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 - 【縫隙】（澄敏）

「澄敏，你過來。」1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A4aq94n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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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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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蹲了下來，目光跟女孩一樣停留在那鐵閘上。

「你記得今天是甚麼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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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出去的日子。」

澄敏點點頭道，這時一個男人也蹲到她面前了，視線回到她父母身上。

「以前你跟爸爸都叫我不要走到鐵閘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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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男人開口了道：「以前我們跟你說過，總有一天，你要一個人穿過那鐵枝中間的空隙，逃到外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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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真的不能跟我一起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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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女人把雙手放到澄敏的肩膀上，把她拉到自己的正前方，瞪大著充滿血絲的眼睛，邊指著自己的頸部邊低聲喊：「我們已經說過了，我們身上的定位器拆不下來，只有你們幾個孩子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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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敏愣住了，後來嘟起嘴來緩道：「那讓汶肆和濯然也來陪我啊，我不想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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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年紀太小，知識不足以應付外面，如果你再不出去，你再長強壯些就穿不過這空隙了。等他們到了你這個年紀，或者把該有的知識都學完，他們會出來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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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他們真的會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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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阿姨跟叔叔都保證。」澄敏看向較遠處的姨姨跟叔叔，他們向她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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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父親為她準備的背包，伸了伸手接過後，向雙親問：「你們現在有聞到我的信息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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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親搖頭後微笑，父親摸摸她的頭稱讚道：「你一直都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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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好害怕⋯⋯」澄敏雙唇緊閉，不敢大聲的哭叫，但珠珠眼淚從眼睛掉下來，母親忍著淚抱緊她，在她耳邊嗚咽了聲「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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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怕你走到半路就被巡邏隊發現，怕你出去後被半人發現你的信息素，怕你被全人抓回來甚至直接殺死，怕你遇到危險與傷心的事情⋯⋯」說到這裡，澄敏聞到一般苦澀的橘子味，是她母親的信息素，眼淚也因此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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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把女兒的頭髮撥好，擦掉她的眼淚。「但這都要比你永遠在這裡生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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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回來帶你們走的。」澄敏收拾了心情，哭完就用嘴巴呼吸，吸氣時上身稍微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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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希望你可以做到，不過最重要的是，你要平安。」父親微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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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你現在情緒有點激動，我們仍然聞不到你的信息素，你控制的很好。」遠方的阿姨和叔叔還有其他大人過來跟她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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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重，你是我們狼人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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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給她壓力！她一個人逃出去就已經夠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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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們教她教的那麼辛苦⋯⋯」不同味道的辛辣與刺鼻的酸味在二人身上產生，澄然和她的雙親掩了掩鼻子，大人們把爭吵的二人拉到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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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敏姐姐，我們在外面見。」汶肆跑到她跟前，給了她一個擊掌，從汶肆掌上飄出的薄荷味散發到那一家三口的周圍，沖淡了那因拌嘴而產生的刺鼻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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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要努力學習喔。」汶肆「哼！」的一聲就跑向了一個正在看書的孩子，那孩子看向了澄敏，也只是揮揮手，薄荷味逐漸變淡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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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時候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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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敏穿過鐵枝之間的空隙，身體避免碰到任何鐵枝，走了幾步，聞到橘子味和紅茶味便停了下來，回頭發現雙親看著她，她想向鐵閘踏一步，但想起那苦澀的橘子味，就別過頭，向著鐵閘的相反方向，以本就輕盈的腳步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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