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神黃昏後的軼事 - 第二十二章理由、包容、至交

　　江楠晞被江亦嶺、江亦峰兩人拖到他們的辦公室後，他們唸了她已經十分鐘，做在旁邊的納亞迦斯，臉色平淡的喝著茶，跟著聽江楠晞被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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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撇撇嘴，然後抱起雙腳縮在沙發一角裡，囉唆的哥哥，而且還不是他們沒說測驗場一事她才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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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亦嶺和江亦峰唸到一半，納亞迦斯伸出他的長手，拍拍她的頭似是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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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心想，納亞他好像很喜歡拍她的頭呢，不過感覺很好，江楠晞笑嘻嘻的道：「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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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嶺、峰兄弟看著就撫額嘆息，江亦嶺道：「納亞，不要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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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納亞迦斯卻不理不睬的，收回手，就持續靜靜的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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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交了個很好的朋友，江楠晞心裡為納亞迦斯比了好幾個讚，「哥哥你們跟納亞迦斯也很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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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江亦峰用一個疑惑的眼神看著她，道：「這才是我們想問的，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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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誠實的回：「今天，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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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就對視一眼，江亦嶺微笑道：「納亞，你今天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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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嶺哥這是啥意思，納亞迦斯跟她當朋友就這麼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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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正要開口問時，納亞迦斯就道：「是沒有，不過心靈上倒是被衝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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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下他們兄妹三人都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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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亦峰走到納亞迦斯面前，仔細觀察然後道：「沒病，該不會，真的有心靈上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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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哥你最好這樣就能看出精靈有沒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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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靈心靈上出問題那就是天下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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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納亞迦斯轉而看向江楠晞，道：「光輝之姿自是吸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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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該不會是說她光元素晉升的時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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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乾哈哈的就道：「哥，上午我做了點怪事才這樣，這樣你們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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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那的事可千萬說不得，趕緊給個完美的解釋，才不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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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皆認真的看著自家妹妹，「「這下倒是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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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江楠晞瞬間無語，雖然瞞住了，但有這麼看歪自己妹妹的嗎，她也不是老是惹麻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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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江亦嶺和峰就問江楠晞為什麼提前到武部來，她自是從頭到尾說了遍，中途也當然省略不少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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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在江楠晞等待著他們的解釋時，他們卻很淡然同時道：「「只是我們其中一份工作而已，不是什麼重要的事，為何要大驚小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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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嘛，也是啦，但只是這大好消息她沒先知道感覺不高興，還得跟其他人一起，心裡上還是想親口聽他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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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又想他們作出的創舉至今也多，這種的好像也已經變成稍微平常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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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他們平常也忙，自己也有自己的事，家人聚一起相處時也不會想講太多公事，江楠晞認了，聳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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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接下來的話，瞬間讓江楠晞整個人如墜落不穩，眼前晃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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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亦嶺再道：「不過今年也是理事長決定不提前公布，上呈都通過後，就是等到開禮時再一同宣佈且當晚直接向外界展現新技術成績，所以十大院校的安裝建造作業都很低調隱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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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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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亦峰再道：「不過妳一說我們也順便告訴妳，第一次公開合和金技術所做的這新改革，理事長直接讓我們當考核官和操作者，也免得其他學院的動其他手腳反咬之類的事，晚上考核妳也不用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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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接擊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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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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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知道這小事，在今天，從頭到尾，給她惹了多少的麻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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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坑妹啊！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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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測驗場地，他們還說出自己就是今天負責操作的驗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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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的臉色由白轉青，再由青轉黑，看著兩個哥哥的眼睛，眼角止不住的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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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納亞迦斯在看過江楠晞和言靈兒的談判後多少是知道她的打算，就算不知道她整個計畫和根本的目的，在聽到江亦嶺和江亦峰的話後也不禁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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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倆看對面那一黑一金兩人的反應後皆是不解，江亦嶺看自家妹妹臉黑的慘狀趕緊安撫問：「怎麼了？臉色慘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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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慘不忍睹就是你們害的啊…老哥平常你們可怕著呢，她做什麼你們大致都猜得到，怎麼現在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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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了，她還是先出去緩緩，否則江楠晞感覺天地都在轉，不去吸新鮮空氣會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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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烈起身就跑出去，江楠晞也不管滿是疑惑的江亦嶺和江亦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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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對看一眼皆覺得不對勁，江亦峰打算追出去看看，卻被納亞迦斯制止，他道：「不用追，她一會就好了，現在讓她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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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亦峰要轉開門把的手這才放下，但他還是不明白，「納亞，你知道晞兒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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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納亞迦斯淡然道：「你們晚上就會知道，在此之前還是不要再提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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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納亞迦斯這句話可不單是為江楠晞說的，他完全是為那兩人著想，在見過江楠晞的脾性和身手後，他可不確定這兩人會怎麼樣，江楠晞發脾氣這三人打起來，學生部怕是要恢復一段時間才能運作，可不是恢復咒術能解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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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納亞迦斯也不覺得江楠晞是這麼衝動不理智的人，也不會跟嶺峰兄弟吵架，但不管如何，讓她靜一下總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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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一出門左看右看，看到左手邊廊中處有個玻璃門，那外面是陽臺，她想也不想就直奔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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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笨蛋、笨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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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心裡罵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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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怔的，再看著武部的風景也消氣，氣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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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深嘆氣，靠著陽臺邊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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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會，她想著，若是她不來珀黎的情況和進來珀黎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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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的根源都來自那不可見光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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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其實也算不了什麼，大不了一輩子當個不起眼在人海裡的普通人，平穩的跟媽媽、哥哥和奈、楓過日子，這也是她一直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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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那秘密卻不這麼想，今天光連情緒起伏都能影響躁動，更別提她自己已經見識過，兩次，不用任何影響就爆發的情況，且一次比一次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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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躲藏就可以解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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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決定來珀黎其實最主要就是為了清元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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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她現在最急迫、最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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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她自己目前唯一試過最成功，找到的能起到稍微抑止最有效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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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選擇來到珀黎，就有了第二個問題，她不能透露出她的靈力等級與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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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要得到清元丹，來珀黎找筮荼，且隱藏成績，就必須跟言靈兒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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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成績的問題，還牽連的無比廣闊，除了又冒出武宮帝姬的問題，武宮與武部的問題還不只這些，又要繞回最根本的，她隱藏隱瞞的秘密，全是相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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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連串的難關環環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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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更是把致命的雙刃，毀了自己也會毀跟她有關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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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為了將這猶如輪迴悲劇的難關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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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選擇進入武部裡最危險、死亡率最高、裏面各種關係問題最複雜，但記錄功勳獎賞也最高的『夜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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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入夜部，替言靈兒解決，裏面各種複雜關係問題，都影響到她堂堂二長老的問題，也是那張紙的真相，是她調查許久的，蹤跡。以此來回報言靈兒替她隱瞞她的實力成績，和要的清元丹少見材料的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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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時她要證明自己就算不成為帝姬也能做出貢獻與幫助，也能替自己逃掉神樂元老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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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言靈兒談判時，口中的『奴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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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這輩子都為武部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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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那是在告訴她失敗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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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更改後的成績，還是有著會讓神樂大元老持續注意關注的優異成績，進入珀黎後在神樂元老再次來臨前，她就得要有實際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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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敗了，不僅限於夜部，只要武部有需，她就必須低頭，然後每天都生活在明顯可視的死亡前，讓所有人替她擔懼哀傷，可是，卻也能換來是她所求的，她單方面自己覺得能自由的、平穩的跟家人生活，隱藏，於普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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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最自私的結果，只完成她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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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若江楠晞沒有完成她的提出計畫，那問話就是在提醒著她，夜部就是這結果的開始，所謂的貢獻與幫助就會是枷鎖，這就是跟武宮對立私情在前的下場，甚至最後還是可能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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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如果，在那低頭無法選擇時，又遭遇突變，在最糟糕的時候，她實力還不夠的時候，被揭露秘密，許多人，都會受害受到她的牽連，甚至包括今天還未見到素未蒙面過的未來的武部成員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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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是江楠晞無法立刻就決定進入珀黎，要選擇離開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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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較於，優渥有明確助力的環境，卻相對有著更明確龐大危機風險的珀黎，遠離眾人去尋找未知的解決方法，一路都獨自一人直至可以有好的結束再回歸，第二種才是江楠晞一直最想選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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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第二個選擇她會選擇真正先廢掉自己一兩階等級，然後進行武部測核時那低下的成績，讓神樂元老之後再來時先放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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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她不能保證，自己那隱藏的，能不能控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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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目前有明確解決問題所需的清元丹，在外，雖然不到稀少，卻也買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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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真的非常想選擇第二種路，賭一把直接定生死的答案，但那太過忘恩獨斷自私了，她也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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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者間都所需的清元丹，是嚴格控制出售管道與購買數量的丹藥，平民的江楠晞買不了她所需的量，就算出示武部人員的證明也一樣，平民的武部成員跟首席那是連天地都不可對比形容的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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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不能靠蕭天奈和林冥楓，尤其在選第二條路後，她要跟他們斷絕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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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重要的是，她敗給了自己的軟弱和貪心，但捨不得啊，讓所有摯愛的人再也聽不到她的消息，自己也無法離開他們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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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踏進入珀黎，不離開，選擇正面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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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覺得命運真的是很狡猾，也不得不承認最懂心，正當以為一切都有點頭緒時，好像看得見了，卻又讓你再看不見，更不管好壞都不讓你明白，祂踏著每個人的底線，懂得如何讓不同的線都能隨祂所想波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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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先，她的決定的確是拿到完整的清元丹，只是是等到過一段時間，她真的穩定下來，再請理事長向要清元丹的，就不必一直購買金額昂貴的清元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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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以上是在契約武器和出現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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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武靈說的，她自然不完全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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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在遇到那怪東西後，且確認他是煉鷲是她的導師後，計畫重訂確認更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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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必須準備好不同的路，更要給自己留下後路，武靈的可能她可以繼續，而完整清元丹的計畫，江楠晞也做更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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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決定自己煉製清元丹，請那怪東西教她，回報同是解決夜部的問題，任務報酬能拿去還清元丹材料的費用，不用欠多餘的忙和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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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中午談判完，真的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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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過程是膽顫心驚的各種意外幫助，但在過往一點希望都沒有都看不到的情況，江楠晞真的苦笑甘甜的還是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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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知道他們兩個是操作者也同樣是考核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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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以為談判結束，而其他過往的記憶、感覺不斷湧現，雖然還是挺糟心亂心的，卻也苦的有點甜味，心鬆下了，沒想到又是一記當頭棒喝、劇烈波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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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江亦嶺、江亦峰是考核官，言靈兒一聲就可以把兩人叫旁邊自己來操作，她完全是出勞力白白給言靈兒便宜了，雖然承擔的風險一樣，她也不見得說出願意讓兩兄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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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靈海探測符紋儀她不知今日會使用，但不代表她不知這符紋器，它跟舊型考核水晶比，雖然準確度更高更方便，測驗者激活靈力輸入進全部力量而測得，但不同水晶有能直接感知靈力的特性，江楠晞甚至只要體內激活純淨之水，而她的水也要激發運行才能測出是異屬性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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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不知江楠晞真正屬性，卻清楚她的實力，她想隱藏他們當然能明白體諒自己的妹妹不願意再更招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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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怪不得，言靈兒要離開光堂前，還多問一次江楠晞還沒跟哥哥們說自己屬性的事，她初等部一年級時老早就跟言靈兒說過了，以為她是關心再問，原來言靈兒是心裡疑惑，為什麼不直接跟那兩兄弟說言靈兒要親自看自己成績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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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江楠晞不想留在珀黎和武部是大家都有感覺的事，言靈兒早瞧上江楠晞，知道江楠晞要留下，那親自操作看成績的事自然樂意，而且還是江楠晞自家人在旁邊，更不用擔心旁人懷疑多心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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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本不用繞這麼一大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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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也不用做這麼嚴重的交易，他的哥哥們可以自行把實力降得更低，就已經解決了神樂元老的問題，而言靈兒會發現奇怪來質問江楠晞，夜部她照樣可以去，來讓言靈兒消氣，就只是要做的事會有些微差別和危險程度不同，也可以按照原計劃拿清元丹，她再彌補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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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也不用成為首席，讓未來更多會接觸到的人，意外拖累他們害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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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耗費時間精力，一整天心驚肉跳，得到的是，白費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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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計畫江楠晞預備思考、全神貫注準備，就是要在這決定一切的這一天萬物一失，不惜撇開蕭天奈、林冥楓保持距離，之後還決定硬著頭皮跟那怪東西，和跟精明如妖的理事長坦白武宮帝姬之事，為的就是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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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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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能怎麼樣，做了都做了，而且幫忙打幫忙晃那命運線的還是她家老哥們，也是她自己打探的還不夠，是她自己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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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竟是妳的問題，還是妳藏的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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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如其來的聲音令江楠晞從深思中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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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跑出去的魂立馬回來，只是聲音是熟悉的，她連頭都不回納納道：「誰知道，我沒那麼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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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路半點聲音都沒有，沒有刻意隱藏，氣息絲毫不露，大自然都在庇護他們，這就是精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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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你，說說，怎麼稀奇的從光堂出來，看你直接跟著我，應該不是有其他事出來吧。」江楠晞淡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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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是來找妳的，反正我也是無事，倒不如看妳參觀測驗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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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納亞迦斯慢慢走到江楠晞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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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低聲道：「我雖然不知道妳真正的目的，但能感覺妳在隱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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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不是該高興？連感知萬物的精靈都只知道一點，表示我真的藏的不錯。」雖然她這麼說，但不符語氣臉上的表情依舊是冷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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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她實力還不夠，完全不夠，也沒有任何能夠解決，甚至可以控制住的方法，所以她只能選擇先隱藏，完全的深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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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納亞迦斯淡淡的道：「即使讀了妳些微的記憶，再經過中午妳與靈兒的談話，而到目前為止包含感知在內，我只知道妳的交易不僅僅是應付神樂大元老，心裡芥蒂也不在武部，應該還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吧，種種下來，我只得到這一絲的訊息。其實，妳很害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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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害怕前面，是無比耀眼的強大實力來掩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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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沉默不語，至今，納亞迦斯是第一個在未得到她主動透露的人中，猜測的最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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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好笑的是，過往包括今天內，跟這秘密有關的人、事、物，無一不是讓她可懼、讓她膽戰恐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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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的江楠晞居然如此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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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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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明明才回到過他一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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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的平靜，就因為他是精靈嗎？所以他讓她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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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輪到她回問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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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答案是，不，不是信任他，而是他對她的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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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存悠久的精靈智謀高超，僅要一絲訊息足以判斷出很多事，但他卻一點都沒有嫌棄她的種種陰謀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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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納亞迦斯而言，江楠晞不是信任他，只是他這個精靈本身的純淨就是答案，她相信他身上的光，江楠晞只是相信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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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江楠晞而言，納亞迦斯不是信任她，只是因為她坦然告訴他，他也相信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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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互相間，單方面的相信，但也互相明白因由，從而交換成互相的信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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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間，更是，就在這短短的一刻，他願意直接包容她，她也願意敞開嚴防的厚牆讓光進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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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緊緊抿唇，幾次想張口卻又閉起來，最她還是硬張開嘴，但發出的聲音顫抖高低不平的音調，「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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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納亞迦斯拍拍江楠晞的頭，「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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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他的回應她只能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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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想了想，苦笑著道：「不過想了想，夜部或許可以有額外的收穫，也可以磨練增強我的實力，而且進入夜部那假身分破了理事長還有要提前幫我擔保的風險與責任，那交易也算是對等了，而選擇錯誤和剩下的虧我自己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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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納亞迦斯沒有回應江楠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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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會後才淡淡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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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個人生存都有自己的理由，只要不違背自己內心真正的感覺，就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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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理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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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的語氣冷冷的，飄渺淡弱的，她開口道：「即使是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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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點頭，「人不是光也不是暗，但也同樣都是。謊言就真的是謊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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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面，納亞迦斯再輕幽的道出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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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是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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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納亞迦斯，終於知道為什麼大家會帶著尊敬畏懼看他了，活了千萬之久的精靈真的很可怕呢，智慧如絲並且千絲萬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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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最終還是很勉強的笑嘻嘻的裝著跟平常一樣，道：「那麼時間到了，你還會願意聽我訴說理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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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納亞迦斯同樣微笑，他道：「只要妳想說，我會一直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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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我也提醒妳，妳的摯友、家人，還是好好的跟他們說說吧，至少不要全部隱瞞，試試看，相信他們，相信他們不會受到波及，這樣妳也能好受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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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猶豫了，但終究還是接受納亞迦斯的意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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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或許我有注意今天考核測驗是嶺和峰當考核官，中午妳和靈兒談話我可以幫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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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苦笑，不過是真的釋然許多的笑，「真的沒事了啦，都過去了，老實說我沒吃虧，以後在夜部多賺的錢是自己的，也有更多實戰經驗，是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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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手摸摸江楠晞的頭，便不再說話，兩人平靜的看著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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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有一天，她坦白時，身邊的一切又會是什麼變化呢？但至少現在這一刻江楠晞的恐懼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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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人，一遇到，就會知道彼此，明明初識，卻像已經相處許久的至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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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今天，沒那麼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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