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神黃昏後的軼事 - 第十二章

　　江楠晞飛速離開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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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她意識到一件事，大多突發意外事件，都是她決定進樹林後才發生的，雖然可能就是剛好，但她默默決定了今天不管怎樣都不進去樹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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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腦子裡的地圖，她回到大道上，來到了光堂範圍的入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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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矮牆造景是呈現圓環狀，而且是雙圓環，圓環是各種白色的花朵植物，包含木枝都是白的，而那圓環中央是一座雙子精靈，兩人面對面，手牽著手放在胸前，額頭抵著額頭，閉著眼，精緻的容顏上是安寧和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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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願光明永恆不變，願黑夜永恒長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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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明的雙生子，潔淨蝶翼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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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收回眼眸，那座雕像是光之精靈族的神女雕像，地圖上也有標示，這表示接下來要進入光堂的範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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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這時開啟通訊器，林冥楓和蕭天奈都傳訊息說也要來光堂的路上了，蕭天奈還多附上，要是改變主意要一起觀禮就上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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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當然江楠晞是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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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通訊器收回，江楠晞深吸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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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世上，擁有光元素與暗元素的武者最為稀少，更何況是精靈族相關的物件出現在人族，更是別提是光精靈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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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自然對光堂也抱持著期待與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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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堂』顧名思義就光輝的殿堂，神聖而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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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珀黎學院的所在地，其中一塊土地，原本其實是光精靈族的其中一塊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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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舊、新世界合一後，種族世界外圍的地域些微出現崩壞散落他地，這光堂所在的那一區域，就是光精靈領地散落的其中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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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光堂江楠晞也只看過少數幾張模糊照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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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堂內部的典禮是不准現場轉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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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那裡剩下的唯一一位的精靈之主不同意，他曾言，即使土地散落，光神照耀的純粹土地也不允許塵之汙物滲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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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精靈之主甚至禁止人類踏足，但珀黎理事長的身分特殊，經過一番談論和交易後，這塊土地終於納入珀黎範圍，並且在一年一度的武部大選，此為大亞托斯諾的主要大典場所，是進行大典的開幕殿堂並且共同舉行珀黎的開學禮，開放各方人士前來此處參與，和中等部及以上的學生才可在今日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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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部分世人無法得知其中美景，而現在江楠晞擁有這份榮幸，正前往那裡的她內心不禁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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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花草繽紛絢麗，江楠晞寧靜的看著美景，內心深處感到無盡的滿足，她很喜歡這種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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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往裡面江楠晞也發現到不同的地方，剛開始路上的花草皆是炫目五彩、青海翠綠，但是已經走一段後，發現，周圍的植物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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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怎麼說，這還真是完全和她成對比呢，她深入那花草之中怕是會更加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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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純淨的白之花與白葉之樹，無不說明此處是多麼的高貴神聖，雖然不是所有的植物都是白色，但望去這裡的植物只有綠色和白色，尤其是花朵全是潔白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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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光灑落的白黃為它們增添些許不同，現在只是光堂土地的最外圍，要是更裡面光堂又是何種模樣，江楠晞真的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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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飛快地加快腳步，江楠晞不停下看這外圍的奇景，而是加緊腳步走，想看裡面究竟是否是更妙的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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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光堂外圍入口，高高的白理石拱門，那之後是花草樹木繁華，但茂密豎立中唯獨鞏固出一條通往其中的筆直大道，地面同樣是純白的，塊塊不同大小的大理石，些微粗糙但卻平整，像是人為的鬼斧神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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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跳不似平常一般的躍動，但江楠晞卻不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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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這一刻江楠晞的期待滿足了，甚至超越她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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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金與大理石合一而成的輝煌建築高聳而立，與陽光幾乎要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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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想，她真的體會到了何謂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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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圍簇擁的白色花朵更多，有白百合、白薔薇等等的潔淨之花，微風徐徐吹拂帶動著白葉，更添加此景的靈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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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她在外面見到的教堂，這果然不是人類製造設計的美，光堂和教堂很像，但有些屋頂頂端是未打磨過的原石，白色水晶閃耀，不規則卻絲毫沒有違和感，反而令人感覺這是最自然的型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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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震撼，沒錯江楠晞只能想到這個詞能夠形容她內心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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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的雙瞳是純粹的黑色，可此刻她卻覺得它已經被照耀的都快變白色了，一想到這個她驚豔的臉平靜不少，更被自己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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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震撼抽離總算回過神，視線往旁邊一轉，看周圍的人是何種表情，剛來的人無不目瞪口呆，她想，自己剛才也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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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看向那宏偉的建築江楠晞深吸一口氣，目中一閃精光，抬步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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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那高大的大門一進後，江楠晞想把光堂的一切包含細節記在腦海裡，打算趁著大典未開始先繞一圈看看，她繞到門旁開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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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最外圍，慢慢繞一圈，把雕刻、擺設、符紋、壁畫一一記入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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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還未認真看輕裡面是何等煌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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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走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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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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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一陣幻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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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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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體內的靈力瞬即而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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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非自我調動，而是外力激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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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控制不住的在體內澎湃騷動，但卻並非不舒服的，事如同孩子一般興奮狂喜的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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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反應，是晉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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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不是靈力階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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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她把體內的光，壓抑的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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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她其實在進來光堂的範圍前，就已經將靈識精神力完全封鎖，一點流漏都不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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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相同力量的吸引，還是如此純淨的力量，還是抵擋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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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身，要從身後不遠的大門離開去到外面，她其實才剛進來沒幾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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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光堂濃郁充沛的光元素，似乎聽見了她體內光的渴求，不受控制自己流進她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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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捂著胸口，真的是無奈哭笑要苦笑了，心臟砰湃的狂跳，若是有準備這放平常根本沒什麼，她有心裡準備鐵定可以讓表面完全若無其事，但是現在她都有點站不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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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涌進身體的力量太快且龐大，江楠晞完全不指望自己的身體能撐到離開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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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雖然這麼做對她的身體是最壞的結果，但總好過被人發現她體內有光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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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抑制體內的光靈脈，並且，打斷，阻斷流動，只要挑身上幾個脈留較大的經脈即可，這樣只要花點時間休養不會損傷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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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這時耳邊響起，許多空靈的童稚聲，歡喜的聲音，像小鈴鐺一樣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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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光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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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純淨的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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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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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以給這裡的其他人注意到，會有危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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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會保護妳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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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這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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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的眼前突然冒出星爍光點，視線隨之後移，星點一路蔓延到走道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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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裡完全沒有人，附近也是，而且因為是教堂的四角的支撐主柱，柱子特別的巨大，還雕刻著許多立體美麗花紋與金紋，躲在那後面絕對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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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置也是已經來的，二樓的人，和堂裡下面坐位上的人都完全看不到，不論任何角度都可以遮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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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小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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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那就拜託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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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趕緊邁步扶牆隨著星光躲到角落大石柱子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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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還好，光堂內部不得隨意使用靈力，就連感知精神力都不能隨意外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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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樓與一樓內堂部分座位區都有設置防護術法，絕不會有人想用典禮要用的袈紋咒術以外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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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江楠晞就真的毫無顧忌的跟著星光，跟著小精靈，但她其實也很意外這裡的小精靈願意幫她，等同於她完全溶藏於自然中，絕對不會被發現，她也能躲避其他來觀典實力強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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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這種波動如果有高階的人就算不用精神力，也一定會被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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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沒問題後，閉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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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在身後冰涼的理石柱上，溫熱的光力量感覺充斥全身，像是經過淬煉洗禮一般舒適，光元素自動像她體內聚集，如同迷失的孩子終於找到家一般，興奮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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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周身開始出現光點，靈力浮動形成靈風環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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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這個狀態並沒有持續很久，甚至不到五分鐘，很快就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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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感應到自己體內，失衡以久的一部分終於和平，江楠晞內心是興奮的，雖然事情突然，而且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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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能解決長久以來的問題她還是很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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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料到這裡的靈力不同，但卻沒想到這麼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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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花了幾分鐘調息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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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睜眼的同時，江楠晞也確認了自己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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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好久沒有見到是純耀之光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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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細柔的溫和男音在江楠晞身後旁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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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吃驚的轉頭看向是何人，廣闊的石柱，那聲的來源處被遮擋，但很快，一抹金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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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石柱後慢步現身的，江楠晞一看就心頓停住，光、光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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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群小精靈幫忙，可是沒有防到這隻會在人族中有交流的同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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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正好被看見吸收光元素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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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被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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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清楚要是被發現這件事，那將會多麼的嚴重，而且是只有一種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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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會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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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不是抱持著僥倖的心態才放任自己就這麼吸收力量，要是真的想停止，她絕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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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小精靈調皮，可他們不會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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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靈天生就有能探知生靈內心心靈想法的能力，雖然會被自身力量受限，但江楠晞在小精靈出現前，唯一的念頭就是阻止自己吸收力量不要被任何人發現，小精靈不會不知道她這明顯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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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也想著一種可能，這個精靈，不會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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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還是很緊張，內心也是超乎今天遇見的所有事的慌亂程度，要是真不是她所想的精靈會放過她，那她真的，要對精靈痛下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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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是立刻，絕不能手軟猶豫，要用盡一切，全力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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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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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孩，妳不必慌張，精靈是最不會害人的，不過，當然，前提是成熟且熟悉世事的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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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聽了這話，並沒有放鬆安心，光精靈……在開玩笑？還是拿信任、性命這兩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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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是不清楚精靈這種種族，但所有種族都知道，大多數的精靈都是一條筋，一條筆直無比的筋，認真但也能說頑固，長情也能說執著，薄情也能說是因為時間不夠長，精靈長久的時間中對於不真情、不珍惜之人無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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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這兩個情況正常精靈不可能拿來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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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警戒向後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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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精靈卻突然展露出迷人又柔和的微笑，她向江楠晞伸出手，笑容可掬，只是江楠晞一點都沒有想犯花痴的慾望，更不敢就這麼回應他遞來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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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能很強硬的撐起笑容，問道：「那請問您是成熟且熟悉世事的精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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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精靈突然持續微笑的看著江楠晞，她怎麼覺得這精靈是笑面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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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感覺寒毛正一根根開始豎起時，他終於開口道：「嗯，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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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聽見回覆，她瞬間解放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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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體靠扶上柱子，江楠晞真的覺得，這次有死裡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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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表態不會說出去，精靈是十分重視話語約束的，是可以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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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江楠晞謹慎的搭上精靈的手，撐著微微發軟的腳恭敬的行禮致歉，低頭道：「我並非蓄意在此修煉，如有冒犯貴族聖地請大人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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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趕緊行禮道歉，精靈和善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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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們兇起來也是可怕的，可別以為他們好欺負，該有的尊敬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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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另一方面，饒是剛才經歷一場精神惡鬥，江楠晞還是無法忽視掉精靈天生的氣場，那萬物喜愛無法移開眼的誘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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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暗自忍不住讚嘆，精靈都這麼像人偶嗎？江楠晞人生第一次見到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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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膚白皙透亮，而眼前的光精靈頭髮瞳色都是最純正耀眼的白金色，超越肩膀十幾公分的長發柔順光亮，細長精緻的眼型，尖尖的耳朵、櫻花色的潤唇，都比江楠晞還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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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是身高肩寬挺拔的男精靈，但是那張臉可真魅人，妝扮一下轟動全世雄性，不，連雌性都要轟動了，因為她就是最好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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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想著他樣貌的同時，她感覺到自己的手不只是被扶著，被輕握住後，她偷偷抬眼偷瞄一下精靈，他臉上的笑容出現了改變，但明明都只是在笑，可此刻就感覺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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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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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是，江楠晞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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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他道：「抬起頭來，放心吧，妳是光所眷顧的孩子，沒有純粹的陽光照耀，失衡以久的妳使祂們憐惜，不必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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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他清楚知道了，迴避了精靈的眼神，但還是感謝道：「謝大人體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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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精靈是十分敏感、敏銳的，某方面光之精靈也很特殊，幸好，只知道她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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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將江楠晞扶起，溫柔的道：「小女孩妳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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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恭敬的回道：「江氏楠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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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靈眼中耀動，忽然他抬手摸了江楠晞左臉旁一簍黑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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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眸認真的道：「江氏…妳朋友都叫妳什麼？我可否也那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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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她覺得這精靈的舉動雖親密但她不排斥，因為是完全沒有惡意和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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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過精靈聽聞很少這麼親近人的，雖然他們待人和善，但是是有度有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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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心吃驚，但她還是誠摯回道：「當然可以大人，您要是不介意，熟識的朋友都叫我，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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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也只有兩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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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見她的回應後，精靈眼睛笑成月牙兒型，江楠晞都有點看癡了，俊美成如此怎能不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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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道：「那麼我也叫妳晞。以後看見我，妳也可以直呼我的名，吾名——納亞迦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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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愣住，但她很快就回神，這可真是天大的榮幸，精靈之名是『真名』，可是直接代表本身的，能有精靈主動認識你可少之又少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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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在聽見名字後，江楠晞臉色開始蒼白，隨後噗通一聲就跪下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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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顫抖的嘴開始道：「大人，人族的小女子想冒昧問您，您是代表光精靈族來觀禮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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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她知道，今天這是雖然是人族聖典，可卻跟其他種族無關，就算有前來觀禮參與的他族，也絕不可能會有避世許久的光精靈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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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還是想問清楚，並且祈求事實不是她所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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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出江楠晞的害怕，他蹲下身摸摸江楠晞的頭後，語氣淡然道：「已經許久，這裡只剩我一個光精靈長居於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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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瘋了，今天真的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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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明帝的第六子，正是眼前的男精靈，更是此光堂的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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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預計好的情況和預防通通沒用，甚至還多了許許多多的威脅與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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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晞，冷靜，我寬恕妳在此吸收力量的事，更可以說，我更高興看見如今還有新一代，擁有如此純淨光元素的孩子，雖然我不明白妳為何如此懼怕，但請放心，我以真名起誓，絕不問罪於妳更不會讓第三人知曉此事，請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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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暖的手再貼上江楠晞的臉頰，「還是我開的玩笑真的太超過了，已經很久沒有跟小輩這麼敞開心講話了，是我太不知分寸嚇到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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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和安撫的細聲傳遞到她的內心深處，溫暖的暖流一絲絲的褪去她的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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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慌亂不安的那些雜亂想法，完全消失無蹤，更覺得她其實就不用那麼慌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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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到這些，她才真的覺得，精靈真是神奇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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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她害怕的事已經被保證了不會發生，真的非常感謝的低頭道謝：「謝殿下寬恕，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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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再一次的將江楠晞扶起來，可卻微微蹙眉對江楠晞道：「別喚我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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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再度低頭，面上更是泛起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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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突然直接要她對這麼特殊身份貴重的大人物喊名字，她也是會尷尬害羞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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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裡喊著納亞迦斯一兩遍後，嘴上卻還是吐不出半個聲，他的真名那意義真的太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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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真名分為靈和體，他只有給靈部分的真名，但以納亞迦斯的身份而言，要喚他的名非常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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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心裡又喊幾遍，納亞迦斯、納亞迦斯……納亞……納亞？……對了、納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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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猛的抬頭，此刻雙眼金眸，璀璨閃爍的看向納亞迦斯，興奮的道：「納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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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納亞迦斯愣住，「妳叫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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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興奮勁過頭後江楠晞才撇開眼抓抓臉道：「殿下，我實在不適合喚您的真名，能否請您允許我這麼叫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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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並非會失禮，畢竟能呼喚知道精靈族真名得到他們信任的外人少知又少，所有多數都會有替代的名，作為呼喚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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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也真是太剛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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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納亞迦斯道：「樂意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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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答應，江楠晞小小的興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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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興了，調皮的性子又發作，又或者周圍小精靈的雀躍鼓吹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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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也學他先前的動作，但身高有差距她墊起腳尖，撐起他肩前一簍金髮，笑嘻嘻的說：「感謝納亞殿下能讓我擁有這份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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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納亞迦斯訝異江楠晞有這個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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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僅僅一瞬間的訝異，下一秒是一種長輩對小輩的慈愛，眼神不同剛才更加的柔和，是親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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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到什麼，納亞迦斯柔聲提醒，「晞，妳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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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愣一下，「啊啊，我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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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納亞迦斯的語氣是很肯定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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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就更清楚確定了，這個精靈應該在她開始要控制力量前就注意到她了，不然她開始控制時閉上眼睛，哪裡會知道她的眼眸是別的顏色不是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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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更讓江楠晞相信，如此坦蕩的他不會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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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雖然這樣說很怪，他身上有一股祥和寧安的氣息，那淡淡的微笑，明明完全不一樣，卻安心的，讓她聯想到了江雪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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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納亞迦斯的溫度，更涼，明明如光那般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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