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旭帝發現斬龍的前一天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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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旭帝沒在藍雁殿裡就寢,於是藍雁又擰斷了一個不長眼企圖侵犯他的刺客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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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雁挺困惑的,這些刺客身手都不差,要是老老實實殺他有什麼難得手的?卻都不,十有八九都在下手前起了歹心,可惜沒一個吃到他豆腐,人在色欲薰心的時候是很沒有防備的,尤其對著自己以為手無縛雞之力的獵物。害他還要費心思換著花樣給旭帝釘子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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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雁一如往常的把屍體拖去扔進後院的枯井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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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井說來也神奇,他第一次丟髒東西進去時一連放了數日都沒事發生,直到東西都發臭了才突然消失,一點痕跡都不留。之後他每次丟都會在兩日內清空,他原本還想著塞滿了、被發現後他就招供說,沒錯,都是他殺的。旭帝肯定不會留下這麼個危險份子的命……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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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知道是誰清的,卻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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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無所謂,他想到一個更乾脆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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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帝隱約感受到藍雁今天心情不錯,他把嘴唇湊近時藍雁迎合似地抬起頭來閉上眼,旭帝試探著貼上去,兩人嘴唇互相摩娑,那是與平日冷硬的話語呈反比的柔軟,旭帝忍不住壓緊藍雁的後腦,朝對方嘴裡探進舌頭,在那溫暖的口腔中一分一寸地侵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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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現這挺舒服的。他用上了牙齒輕刮藍雁的薄唇,又吸又啃地吻了很久,在那張他時常想將其撕爛的嘴上留下痕跡,心底湧起的滿足感讓他立刻決定了以後一定要經常這麼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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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嘴分開的同時,身體就接上了。果不其然,藍雁今天特別配合,向來清淡的眼周居然一片迷離薄嫣,像是也動了情,才剛插入就罕見地發出低低的悶哼,下身也慢慢挺了起來,藍雁像是感到羞恥地抬起手背遮在臉前,越發顯得脆弱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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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新鮮的反應讓旭帝差點又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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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帝立刻止住動作,他現在可能忍得很,想都不要想再有機會說他是花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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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旭帝以為藍雁不經意流露的表現,卻都是藍雁刻意為之,藍雁想這個人從未虧欠他,他卻要做出許多傷害對方的事來達成目的。他不想帶著太多愧疚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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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算不得什麼補償,總比沒有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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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雁下意識地伸手覆上旭帝緊擰著的眉頭,撫開那兩道深痕,他的弟妹們皺眉時他都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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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帳中帶水的拍擊聲與輕淺的呻吟交響著,藍雁自己挺起腰迎合他,十指輕環住旭帝撐在他頭側的一條手臂,含水的雙眼像是尋求撫慰般蹭在流暢的肌肉線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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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藍雁這般依偎著他的模樣,旭帝簡直快睜不開眼,忍不住抽出身體,往藍雁的大腿外側拍了一下,低聲令道:「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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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雁神情一僵,額前的碎髮沾著汗水遮在眼前,旭帝看不清他的雙目,只見他動了動嘴唇像是想說什麼,卻最終沒發聲就閉上了,面容恢復往常的冷淡,緩緩翻過身去,安靜的、乖巧的,背對著旭帝跪趴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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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雁塌著腰,承寵的部位在旭帝眼前一覽無遺,姿態既柔軟又卑微。雖然藍雁在床上凡事都還算順著他,卻唯獨這個姿勢,藍雁毫不掩飾對此的抗拒,此刻卻如此服從地把臉埋在床褥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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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欲大大壓過了那點疑惑……與莫名的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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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帝感覺藍雁包覆著他的內壁劇烈收縮著,絞得他有些疼,幸好藍雁很快就放鬆下來,就在旭帝撫摸他的背脊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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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帝居高臨下地壓住藍雁的肩頭,握著他的腰,藍雁一動不動地低頭伏在床上,這樣的姿勢讓藍雁極度不安,因為那些侍衛很喜歡這種體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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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竭力克制自己不去回憶那些,卻始終揮不開那抵死糾纏在他腦海裡的嘲笑與羞辱,他的身體隨著旭帝抽插的節奏晃動,導致顫抖不再明顯,卻不慎從牙關流出的聲音中洩漏了他此時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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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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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忽然靜止,剩下藍雁微微發抖的身軀,旭帝疑惑地俯下身想察看藍雁的情況,視線卻被披散的長髮遮擋住,他抬手撥開,卻見藍雁刀削般的下頷上劃著一條鮮紅的血流,正汩汩滴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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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帝急忙抽出萎了一半的下身,捏起藍雁的下巴,發現這個人緊緊抿著的嘴唇從虎牙處破開一個不淺的血洞;神情痛楚,雙目半闔著,眼底一片死灰沒有聚焦,死攥著床單不放,渾身僵硬、一身冷汗且抖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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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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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雁沒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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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帝立刻著衣,又用被子把藍雁包起來,命人請了太醫院當值的太醫來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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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藍雁已經恢復意識,太醫問他多久沒有進食,他發現自己也忘了,自從他想到能讓自己送命的好方法以後,就沒吃喝過,或許三天,或許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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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帝讓人給他燉的參湯被他不小心翻了,旭帝的臉色難看地問他是不是不想活了,於是藍雁又翻了一碗,最後是旭帝捏著他的嘴把整碗湯灌進他肚裡,他嗆得差點沒忍住把旭帝的手折斷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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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帝看著藍雁的眼神,不知怎地竟然不寒而慄,忽然心底發虛,花了點時間才撫平心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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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暗暗想道,既然他從別人手裡收下了藍雁,此人以後是要在他宮裡生活的,他又睡了人家,那這個人也算是屬於他了…他該對人家好點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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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才不是被嚇到,是他父皇耳提面命要他知道疼人的,就一點點、他就對藍雁好一點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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