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教師】異瞳之命 - 番外篇5 藥

番外篇5 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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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綱看高木幸災樂禍一直笑，很生氣：「還敢笑，我們會這樣，

到底是拜誰所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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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抱歉啊～沒想到會害你們遇到這種事！」高木一派輕鬆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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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坐起身就先問：「不過，怎麼到現在都沒看到神月？」

阿綱也爬起身：「他會不會是在別間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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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月應該沒有在醫院裡，我剛才一直找不到他。」高木拿一張椅子，走到阿綱和山本的病床中間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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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送去其他醫院嗎？」聽獄寺猜的結果，高木也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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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神月的個性，只要他能走動，知道你們住院這件事，再遠也一定會跑來醫院找你們…」高木說到這裡，接著說：「我之前受傷，他一接到電話，工作一到半就丟著，馬上從新宿趕來醫院找我，但後果就是被記曠職、扣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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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里包恩走進病房：「Ciao su～」

阿綱和山本：「里包恩。/小朋友。」

獄寺：「里包恩先生…」

高木：「嗨～Ba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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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包恩一出現，就直接表明，剛才有聽到他們的對話，接著說：「就算他不承認，工作和朋友，誰對他來說誰比較重要，這答案很明顯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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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聽到笑著，轉頭看著阿綱和獄寺，他們也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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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月到現在都還沒出現，只有兩種可能，一就是他不知情，二就是他被限制行動了。」高木把醫生開給的藥，分別放在他們三個手上，還幫忙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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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應該是不知情的，因為那時候他早就昏倒了。」阿綱想起當時是獄寺把我踹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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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高木的手機突然響，他接起來講不到兩分鐘，語氣突然變了…

他沉穩的回應：「等等，你不要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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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騙了、你被騙了、你被騙了、你被騙了、你被騙了…」高木很淡定的講N次一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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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高木沒耐心了，直接對著電話大吼：「他們活著啦！！冷、靜！」後來冷靜後又接著苦笑說：「對～你被騙了，那三位都在我旁邊，要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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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在中山醫院門口跟你會合，別慌張，他們是醒著的…」高木站起來，安撫電話裡的人之後，走到病床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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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今天騙你，小雞雞就被狗咬斷。」高木講完最後一句，

直接把電話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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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綱問：「高木先生是你朋友要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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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木嘆了一口氣，穿起外套，轉身看著阿綱他們說：「正確來說，是我跟你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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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包恩微笑：「果然是他。」

山本和阿綱看著高木，還沒反應過來：「嗯？」

「是神月打來的？」獄寺也坐起身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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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用懷疑，就是那個傻瓜，影．神月～」高木把外套拉鍊拉上後，就離開病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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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木走到病房門口準備離開：「有人騙他說，你們三個被打死、被抓去埋在山上了，電話裡，他口氣很慌張，應該是真的被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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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趁現在想辦法吧～看待會要怎麼安撫他囉！」高木現在，是要去醫院大門口跟我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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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門被關上幾秒後，阿綱的表情變嚴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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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謊言，無論是誰跟神月說的，我都饒不了他…」阿綱雙手抓緊棉被，看起來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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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綱…」「第十代首領…」山本和獄寺難得看到阿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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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兒院的院長，才過世沒多久，如果那個人說的謊，被神月當真，對他來說不也是一種打擊嗎？」看阿綱雖然表情是生氣的，說話卻跟平常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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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微笑，認同阿綱說的話：「是啊，根本是在傷口上灑鹽。」

「請您放心，第十代，等我的傷好了，就去找雲雀算帳！」獄寺有自信的，笑給他們家首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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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包恩吐槽：「與其做這種白日夢，不如趕快想辦法，看等會兒要怎麼安撫神月。」

獄寺覺得自己被數落：「里包恩先生，我是認真的！」

阿綱：「好啦，獄寺同學，里包恩說得對，現在不是想那個的時候。」

『連第十代首領也不相信我嗎？』連續被兩個人打槍，獄寺有點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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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實…就在阿綱提起，院長過世這件事時，山本和獄寺，也跟阿綱一樣，三個人都回想起那天，我在告別式哭得有多傷心、多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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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請進！」病房的門一開，他們就看到我皺眉跑來面前，高木也跟著進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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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綱、山本、獄寺！」我一進病房，看到他們都光著上半身、身上都是繃帶，我有點選擇障礙，不知道該先去找誰，只好站在原地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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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寺語帶嘲笑的問：「又被騙了，對不對？呵呵…」

「沒那麼嚴重啦，神月同學…」「那麼誇張的謊言，別當真啦！」愣住幾秒後，我走去阿綱和山本的病床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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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你的右手…」看山本右手，裹著厚重的繃帶，我低頭氣得發抖，語氣低沉：「雲、雀、恭、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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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忍不住抬頭，看著天花板怒吼：「（中）你他媽的、幹你娘、沒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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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木看眼前這個暴怒的男生，馬上笑翻。

「哈、哈、哈，一定是髒話…哈哈…」高木坐在沙發上笑著。

「哈哈…哈哈哈…」山本顧著笑，而我氣呼呼地看著他：「笑屁喔！手都斷了，笑、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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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里包恩、阿綱、獄寺也在笑。

我抱怨：「打人就打人嘛，有必要打那麼用力嗎？還笑！？你們不痛啊？」

「神月同學，你怎麼這麼可愛呀～哈哈…」阿綱說這句話真的很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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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他們床邊的小矮櫃，有放他們三個人的藥，就直接拿來看。

認真看他們三個人的處方籤，邊看邊繼續罵髒話，雖然音量變小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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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幹你爹、操你阿公屁眼、幹…」但山本和阿綱，就在我的兩側，離我比較遠的獄寺和高木是聽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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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氣呼呼的，邊研究藥單，邊小聲罵髒話，在我旁邊這兩位一直在笑。

尤其是阿綱，他笑到一半，還很小聲地說一句中文：「哈哈哈…（中）操阿公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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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阿綱會講髒話，絕對是被你帶壞的，絕、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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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我在最後不小心罵的髒話，比較大聲：「（台）夭壽！（中）這醫生也太欠幹了吧！？靠腰，是在配三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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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好痛好痛…哈哈…」現在他們邊笑邊喊傷口痛，在場只有高木不知道他們在發什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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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個人和里包恩的中文都很好，除了高木，其他人都聽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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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嚴肅地看著他：「欸，山本同學。」「呵呵…幹嘛？」

我放下處方籤後，又轉頭叫另外那兩個。

「待會…我能依序幫你們把脈、檢查傷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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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綱和山本，都毫不猶豫，笑著答應：「好啊，就麻煩你了！」「神月同學，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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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隨便你。」就連獄寺也是淺淺的對我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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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我才終於把書包放下，放在櫃子上。

在這間病房裡，面對他們的話，病床由左至右分別是獄寺、阿綱、山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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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書包裡，拿出迷你枕頭、小本子、鉛筆，放在山本左手邊，一坐在椅子上就開始幫他把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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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同學，眼睛閉上，慢慢呼吸、慢慢吐氣。」左手按著他左手腕，我也把雙眼閉上、靜下心，隨著感受脈氣的流動，我緩緩地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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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我右手也沒閒著，「喀喀呼…唰…(寫字+翻頁聲)」我拿著筆，在小本子上，不停寫字紀錄和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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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病房裡，我依序先幫他們把脈、輕碰他們身上的傷口，最後輪到獄寺，他令我很意外的是…

「可以了，睜開眼睛吧！」獄寺從頭到尾，沒抱怨、沒生氣、沒吐槽，完完全全的配合，而且最後他還跟我說：「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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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樣的獄寺，我忍不住在心裡吐槽和疑惑：『（中）獄寺真他媽的反常，他是什麼時候變這樣的？竟然還會跟我說“謝謝”！？我見鬼了我～他真的是獄寺隼人嗎？還是被外星人改造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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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那些想法，被里包恩全看在眼裡：『唉～傻瓜。』他默默的在心裡笑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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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月。」「嗯？」里包恩微笑叫我，我轉頭看他。

「他對你是真誠的，別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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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還沒反應過來，里包恩接著說：「人是會改變和成長的，想通了，自然也會改變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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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包恩這番話，解開了我剛才的疑惑，所以我用微笑回應。

阿綱看里包恩這麼說，有點疑惑：『里包恩，怎麼突然說這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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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剛才紀錄好的小本子，走到他們病床前，又走到山本的左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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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同學，你的右手雖然沒有真的骨折，但有骨裂，肋骨比右手的傷嚴重，肋骨的部分，左邊由上至下，第3、4骨裂，第8斷了，右邊第1、2、4骨裂，第5和7是斷掉的，左腳踝扭傷。」我邊看小本子邊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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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我用自己的右手，示意山本受傷的位置：「手的骨裂有兩個地方，一個靠邊緣是斜的，另一個靠骨頭的中央是直的，但是靠中間的骨裂比較嚴重，只是沒有開放性傷口，最多是瘀青，反而是邊緣小一點的有外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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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三個人的病床前，依序把阿綱和獄寺的傷勢也都一併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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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沒出現傷口，不完全代表沒受傷，就像你之前在山上跌倒那次，脊椎受傷了，但是沒有任何傷口…」個別說明他們的傷勢後，順便解答阿綱在這過程，中問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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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走到山本和阿綱中間的矮櫃，拿起醫院開的處方籤，我坐在阿綱的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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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的說：「醫生給你們的藥都差不多，但有兩顆藥，我建議你們不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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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兩顆呀？」看獄寺皺眉，我微笑回答：「嗯…待會我會給你們三個選項，也會依序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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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藥名用鉛筆圈起來，給他們傳閱，但是他們一定看不懂藥物的名字，就算有日文翻譯的部分，藥物的專業術語，一般人也是看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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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著他們的處方籤，接著說：「選項一，就是原封不動，吃醫生開給你們的藥，包括我建議你們不要吃的，也一起吃，那樣好的最快，可是身體負擔最大；第二個，就是把這兩顆藥換掉，吃別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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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綱看著藥單問：「也包括止痛藥嗎？」

我點頭回覆：「對，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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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原因，就免不了提起醫療界的秘辛，不過我還是得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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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阿綱他們沒有提出異議，但我認為：『就因為我不是醫生，所以不論他們有多信任我，對於我提出“換藥”這件事，他們還是有權利知道原因，和得到合理的解釋，這是我應負的最基本的責任，就算…講出來會得罪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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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包恩看到我的想法，微笑心想：『真可惜，有這種個性，卻偏偏不想當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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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胸，開始說明：「我知道有一種止痛藥，跟這間醫院開給你們的藥，成本價差不多、療效是一模一樣的，但是醫生開給你們的“這個”，缺點就是，副作用很強，而且會有一些殘留在體內，那是人體無法排出去、只能累積、對內臟是有負擔的；另一顆藥，對你們的傷勢沒什麼太大的幫助，但是很傷身體，很明顯，是純粹騙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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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綱很疑惑：「醫生幹嘛開這種藥呀？」

高木也好奇的靠過來問：「是啊，開個藥，能怎麼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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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能怎麼騙？」我低頭微笑，接著說：「這一講出來，我就要得罪一堆人了，但…既然你們問了，病人有知的權利，我只能得罪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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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鉛筆上面的擦布，戳自己的手掌兩下，接著雙手抱胸，開始說明：

「會開這種藥，都是因為利益呀～有兩顆效果一樣的藥，開其中一顆給病人，可以正大光明的跟政府要錢，開另一顆沒錢賺，而且政府補助這位病人，看病的額度還有剩，就隨便開一顆藥，把病人這次看病剩下的額度用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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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綱和山本很驚訝：「什麼！？」

高木半信半疑的問：「醫生真的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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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知道…除了薪水以外，醫生也能靠開藥賺錢嗎？愈黑心的醫生，愈可以靠這招賺很多外快。」我用習以為常的口氣說話時，看阿綱、山本、高木還是一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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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看他們的表情，一定不敢相信在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這種事，可是這種事，我已經看多了去，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討厭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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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最大，醫生第二大，醫院是和哪間藥廠合作的，醫生就能開什麼藥，而醫生也可以像仲介一樣，推薦藥給醫院採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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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對我現在說的話，沒有任何一絲疑惑的，只有獄寺和里包恩，現場只有他們最淡定，或許是因為在黑手黨的家庭成長，所以獄寺早就知道，有這種醫生的存在，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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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們這樣就嚇到了嗎？」看到阿綱、山本、高木他們不敢置信的表情，我笑笑，對醫界的內幕無奈搖頭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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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阿綱床邊，翹著二郎腿，繼續說明：

「醫院裡負責採購的、負責找藥廠合作的、醫生本人推薦、簽約成功的，這些傢伙們，凡是跟“買藥”這件事有參一腳的，就已經可先賺一筆介紹費了！有本事的人，還能藥廠和醫院兩邊拿，醫生開給病人後，再跟政府拿一筆，一種藥賺三筆錢、四筆錢，一切合法、正大光明的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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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木聽到我說的那些，還是有點疑惑：「靠，就因為這樣亂開藥！？有夠缺德的，這種人怎麼能當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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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幾聲，雙手一攤：「可以呀，只要你飽讀詩書，拿到該拿到的東西，例如：醫療相關系所、碩士的畢業證明、實習證明、醫師證…只要能拿到很多相關證明，最後，還有政府、相關人士替你背書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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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綱和山本還是不敢相信，山本甚至還說：「連日本的醫生也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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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粹為了錢，也可以當醫生，誰說當醫生，一定要是善良又正派？」這句諷刺的話，是我當笑話笑著講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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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綱一臉天真：「可是應該不是每個醫生都這樣吧？」

我同意的點頭說：「對，沒錯，不是每個醫生都是那種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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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是醫界裡，有名面上不敢講的大趨勢，圈內人沒人敢說“這樣是不對的”，畢竟有些好的藥，確實也是需要靠人介紹，才有機會讓需要的人使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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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管，藥的成分和來源，醫生是最後能替病人把關的，是最後的守門員，在藥物到病人手上之前，還需要一份醫生開的處方籤，這就很考驗他們的醫德和良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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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醫生要面對的不只病人，還有醫院、政府官員、財團…等等，要面對很多強大的勢力，你們想想看，光一顆藥，背後的利益就這麼龐大，明知到副作用大、殘留物無法代謝、只會囤積對人體不好，為何政府願意，給開這種藥的醫生“錢”呢？他們這些負責把關的單位，可沒資格用“不知情”當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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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聽到這些醫療界的秘辛，除了獄寺和里包恩以外，高木、阿綱、山本，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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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寺看著我心想：『神月知道的事情，已經遠超越一個普通國中生的認知，這些是他母親跟他說的嗎？記得他的母親也是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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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醫療體系，原本就是龐大的，裡面有黑有白，不想服從的醫生，就會很難在醫療界生存、或很痛苦，所以有些醫生，會選擇去開診所，這樣他至少可以不用配合醫院的政策，也不用違背自己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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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有這種現象，諷刺的是，很多醫生的初衷，都是為了救人才當醫生，結果搞到最後，他們都想賺薪水以外的錢、名聲、權力，總之，醫療界太多黑暗的內幕了，三天也說不完…」我站起來，轉身笑著說：「但你們不用知道後面的部分，畢竟，人生還是不要碰太多髒東西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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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沙發上說：「我剛提到的第二個選項，就是我開藥給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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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醫生開給你們的藥，沒大漲或大跌的話，我記得這顆藥成本“最貴”大約5塊錢台幣以內，換算成日幣，成本落在20元左右，另外這顆沒屁用的，是日幣12元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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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綱很驚訝：「這麼便宜？怎麼可能！？」

我笑的說：「我說的是最貴，日幣我不太會換算，但我印象中，這種止痛藥，台幣3塊錢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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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笑邊搖頭，我還用很嘲諷的語氣：「一次給20顆藥，開這兩顆，是診所的話再有“良心”，藥物成本加一點利潤空間，最多收1000元，就很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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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木還是不相信我說的話：「欸，你不要亂騙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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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查這顆藥的成本給你們看，等我一下。」我拿出手機上網，到藥物來源查詢的相關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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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靠～我預估錯了。」我看著手機螢幕，嘲諷的笑著說：「這顆藥，是日幣3.5元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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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快笑死了，這藥算4元就好，沒用的那顆藥1塊多…算2元吧！兩種藥各開20顆，你們自己算6乘以40總共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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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皺眉笑：「怎麼可能！？6塊錢，連一顆糖果都買不到欸。」

「不信，你們看看這裡就知道了。」我拿手機給山本他們傳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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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這個時候，我從阿綱的藥袋裡，拿出批價單的收據。

最後把批價單交到他手上，我用筆，指出那兩個藥的價格，給他們看：「這裡是大醫院，但他們“更有良心”，哇～你們看明細，這裡寫的，藥品費他跟你們收2500元耶，好“開心”啊～這醫院對你們“真好”，收10倍的錢，再順便偷你100元，而且這還不包括住院和看診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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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哈哈，太誇張了吧，哈哈哈…日本的醫生，怎麼那麼聰明。」話一說完，我忍不住扶額，走到旁邊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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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你看盤子～全都是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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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怎麼會像你說的這麼便宜？」阿綱看到手機螢幕上，那顆一模一樣的藥丸圖片、名稱、價錢，還是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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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獄寺這時開口說話了，他說：「第十代首領，神月他預估的成本，很接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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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寺…」「獄寺同學…」山本和阿綱疑惑的看著獄寺。

「我以前曾聽夏馬爾說過，那些流通在各個醫院的藥物，雖然很多是耗費鉅資，才好不容易開發出來的，但製藥的成本很低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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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綱和山本異口同聲的說：「怎麼會！？」

「240元的藥收你們2500元，太坑人了吧！黑心醫院！」高木有點氣憤。

「別這樣說，全世界這種醫院不少，這間絕對不是特例，應該還有比他們“更有良心的”」我說完這些後，笑的更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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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阿綱和山本，真心覺得自己花了一筆冤枉錢後，我微笑安慰他們：

「不要太難過啦，我知道有一種藥，副作用小一點、效果比這個好，而且完全不會囤積在人體裡，可以靠人體全部排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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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綱和山本說：「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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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這個時候，我也皺眉笑：「可惜…我沒有藥師證，不能直接去買這種藥給你們，可能要請夏馬爾醫生，幫我去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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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問：「效果好的藥，是不是會更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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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要給你多少？」「不是給我，錢你們要給夏馬爾，因為是他去買的。」阿綱很怕我不跟他們收錢，所以我選擇把問題丟給夏馬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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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沙發旁邊，坐下休息，怕他們又再擔心花冤枉錢，所以我補充解釋：「他應該只會跟你們收買藥原本的費用，但是再怎麼貴，也不會超過1000元，如果都是20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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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話說，那傢伙會幫忙嗎？」阿綱覺得夏馬爾只會幫女生。

神月：「哪知？如果你們選第二，我就問問看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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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手機正想打電話…

「等等，神月。」「幹嘛？」獄寺突然叫我，他接著說：「你剛才說有三個選項，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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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也跟著問：「對呀，神月，第三個選項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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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這…呵呵…」我笑得尷尬，故意當作沒聽到，拿出保溫瓶開始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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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好意思。」里包恩看我這樣，他走來我旁邊看著我說：「神月，你剛才那樣，就像藥物的照妖鏡一樣，讓他們這些，一直被蒙在鼓裡的人，早一步知道真相，是大功一件喔！要有自信一點，別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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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尷尬的笑：「嗯…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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