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耀的彼端 - 聖騎士觀點　１４　命運 No.5

聖騎士觀點

命運 No.5

2000-04-05 13:20:02

【現在我沒空陪你玩，你們有訪客來了﹒﹒﹒﹒﹒﹒】

【訪客？】

麥克藍特這才注意到四周的迷霧中，出現了數十隻的半獸人。看來牠們是要為剛剛被殺的同伴復仇而來，並且心情非常惡劣。

【來的真不是時候】；看著這一幕，再想想自己的處境，麥克藍特心裡不得不這樣嘀咕。但此刻，一股發自體內深處的力量，伴隨而來的熱量，溫暖了每一吋肌肉組織；這種感覺倒更加激起他血液中專屬盜賊的挑戰危險氣息。

【太棒了，這場賭局真是越來越刺激。是不是？死靈法師？】

故作溫柔的麥克藍特，在舞的耳旁輕聲說完，不遠處的骷髏便立即發出笑聲，不知是在嘲笑著什麼？

【現在我沒空陪你胡鬧，先讓我施法解放牠們到死亡裡。】

【想都別想。天知道妳?𤥃j

他的話很快被舞冷漠的聲音打斷。

【如果我真的想傷害你們，你們早已經死了。】

【真的啊﹒﹒﹒﹒﹒﹒】

舞不再理會身後的麥克藍特。她大膽舉起雙手，閉起雙眼，開始隨著腦中記憶的法術念起咒文。

聽到咒文聲，麥克藍特一度考慮用手上的匕首立即阻止她的行動，以避免她的法術其實不是描向半獸人，而是要打向他。但他很快改變心意，決定先看看情況而讓她繼續施法。

舞的雙手開始散發出亮麗的綠色光芒，照亮了迷霧。

至於包圍著這裡的半獸人，看到有人開始施法，起先是愣了一下，很快便在一名半獸人軍官帶領下，朝向施法中的舞奔來﹒﹒﹒﹒﹒﹒

有點超乎麥克藍特預料的，才幾秒，舞的法術便開始發生作用。

更讓他訝異的，是他眼中所看到的﹒﹒﹒﹒﹒﹒

所有半獸人都被亮綠的光芒包圍，並且慢慢停下了腳步。

漸漸的，光芒中的這群半獸人，原本粗壯的腰變得細小，結實的胸膛卻變得更寬大，就像腹內所有東西都擠到了胸口。牠們原本緊握的武器掉落到地面，將雙手護著嚴重變形的腹部與胸腔。

這群半獸人嘴張得大大的，臉上盡是痛苦的神情。不必任何人提醒也知道，牠們一定很想哀號出聲。但牠們不能，因為一陣噁心的剝離聲取代了哀號自體內發出。

伴隨著剝離聲自嘴中冒出的，是大量且黏稠的暗紅鮮血，如同湧泉般激烈冒出。

緊接著，一團粉紅的肌肉組織混雜著鮮血在抖動中從小小的嘴巴擠出身體。

下一秒，你能看到牠們的脖子因為被極度撐大而裂出傷口。

但你不會發現到這一幕，因為激烈跳動著的心臟將吸引你所有的注意。

激烈脹縮的肺，擩動的胃與腸，所有的內臟，全部伴隨著鮮血從口中冒出。

不過短短幾秒，牠們看起來就像件完美掏翻過來的衣服，整個腹部與胸腔﹒﹒﹒﹒﹒﹒就這樣無力倒臥在身前的草地上。

在草地上頑強跳動的心臟，宣告著它所屬的身體還沒立即死去。抖動的四肢不斷透露出大腦依舊在傳遞訊息，試圖讓自己從必然的死亡中重新站立。但相信不用幾秒，這些動作與苦痛將會永遠的消失。

套句聖騎士與牧師最常在這種死亡場合說的話，【願眾神接納你們的靈魂﹒﹒﹒﹒﹒﹒】。但這名在現場目睹一切的聖騎士卻完全說不出口；他臉上唯一有的，是更加深層的恐懼﹒﹒﹒﹒﹒﹒

原本籠罩在牠們身上的亮綠色魔法光芒，則在宿主氣絕後，立即飛回師法者張開的手掌中。隨著手掌的合起，與魔法光芒的消失，舞吸收了這股力量。

吸收了這股生命力量的法師，開始用手掌摸著因為喘息而激烈起伏的胸口。毫無預警的，她開始激烈的咳嗽，虛弱的靠向身旁的大樹，更激烈的喘著氣。

約莫過了十秒，激烈的喘息聲才漸漸平復。她冷漠的嘴角再度掛起毫無感情的微笑，就像是在宣示自己殘酷的勝利。她靜靜的移動目光，喘著氣望向身旁的麥克藍特，沒有說任何一句話，就只是這樣靜靜的望著。

此刻，麥克藍特的臉上總算從驚駭中顯現出恐懼，為了舞在短短幾秒內所展現出、超越他剛剛算計的絕對力量；他從未見過的力量﹒﹒﹒﹒﹒﹒

【如果我真的想傷害你們，你們早已經死了。】

麥克藍特現在非常確定，她剛剛這句話不是為了彼此唬對方而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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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騎士觀點

理解 No.1

2000-10-05 17:38:00

[你們走吧.]

那名死靈法師靜靜的說了這句話,凝視我們一會,便帶著她的骷髏轉身離去,並在一棵大樹下,就這樣完全不在乎般的躺靠在樹幹上,閉上了雙眼......

他的骷髏護衛則忠心的站在一旁,動也不動的凝望我們.

[你還不趁現在快走??]

麥克藍特以眼神不斷對我傳達出這樣的訊息.

我都只是對他搖搖頭.

因為這名死靈法師說得沒錯.她如果想殺我們,我們早就死了.

我在意的是,她到底是誰?

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到底想做什麼?

以她那樣的力量,如果想對樹之城或精靈城的居民亂來............

[我要留---]

[老天啊!!!你的精靈腦袋是真的變成爛膿包了是不是!!!???還在裝什麼正義之士!?]

[我是聖騎---]

[我是他媽該死的盜賊!!!我說我們該像那死靈說的!!快點離開這鬼地方!!!以免她再對我們不爽!!]

我不是很高興.

這類的對話誤差,我們之間已經發生了數百次.他總是一認為有危險,就說出要逃離這裡的怯懦話語......雖然我承認現在情況也真的是有點危險.

但也只限於"有點".

再說,我能逃嗎??

我可是聖騎士.

在這麼巨大的邪惡力量面前,我更是不能逃.

這是我的職責,我的本份,也是眾神賦予我的義務.

[為什麼要逃?她不是已經擺明了不想傷害我們?]

[為什麼要逃!?那就是為什麼!!] 他將手指向一旁地上的半獸人屍體. [我可不想惹她不爽然後變成這樣!!]

忽然再度傳來那骷髏的尖銳笑聲,就像是在呼應麥克藍特這句話,而發出的諷刺嘲笑.

麥克藍特很不甘心的看了那骷髏一眼,我知道他很想為這嘲笑出言反駁幾句,但他不敢.他當然不敢,換作是我也不敢.更何況我之前才跟這骷髏交過手,才短短幾秒就只能讓牠宰割......

[你要離開就先離開,我沒關係.]

從以前到現在我依然只能對他說這句話.

[唉!!隨便你去死啦!!]

麥克藍特也依然只能回我這句話,然後轉身離去.

我知道,他不可能真的棄我而去.以他的個性,一定會半途折返,然後偷偷躲在一旁......

沒想到麥克藍特最後用眼光瞪了我一下,向我示意:[我絕對不會陪你留下來!!這次情況不同,我還想留著這條小命.我是認真的!!]

這傢伙......

真的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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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騎士觀點

理解 No.2

2000-10-13 17:22:38

時間靜靜的流逝.

清澄的藍天隨著白雲不斷擦拭而漸漸變暗,轉紅,散發出橘橙光芒.

天空已經可以看到幾顆比較亮的星星在閃耀.

天就快要黑了......

剛剛花了一點時間,以憐憫的態度埋葬掉那些半獸人屍體後,我坐在一棵大樹下,時時注意正在另一棵樹下休息的死靈法師和她的寵物.

看來那名法師是已經睡熟了,一兩個小時沒有絲毫動作,都只是面向樹幹,背對我靜靜躺著.

不過......施個法術會這麼累嗎?

或者她根本是想睡就睡,完全不在乎我?

也對,以她的力量來說,根本不必在乎我,可以在我面前想睡就睡.

更何況......她的骷髏寵物不時用漆黑雙眼盯著我看,然後便在四周圍走來走去,似乎是在排解無聊,一次一次的,但都絕不會離牠主人太遠.

老實說,經過剛剛那一場恐怖激鬥後,現在的平和倒顯得有點怪異.

怪異......倒也沒錯.

這一兩個小時我們都在這裡,沒有出現任何半獸人找碴,的確是有點怪異.或許是那法師又在周圍施了什麼恐懼魔法吧?總之,這樣也好,可以讓我專心想想發生的事.

那名死靈法師到底是誰?

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森林?

她為什麼有那麼強大的力量?

她所說得"永恆"到底又是什麼?

她為什麼說那骷髏不是她的寵物?

而且骷髏寵物身上的佩劍與裝備.........

疑問很多,但除了知道她叫夜舞,那骷髏叫凱爾之外,其它的問題都沒有答案.

我不太喜歡這種情況.

[傑帝肯.你又苦著一張臉,到底在煩惱什麼?]

蒂娜......如果蒂娜就在我身旁,她一定會微笑著對我這樣說.

[你不是常說,神的決定自有其道理.]

溫暖的微笑再度浮現在我的回憶中.

只有失去了,才會更加感覺她的重要.

也只有失去了,回憶才會顯得更加生動.

我們才不過短短分離幾年,卻已讓我感覺如同幾百年這麼久.

神的決定,自有其道理.

是的,我堅信,眾神的決定自有其道理在.但我依然不了解,不了解,為什麼過程會充滿苦痛.

所有人都知道, 碎骨地(Crush Bone) 內還有許多我們的同胞正在受苦當中,一步步走向滅亡.

半年前,我跟麥克藍特都親眼見到那群戰俘,親眼見到蒂娜,我的愛,他們渴望自由的眼神,痛苦中掙扎求生的意志,不放棄最後一絲希望的吶喊......

[求求你!!把這孩子......]

這句吶喊,讓我深深覺得自己的無能.

這一幕,我永遠忘不了......

回到精靈城後,照實跟高等議會報告了我所見的.但從沒有正式救援行動展開.

太多的意見,太多的考量,太多的協商,太多的利益,太多的政治,太多的衝突......

這一切,都讓正在苦難的生命顯得毫無價值.

我依然相信,這是錯的!!生命的價值應該凌駕於這些之上!!

[請眾神賜我智慧,引領我,面對疑問,面對邪惡的勇氣.]

是的,我閉上雙眼默禱,再度試著自內心搜尋力量.

[眾神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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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騎士觀點

理解 No.3

2001-01-27 03:36:00

她微弱但急促的氣息,劃破寂靜叢林.

惡夢嗎?

月光下,她睜開雙眼,醒過來.

骷髏護衛關切的走去,蹲在身旁,關愛憐憫著撫慰主人臉龐.

她慢慢立起身,望了寵物一眼,便轉過頭,看向我.

額上的汗滴,在月光反射中,顯得更加清澄明亮.

深紫的雙眼,不再毫無情感.

微微的恐懼,更多的是不安,直接傳達到心中.

一定是因為剛剛的那場夢......

我很想祈求諸神安撫她的心靈,帶給她平靜.

但我作不到.

沒什麼好可憐的.

我相信,過去一定有更多可悲的靈魂,受到她的玩弄,操控,這才是我應該祈求憐憫的.

或許,這場惡夢,就是諸神給予她的一個懲罰.

是這樣嗎?

我不知道.

我相信,眾神自會安排一切.

我站起來,以聖騎士禮對她微微示意,略為表示我的善意.

她冷靜的點頭回禮.

然後呢?我應該作些什麼?說些什麼?又應該怎麼說才對?

即然她不是敵人,對我沒有敵意,我自不能對她露出敵意.

但,她終究是跟我站在不同立場......

[聖騎士,有事嗎?]

她先開口詢問我,讓我覺得有點意外,也讓我心中的一塊大石放了下來.

又在讀我的心思嗎?

知道我正在煩惱著該如何開口,所以先開口.

不論如何,至少,我不必再思考要如何開始話題.

[......妳來這作什麼?]

[你留下來,只是為了問我這句話?]

[算是吧......而且我希望妳能幫我.]

[幫你?說要打是你,說要幫也是你,到底你想怎樣?]

她說的沒錯.

一開始遇見她,我的確是希望她能幫助我,直到她開始讀取我的心思,才震攝於她的巨大,以為她帶著惡意,展開攻擊......

我是聖騎士,應該奉獻生命給予眾神,就算為此犧牲......但是借助這麼強大的邪惡力量來達成目的,是我應該做的嗎?

現在,我依然在猶豫.

聽到嗎?

現在我不怕妳來讀取我的思緒,只要我是光明的,沒有任何愧對妳的地方,想讀就讀吧.

[不,早上的事很抱歉.]

[不介意我問你名字吧?]

[傑帝肯(Jedicode).]

[傑帝肯,我們在這裡要做什麼,跟你無關吧?]

[我是聖騎士,這很重要.]

這真的很重要.

我想知道妳在這裡,到底想作什麼?

是想要傷害樹之城無辜人民的靈魂嗎?

應該不是......

如果是的話,我和麥克藍特現在早就已經死了,不可能讓我在這問妳.

是吧?

請回答我.

[我跟凱爾想要去碎骨地(CrushBone),但我們對這個地方不熟.]

[碎骨地!?]

[對,就是碎骨地,你應該知道在哪吧?]

為什麼妳會想要去碎骨地?

妳也是前去追求財富的冒險者嗎?

應該不是吧.

妳能探知生命秘地,體會受到眾神詛咒的知識,不會膚淺到追求財富吧.

那麼,妳是把自己的靈魂出賣給邪神,站在半獸人那一邊嗎?

如果是的話,我更是不能帶妳過去.

妳可以殺了我,但絕對別想要我帶路.

但是,妳連碎骨地都不知道在哪裡......應該也不是我所猜的吧.

[妳們去哪裡做什麼?]

[那你呢?需要我們幫你作什麼?]

需要妳的幫忙......

我現在能相信妳嗎?

我可以相信妳吧?

我可以相信妳真的不是跟我敵對的吧?

一陣晚風吹了過來,刮動地上花草,樹上枝葉.

薄薄霧氣,在腳下無聲瀰漫.

我應該選擇什麼?

我不想冤枉妳,但也不想在還沒弄清妳的想法前,就冒然為妳帶路......

[傑帝肯,你有什麼疑問嗎?]

她再度面無表情對我發問.

一陣微風,吹動她的短髮.

剛剛的惡夢心悸,已經消逝無蹤.

月光微微照在臉龐,冰冷的情感,多了一分孤寂.

我能相信妳吧?

我能相信妳吧......

是的,我終究還是選擇相信妳.

也請妳不要欺騙我.

[......其實,我跟我的同伴也是要去碎骨地.]

[嗯?]

她沉寂了一會,不曉得在想些什麼.

在考慮要不要告訴我妳的目的嗎?

[傑帝肯,你是要進去刺探敵情嗎?]

[不是......]

[不是?那你要做什麼?]

[妳們這些外人又要去碎骨地做什麼?]

我已經告訴妳我的目標.

現在,請妳相信我,告訴我妳的目的吧.

[傑帝肯,我不想跟你說太多.總之,我們不是去跟你為敵.]

[我想也是......]

那麼,妳到底是為什麼要到碎骨地?

真的是為了財富嗎?

不然,還會為了什麼......

[傑帝肯,你還是不相信我?]

[還不能,我對妳一無所知.]

[好吧,傑帝肯.我們是要去復仇的,就這樣.]

[復仇?]

[夠了.你應該不是要我們帶你去碎骨地吧?那能說你要我們幫什麼忙嗎?]

是嗎?

妳也有親戚或朋友,受害於那群半獸人嗎?

是因為四年前的那場戰役吧......

是誰?

父親嗎?

兄長嗎?

或是妳曾經深愛過的人......

不論如何,至少我們在某些地方,目標是一致的,不是嗎?

[......我需要妳們的力量,幫我救人.]

[救人!?救誰?]

[戰俘.]

[傑帝肯,你確定?還有戰俘活著?]

[我相信.]

[為什麼你這麼確定?]

[因為我能感覺到.]

是的,我依然能感受到,蒂娜的思緒,還跟我的心連結在一起......

真的還連結在一起嗎?

我還深愛著她.

但她呢?

我始終無法忘掉她,和她那遭受半獸人污辱,所生的孩子......

那應該是我的孩子!!

擁有精靈的純正血統!!

不應該流著半獸人骯髒的血!!

神的決定自有其道理......

真的是這樣嗎?

[你跟你的盜賊同伴要單獨救出戰俘?]

她的聲音打斷我的思緒.

但跟以往的冰冷不同,帶著一點情感.

摧促著我繼續說下去.

妳也聽夠了我的自怨自哀嗎?

就如同其他人......

[幾個月前,我們成功潛進去過.]

[然後呢?]

[我親眼確定了戰俘,至少還有數十名活著......但我沒有能力救出他們.]

就算救出來之後呢?

我真的能夠就這樣接受蒂娜和她的小孩嗎?

[為什麼只有你們?軍隊沒有採取行動嗎?]

[高等評議會不敢貿然行動,怕再引起一場大爭戰.]

[那你們聖騎士團呢?]

[很多人都願意幫忙,不過大家都有很繁重的任務,時間無法湊在一起.]

[命令比你們聖騎士宣誓要保護的弱小生命還重要?]

[高等評議會要求我們先耐住性子,他們必須先跟其它城市聯繫,才能一同採取行動.]

[然後有回應嗎?]

再也沒有回應就是一切回應......

這就是為什麼現在我願意冒生命危險,跟麥克藍特兩人再進去的原因.

她慢慢轉過頭,望向默默站在她身旁的骷髏寵物,好像在對牠下些什麼命令.

然後再度回過頭來望著我,向我走過來.

[傑帝肯,我們願意幫助你,不過你也不能阻撓我們.]

[妳所指的阻撓是?]

[這樣說吧,進去碎骨地之後,我和凱爾會先幫助你.但如果我們找到了復仇目標,你和那群戰俘就必須自求多福了,可以嗎?]

目標?

為什麼妳會知道是哪個半獸人殺了妳所關心的人?

總之,那都跟我無關,對吧?

反正妳也不會告訴我的.

[......可以.]

[很好.]

她舉起右手伸過來.

要我跟妳握手嗎......?

忽然間,我回想起她曾經以這雙手,施展強大力量,殺了那群半獸人......

我不得為此感到遲疑.

[你連我的手都不敢握?怕我咬你嗎?這只是表示友誼,互相信任.]

[抱歉...]

[那麼,傑帝肯,希望我們在碎骨地內,能合作愉快.]

我將手伸了過去.

才剛碰觸她的手掌,便能感到冰冷的溫度傳來.

讓我微微吃了一驚,她劇烈的,如同被蛇咬一口,將手抽回去.

怎麼了嗎??

因為我手上有沾到什麼不潔的東西嗎??

我更仔細檢查我的手......

什麼東西都沒有.

那麼是?

她睜大雙眼看向我.

不,那深紫雙瞳,如同望向一個遙遠,我無法理解的地方......

[妳怎麼了?]

月光下,她冰冷的臉龐不再毫無生氣,多了一分力量.

那麼火熱,劇烈,帶著微微血腥殺意......

她很快的將手再朝我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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