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豆相思·白蓮相守 - Chapter 10 倆

白雪初拍拍臉頰，強迫自己鎮定。一想到兒子的愛情沒有開花結果的機會，忍不住咬緊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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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我該如何做才是最好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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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被風聲吹散，他仰望星空，嘆息著「老天，拜託給我個指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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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地上幹嘛？這...白璃出事了嗎？」紅兒望見白雪初蹲在地上仰望之勢，靈動眸子滿是悲哀，好像遇上棘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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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兒顧不上白雪初的回應，越過他朝木屋奔去。說啥都不聽，因為她只想用眼睛確認。木門被推開，白璃聞聲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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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鼻腔裡充斥她的氣息，只聽到因她趕來而加速的心跳聲。她的髮絲隨著呼吸，有意無意地沾到他臉龐。她雙手緊緊摟著他肩膊，他腦海裡回播著自小聽到的叮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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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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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璃覺得時間流逝好像變慢了，這刻想起娘親。他想問她，如果動情了，璃兒應該怎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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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靜靜被紅兒摟著，想回應的心藏在深處。心疾未治，回應她的感情是否為一種自私？可他不想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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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此丹，急劇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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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說話在白璃腦海閃過，令剛浮起的心又再次沉入深處。他抓緊被子，手微顫著。接著，帶著猶豫地鬆開被子，朝她方向不捨地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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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與她只差毫米之際，她靠近白璃耳朵，輕聲如自言自語「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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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向她的指尖停在空中，一股暖流填滿白璃的心窩。黑色眼眸里注滿深情，輕輕開口道「想起你曾經說過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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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紅兒欲鬆開他，與其對視，背部卻感受到被一股力道困住無法動彈，當意識到是誰的手，臉頰燙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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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他此刻，終於體會這句話的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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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兒憶起往事，有點不滿「你還嘲我目光短淺呢，這刻提起是啥意思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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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璃被這番話逗笑，雙臂一下子放鬆了力道。她被他笑聲吸引，鬆開摟著他的手，凝看眼前的人。眉目彎彎，櫻桃色的嘴巴呈現令人心醉的弧度。紅兒暗自思忖，到底是人還是妖精啊？以前看小說完全不理解何為一見傾心，沒想到懂時也把心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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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與他相戀許多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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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不信那人的言語，若是真的話，那對白璃的喜歡是否也算靈魂的牽引？這份喜歡....又是屬於自己的嗎？還是前世執念在作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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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兒憤地搖搖頭，甩開無謂的思緒。白璃摸著她臉頰，關懷地問「怎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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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內百光流轉，咧嘴笑道「沒事。我們出來這麼久了，娘親可能會擔心我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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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我們回去吧。我傷也好了，白夜也是。」白璃想起牠中蠱之事，此事也應好好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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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跟你們一起去吧。」白雪初終於瞄準時機搭話，忘了自己在門外站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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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璃收回手，一臉嚴肅盯著被子。紅兒聞聲回頭，十分驚訝「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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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出下蠱人，有我在會方便成事。」白雪初微笑，努力呈現著親切與和善。他見紅兒滿臉疑惑，遂交代事情因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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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兒瞭解始末後，眼睛往左右飄了一下，盯著地下發呆一會，最後說道「下蠱人....我有點頭緒，但不確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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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聽不約而同看她，白雪初率先回應，因為解決下蠱一事，是他能做的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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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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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認識的。」紅兒看了白雪初一眼後，瞧著白璃道出自己的猜想「是老頭...他屋子真的很奇怪....」接著她把自己所目睹的告知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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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實可疑。」白雪初想起平凡百姓家藏著人的骨頭，人作為蠱的供養物的確是上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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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動機會是什麼？」白璃思忖，村長一向願意幫助別人，難以想像他是下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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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兒拼命回想看過的懸疑電影，點頭應和道「對呀，犯案都要有動機。欸，這是什麼蠱？」只要找到蠱的功效，或許能循著線索推出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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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白雪初擺擺手，繼續說著「曾經看過相關的書而已。」他憶起雪兒有次盜寶後，寶物包含幾本殘舊的古書，就記載了相關知識。當時她看不懂古文，整天找自己唸給她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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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紅兒的肚子不看時候打起鼓來，她尷尬捂著肚子「都大半夜了，剛折騰一番，體力都消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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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除了花蜜，沒其他東西可吃啊。」白雪初走去桌旁邊的櫃子，想拿出裡邊的花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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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兒捂著肚子蹲到地上，哭喪著臉「我，我，我想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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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初碰到櫃門的手頓了頓，暗地翻了翻白眼「除了我們，你還看到其他生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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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不是有湖嗎...湖裡不是都有魚嗎.....」紅兒看著白雪初的背影，他正站在櫃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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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人手挖的，沒養魚呀...吃還是不吃？」白雪初聳了聳肩，繼續說「花蜜天然有益，你們身子剛剛才痊癒，吃這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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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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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璃冷淡的語氣令紅兒一愕，璃的反應頭一次如此冷漠。他們之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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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初心下一沉，誰叫自己作死，讓兒子有壞印象。不知兒子的性格是否如雪兒一樣有仇必報。他靈機一觸，萬物相生相剋，還好有兒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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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紅兒呢？相信我，很好吃的喔。」白雪初回眸一笑，電力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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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兒呆住了，懷疑眼前人是否為本尊，散發的氣場一下子變得桃花朵朵開。不過，這種萌得令人心醉的笑容蠻適合他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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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喔，小雪初。」紅兒站起身來，乖巧坐到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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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初想到輩份之差，心裡冒汗，表面依舊保持親和力無比的笑容。唯今之計，討好兒媳是上上策。剛才門外一瞥，明顯感到兒子對兒媳很上心。雖然兒媳智商異於常人，但對自己兒子也是一片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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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陶醉在自己世界時，坐在床上的白璃也沒閒過，靜靜觀察紅兒與他的互動。在自己昏迷時，二人竟變得如此親密。小雪初？連專屬稱呼也有喔，自己也是尊稱先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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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兒雙手托腮，閉目養神，靜待佳餚。一早被忽略的白夜在角落觀察三人的神色，搖了搖頭後，拿出爪子捂著眼睛，繼續伏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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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三人各有心思，沉默的氣流悄然形成。直至白雪初把盛滿花蜜的木碗放在紅兒面前，她回神甜笑「謝謝小雪初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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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初回以一笑，稚嫩的臉容配上驚人醫術，令她按捺不住好奇，輕聲開口「小雪初，你幾歲呀？你父母呢？」年紀輕輕住在杳無人煙的地方，實在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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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動的雙眸閃過一絲不知所措後，迅速回復如初。他悠閒坐在紅兒對面，瘋狂思索如何應對，幸好她之後的發言為自己解決身份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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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有難言之隱？」紅兒見他久不接話，也許踩到對方內心的禁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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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初將計就計，點頭示意。紅兒吃了一口花蜜，毫不在意地說道「沒關係啦，小雪初你連來歷不明的我們也願意出手相救，棒棒的。哇，原來真的很好吃喔，璃真的不試一口嗎？」她像發現新奇的事物的小孩，與致勃勃地看著白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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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餵嗎？」墨色眼眸里泛著光澤，亮晶晶地盯著紅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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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兒的心臟漏跳了一拍，眼神閃縮看向別處一下又弱弱地看著白璃「啊，嗯，咳咳，那你想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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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初見此一幕，十分不自在。雖說眼前是兒子和兒媳，但親眼目睹二人打情罵俏還是渾身不舒服，他只好拋出一句「咳咳，屋內只有一張床，就留給你們啦，我去外面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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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不明笑意溢於白璃嘴角，紅兒反應過來，看見白雪初從桌旁起來，準備朝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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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好意思呀？小雪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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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未說完，木門已被關上。紅兒細聲說「怎走得這麼急？難道是剛才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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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餵我嗎？」白璃見她為那人發呆，心裡像被人用古怪東西塞住似的，感覺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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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瞬即回神，拿起木碗坐在床邊，用勺子舀了一小口遞到白璃嘴邊。他沒有張嘴，紅兒大概等待幾秒後，不解地問「你不張嘴怎麼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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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璃發現她嘴唇因沾上花蜜而變得光澤，遂笑言「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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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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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懂張嘴跟靠過去有何關係，還是再坐近了白璃身邊。眼看她乖巧聽話，心裡不舒服的感覺一掃而空，墨色眸子閃爍不定「舀太多了，再少點。不喜歡太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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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他竟然如孩子般撒嬌，紅兒寵溺地笑說「好好好。」她垂眸，把木勺的花蜜慢慢倒回木碗，確認木勺只沾了一些才抬眸，準備再次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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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料她後腦被一股力量按著，連帶身子向白璃傾去。她瞪著眼睛，只看見白璃闔上眼睛，唇上的溫熱令她不知所措又帶點喜悅。他鬆開手，睜開眼睛。目睹紅兒滿臉通紅的臉，滿足笑說「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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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兒內心震驚，這還是剛剛在花海不懂接吻的白璃嗎？同樣是蜻蜓點水的一吻，但氣場截然不同，像個情場老手似的。仔細想想，他每跟小雪初獨處一會後，就會有意料不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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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璃笑問「怎麼啦？還想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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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咽了咽口水，內心掙扎著如果回答想，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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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他眼裡帶著幾分試探。見她猶如石化的狀態，想起在花海熱吻一幕，讀不懂現在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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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鼓起勇氣抬眸，內心不斷為自己打氣，重複唸著他只是雛兒，沒啥好怕。身經百戰的她，沒理由栽在戀愛雛兒手上。於是她點點頭，他伸手輕觸她臉頰，墨眸裡滿是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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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溫度透過手掌傳到臉上，紅兒看向別處，心臟怦怦亂跳，雙手緊握木碗，難得鼓起的勇氣被這種曖昧氣氛磨得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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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璃凝望害羞的她，想起初次相遇，一早知悉救自己的人不是她，是白夜所舉。當時不知為何，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有種久別重逢的感覺，因此編造了美麗的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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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靠近，彼此的呼吸聲在寂靜的環境下更顯清晰。隨著距離變近，內心渴望觸碰的慾望越發強烈。紅兒早已被他身上的香氣薰得意亂情迷，自然地闔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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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既往，他輕輕吻住她的唇。沒有任何接吻技巧，只是灌注了深情的一個吻，選擇了一個他認為最能表達到情意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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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純粹的吻，紅兒沒有像花海那次的嫌棄。她沒有加深這個吻，因為得知白璃的狀況後，憶起他一直以來對待自己的方式，才真正體會他的心情，他從來都以最溫暖的方式守護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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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唇瓣離開她時，她輕聲說著「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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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抵著她的額頭，淺淺低語「我也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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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情相悅令紅兒內心竊喜，她垂眸看著握著木碗的雙手，微微一笑「不管付出任何代價，也願與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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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璃一聽，由抵著她額頭變為摟著她，柔聲低語「假若與我一起會令你付出代價，那寧願你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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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受到她僵了一下，更摟緊了些，續道「因為...不願你受苦。只要你安好，哪怕守在你身邊的人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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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兒內心刺痛，她想起偽白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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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與他相戀許多世了，至今你覺得不甘實屬合理。因為多世相遇，也沒能相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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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木碗放在自己大腿上，空出雙手抱緊白璃，霧氣逐漸遮掩視線，景像模糊不清，只剩包圍的溫暖告訴自己，他還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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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與你相遇，我已經很幸福了...答應我，無論發生何事，也要好好活著。」他享受還能抱著她的機會。他深知，若被那人發現，只會得一個結局，能夠擁有十年自由的時光，已經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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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兒沒有接話，緊緊摟著眼前的他，拼命不讓眼淚掉下來。白璃摸著她頭髮，緩慢又極之輕柔，仿若羽毛滑過髮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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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穿透枝葉落在白雪初的臉上，他翻了翻身，結果從樹上掉下來，痛得驚呼一聲。他摸了摸摔傷的肩膊，按按筋脈與穴位，陣陣酸痛從肌肉深處滲透出來。昨晚沒睡好，身子像被人痛揍一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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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至湖邊蹲下，捧著湖水洗了一把臉，頓覺清醒許多，瞧見遠處的樹林出現白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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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幹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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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白光閃過後，兩個白色身影同時現於樹林。白雪初趕緊揉眼睛，使勁睜開，樹林間早已沒有白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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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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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半個時辰後，他們在屋前集合，紅兒見白雪初兩手空空，驚訝問道「你的行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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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已經在身上，其餘身外物，帶著麻煩。」白雪初擺擺手，然後朝洞穴出口走去。白璃與紅兒對望了一下，跟隨著他的步伐，離開這個世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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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走出洞穴，寒風呼嘯而過，白雪初摟緊雙臂打了個哆嗦，回首說「風有點大喔，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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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初目睹紅兒早被兒子摟緊，好像丁點大的風就會被吹走，要說出口的話卡在喉嚨裡。他瞄到仰望他們的小雪狼，一把抓起牠抱在懷裡「來，這裡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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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極力掙扎，前腿用力踩著他前臂，直至聽見一句話，牠安然就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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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初湊近牠，輕輕低語「再動，把你的毛都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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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兒摟著白璃的腰身，看了白雪初一眼，抬頭望向白璃「白夜一向不喜歡被人碰欸，看起來感情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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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璃輕聲說著「也許吧。」他關切看向紅兒，柔柔詢問「還冷嗎？離結界還有一小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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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兒的臉埋入他胸前，聲音聽起來像被遺棄的小貓「冷喔！快抱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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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璃笑著反問「不是已經抱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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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拼命搖頭，胡鬧地說道「不夠不夠不夠，要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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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俊不禁，輕拍她背部「艾娘還在等我們，咱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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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白雪初摟著白夜已來到結界前，伸手輕觸光牆。寒氣瞬間乍現，抵擋他的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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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認人呢，真牛。看來還是要等他來。」白雪初說完回頭看，二人還在遠處，無奈道「又不是斷了腿，用得著走這麼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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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時間十分漫長，白雪初百無聊賴地四處張望，發現結界上方有一團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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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是啥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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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隨著白雪初的說話，往同一方向看去，同樣毫無頭緒。他打了個呵欠，長長嘆了口氣，輕聲說「忘了有多久沒這麼早起，還沒睡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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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對他張開嘴，舔了舔嘴巴。他忍不住再打了個呵欠，牠見到又張開嘴，舔了舔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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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打第三個呵欠時，後方傳來一句話差點讓他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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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就不要勉強，回去休息也可。」白璃摟著紅兒走到白雪初旁邊，友善的語氣卻散發點點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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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初無視對方的逐客令，掛上親切友善的笑容「不礙事不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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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進去等我們呢，這裡很冷。」紅兒疑惑看著鼻子通紅的白雪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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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不去。」白雪初友善地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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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現在可以了。」白璃摟著紅兒進入結界，完全隔絕她與白雪初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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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初跟著他們走進結界內，春天氣息撲面而來，全身毛孔頓時擴張。他刻意放慢腳步，待白璃與紅兒越走越遠時，輕聲咒罵道「臭小子，小肚雞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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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耳朵竪起，盯著白雪初。他回盯住白夜，親切的笑容令牠收回視線，縮成一團。班駁陽光灑在臉上，花林處處，偶爾聽到小鳥悠閒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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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真好，和雪兒隱居於此也不錯。」白雪初仰首閉眼，悠哉踱步在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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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璃和紅兒早已來到木屋前，焦急的呼喚奪去他們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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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去哪啦？嚇死老娘啦！」艾娘衝過去狠狠摟住他們，懸著的心終於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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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璃心中一暖，滿臉愧㡱「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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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兒聽見，瞧了眼白璃。她伸手拍拍艾娘的背部，嘟嚷道「對不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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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娘聲嘶力竭地喊著「對屁不起啊，還以為你們出屁意外啦！你們出事了，讓我跟誰討命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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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激動的艾娘令他們手足無措，畢竟第一次目睹這樣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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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倆沒心肝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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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璃與紅兒對望一眼，艾娘的身子依然止不住地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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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有我在，她們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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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娘一聽怒火更甚，心想哪個小子如此狂妄，遂放開他們，向前看去。結果一看，她像被下了定身咒，如同石蠟靜止不動。白雪初越過他們，清晰目睹艾娘的臉龐時，錯愕之色顯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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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靜止不動，白璃與紅兒交換眼色。紅兒朝白璃挑挑眉，臉朝艾娘方向嘟著嘴，然後又挑挑眉。白璃攥拳放在嘴前，輕咳了一聲，二人像被解咒般有了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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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初率先反應過來，友善地點點頭「好久不見。」心裡如熱鍋上的螞蟻，飛快瞄了紅兒一眼。紅兒該不會就是當年的小啞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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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飛快的一望還是被白璃捕捉到，內心對此男子的印象又差了幾分，果然要小心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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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娘輕咳了聲，嘴角扯出淺淺笑意「嗯，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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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二人神色，紅兒皺起眉來。她按照多年鑽研電視劇的經驗，得出一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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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紅兒試探問道。幾秒未過，就被艾娘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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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傻話呢？你，不我，我和他怎可能生出你來啊？」艾娘慌張失措地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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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兒眉一挑，撓手說道「那你們這麼尷尬幹嘛？好像跟舊情人重逢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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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當事人被紅兒的說話震得五魂七魄都丟了，心裡絕望地說著，糟了，這誤會....真的大了。果不其然，白璃的表情又多了幾分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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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暗湧的紅兒，依然天真無邪地火上燒油「不是舊情人...那就肯定是其中一方單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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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娘捏著紅兒的臉蛋，眉眼彎彎地說著「你跟我過來，我還沒審你。找人找到一夜不見，在外發生啥事了？給我從實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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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痛痛痛，娘親放手啦！這麼拉扯，臉皮會鬆掉啦。」紅兒被艾娘扯得離開白璃懷抱，被強制地離開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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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只剩下白璃與白雪初沉默地站著。白雪初還未說話，便聽到白璃說著「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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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初心中歡喜，正當邁步時，白夜率先跳出他的懷中，然後小跑白璃腳邊。白璃蹲下抱起牠，起身往內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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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初仰天長嘆，有苦他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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