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一段日子,暫時沒有人來找我,我聽說曦前輩又回黑聯了,因為她是九名主要幹部中唯一倖存的,現在黑連聯正亂著,需要她出來統領,我想她應該會好好整治一下吧。
雖然我已經從學校畢業,但在這最高軍事中心還是得繼續修課,因為課程學分數是晉升星級的基本條件。我雖然目前是三星,其實並沒有把二星考三星所必須修的課程都修完,我之所以可以取得三星乃是因為我在預備軍校取得第一,為了鼓勵學生向上,軍方提出只要能在畢業文武測驗第一或在校成績前三就可以越級優先取得三星,只不過如果沒有在期限內修完考三星的課程,不但會被剝除紫袍還會有額外處罰,所以啊,我現在得加緊還債了。
現在我正在上的這門課叫「實戰能力訓練」恰好授課老師是舒雲舒月兄弟。我來到這裡已經三, 終於今天他們帶來令人興奮的消息。
「我們今天要去野外進行實戰演練,課程會持續一整天,請各位準備一下,務必穿著袍級的衣服較有防護力,我先來點個名。」舒雲宣布。
「吳思華。」「在!」「陳曉淩。」「在!」……「連昊曄。」「在!」……「歐陽寒。」我應了一聲「在!」……
我們這個班總共有五十多個人,一個一個點,當我聽到快睡著時聽到一個神奇的名字「夙寒冥。」說這個名字神奇是因為舒月念到的時候沒有習慣性的停下來等人回應就要繼續念下去,在我座位斜後方幾個位置的一個青年懶洋洋地打斷道:「我有來。」
聽到回覆正在寫東西的舒雲瞪大了眼睛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而舒月竟然不小心把筆掉到地上。
我十分不解,便問之前學校認識的學長連昊曄這個夙寒冥是到底何許人,竟然讓兩位老師感到吃驚。
「他跟我同屆從預備軍校畢業,成績十分優秀,畢業時是文武考榜首,但有個壞習慣,常常喜歡翹課,這門課開始到現在來的次數一隻手就數的出來,老師可能以為他又翹掉了吧。」連昊曄答道:「另外,雖說他早可晉三星卻拒絕了,誰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要放棄這個機會。」
夙寒冥頭也不抬對舒月道:「我不能來上課嗎?這樣吃驚。」
「而且他有來的時候還常常挑釁老師,在學校也差不多,叛逆一個。」連昊曄補充。
學長的這翻描述讓我想起一個人,只有那個人能讓舒雲舒月被嗆還無話可說,再加上曾經聽父親說起預備軍校唯二文武考榜首,我頓時明白這夙寒冥的真實身份。
「還不錯,真被你猜中了。」我腦中傳來一個冷淡的女聲,我轉過頭看了夙寒冥一眼,只見他靠在椅背上休息,見到我的目光抬頭看了我一眼。雖然整個個人看起來完全不一樣,卻還是相同的眼神,灰白色的眼瞳,冷靜的態度,彷彿能看透人心的視覺,喔不對,她真的可以看透,這對眼睛散發的強者氣息令我想忘也忘不了。一瞬間灰色又變成黑色,就和她的銀髮一樣,是不能暴露在眾人面前的秘密。
接下來也沒再出什麼意外,點完名後大夥乘車來到郊外山區,舒雲這才對大家宣布:「今天的實戰演練將算作一次測驗成績,現在大家先去山上自由活動,一小時後集合。」
我看看四周的同學們似乎都摸不清自由活動跟測驗有什麼關聯,不過連昊曄好像有點想法:「我雖然不確定老師要怎麼考試,但他讓我們進山就一定有用意,我們就先進森林看看。」
「歐陽,你學長說的不錯,你知道舒雲叫你們自由活動是什麼意思嗎?」聽到夙寒冥也就是曦對我傳音。
讓我猜猜看,來這一定就是等一下要在森林裡實戰,森林的特點就是四周都長德得差不多,而且障礙很多,因此舒雲讓我們自由活動是讓我們趁機熟悉這座森林的地形,還故意不說,想必是順便看看大家的資質吧,嘖,心機好重。
「這主意是我想的,不好意思我這個人城府深。」
……
嗚嗚,前輩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等等就跟連昊曄一起勘查地形,我會觀察你的。」傳完這句嗖的一聲,夙寒冥就不見了。
「誒小寒!小寒!在想什麼?別發呆了。」連昊曄拍拍我,拉著我進入森林。
我們在森林裡走著,沿途連昊曄問我:「這種實戰演練你應該是第一次參與,你知道為什麼老師先放我們自由活動嗎?」
「我想老師是要讓我們熟悉這森林的環境但故意不明說,想測試我們到底有多少人有慧根。」
「沒錯,沒想到你挺聰明的,來,我們一邊走你順便告訴我哪些地方要特別注意。」從以前到現在連昊曄都很照顧我,在我剛進預備軍校,還什麼都不懂的時候是他一路扶持我,讓我慢慢有了目標,讓我不再是那個只懂調皮的孩子。
我們一路走,學長一面教我,他告訴我如何在樹林裡如何認清方向及躲避追蹤,也告訴我樹林的那些地方很適合躲藏,必得小心注意。
這些其實以前都在課堂上學過,但這是第一次有人實地給我講解,我用心記著,為接下來的考驗做準備。
很快的,一小時到了,我和連昊曄走出森林,見到除了舒雲舒月兩位還有四五個紫袍,看來這項測驗還挺正式的,他們發給學生們一人一把漆彈槍、四十枚漆彈和一枚信號彈。
待所有同學歸來後舒雲開始講述測驗規則:「現在你們手上都有漆彈槍和子彈,待會進入森林後你們有十分鐘的時間可以躲藏,十分鐘到會放煙火告知,之後你們就開始進行實戰,任何人只要被射中就自動退出場外,別讓我們動手抓人。
計分方式採用積分制,本班一共五十五人,第一到五位退場的可獲得100乘以名次的分數,第六至十位獲得500乘以名次的分數,往後每五名積分倍數加500,另外,每打中一人,依照他被打的順位也能獲得積分,算法如同剛剛所說,打中的人第幾個退場可以獲得相應積分。
而我和其他幾位會在森林裡巡查,若是有緊急狀況請發射信號彈,等會煙火一響就請進入森林。」
碰!說時遲那時快,當煙火一響所有人都衝進森林尋找適合的據點,有不少人是急得用這十分鐘好好了解這片森林,我知道這些都看在舒雲他們眼裡,這些人都難以獲得他們青睞。
「小寒,你打算躲哪?」連昊曄打趣的問,我這才發覺我們已經變成敵人,不過我內心有個想法。
「學長,老師並沒有規定要孤軍奮戰吧?我們要不要來合作?」
「說的也是,我以前真的沒想過,你且說說看要怎麼合作。」
「很簡單,我們就依照真正會遇到的情況互相幫助掩護,直到剩下
十人時再分開。」
「好,就這麼說定了,我想兩個人的力量一定比一個人強。」
我們走進樹林,尋了一顆棵高樹,打算暫時躲在上面。這時連昊曄拉住我,指了指我們穿的紫袍,我才發現紫袍在綠葉間雖然沒有白袍顯眼,也是容易被看到的,因此我們抓了一些土塗抹在袍子上才爬到樹上。
很快的,十分鐘已到,第二發煙火升空,卻沒有像方才那樣大的動靜,想必大家也知道先出手的最容易被當成目標,就得看看誰最沉不住氣了。
幾分鐘過後,我發現前方的一塊大石後面躲著一個白袍,是在我們之後才過來的。我伸手比給連昊曄看,他點點頭,也比了一個躲在樹幹後的紫袍給我看,我知道這些人要嘛不會爬樹要嘛沒勘查地形才會躲這麼明顯。
又過了十多分鐘,終於有人被淘汰,奇怪的是我並沒有聽到槍聲,而是聽到舒雲在外面廣播才知道,到底是誰如此詭異?
這時連昊曄拉拉我,指了不遠處的樹上,躲著兩個人,還好剛剛仔細查看過附近,知道四周也沒別處適合藏身。於是我打手勢告訴連昊曄底下兩人交給我,樹上兩人讓他來。
只聽得遠處傳來一聲槍響,我們趁機開槍,四人無一漏網。
因為這裡已經暴露,我們連忙下地,朝著剛剛探到的一處高地前進,一路上又聽到幾聲槍響,應有不少人被淘汰了。
行至半途,連昊曄揮手讓我停下,似乎這附近有人,我們在石旁伏低,停下來仔細觀察,果然看到前方有人經過,我想也不想直接開槍射擊,沒想到被他發現搶一步閃開,槍聲吸引了別人,連昊曄趕忙上樹查看,發現有五個人朝這裡奔來,我連忙再開幾槍,那人不甘示弱,也動手回擊,好在雖然他身法不錯,槍技卻普普,幾槍全部落空,反而暴露破綻,被我解決。
解決眼前的對手,還得面對其他五個敵人,我跟連昊天互和一演,同時說出四個字:「降低戒心。」
當他們快靠近時我們兩個開始互相射擊,五人看到我們的同時也看到其他人,他們每個人都愣了一下,不確定應該對誰下手。我跟連昊曄就在等這一刻,我們一起轉身,對他們動手,一人兩個,卻沒注意到餘下一人最快反應過來,趁我們還在對付別人時繞到我們身後準備偷襲。
砰砰兩聲,我跟連昊曄意識到不妙時已經來不及了,在近距離射擊很難躲,難道我們就要失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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