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神黃昏後的軼事 - 第七章

　　兩人抬手一揮鞭子藤蔓消失，收回各自造成的殘局後，走向學長姐鞠躬道聲抱歉，想當然沒有造成什麼真正的騷動，自然也就是沒事，學長姐讓他們趕快去追人，順便再請他們代替自己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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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前蕭天奈和林冥楓還是再禮貌的鞠躬，並保證江楠晞絕不會在意剛才道出姓氏的事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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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在穿越眾人時，他們可沒忘記最難善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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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冥楓向著眾人淡道：「今天這事不論是誰都不要當作茶飯後的話題，否則，後果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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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這群旁觀的聽眾自然是傻怔怔地，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那個對世子、帝女兩人不敬的女生怎麼可以就這樣離開，而他們居然還被警告不能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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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天奈還是微笑的樣子道：「請不要挑起無謂的事，嘴，閉著，就不會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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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不禁臉色凝重，帝女是出了名的脾氣好，所以，當帝女發出警告時，表示事態可不能簡單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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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表態，眾人皆行禮疾呼：「「「「「「「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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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帝國，不，甚至是整個世界，地位身分、力量幾乎等於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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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於地位身份之上便是絕對的力量，蕭、林兩家在二者上皆於頂峰，弱肉強食正是現在所有人遵行的法則，這種事，一句話，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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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更立刻敞開大道讓林冥楓和蕭天奈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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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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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後的江楠晞，其實出花園後再快步一段，遠離人潮後就放慢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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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方才的事，她也不敢有不滿，所以自己也只好摸摸鼻子認了，自家人還能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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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聽到那些不明三人關係或者清楚三人關係的各種話語指點，那細碎聲，對於這情況她看慣了，應該說其實這是十分常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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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別在於以往只有偶爾，現在可能會是日日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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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來到了冰之修煉亭，那是中央花園另一端離得最近的修煉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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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與那風之修煉亭不同的是，這涼亭是用真正的純淨之冰打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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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充沛的靈力完全不像是人造之地，修煉亭旁邊還有一條河流，江楠晞不斷的看到有小妖精在活動，要知道即使世界重創後，許多地方反而變為純淨的，但小妖精等種族還是不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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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正當江楠晞看的目不轉睛時，突如出現感應到人的氣息瞬間出現在她近鄰，下意識反應立刻跳起，退跳出修煉亭口回到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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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確定來之前沒有任何屬於人的氣息，是剛才一瞬間才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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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江楠晞沒有感覺到敵意，但是自我防護的意識讓江楠晞堅決的與其保持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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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江楠晞的舉動嚇到，一旁的妖精有的跑走或跳入河中躲藏，有的膽大些的跑到樹上安靜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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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很抱歉打擾到他們，但是江楠晞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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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死盯著修煉亭看，這裡相較於風之修煉亭更大，且椅子不是只是石凳子，而是長冰椅，五面長冰椅形成五角型，江楠晞並未注意另一邊的冰椅後是否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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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好一會，都沒有其他的氣息出現後，江楠晞才疑惑的心道，難不成真是自己大驚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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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是一早就許多事刺激著自己，她太敏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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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才安慰完自己，修煉亭另一端，一個低沉沙啞無比的聲音便道：「才開學第一天呢就這麼急著求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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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忍不住又退一步，她的感官天生比他人強，再加上修煉後更是很難有人在距離她這麼近之下，她還察覺不到，除非那不是一般人，而是藍星以上的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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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聽著那話，倒是她闖入打擾別人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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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有人在此，打擾實屬意外，我是新生還不熟悉中等部，來此只是認識環境，並無所求，而若有打擾之處，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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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一番解釋後，亭裡另一端的人很久都沒有反應，直到江楠晞看到，一隻兔子，被一雙大手放到冰椅背上的邊沿跳動，那人才繼續道：「是有教養的，但也不卑謙，不是一般貴族，有在社交界上走啊，新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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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禮，先來後到的規矩我清楚，抱歉我先離開。」並沒有想回答那問題，江楠晞只想著有人她便走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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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那話，意思也能反向推出，那人是有在社交界待著的，現在的她還不想牽扯別的事，自然是更不願待在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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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江楠晞要走那人倒緊張了，「欸欸欸先別急著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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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當然沒有想理會，然而身後那人直接道了一句讓江楠晞哭笑不得的話，「小小姐，不熟我們可以認識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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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姐是什麼？這話像個吊兒啷噹的公子哥閒來無事纏人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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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回頭，江楠晞想看看是什麼人這麼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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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頭後她看到一雙蒼白的手從冰椅背伸起，慢慢的撐著坐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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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手蒼白的跟屍體沒兩樣，而緊著出現的是……一頭亂毛……棕褐色的亂毛跟旁邊的兔子毛色一模一樣，差別就在於那個人毛髮微捲亂蓬蓬的也可以說是鳥巢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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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讓江楠晞更在意的是，如同剛才一瞬間的人的氣息傳來，但也立刻中斷，緊接著是妖……魔、甚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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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或者是植物以及各種礦物的氣息濃濃的從他身上散發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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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覺得這人詭異，開始警戒了起來，甚至比一開始還沒見到人時更加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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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分辨不出這個生物的種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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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知名的東西就這樣下巴撐著椅背，打個大哈欠，打完之後欸咻一聲撐著椅背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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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他站起來，江楠晞只覺得這人很高，近兩百公分，還很瘦，整個人就是個高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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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穿著白袍工作服，可是髒得都不曉得是多久沒洗，扣子根本就胡亂扣在一起上下沒個對齊，還有要不是這白袍衣服的扣子開口和手的擺放，江楠晞都懷疑剛剛那亂毛頭撐著的不是下巴，她根本分不清這人的前後正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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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東西伸個懶腰，而後反而更加打不起精神似的駝起背，拖著笨重疲憊的腳步，繞進修煉亭內重新抱著兔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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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手扶著腦袋晃晃似是讓自己清醒，他從胸口口袋拿出大圓框的熊貓眼睛戴上，江楠晞卻見他頭髮都沒撥開直接載在頭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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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用嗎這個，戴與不戴有何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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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有啦，眼鏡把頭髮往上推能看見嘴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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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打哈欠邊道：「這氣息和察覺力跟野生靈獸有得比，妳很有趣，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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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不喜歡被質問和糾纏，原本有的平和態度瞬間沒了，冷淡道：「先生，過多的糾纏只會讓人厭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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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東西居然更加有興趣了，吹了口口哨，「ㄚ頭脾氣挺大的，看起來漂漂亮亮的一個洋娃娃倒是藏著火爆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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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挑眉，這下子江楠晞耐心徹底沒了，「既然如此就不必多言，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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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離開的步伐才剛邁出一步，就又停下了，是林冥楓和蕭天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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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走向她，眼神拋向他們表示自己的不耐煩，又被人纏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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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兩人一來就看見江楠晞和修煉亭的人，再加上江楠晞的眼神，蕭天奈靠近江楠晞苦笑耳語道：「皇室煉丹大師，煉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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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隆的一聲，江楠晞就傻住了，雖然她猜出可能跟煉丹或藥師有關，但這人就是煉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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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見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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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頓一頓的被兩人拉回轉身面對怪東西的江楠晞，只好不甘不願的低下頭跟著行禮道：「拜見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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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免禮、免禮，原來小小姐大有來頭啊，居然是跟世子、帝女殿下同夥，是小人有眼無珠。」煉鷲邊翹著二郎腿摸著兔子樂呵呵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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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額角瞬間爆氣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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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恕民女無禮，學生江氏楠晞，新生入學不熟悉環境，不慎打擾大師休息是我的不是，再次向您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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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道歉的語氣要多冷就有多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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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亭裡的人低笑兩聲接著道：「怎會，江同學是吧，見這脾氣模樣，鐵是那兩小子的妹妹，怪不得跟世子帝女相約在此，倒是我，沒眼力礙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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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裡冷笑，行啊，都這麼說了怎不見你站起身來自己走人，坐的還是挺舒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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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哥們，在皇宮裡應付這人辛苦了，也難怪之前自己問他們過煉鷲的事，得到的就是煉丹天才其他沒什麼一句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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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不好說，崇拜會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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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來一往，讓江楠晞對這位皇室煉丹大師的憧憬與欽佩瞬間沒了，雖然早聽說是怪人，但人總有自己的脾性，江楠晞只嘆，她跟這怪東西絕對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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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我實話說，真的不覺得被打擾，江同學妳很有趣，我們以後好好相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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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謝誇獎，但也不用多見了，必要時再見吧，江楠晞心裡嫌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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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冥楓嘆口氣拍拍江楠晞的手背，隨後才道：「大師您先在此，我們也想走走逛逛就不打擾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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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煉鷲看三人真的要走這才站起身，「我也差不多要走了，三位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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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畢，他抱起兔子站起身來，一手似是拍掉身上髒污似是整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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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步從修煉亭另一邊出口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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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離開前，他突然像是想到什麼，半回首道：「噢，對了，晞小姐請妳待會上課可不要遲到了，我可不想第一堂課就記人曠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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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江楠晞揮揮手後，就真的邁出長腿大步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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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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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意思？江楠晞看向左右兩邊尋求答案，只見兩人都揚起一抹無奈感嘆的笑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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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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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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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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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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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課都還沒開始上呢，他就跟班導師槓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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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識到大事不妙，江楠晞立刻向身旁兩個帝國裡都非常粗壯的救命稻草求助，「什麼情況，堂堂煉鷲下中等部當班導，理事長腦子是不是真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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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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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這樣子，看來，他們擔心的事是不會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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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相視皆是放鬆的輕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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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當然沒漏看，但腦子現在還糊著呢，拉著兩人進亭子坐下，立刻唸叨：「你們兩個也是，一大早的送鐘來，樣子一看就是中央花園和鐘樓，不會動的鐘，時間更是輕輕楚楚，我還能不來嗎？而且平常老攔著我要我冷靜，真有事比我還誇張，這麼多人還讓學長姐給你們打下手甚至還把我捆了，真服了，先不提了，那煉鷲怎麼回事，先前可沒這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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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一聽是有理沒錯，但真實是，不曉得是誰消失三個月，無聲無息，讓他們擔心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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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冥楓伸手就往江楠晞腦門彈下去，力道還不小，「惡人先告狀，僅是通知一聲都這麼困難了？還就想這麼跳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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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天奈也拉著江楠晞的臉頰，「妳先說說，這三個月幹什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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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真彈，不過彈一下就結束了倒沒什麼，但拉著臉皮的這個下手不輕，還持續著，江楠晞當然慫了，愣是傻笑著用漏風的嘴道：「嘛，這不是為了我們未來的生活去打拼嗎？況且我們什麼交情，要走還不會跟妳告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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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賣蠢賣可愛也沒用，他們鐵了心的要知道答案，蕭天奈和林冥楓直接同時回：「「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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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看吧，不好哄，這要是放在以往她惹事了，兩人早就無奈的笑著說放過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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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天奈放開江楠晞的臉頰，而現在只有他們三個人在，藏著許久的情緒在看到江楠晞也忍不住顯於表面，她眼眶泛紅，人人覺得穩重無比的帝女此刻居然眼神還帶點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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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做事坦蕩，我們比誰都清楚，直腸子的時候連我們都坑，可唯有妳覺得會對我們有害或傷害我們的一切，老是想自己解決，不吭聲的就消失，我多怕再也看不到妳，或者是再看到妳的時候，妳已經是傷痕纍纍的被人發現我們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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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連串的言論……她一個字都反駁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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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冥楓覺得今天才一早都不曉得嘆多少次氣了，還是嘆氣倒：「晞，奈在妳失蹤後的一個禮拜就直接跟我明講了，要是真的到開學當天報到時間結束妳都沒有出現，大亞托斯諾就從此沒有世子帝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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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瞪大眼，江楠晞一張小嘴是開了閉、閉了又開重複無數次，她知道，她真的知道，只是原本想好的解釋道歉，在兩人面前，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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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吸了吸鼻子，蕭天奈道：「三月前，討論進珀黎的時候見妳避而不提，我就知道有問題了，到底是什麼事讓妳這麼狠心要拋棄我們……拋棄我們這些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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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見那鑽石的眼眸水光不斷轉動，啊啊啊啊，奈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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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雙手抓子慌張的不知如何是好，還是林命楓遞來手帕江楠晞快速拿手上，捧著蕭天奈的臉小心翼翼的，臉色蒼白又慎重的用手帕貼著眼角小心的吸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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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這難得的樣子，蕭天奈還默默的看到林冥楓已經忍不住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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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微笑在他臉上不明顯，但跟他熟悉的人自然知道這表情已經很有情很明顯了，自己也抿嘴掩飾一下，那差點被逗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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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妳要是給不出個好解釋，往後的日子別想好過了。」蕭天奈深吸一口氣平緩一下情緒，挑明了話就放這，自己選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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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見人平緩下，眼睛好歹是沒有出水了，她把手帕丟回給林冥楓，默默嘆口氣，隨後想解釋，但一想開口，反換自己焦慮起了，一雙手指開始絞著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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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太多不能明說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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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這些，是緣於自己可能會害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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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否則她……怎敢連他們兩個、她的哥哥媽媽都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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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還沒有到完全不會回家的地步，所以才能逃過哥哥媽媽們那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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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楓和奈他們，她是除了有心想避外，也是真的沒時間找他們，因為這三個月她人大多數時間也不在皇城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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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即使她感到虧欠，覺得心疼，一方面的理智卻也無比清楚，不能說出口，她討厭這樣的自己，更讓她感到厭惡的是，自己有的時候都分不清到底是因為自己的懼怕還是真心為了家人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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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能說，應該說，我不覺得我需要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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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在他們面前，她可以不用像其他人一樣戴著面具，現在，她也決定在他們面前要開始戴起面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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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冥楓眼眸一閃異光，而蕭天奈臉色一下蒼白了好幾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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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的表情，他們太熟悉了，也明白就算這是假的，但他們也知道其中的決意和狠心絕對是真的，這份對自己的可怕狠心，讓他們都無法都分辨出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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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天奈嫩紅的唇慢慢褪色，更開始顫抖，「晞妳該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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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當蕭天奈絕望的字句要成型前，江楠晞猛然的撲進蕭天奈的懷裡，堅決的否認道：「不會！我決不會放棄自己的命幹犧牲自己的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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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在奈的懷裡就可以不用戴面具了，所以讓她至少可以說謊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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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眼眸的情緒不能被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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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以後可以一直一起……而什麼原因讓我有決定離開的念頭或是做了什麼危險的事，抱歉我不能說，但取而代之的是，從此刻起，我所做的任何事都會是對你們的解釋，所以請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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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天奈現在腦子被情緒吞噬，實在是沒辦法好好思考，她看向林冥楓，他們三個中，只有楓可做到面對心裡情緒的激浪，在受到最激烈的那道浪，拍打下最重傷害的那刻，能夠築起牆，那牆，短暫卻最堅固無比，他每每都能在混亂中還能想到最好最清晰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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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冥楓一手伸手抹去蕭天奈眼角的淚，一手拍拍江楠晞的腦袋，「唉，哪有這麼久沒見反而互相傷害哭成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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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嘴角輕勾起，「奈，我當初帶妳找這傢伙的時候說過吧，她絕對不會安分的待在我們身邊的，甚至是個脾氣很差任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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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蕭天奈回應，腦中更是浮現當初第一次見江楠晞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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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應該說這世上總是聚散離合，更別提我們這種身份的人，而我們看得還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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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天奈當然懂林冥楓的意思，當她在意的終究還是，連蕭、林兩家，包含皇家，他哥哥可是御擇者尋求皇家救自己的親人不難，更別提是立於各種族之上的大亞托斯諾的皇帝，可這些江楠晞都排除在外，可見那個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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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不是臉皮薄的人，對於人情世故，在以前，還未跟他們兩人入社交界前，就有不輸成年人的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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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蕭天奈很怕、非常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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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因為看得多了，更清楚更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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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晞的實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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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天奈不理解這時候為什麼突然問這問題，他們當然都清楚晞的實力，怔頓地回應：「同齡、無人能比，之上更是……待時……誰也無法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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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蕭天奈的逐漸恢復光彩的神情，林冥楓知道她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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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這最小的妹妹不只給她自己，也給我們出了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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