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坐騎》穿越到魔界的我究竟是繼續當社畜，還是擁有璀璨的魔生！？ - 4-1 同居

人，為什麼勇敢？

因為，對困境一無所知？

因為，自身足夠強大？

因為，依附在足夠強大的人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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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好沉。

又做夢了，像觀賞別人的人生，而夢裡的主人總喜歡傳遞這種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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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還能睡著。」

誰啊？一大早在說什麼？不過這聲音，好熟悉。

小冥清呢？

我勉強睜開眼睛，只見魔王一動不動地坐在沙發，冷冷的雙眼朝我這兒盯。

我記得...昨晚哄小冥清入睡...他應該睡在旁邊。

摸了摸床的另一側，沒有。

轉過身去看，也沒有。

我立刻起身，小冥清呢？

「是在找我嗎？」

咚。

魔王的聲音貫徹雲耳，他人就在沙發...所以小冥清自然不會在啊。

怎麼變回來的？

「是我疏忽了。」魔王也會承認自己疏忽？

覺得驚訝。

「昨晚...謝謝妳照顧我。」

欸？他記得昨晚的事？那我...豈不是...跟他睡了？！

雖然是跟小冥清。

欸欸欸欸欸！天啊！

此地不宜久留。

太太太...太尷尬了。

我火速衝到廁所，洗漱，接著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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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清氣朗，藍天白雲，湛藍的天空，我卻毫無心思欣賞。

滿腦子都是剛才尷尬的情景。

四處溜噠的我，或許因為已不屬於「人間」，逛起來似乎沒有魔界有趣。

當我百無聊賴時，朱綠迎面而來，毫無預警。

她與我擦肩而過，一點變化也沒有，或者該說完全沒變，就是我記憶中的樣子。

啊，惡魔之眼。

「綠！」

我轉過身叫她。

朱綠頓了一下，沒有回頭，她下身那席墨綠色的百摺裙隨風輕輕擺盪，黑漆皮鞋，咖噠咖噠，喔，那是她的盲杖跟石地碰撞的聲響。

朱綠不認得我？

她不可能認不出我的聲音。

我快步向前，又喊了聲「朱綠」，視線停在她鵝黃色荷袖上衣。

這次朱綠停了下來。

「妳...是誰？」

難道真的...不認得我。

「我是小路啊！」

「小路？」

想起來了嗎？真是的，朱綠還是這麼愛開玩笑，我暗暗鬆了口氣。

下一秒，朱綠卻道出螫心的話：「對不起...我...認識妳嗎？」

是我再熟悉不過的聲音，但她說的話，我怎麼一個字也沒聽懂。

「沒...」我慫了，再一字，多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只是幾秒，朱綠走了。

她走後，我才嚐到鹹腥的濕意。

朱綠是我見過最堅強的人，她像我的姐姐，像老師，又像朋友。如同她的名字，朱綠，既紅且綠，既豔麗又蓬勃，這樣的她，即便沒有我也能過得很好。

我繼續漫無目的地走，沿著河堤，本該是風光明媚的河堤景緻，我卻只看到日落黃昏。

夕陽前，幾隻烏鴉停在河岸，一隻接一隻，排列整齊。

「很沮喪嗎？」

「嗯。」

「那妳知道，這裡很危險嗎？」

什麼危險？關你什麼...正要說的「事」哽在喉嚨。

銀灰色的髮絲在夕陽的照映下，好美，美得讓人忘卻煩惱。

幽冥如鏡，清絲如畫。

一聲彈指。

沙沙—沙沙—

「哇啊！」

烏鴉化作一幢一幢的大廈，林立在城市中，卻還是比我的視野低，我右腳下，空蕩蕩的，懸在半空。

哪啊啊啊啊！這是哪啊？

「頂樓。」

哪有什麼河堤黃昏，根本就艷陽高照。

一個閃神，腳竟然不受控往前，啊啊啊啊啊，要掉下去了！！！

我不該是女主角嗎？不是女主角能穿越魔界？

女主角這麼容易死掉？

我不是魔王的坐騎？魔王不救我嗎？

最後一眼，魔王冷峻的眼神，又是莫名的熟悉感，像曾經深深烙在心裡某處。

「想死嗎？」冰冷的三個字，將我喚回現實。

我沒死嗎？

「還沒。」

魔王抓住我的左腳腳踝，我整個人被倒掛在半空。

聽到魔王的聲音，想仰頭看，卻發現動彈不得，一個不小心我可能就會掉下去啊啊啊啊！

「妳找找有沒有地方抓。」

唉啊！好燙！

玻璃門框因為正中午的烈陽，被曬得炙熱。裡面會有人嗎？想至此，我趕緊用力拍打玻璃。

啪啪啪。啪啪啪啪。

雖然看不到，但裡面肯定有人。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啪。

啪啪。

啪。

怎麼都沒人出現？

怎麼辦啊？

魔王會不會沒力？我能感覺他手掌已經開始冒汗。

再試最後一次。

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要腦沖血了。

「冥清，算了吧，我不值得...」

坐騎這個，應該要幾個有幾個吧...

忽然之間，死亡，好像也沒那麼恐怖。生死之前，一切似乎也都沒那麼重要，什麼魔王，什麼魔界，什麼坐騎，什麼靈魂競標。

與我又有什麼關係？

恍然之間，聽到有人喊我「路西盈」。

會是誰呢？

是誰又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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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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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屍體」。

如同黑膠電影，我見到的世界灰白死沉，沒有色彩。

原來死後的世界是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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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也沒什麼。

剛開始身體變得極度灼熱，每一處毛孔都是火燒般刺痛，直到感覺所有細胞都被燃成灰燼...是痛，是麻，是沁，極致到沒有任何詞彙足夠去形容。

痛是一瞬間，卻似經歷了數千憶年。

真的沒什麼嗎？

不過...從那麼高的地方墜落，我的屍體還能這般「完好無缺」嗎？

欸？

看錯了吧？魔王他...什麼東西！

他在拭淚，亞倫拍了拍他的肩膀。

在說什麼？

我張大耳朵，靠近魔王的嘴，才勉強聽到「別......死......」顫抖的兩個字。

別死？

什麼意思？

他又張口，喃喃道：「別...放......棄......」

我還沒死嗎？

「路西盈。」

門被打開，進來一個女人，面容精緻的她美得不像話，像極了天使。

「路西盈！」

女人往我這邊，喚出這聲名字。

頓時，魔王也往我這邊看，眼神卻沒有聚焦。

「路西盈，妳聽得到嗎？」

那個女人在跟我溝通。

欸？即便聽得到，我也不知道怎麼回應啊！

彷彿知曉我的心聲，女人繼續說道：「妳還沒死，確切說是假死，如果想活下去，就去找妳的靈魂。」

「靈魂就在...」

聲音戛然而止。

啥？我的靈魂不就在這嗎？

魔王倏然起身，掐住女人的領口，她卻毫不畏懼，冷冽的唇一張一閉，不時還露出輕笑。可惡的是，即便如此，我還是覺得她美，明明眼裡毫無色彩，卻仍美得不可方物。

魔王這邊，先是面色微慍，思索一頓後，便臉色凝重地頷首。

與此同時，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路西盈，魔王已經同意交易，看來...他比想像中還要重視妳嘛！」

我被當成籌碼了嗎？

「這隻鳳凰就借妳用一陣子吧！」

話音剛落，女人手裡「蹦」出一隻「火焰般烈紅色」的大鳥，「金色」的鳥喙與肥短的身體，達到奇妙的平衡，違和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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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魔鳥吧！怎麼這麼難看？」

疑？我能說話了！

「鳳凰借妳一條命，有妳這麼說話的嗎！」

「不是借，這本來就是應該給的。」

哇，魔王的聲音啥時變得這麼清脆悅耳，不行，耳朵要懷孕了。

魔王湊近我，低聲耳語：「別犯花痴。」

眼角餘光中，亞倫跟女人都掩面竊笑，嘖嘖，這裡，這裡的都聽得到別人的心聲！

我就喜歡魔王護著我。

「妳好，我是天語，天界的大天使，也是天帝。」

天語的語氣不卑不亢，非常祥和，態度跟剛剛簡直天壤之別。

欸欸欸？原來妳真的是天使啊！

「謝謝妳了，剛才不知道那是鳳凰，抱歉。不過那什麼，可以請大家不要偷聽我的心聲嗎？」

亞倫回道：「妳還是跟以前一樣，很敢說呢！」回答內容卻耐人尋味。

就好像，我和他很熟似的。

「我們很熟嗎？」

囧了！我怎麼想到什麼就說！

原以為會一陣尷尬，沒想到亞倫自然地反問：「熟呀，怎麼不熟？」

被他這麼反問，倒是我無言以對了。2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tjeWnah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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