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緯回到劉家莊,家裡還是只有自己一個人,但回到熟悉的舊宅老屋,睡在自己熟悉還算溫暖的床,劉緯思索著下一步,雖然自己很想就這樣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想的過日子,但腦中嗜血的魔念越來越強,常常在夢裡不斷冒出敲打和啃嚼血色骨頭的畫面,四周是血色的天地與洞穴;這一夜劉緯猛的醒來身上冒著微微的細汗,看著睡在腳邊的小狼二哈,覺得這半年的修練好像在作夢。幸運的是,自發運轉的《冰心訣》讓他感到心若冰清而能得到暫時的寧靜。劉緯坐在床緣抓了抓頭髮不自覺翻了下衣物,噹的一聲,儒門的令牌掉在地上,劉緯想到給他令牌信物和書信的賈農,劉緯又翻了翻貼身收藏但看不懂內容的《蛻變大法》,雖然沒有得到小黑貓的指示,劉緯決定去儒門學著多識點字。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1gUgGt66p
文山日新書院,一早翠谷就見到芸芸學子灑掃庭園,隨後傳來陣陣讀書的聲音;劉緯走到文山日新書院翠谷山門,守門的黃老頭一看到劉緯就說「你這小子來書院幹嗎?還有書院是不能讓狗進去的」劉緯趕緊拿出身上的書信及儒門信物,黃老頭一看令牌是副院長賈農的信物,一邊搖頭一邊喃喃自語「這副院長又從那招來個楞頭青」這時呆萌的二哈在地上一下打滾一下扒土,還咬著王老頭的褲管不放,黃老頭也不知是想吃狗肉還是被啥迷了心竅,居然跟劉緯說「你人可以進去,過了山洞往左邊山坡上的明倫堂報到,自然會有人接引,不過這小狗不能進去,先放我這幫你代養著」劉緯聽了想想便說「是,謝謝老伯,我這小狗便有勞您了」,其實劉緯心中暗喜,自從養了這二哈,可真是拆家的大王,不但家裡被牠咬得一塌胡塗,還到處挖洞,讓人懷疑這二哈是土撥鼠投胎,而且這小傢伙食量奇大,若是沒餵飽牠,牠還會到處偷東西吃。劉緯開心的跟黃老頭拱拱手,輕快的走進翠谷。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HB3dclvjB
劉緯走進高懸明倫堂牌子的總務部,裡面坐著幾位管理書院庶務的老者,還有一位白髮老頭李彪正揮指如電打著算盤,計算的速度不比電算機慢。啪!的一聲白髮老頭李彪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在一旁的帳簿記下一排紅字,喃喃說了一句「沒賺頭啊」,李彪抬頭看到劉緯,開口問「這位同學,有什麼事,是來補繳束脩嗎?」劉緯聞言抓抓頭,在想束脩是什麼,趕緊拿起手中賈農給的書信及令牌放上櫃臺,李彪走來櫃臺看了一遍書信及令牌,對劉緯說「這裡是明倫堂,學生入學都要先來這報到,瞭解一下書院的『倫理』,首要的倫理就是尊師重道,要學習就要付出,所以束脩學費不能少。」李彪一邊說著,一邊拿起算盤,刷!刷!兩聲先歸零,一邊打著算盤,一邊嘴裡嘟囊著「你這第一學期,要住校、要買校服,還有上課的書冊與學習的紙筆……,嗯,總共是二千下品晶石,看在你是副院長介紹來的打個七折,算一千四百下品晶石。」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SDfG1yTvt
劉緯張著嘴楞在那,他沒想到來投入儒門還要這麼多費用,身上只有半年前在金沙鎮賺來的四百下品晶石,劉緯楞了半嚮一邊從懷裡拿出四百下品晶石說「我身上只有四百下品晶石」,李彪一把收過晶石細細點算完,在帳簿上寫下一筆,就對劉緯說「劉同學你這情形,書院也不是首次遇到,就讓你分期付款,你若是身上有什麼貴重物品,也可押在這當學貸」「另外,你也可在書院打工掙你的餐費跟學費,放心好好學習吧!」李彪招了招手,從旁邊房間走出一位高瘦打工的同學王寬,王寬領著劉緯去拿書院的校服,順道帶他繞了書院一圈,書院中間是禮聖殿,禮聖殿捨我樓放著一具創辦書院的捨我先生雕像,希望學生能習得「捨我其誰」勇於擔當,遇有該做的事,決不退讓的精神。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n8zXR75cd
劉緯跟著王寬走了一遍翠谷,對書院最後方的禦書閣比較感興趣,那裡有些練武及射箭的靶場,至於內山的報功祠、汗清編限於生徒身分也不能靠近,劉緯最後跟著王寬進了學生宿舍,在半山腰的宿舍有兩三百學員住宿,這裡也有個大食堂,劉緯領了一個月的飯票,暫時吃住都沒問題。王寬也是新進的學員,被安排照應劉緯,兩人同住一間宿舍,劉緯就這樣開始了日新書院學習的日子。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SLs4BSLUb
劉緯每天一早跟著王寬進禮聖門參拜諸子先聖灑掃庭園,隨後上課,每天「子曰子曰」的聽夫子講學,下了課便到廚房打雜,起灶生火淘米煮飯,劉緯唯一感興趣的課堂便是禦書閣教授的射箭,教射箭的胡炳夫子,皮膚黝黑、一身鐵鑄般的精瘦肌肉。胡炳夫子首先講解射箭的技術,五種射技為:白矢、參連、剡注、襄尺、井儀。《白矢》為最基礎的直線射擊,要求射箭準確有力,箭射出如一白線。《參連》,連續放三箭射同一目標,三箭如一箭成一線。《剡注》,快速射敵,瞄時短促上箭即放箭而且能中目標,境界高者能以火矢瞬間放出野火燎原的殺招。《襄尺》,禮讓尊長一尺,於遠處射擊,拋物線射出仍能中目標。《井儀》,在遠處不同方位射出四矢,於同一時間到達目標,一殺四箭最高境界。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cbhR61gLL
胡炳夫子又簡單講解了弓臂、弓弦、箭、弓袋及箭箙基本質材,在講解後嘆了氣說「極品弓與箭可殺神,可射日墜星」,劉緯聽了心想這也太誇張了,不過一殺四箭倒很猛,而且劉緯學了青狼魔功,臂力大增,拉弓射箭是沒問題,只是劉緯最大的問題「眼睛視力不行」,劉緯於課後私下請教胡夫子有無改善視力的方法,胡夫子很認真的說了兩個方法,第一種方法劉緯聽了腦子發暈,也太玄了,胡夫子講述至聖學琴的故事來比喻「射箭之道」,至聖學琴可以學到由琴曲之意彷彿見到作曲之人,這夠玄。意指學習不是淺嘗而是認真精益求精,心意專一達到人與曲合,從而豁然通達。所以只要達到人與弓合、弓與箭合,打開「心眼」自然能看清,就算遠方如跳蚤般微小的目標,在開啟「心眼」的射手眼中卻能視如鼓一般大。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I93v8EFEu
其實胡炳所教此法乃學射箭之正道也,但劉緯聽完思索這並不是一種很快或很容易做到的事,如果能速成那不是更好,便問胡夫子第二種方法;胡夫子心想孺子不可教也,於是說「這就要找一種練眼的功法,儒門雖沒有速成的功法,但截教相傳有一套大聖授與梨山老母的火眼金睛修練密法」胡夫子接著說「劉緯你不是由副院長賈農介紹來儒門的嗎,副院長與截教現任教主關係匪淺,副院長可能知道這套功法,你可以去求他看看」。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8S7w4PFD3
劉緯聽了胡夫子的話,急急忙忙去藥園找副院長賈農,卻看到二哈被五花大吊在藥園門口,二哈連嘴都被綁上,還唧唧嗚嗚的亂嚷著,副院長賈農看到劉緯,心想剛好正主來了,便說「劉緯你這小子,你帶來這隻小狗讓看山門的老黃養著,老黃管不住這二哈,這畜生把翠谷養的五彩竹雞都給抓去吃光了,現在還鑽來藥園偷挖百年山藥啃食,現在你倒楣了可要賠啊!」劉緯心想這二哈去抓五彩竹雞、到藥園偷挖山藥怎不叼一些給我這主人分享,只會自己大快朵頤,我這做主人的在食堂打工,只有剩菜剩飯填肚。劉緯低頭對賈農說「副院長非常抱歉,上課時夫子常說『養犬不教主之過』,這真是學生的問題,只是我自顧不暇,看山門黃老伯又說要幫我養二哈,我怎知這畜生這麼能惹禍,學生一定概括承受為二哈負責」劉緯心裡這時小劇場想的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反正就是跟你耍賴到底。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iHp3CdDlV
當賈農還沒想出怎麼跟劉緯算這筆帳,劉緯居然又死皮賴臉要求學一套「火眼金睛修練密法」,劉緯說因為自己眼睛不好,要自己看顧好二哈很不容易,如果能練一練「火眼金睛」,就算二哈跑到哪都找得到。賈農一聽,立馬回絕,「少來這套,什麼『火眼金睛』功法,我這沒有,倒是你小子得每天清晨到我這藥園來挑糞施肥三個月,才能將功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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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明月出海

篇 #7
第7章 帶著二哈上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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