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神黃昏後的軼事 - 第四章冰霜的祝福與御擇者

　　兩人詠唱完，江楠晞手中的錦盒裡面，那契約武器散發出銀藍光芒盤繞江楠晞周身，後涌入身體更有一陣沁涼隨之充斥全身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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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鈴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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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間她耳中響起十分清脆透徹的叮噹聲，脆透到甚至不像鈴鐺，只是當她反應過來，鈴音就像幻覺不曾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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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愣一會，看了看她那傻笑著的哥哥們，又看了看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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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鼻子一酸竟哭聲道：「你們兩個人有必要一大清早就演感情戲嗎？明知道小妹我對外人可以鐵石心腸，但對自己人心絕對是軟到跟爛泥一樣，是存心的嗎？」

　　雖然那哭聲自然是演的，但哭笑模樣中的，那欲泣的感動笑容，是真的。

　　兩人聞言，相視而笑，微笑淡淡的，卻讓人感到十分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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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亦嶺彈了江楠晞的額頭，垂眸看著江楠晞道：「妳是我們最重要的妹妹，這點物質的東西沒什麼傻瓜晞兒。」

　　江亦峰抬手拍拍自家妹妹的頭，也柔聲道：「沒錯，袈紋護咒也只是小事而已，哭什麼傻瓜晞兒。」

　　這話一聽，她立刻變臉好氣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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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個白眼，道：「對你們而言是簡單，這可是冰係紫階的袈紋護咒，誰會像你們一樣是天才又有開掛天賦能力，高級陣法當三歲小孩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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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笑，感動瞬間沒了啦。

　　江楠晞再將手上剛放開手，上蓋因而闔起的錦盒重新打開，裡面的黑色絨綿中間放了一個不規則形狀的冰藍水晶，看了眼水晶裡隱隱透出的銀藍色花紋，心道這還是未結遞契約過的武靈原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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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果然她猜想的還有一點沒錯，王靈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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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契約武器是最自然的靈力具現實體，絕對沒有任何一般實體元素，型成時會在本身化身的晶石裡產生屬於自己的紋印，也就是武靈紋，武靈的高低階區別在於晶石的澄澈度與力量階級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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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靈力元素多變，契約武器自然也種類複雜，不過最高貴的無非是歷經長久，以最精純靈力培育出，實力稱王的契約武器，而在其之上的更是能有著自由變幻型態，甚至是能使出超越武器範疇的契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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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武靈紋更高階的王靈紋，便是懸浮在自身紋印四周的元素極致結晶紋路，像這契約武器是冰係，澄澈的藍色水晶裡，就可以看到不一樣的冰白晶形成美麗的雪華紋路，圍繞著靈本身的紋印，那是精純的靈力象徵。

　　而契約武器的生成其實很簡單，是透過世界裡各元素之力長年累月，也就是靈力，其自然培育出的特殊靈體晶石，那實體並非地元素的石體雖然皆稱作水晶或核石，但完全是不同的，那水晶體就等於武靈的身體，其強大罕見之處在於能將水晶體化成各樣武器與力量咒術，活靈如同活人擁有無限可能，絕非煉造而成固定力量的武器可比擬，更非是任何種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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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生靈生生不息，契約武器能使用主人的靈力更快速的增強自己，不用自己慢慢沉澱天地靈氣，反之，他們經過長時間力量淬煉的本身武器，也比一般武器好用堅固，能幫助契約主的實力提升，成為極為強大一種助力。

　　而在未結諦契約，就強制使用武器的力量無疑是以等價交易來換取，中階護咒換取的代價堪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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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鈴…(兩年半的修為。)

　　她真正的實力……是挺不錯的。

　　但再厲害，現在也完全沒有辦法發揮這個武器百分之百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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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亦嶺和江亦峰這是以自己修為換取，藉助其武靈一次全力保她性命的機會，兩年半的修為啊…叮鈴…(呵呵，更何況是他們兩個的修為。)

　　「你們用多少修為換的？」

　　但江楠晞這恍惚一問，兩人狐疑的看著她。

　　兩兄弟再互相對看一眼。

　　江亦峰問：「妳怎麼知道我們是用修為換取的。」

　　一驚，江楠晞下意識的又看了眼契約武器，不看還好一看就發現裡面的王紋是墨藍色的黯淡無光，可是她剛才明明就是看到它發出銀藍光紋啊？怎麼會現在就像沒有光一樣？

　　眼花？不可能，就算有光照至其中王紋，顏色也不可能呈現銀藍色的。

　　而她注意到哥哥們懷疑的目光，就把思緒拉回來。

　　她假裝一副了然的樣子道：「我是誰，最了解你們的小妹欸，這種能使用護咒的契約武器，等級之高，你們兩誰妹妹我還不知道？今天你們還有開學的事要忙，當然不可能拿現在全身的力量都給武靈吸走，甚至還可能不夠要透支，所以從未在意修為的你們當然拿這個換，況且你們修煉一個月等於常人三、四個月，馬上就修回來了，所以我當然確定。」

　　這個回答連江楠晞自己都覺得滿意，不過還是覺得奇怪，她甚至覺得，手上的盒子沉重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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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真的能知道哥哥們會如何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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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還沒開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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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的咏唱，『冰霜女神的護咒』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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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是從未結締過契約的王靈契約武器，來源處……看來，她的哥哥又在違約邊緣遊走了。

　　江亦嶺伸手捏了江楠晞的鼻子，無奈道：「就會耍小聰明。」

　　咧嘴笑，江楠晞不說出口，畢竟她，也一直都再那邊緣呢，她笑道：「謝謝誇獎。」

　　江亦峰也捏捏她的鼻子，「好了，收好，我們上學去了。」

　　「嗯。」

　　三人平靜的走往珀黎，從家到珀黎大概要快一個小時，半搭車半走路。

　　另外，珀黎學院是一所貴族學院，但並非只收貴族，而是能上得了的幾乎完全都是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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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珀黎更是大陸實力第一，有名的嚴格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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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座落北皇城幾乎等於一座小城的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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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為了控管，進出的人或者車輛都是嚴格把關。

　　校規也是明訂不准接送學生上下學，不准登記以外的車輛進出，所以住較遠的學生，一般都由自家車輛送至珀黎附近再步行上學。

　　搭完車到東城靠北城外圍，江楠晞三兄妹便下車，打算走一小段路。

　　走著、走著入林裡，四周便只剩下學生的身影，但現在時間還早，再加上他們是從東城進入，除了他們外，前後也只有四五個人而已。

　　江楠晞三人腳步較快，靠近前面人時雖然實際距離還遠著，但他們三人實力好耳力自然也好，聽到那兩人在說，「哎呀！這珀黎好是好，可是太嚴格了，聽說這次武部測驗居然還加入在平時成績內，我看九成以上的人都要卡關過不了坎。」

　　「是啊，不過我們這些貴族若還輸給那些平民就好笑了，所以還是認點命吧。但這次珀黎在基本靈力的考驗就提高門檻，武部測驗更是提得嚴。」

　　「聽說是提升整整兩階是吧？」

　　江亦嶺與江亦峰是珀黎中等部二年級生，而她江楠晞也正是這一屆中等部新生。

　　其實只要初等部在珀黎或是兄姐在珀黎的人都知道，珀黎麻煩嚴格的地方在哪裡，重點是考核，學期考核外各門課老師都有自己的考評也很多，尤其標準是正常程度加高的。

　　珀黎學院甚至是普通貴族想上還上不了，更重要的是學費也高，出不起的、實力不夠格的做夢都別想。

　　「你們好不好奇這次首席是誰？」

　　江楠晞一聽到關鍵字耳朵瞬間豎起更仔細聽了，終於說到有趣的了，不然前面那些話她不感興趣，因為那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還能有誰？不是蕭家帝女就是林家世子！」

　　「不吧，聽說這次入學的還有霸凶魁海的弟子。」

　　「什麼？魁海武帝的弟子也來了？那兩個可是難得靈力接近水純淨的天才，嗯…如果是這樣那可能需要評估了。」

　　扯了一下江亦嶺和峰的袖子，兩人回眼看江楠晞的眼神，知道她不想聽了，兩人就更加快腳步拉著江楠晞超越他們。

　　其實呢，平常他們都不想招惹是非。

　　會低調的會與其他人間隔、遠離人慢走，而這次是因為嶺峰兄弟想讓江楠晞聽聽同齡人有什麼意見，不過可惜是沒什麼有意義的對話。

　　然，何為是非？

　　有時候有些人什麼事都沒做，便會引起眾人焦點或輿論各種好壞是非。

　　那人訝異怔怔地道：「御、御擇者！」

　　一喊周圍幾個人都抬眼看向他們，不過，江楠晞心裡倒是沒什麼感覺，反正這情況還少嗎，也沒差了。

　　而江亦嶺和江亦峰自然比江楠晞還習慣，所以他腳步也沒因此更加快，按照真正平時的步伐繼續走，穿越那幾人。

　　「啊～御擇者真的好帥！」

　　「是啊，來珀黎真對了，穿制服都這麼帥。」

　　「欸？他們中間的女孩是誰？」

　　「好可愛的女生！」

　　「情侶嗎？不是吧！」

　　「長的和御擇者很像呢。」

　　江楠晞聽了心裡無奈，她跟兩個哥哥長得可是六、七分像的，這樣都能說情侶她也是只能笑笑。

　　但又江楠晞展開好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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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睛笑瞇瞇的，「哥，咱們，情侶。」

　　而兩兄弟哥哥同時淡然微笑回應：「「嗯，情侶。」」

　　她挑眉，但還是微笑，「三人？」

　　「「嗯，三人。」」

　　呿，真是，江楠晞撇撇嘴，「不玩了，不好玩。」

　　江亦嶺開懷笑道：「小傻瓜，我們可是妳親哥，玩什麼把戲。」

　　「哎呀，認真的。」江楠晞還是不死心，突然玩性大發。

　　江亦峰也發笑道：「好，認真的。」

　　嘛，算是半成，至少願意陪她鬧，哈哈。

　　江楠晞高興的就伸雙手輕輕勾住他們的雙臂，她道：「老哥，我這樣合不合格。」

　　兩人看了眼自己妹妹的動作和神情，不一會都有點苦笑。

　　江亦峰就道：「妳...唉，算了，晞兒啊，幸虧妳這樣，不然咱家可不得安寧。」

　　江楠晞不懂的看著峰哥，這樣一說她就不解了，那些情侶不都勾著手嗎？為什麼她做就讓他們苦笑。

　　江亦嶺拍拍江楠晞的頭，「晞兒這樣就好，否則媽可是會哭死的。」

　　嗯，現在更是不懂了，江楠晞心想。

　　不過，此時嶺峰兄弟兩人的內心卻是十分的慶幸的，但也擔心，他們家妹妹什麼都好，做什麼都可以，幾乎都能是頂尖的，但唯獨情商是低到讓人胃疼的，甚至比廚癡還令人憂心。

　　好比情侶手勾手這個動作，看似簡單親暱，但眼神、氣氛和動作都是和家人間親密的樣子是不同的。

　　可江楠晞雖然觀察到其他情侶的樣子，卻是沒有理解男女的情感，如浮光掠影，無法理解其中，但就算到她身上發生怕也是冷暖不自知。

　　「我要拍照，這麼漂亮的女生不拍怎麼行。」

　　「對啊，真是個美女，我也要。」

　　這時江楠晞一聽，而她也感覺雙臂扣住的手頓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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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稍稍瞄一下左右兩人，眼神道，不能發飆哦，今天開學不能發生御擇者折磨新生的事情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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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旁兩人才冷冷哼一聲，不過倒是收起那隱隱冒出的殺氣騰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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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家老哥，會讓千萬少女、崇拜者心破碎一地的地方，就是他們是真是性格超級腹黑，別看對家人溫柔和平的那是只對家人，誰惹到他們，他們性格可不是溫和待人的，其實是性格惡劣隱藏版的黑暗帝王，惹到就通通準備好狂抖吧，再來另外，還有江楠晞不怎麼想提的，還外加一個絕對妹控。

　　不過，就在這時一個女孩指著江楠晞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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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看過那個女孩，在入學考試時，她是測試靈力攻擊時，把千縷石擊碎的女生！」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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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江楠晞瞬間冷汗一冒。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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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右兩人原本就開始心情差了，淡淡看一眼好妹妹。

　　「千縷石，原來是妳弄碎的啊。」江亦嶺突然冷幽幽的道。

　　「嗯，妳怎麼沒跟我們說呢。」江亦峰也道。

　　乖乖勒，渾忘了有這件事。

　　她怎麼運氣這麼好，珀黎中等部入學測驗只有前後兩個人看得見自己，幾百人怎麼就這麼有緣，居然就剛好出現在附近，就幾人而已，而且還認得出她。

　　有人靠近問那女孩有沒有搞錯，那女孩自信滿滿的道：「絕對不會有錯，那種容貌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人比得上。」

　　嘛，聽妳這麼說她是很高興啦。

　　可是江楠晞身旁兩邊的低氣壓可讓她高興不起來了，「哥，我真忘了。」

　　而江楠晞同時在想，明明都還沒真正到珀黎學院的範圍內，還發生這種運氣低概率低的事情，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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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擊碎千縷石這事，是入部測驗的事，當時她稍微心情煩躁了點，下手就沒注意，所以也就意外造成一些小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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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小麻煩是，接下來的測驗延後一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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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江亦嶺、江亦峰臨時有外出幾天的任務所以沒怎麼注意入部測驗的事，也清楚妹妹實力一定能輕鬆過關，沒想到這麼不大不小的事會現在被翻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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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以上，對於這三兄妹自然是無關緊要，其他負責測驗的人員和之後要測驗的人，是很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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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在意的是另一部分，甚至沒有直接關係，可以說是間接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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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兩人雖然沒什麼表現，但是心裡怎麼可能不擔心江楠晞，從今天後他們就不能像以前完全把妹妹藏在背後隱藏起來保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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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兩人只是平常不常於坦露表情的人，可是一當出事還是妹妹的事，都會一反常態過於激動，所以就算現在的是一點點小事都可能會蕩起波瀾，

　　不過預料之外的是，嶺、峰兄弟再走過了一會居然還是沒做任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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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亦峰最後淡淡的說：「要是以後再有這種事我們不能一直在妳身邊了，妳不說，忘了，表示妳判斷這件事根本不重要。」

　　江楠晞頓時收起散漫嬉皮，把拉扯著江亦嶺、江亦峰的手放開，把黏膩、隨意著的姿勢擺正。

　　江亦嶺道：「妳的能力是我們手把手教的，我們完全不擔心妳同齊間有問題，但真正進到珀黎，任何一人都會牽連甚廣，實力力量便不是一切，現在最重要的是隱藏鋒芒，有些光是妳本身一直在閃耀無法隱藏，但是妳就是要做到連那無法的都要隱藏。」

　　他們無視所有人，目光、言語甚至周圍的所有景物都無法干擾他們，剛剛的嬉皮像是完全不在。

　　慢慢地。

　　他們便到達珀黎學院的大門前方。

　　宏偉的巨石花雕，刻印著幾百年來屹立於此，令人數萬人尊仰的輝煌歲月，夏日晨風，吹拂著翠綠樹木，這次真的踏入這裡所有的一切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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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亦嶺與江亦峰細沉聲道。

　　「晞兒不要忘記，妳自己為何存在於此，不要遺忘妳的信念，踏入，齒輪轉動，妳想退回比前進還困難，更無法輕易停止。」

　　「千萬記得，這個世界只會讓妳有劫難，妳的選擇只有妳自己能驗證。」

　　「我們雖是御擇者，但是，妳是遠比我們更高貴的存在，晞兒，妳命中就跟母親說的一樣，不管怎麼逃都註定走上荊棘之路，是否達成所願，能證明的只剩下妳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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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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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三人之間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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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夏風刮起，冷凝又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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