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魂 - 28.話劇

「各位同學，你們好。」台上的校長說。

和大多數學校一樣，開學時必須要由校長慷慨激昂的演講揭開序幕，接下來就是各大處室主任的主場了。

在經過整整兩三小時主任們的演講，及一小時各社團代表人物的宣傳後，開學典禮就在司儀的結語下結束了。

三人在校園裡晃了一下，突然，林子默又聽到趙于笙的聲音了。

「默默？」

「于笙？」

「你剛剛怎麼了？」趙于笙和林子默異口同聲的說，兩人的語氣中都帶有一絲擔憂。

兩人同時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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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兩人又不約而同的開口道：「你先說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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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先說吧。」這次林子默率先開口。

「好。」趙于笙回答道。

「你剛剛怎麼了？」

「我不知道，我突然就什麼都看不到了。」趙于笙回答道。

「什麼都看不到？」林子默有些不解。

「對，整個人都動不了，比被關在小黑屋裡更慘。」

「可是我沒有……」

趙于笙打斷了他：「不是那種感覺。」那感覺完全不同，這個人宛若被禁錮，奪去五感，一片虛無。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子默！子默！」夏安嵐拍了拍他的肩。

「怎麼了嗎？」林子默說。

「我們再說是不是該回禮堂了，不然等一下沒位子。」

「那走吧。」林子默心不在焉的回答。

關於趙于笙說的事，林子默有一種十分不祥的預感。

也許，他要離開了。

或許……也該是時候了。

「這次話劇社與攝影社、電腦社合作，將原本傳統話劇改成了電影的形式呈現。」

「不僅如此，這次的劇本是由畢業校友，聞晨，負責編寫的。」

「接下來為您帶來《松栢與寒風》。」兩位司儀一同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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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歲左右的少年出現在布幕上，他看著球場上打著籃球的另一個少年。

「凌寒？你怎麼來了？」剛從球場上下來的少年笑著跑向自己的好友。

「顧喻栢！你打球都不約！還不讓兄弟看啊？」凌寒說道。

「怎麼會？」顧喻栢搭上凌寒的肩說道：「走嘍！顧哥哥請你吃飯！」

「走開！臭死了！」凌寒嫌棄的推開他，語氣裡卻帶著笑意。

兩人一路嬉戲打鬧，禮堂裡響起了兩個人的聲音，一個聲音低沉，一個聲音清脆悅耳，他們說著同一段話。

「我渴望改變，也只想安於現狀。」

「或許……『兄弟』就夠了吧。」

………………

又過了一會兒，他們聽到了顧喻栢的一段獨白，訴說著一段無法訴諸於口的愛意：「我快瘋了，真的快瘋了。他就在我身旁歡笑嬉戲，我卻不能握住他的手、不能帶著『友誼』以外的感情。我必須克制。我，是他的『兄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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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不覺得凌寒很噁心嗎？」

「他哪裡噁心了？」顧喻栢語氣裡明顯帶著不悅。

「他是同性戀。」說話那人小聲的說。

「然後呢？」

「你不覺得他噁心？」

「他是怎樣關你屁事。」顧喻栢不耐煩的說。

「他是同性戀欸！」

「同性戀怎麼了。」

「噁心死了。」

「那你噁心吧，老子就是。」顧喻栢嫌惡的拿起背包離開了。

他離開的時候，看到了凌寒。看他的表情，應該是全都知道了。

「寒寒？」他嘗試性的喊了凌寒一聲。

「你剛剛說的………」凌寒支支吾吾的說。

「我是同性戀。」

「啊？」

「凌寒，我喜歡你。」顧喻栢說。

「既然都說了，那就一口氣說清楚吧。就讓我衝動一次吧！」他心想。

凌寒卻輕笑出聲，輕輕地說：「真巧，我也是。」

「而且非常剛好，我也喜歡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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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繼續播著，他們看著他們談起了戀愛，小倆口過得十分的幸福。

他們也看到雙方家人的阻擋與不解。

他們依舊沒有放開對方的手。

也看到他們畢業後雙方父母態度終於鬆動，也看到顧喻栢求婚時凌寒的驚喜與快樂。

……………

「還有多久？」凌寒用顫抖的聲音說。

「最多三個月。」醫生說。

……………

他們看到凌寒在顧喻栢的懷裡不捨的痛苦，看到顧喻栢那一句：「寶貝，我愛你。」時不少人都紅了眼眶。

在他們看到凌寒如行屍走肉的那部分時，有不少人抹去臉上的淚水。

……………

「我們最後一吻，只有滿滿的幸福，我們手牽著手，一起喝下了那碗湯，相信我們的緣份是生生世世的，無論身位、地位、年齡，永生永世，『生生』不息。」

……………

他們看著他們手牽手，喝下孟婆湯，聽到了這句台詞，燈亮了，禮堂內響起如雷貫耳的掌聲。

「這個故事講述的是兩個少年相愛，好不容易得到了家人的認可，卻又因死亡而分別，希望他們下一輩子可以無病無痛的白頭到老。」司儀的聲音再次響起，不少同學走上了舞台，正是影片中的所有角色。

凌寒和顧喻栢是本名，他們真的是一對情侶，不過他們的家人都很支持他們，凌寒還開玩笑的說了一句：「萬一喻栢變心，我是真的會打斷他的腿。」

顧喻栢接過麥克風，「放心，我不會給你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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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嵐拍了拍林子默的肩膀，「子默，有衛生紙嗎？」

林子默在背包中找了一下，遞了一包面紙給他。

「謝謝。」

「子默，我也要衛生紙。」王振轉頭說道。

「好，自己拿。」林子默說。

說話間，台上走上一個人，正是聞晨。

「不是吧……」趙于笙說道。

「怎麼了嗎？」

「默默，你還記得我說過，我是被拉過去電玩社的嗎？」

「記得。」

「就是他。」

「然後這傢伙！自己待了一年！就自己跑去當了話劇社社長。」趙于笙咬牙切齒道。

「啊？」

「還有更過分的！他們話劇社的音樂，整整三年！整整三年！都是我做的！」如果聞晨不是他朋友，早就被套麻袋毒打一頓了。

「各位學弟學妹們大家好。」台上的聞晨說。

「我是話劇社的第一任社長，聞晨。」

「這次的話劇，並不是我一個人的心血，而是話劇社、攝影社、電影社每個人的心血。」

「謝謝。」他朝台下一鞠躬，轉身走下了台。

台下適時的爆出一段掌聲。

林子默感覺到自己肩膀被拍了一下。

「我有急事，我先走了！」說完，夏安嵐就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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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那個……如果參加過「文采飛舞」這個創挑的人可能會覺得有點熟悉，我直接把我寫的作品搬來了，我稍微完善了一下故事，對不起，我太懶惰了（鞠躬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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