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教師】異瞳之命 - 番外篇7 晚餐

番外篇7 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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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新年遊戲之前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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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放寒假，還有三週，但里包恩的生日就在下禮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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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里包恩從來沒說過他的生日是幾月幾日，我該裝作不知情，繼續過平常的日子？還是…要假裝先去問碧洋琪，再送禮物給他呢？』今天是星期一，我人就在舊公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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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晚上7：00，女兒身的我，躺在客廳沙發上，雙腿放在無尾熊造型的大抱枕，一邊抬腿運動，一邊翻著旅遊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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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送什麼禮物呢？我這樣…會不會反而害自己以後的日子更危險？」一想到阿綱被里包恩惡整的種種畫面，我就突然發抖一下，原本舉高在手上的雜誌，「啪！」就直接砸在我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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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算了，既然都要裝作不知情了，還是低調一點吧…』撥開我臉上的雜誌，看著天花板打消送他禮物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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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起身，伸手正想拿茶几上的啤酒，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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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唉～我現在連走去開門都懶，坐在客廳裡看著玄關的方向，一點動力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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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鐘後，門鈴又響了「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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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邊喝啤酒邊心想：『（中）不去開門，就可以假裝不在家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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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叮咚～」「（中）吼～有那麼執著嗎？」就在門鈴響第三次的時候，而且對方還連續按，我才不甘願地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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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吵死了…」邊抱怨邊變成影‧神月的身分走去陽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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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啦…」「神月同學…/神月…」「呃，你們怎麼…」一開門，就看到家教世界的三位主角，阿綱、山本、獄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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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現在看到他們就一肚子火：『（中）吼～我難得在沒有被跟蹤的日子來舊公寓住，你們三個可以不要這麼陰魂不散嗎？』雖然心裡的那團火燒得很旺盛，但我還是勉強擠出一點笑容：「這麼晚了，你們是剛放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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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為他們這幾天的行為讓我超反感，所以我不想讓他們進來我家，我就站在玄關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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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抱歉，臨時跑來…」阿綱一開口就先道歉，接著說：「可是在班上一聽到你請病假，又一直打不通你的電話，實在放不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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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問：「神月，你有去看醫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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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好～OK我輸了，投降，但我還不想原諒你們。』聽到他們跑來的原因，再加上看他們三個身上都還穿著制服，我心裡的那團火消了三分之一，最後還是讓他們進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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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不想上課，隨便找理由請假而已，別擔心，我真的沒感冒。」他們跟著我進到客廳，我轉頭接著說：「家裡有點亂，隨便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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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想…」「嗶嗶嗶…」「SORRY，等等！」就在山本話說到一半，我家的電話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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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接起電話後，由於…我耳朵上的翻譯機，在這個時候徹底沒電了，所以電話那頭，我除了能用聲音判斷對方是女生以外，其他的根本鴨子聽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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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方的聲音讓我覺得很陌生，所以我只能用英文回應：「（英）抱歉，我聽不懂，請問你會說英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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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可以，抱歉，我剛的意思是說請問您是影‧神月嗎？」「（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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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我們撿到你的錢包，請問你…」「（英）等等，我可以明天回電話給您嗎？抱歉，我有點急著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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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好的，沒關係，我只是想確定錢包裡留得名字和電話沒錯就好，等你有空再打給我…」對方把電話號碼講完後，「OK bye！」我就掛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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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掛斷電話，我轉身，獄寺立刻就問：「神月，你待會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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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們三個，英文程度最好的是獄寺，所以我剛才講電話的內容他都聽得懂，但他並不是想關心我，而是替阿綱問，因為他知道如果阿綱聽得懂英文，一定會問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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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完了，沒電了，希望待會講話不會出包…』心裡就算很緊張，但我表面還是很淡定：「沒有，騙電話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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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麻騙啊？」阿綱好奇的問，我皺眉微笑回答：「陌生人說撿到我錢包，想對身份，我怕是詐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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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綱：「原來如此…」

我：「對了，你們吃晚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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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獄寺回答後，山本接著說：「原本我們都在阿綱家寫作業，伯母也有叫我們吃飯，但我們都不放心你，所以就直接跑來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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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呵呵，是喔！」我尷尬地微笑，隨便敷衍，因為真他媽的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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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月同學，你是真的沒事嗎？」阿綱還是很擔心，但他這句話我正好聽得懂，我就微笑回應：「放心，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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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們這麼真誠，再想想剛才山本說了一堆我聽不懂的日語，總覺得用不同態度回應他們，這樣差別待遇，心裡有點慚愧：『（中）他一樣是為了我特地跑來的，我這樣對山本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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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EN MAGIC…時間暫停！☆』我下定決心，不想再因為聽不懂而敷衍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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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時間暫停，我快速的把翻譯機拿下來換電池，再用天眼看一下山本剛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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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喔~天哪！」一聽到他們三個都還沒吃晚餐，我就趕緊跑去廚房，手指著瓦斯爐：「☆OPEN MAGIC…南瓜濃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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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熱的湯和我腦海裡想像的容器，同時出現在爐灶上，隨後我手指著旁邊的小桌子，變出番茄炒蛋、去骨的滷雞肉塊、炸魚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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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間再次運轉時，我已經回到原本的位置，笑著說：「我正在煮晚餐，待會你們就陪我隨便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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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起身阿綱突然叫我：「欸，神月同學…」

「嗯？」我轉身看他，他還是不放心的問：「你真的…沒有不舒服嗎？」

「真的沒有。」我笑著回應他之後，就去廚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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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騙第十代首領，就等吃我拳頭。」獄寺對我還是有戒心，而且他跟我講話的態度，常常比對山本還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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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月，你會下廚啊？」山本和我都完全沒理他，我在廚房邊做事邊回答：「會一點而已，通常都是…只要覺得有煮熟就好，你們別乾等，先看電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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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冰箱拿了幾把青菜和薑「唰～～（沖洗聲）嚓嚓嚓…（切菜聲）」快速清洗一下，就馬上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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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轉動爐灶的鈕，三分鐘後，一大盤炒青菜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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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囉～」我用托盤分兩趟，把所有的菜、添好的飯和餐具都端到客廳，接著回說：「抱歉，廚房太小，只能在客廳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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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几上有4道菜，番茄炒蛋、去骨的滷雞肉塊、炸魚塊、炒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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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神月你這樣還叫隨便煮？」山本笑著接著說：「你喔～太謙虛不行啦！我剛才還一直想像黑暗料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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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綱：「對啊，這些菜看起來很好吃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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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看起來呀～搞不好會超鹹或超辣，水我放在那裡，你們自便。」我擺好餐具後，接著說：「我不懂日本吃飯的規矩，你們每道菜都可以夾，盡量吃，這是公筷、母匙，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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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我要開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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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阿綱起身，走去陽台，因為獄寺他在我家陽台抽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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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寺同學來吃飯吧，神…咦？」阿綱說到一半，獄寺就抓著阿綱的手腕，他拉著他的手往玄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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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獄寺同學…」「第十代首領這裡不安全。」阿綱不知道獄寺為何會突然想帶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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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等一下，獄寺你別這樣。」阿綱慌張的甩開獄寺的手，接著說：「為什麼這裡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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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綱怎麼去那麼久？」這時我放下碗筷，走去落地窗旁看著他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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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代首領，要是飯菜裡有毒就來不…」「欸！你什麼意思啊你？」獄寺講的話，讓我聽了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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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寺同學，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啊？」阿綱皺眉，他不敢相信獄寺對我的戒心這麼重，他轉頭急忙對我道歉：「對不起，神月同學，獄寺同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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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嘆了一口氣扶額，搖頭兩下走出去到陽台，我看著獄寺說：「我知道你很討厭我，可是…我沒有害你們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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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你懷什麼鬼胎？」獄寺口氣還是很不好。

「獄寺同學！」阿綱皺眉很無奈，心裡很著急、很擔心我們起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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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這時也在落地窗，看到了這一幕：「阿綱、神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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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吧…」我試著心平氣和，雖然很生氣，但是看阿綱那樣，知道他很為難，看他那麼擔心我有點捨不得，所以我接著說：「我影‧神月很討厭被誤會，但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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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為了阿綱的安危才如此謹慎，所以…」我轉頭看著阿綱，對他說：「抱歉，阿綱同學，讓你白等10分鐘，我無法招待你們了，你還是先跟獄寺同學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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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神月同學，我才要道歉…」阿綱很慌張，我拍拍阿綱的肩，勉強擠出微笑說：「沒關係，你聽獄寺同學的，跟他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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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綱一聽我這麼說，他搖頭喊著：「不行！我要是跟獄寺同學走，不就代表我也誤會你對飯菜下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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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沒做的事，一番好意就這樣被誤會，我要是跟他離開，不就等於我也認同獄寺同學想的是對的嗎？」阿綱很為我著想，但我也是在為他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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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的出來，獄寺會急著帶阿綱走有兩個原因，第一怕我對阿綱不利但這不是主因，占大半的是第二忌妒或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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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代首領…」「獄寺同學你怎…」眼看獄寺和阿綱，有可能吵起來，我即時喊了他一下：「阿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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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月…」阿綱皺眉轉頭看我。

我微笑說：「很感謝你相信我，真的…也謝謝你們特地來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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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獄寺同學他…」他正想講，我就插話接著說：「剛才叫你就是要阻止你說下去，因為我知道，你剛才想對獄寺同學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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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月同學…」「阿綱同學，我不敢說我有多了解你或多了解誰，可是認識你們一段時間了，也多少還是能稍微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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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寺同學就算偶爾衝動點、講話難聽點，那也都是為了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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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雙手放在阿綱的肩膀上，看著他接著說：「阿綱同學，沒人想扮黑臉被抱怨、被討厭，他是抱著被討厭的勇氣才這樣的，但你身為他的朋友要體諒一下，他這樣也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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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那樣是不對的！」阿綱皺眉，但我繼續安撫他：「嗯，就當作是這樣吧，但就算你很生氣也別馬上指責他，更別在大家面前這樣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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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做的是找時間好好單獨跟他溝通一下，讓他知道你喜歡什麼、討厭什麼、會讓你為難的是什麼，獄寺同學是聰明人，而且他很在乎你，我相信你只要有跟他好好說，他會聽、更能理解你，也會很高興你願意跟他講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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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月同學，吼～我…」他看起來還是很難接受，但我自然的笑給阿綱看，接著說：「哈哈，你們是朋友，朋友就是這樣啊，遇到事情就好好談，沒什麼好責怪的，大家都是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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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綱還在皺眉：「神月同學我對你很抱歉…」

我看著他，微笑：「阿綱，我沒事，你別放心上，不過藉這個機會，我想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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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不管你有多生氣，兩人獨處的時候，要怎麼大發雷霆都可以，但永遠不要當著其他人的面，指責任何人。」阿綱雖然聽懂了、也能理解我說的事，可是心裡對我很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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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寺同學，這件事我就當沒發生，可是…」我雙手抱胸，轉身看著獄寺，接著說：「我講話難聽點，你這個行為是在害阿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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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事不用你管。」獄寺確實很討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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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我住海邊愛管呀？要不是在路上常常看到你跟人打架…那些陌生人，有些會來找阿綱算帳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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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寺很驚訝：「什麼！？他們會找第十代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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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剛沒看到他很為難，一直在替你道歉嗎？你要是都用同樣的態度，對我以外的同學、陌生人、阿綱其他的朋友，只會豎立更多討厭阿綱的人，然後想傷害他的人就會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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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可不會因為怕你而不去動他，反而…以後你會愈來愈提心吊膽，原本以前阿綱一個人隨便去哪都安全，就因為你的行為，愈來愈多人趁你不在的時候來欺負他，如果你真的是為了阿綱的安危著想，請你三思，多考慮一下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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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憑什麼聽你說教？」獄寺惱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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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我心平氣和：「你可以不聽啊，我不指望你聽進去，跟你說話，我一點都不需要忌諱，誰叫我…只是你們的同學。」我轉身背對他們說：「我餓了，先去吃飯，你們想怎樣就自便吧，別拆我家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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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走著瞧…」最後獄寺一個人默默地離開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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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月…」阿綱跟著我回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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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雖然看到剛才的那一幕，但在吃飯的時候他什麼都不說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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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忘了，湯我放在廚房，你們自便，多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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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綱：「神月同學，你真的不在意獄寺同學那樣懷疑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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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怎麼可能不在意？」我吃下幾口菜，接著說：「不瞞你們說，我呢～～沒資格說藍波是愛哭鬼，因為我也很愛哭，換做是以前被這樣誤會，我一定會哭，而且是一發不可收拾的那種，不可能像剛才一樣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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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種誤會，太傷人了。」山本終於說話了，他吃完飯後放下碗筷，接著說：「而且獄寺是故意的，他明知道你沒做，卻故意要那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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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只想安撫阿綱的情緒，所以不想跟他計較。」吃完飯後，我看桌上的盤子都空了，收空盤回廚房，再端湯出來：「湯冷掉了，可是冰箱塞不下，幫我一起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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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者有份…」我用乾淨的大碗，依序幫他們盛湯，接著說：「還吃不飽的話，可以把碗和鍋子一起吞下去，筷子和大湯匙也順便吞，這樣我就不用洗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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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綱終於笑了：「哈哈哈，早就飽了…而且再餓牙齒也咬不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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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山本沒有笑，看起來還有點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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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阿綱繼續開玩笑「我可以用果汁機打成汁給你。」「呵呵，笨蛋，果汁機打不動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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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說話語氣卻跟平常一樣：「阿綱、神月，剛才如果你們其中一個人打獄寺，我會覺得那是他應得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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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意用俏皮一點的語氣說：「歐～～～不～我可不敢…」

「我也不敢。」聽到阿綱說這句話，我立刻看著阿綱：「他對你一定不會還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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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阿綱又皺眉，我笑著說：「怕什麼？忍不住的時候，就給他一拳打下去，我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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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會怕啦！」說完後他繼續喝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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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孬種綱。」「你沒資格講我，孬種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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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我們的對話「噗滋，哈哈哈…」山本突然笑。

我和阿綱很不爽，不小心同時對著山本罵：「笑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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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抱歉…」山本笑完順口小聲說一句：「你們怎麼那麼像啊～哈哈…」

阿綱和我氣得同時反駁：「誰跟他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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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長那麼醜！/他健忘金魚腦！」我們說完後，不爽地看著對方說：「你說誰金魚腦啊！？/你說誰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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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呵…呵…你們兩個…哈哈…」山本竟然笑到躺在沙發上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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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綱。」我指著正在捧腹大笑的山本，接著說：「山本同學壞掉了。」

「嗯，他瘋了…」阿綱回應完之後，我跟阿綱講悄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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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頭後，我們就一起看著山本，小聲讀秒：「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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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哈哈哈…」看山本還沒笑完，我們一起放下碗筷，準備“攻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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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要…」山本這時求饒也來不及了，我和阿綱踩在沙發上看著他。

「GO！」「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哈哈哈…」阿綱和我聯手，對山本發動搔癢癢“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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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笑是不是？」「哈哈哈…哈救命啊～不要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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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笑死啦，哈哈呵呵呵…呵救命啊！」「讓你笑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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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哈哈…不要呵呵呵…對不起，我錯了…」那天晚上，我們對他全身搔癢癢，我和阿綱兩個一起非禮山本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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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我回撥昨天的陌生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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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錢包是真的不見了，我怎麼找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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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跟那位女士聊幾句後，我也很確定對方不是詐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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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我搬來日本，已經快一個月了，但是日語還是學的很糟很爛，尤其…是聽力的部分，常常聽錯或聽不懂。」橘紅色頭髮的男孩，坐在沙發上拿著電話筒順口說著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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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電話的另一頭，是一個女士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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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女士聲音很溫柔，輕輕笑了一下，回應：「（英）呵呵，感覺的出來你很煩惱，你是第一次在國外生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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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不是，之前我在其他國家生活過一段時間。」對方聽到我這麼說，他接著問：「（英）你去的國家，他們的語言是英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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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不，我待過的國家，只有美國是如此，在法國和德國是用當地的語言。」說完後，我直接往後躺，翻側身躺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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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那你當時怎麼辦？」女士有點驚訝，而他關心的是：「（英）你在那些國家生活，買東西或問路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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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在德國還好，法國…冷默的人很多，找陌生人問路，20個裡面只有1個會不耐煩的理我一下。」我接著說：「（英）但他們聽我用法文以外的語言，就會歧視我，不只不幫忙，還故意亂帶路，我還遇過好幾個用英文罵我髒話的法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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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種族歧視，在每個國家都有，但是美國和法國這種現象，確實比較嚴重，語言和膚色的歧視最常見。」女士坐在書桌前，轉動椅子再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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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在家，坐起身，從茶几下拿出遙控器，調高冷氣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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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英）以前我學語言，一直都很順利，不管是英文、法文、德文，都很快就能理解和應用，至少基本的談話我都能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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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英）那很好呀~德國的語言是真的很難，你能學會基本談話已經很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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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英）德語的用詞和文法是比較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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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我覺得德語比日語難，但不瞞你說，一樣是自學兩週，我德語應用的比日語好，至少比日語好三倍…」那位女士邊聽著我說，邊走到辦公室外，先是經過幾個房間，又經過洗衣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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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出建築物，到了院子從一個櫃子拿出灑水器，裝水後，再走到院子的溫室花園裡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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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我的日語聽、說、讀，不管哪種，一樣的學習時間，日語就是學不好，先別說課業上的應用了，就連基本生活的應用，學日語的效果，就是比不上學德文和法文…」就在我說喪氣話的時候，在電話的那頭，那位女士似乎正在考慮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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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英）原本我還以為，自己最擅長的就是學外語，誰知道…唉~我一碰到日語，就卡關那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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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呵呵呵，別氣餒嘛，一般人學語言，不學個半年、三個月，是學不好的…」正在跟我講電話那位女士，他微笑說：「（英）偶爾放慢腳步，慢慢研究，也是不錯的體驗啊，你一定能學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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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抱歉，忘了時間，我要出門上課了。」「（英）好，路上小心，我們保持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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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女士把手機放進口袋裡，走出溫室，抬頭看著藍天，他閉著眼微笑心想：『他一定是個溫暖的孩子，影．神月。』

剛才跟我講電話的那位女士，是一間孤兒院的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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