穿著一身中世紀時期的歐式男裝，說著早已記的滾瓜爛熟的台詞。

強裝著開心，裝的真實，只有自己知道，一切都只是假裝。

「啊……終於結束了！」游風清伸了一個懶腰。

「累死了！大禮服也太重了！」凌夢抱怨。

「辛苦了辛苦了！」沈桐拿著一袋零食走了過來。

「謝謝社長夫人！」游風清大喊。

「好，沒你的份了。」

「沈桐學姊，我錯了。」游風清可憐巴巴的說。

「好啦好啦，不然你每次都去搶長亭的那份。」

「嘿嘿......」

「學弟，來。」沈桐遞了一包手工餅乾給林子默。

「謝謝。」林子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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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宿舍的路上，林子默戴著耳機，循環撥放著《承諾》的伴奏版，滿腦子都是趙于笙那時的聲音，甚至沒有注意到夏安嵐走到他身旁。

「子默！」夏安嵐拍了拍他的肩膀。

「安嵐？」林子默摘下了耳機，順手把音樂關了起來。

「子默，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太好啊？好像蠻常恍神的。」

「我總覺得你最近的狀態跟失戀有點像。」夏安嵐心虛的說，雖然之前就一直有這種感覺，但真的說出來還是有些彆扭。

林子默一臉疑惑的看著夏安嵐，夏安嵐尷尬的笑了笑：「子默，說真的，你最近整個人的情況真的特別像失戀。」

「安嵐，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我大概去年吧，網路上就有人說……說清影有女朋友了……然後我就有幾天就是整個人都魂不守舍的，整天就一直刷他的小說。他露過臉，網路上也有一些影片，就是包含一些他說過的話什麼的，我就是一直去聽那個……反正就是只要給他有關的就一直看一直看，好像這樣就會好了。」

「你現在在就像我那個時候一樣，真的很像，所以，子默，你該不會真的失戀了吧！」

話題又在不知不覺間被夏安嵐拉了回來，林子默沉默了一下，開口道：「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林子默的童年充滿父親的辱罵和毒打，八歲以前唯一的溫暖就是記憶中的母親。

八歲時遇到趙于笙，然後就到了現在這個溫馨的家。

過於兩極的經歷讓林子默對於感情很迷茫，「喜歡」、「愛」、「親情」、「友情」或者是其他的感情，他幾乎什麼都不懂。

他只知道親情就是爸媽以及妹妹們和他的感覺。

友情，應該是他和七班同學、以及夏安嵐。

喜歡和愛到底是什麼，他不知道，他知道失戀是什麼意思，但他連喜歡和愛都不明白，又怎麼會知道失戀是什麼感覺呢？

「啊？」

「我連自己對他到底是什麼感覺都不清楚。」林子默坦言。

他甚至不清楚自己對趙于笙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

感激？

知己好友？

友情？

亦或者是喜歡？

好像超越了感激，又不像友情，他是林子默的知己，但又好像缺了點什麼。

「子默，你這樣基本就是喜歡上那個人了。」夏安嵐說。

喜歡？

「而且應該真的很喜歡那個人。」

他……喜歡上了趙于笙嗎？

喜歡，到底是什麼？

「安嵐，我問你，你當初，是怎麼發現自己喜歡上聞晨的？」

夏安嵐愣了一下，想了想道：“我的情況應該跟你會不太一樣。”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喜歡上他的，我差不多國中的時候發現自己似乎會對男生的某些行為產生心跳加速的感覺。」

「我發現自己，可能是同性戀。」

「那個時候，我覺得自己……嗯……不太正常……」

「我會為了讓自己變得‘正常’而壓抑自己。」

「壓力越來越大，我開始沉迷網路，無意間接觸到了清影。」

「每次看他的小說，我都有一種感覺，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反正就是很溫暖，很舒服的感覺，好像什麼都好了。」

「我很喜歡那種感覺。」

「如果是說發現喜歡他的話，應該是高一那年的暑假。」

「他第一次直播，我看著他的直播，聽著他的聲音，我的心跳就變得特別快。」

「我是那個時候才發現，或許，我喜歡上他了吧。」夏安嵐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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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默和趙于笙相處時內心總有一種溫暖、又安心的感覺，只是聽著趙于笙在腦海中說著話，自己時不時出聲回應一下，那種感覺就能持續一整天。

或許，這就是因為「喜歡」吧。

他似乎，真的喜歡上他了。

喜歡上了，那個有時幼稚，有點傻，很單純，又很話嘮的趙于笙。

喜歡上了，那個改變了他的命運的人。

ㄧㄧㄧㄧㄧㄧㄧ小劇場ㄧㄧㄧㄧㄧㄧㄧㄧ

笙：我哪裡傻了？

粥：不傻不傻（敷衍

笙：對嘛！我明明就不傻！

粥：默默啊！快把趙于笙帶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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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好了！默默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粥：（突然發現自己很喜歡寫內心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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