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仙訣 - 面具老頭，不知死何知生

一會功夫，施葉玄便到了黑月鎮，他先在附近的客棧訂了間客房，並打算去不遠處的的酒館用餐。

「這是?」在酒館旁的小巷子，各式各樣的攤販在那裡擺地攤，靠近路口處，一個不起眼的攤位吸引了施葉玄的注意。

施葉玄好奇地走近，只見老闆是一個戴著哭臉面具的男子，由身形和斑白的頭髮推測，年紀應該也逼近古稀。

他見施葉玄走上前，也不招呼，只是獨自窩在椅子上，雙眼直盯著施葉玄。

施葉玄看見面具老頭的攤位上擺滿各種奇形怪狀的面具，有的樣式如鬼魅般詭譎、有的看起來像猛獸般兇猛、甚至有的面具還散發出淡淡的嬌媚。

就在施葉玄正感到驚奇時，在攤位的左下角，一副豪無樣式可言，純白色的面具引起了他的目光。

「老闆，這面具怎麼賣?」施葉玄拿起白色面具問道。

「哦?」老闆似乎覺得意外。

見哭臉面具老闆的反應，施葉玄一時也緊張了起來。

「老闆，這個面具賣多少靈元?」施葉玄開口問道。

「你為什麼會選這個面具?」老闆用沙啞的聲音反問。

「為什麼?」施葉玄吞了吞口水，看了看手中的白色面具。

「不知道，總覺得這個面具與眾不同。」他單純的回答。

「哈哈哈!」老闆大笑了幾聲。

他用手拍了拍自己臉上的哭臉面具，瞬間，哭臉已經轉為笑臉。

「哈哈!我等了十年，終於有人選中你了!」老闆用轉為笑臉的面具興奮地對施葉玄手中的面具道。

「小兄弟，你眼光真的不錯，你手上拿的是百生面具，換句話說就是可以變化出百張臉，讓你體驗百種人生的面具。」老闆道。

「百生面具?」施葉玄看著手中這平平無奇的白色面具。

「這面具你直接拿走吧!」老闆爽快地道。

「什麼?」這突如其來的好處，嚇了施葉玄一跳。

「這可不行!老闆!無功不受祿，該給多少就多少。」施葉玄急忙拿出靈元，

只見老闆揮了揮手。

「這個百生面具並不是我的。」老闆道。

「這不是你的?」老闆這一句話讓施葉玄矇了。

「這面具的作者是我的兒子，是他臨終前所做的得意之作，他最後將面具交給我，要我替它找一個有緣人，他說過，這個面具上帶有獨特的陣法，必須同時具有黑白武屬之人才會注意到它。」老闆解釋。

「這普天之下，能同時具有黑白武屬的人少之又少，我還想這輩子是不可能遇到了，哈哈哈，想不到小兄弟乃奇人也，竟然同時擁有稀有的黑白雙武屬。」老闆開心地道。

「這面具有什麼特別的功效嗎?」施葉玄仔細地察看面具，但也看不出個頭緒。

「就如我剛剛所說，幻化百臉，體驗百種人生!」老闆重複之前說過的話。

「真能變出百臉?」施葉玄半信半疑。

他想將面具戴上試試，但卻被老闆阻止。

「小兄弟莫急，這面具不可在此嘗試，以免惹紹殺生之禍。」老闆壓低聲量。

「你先將面具收起。」老闆拍了拍臉上的面具，轉瞬之間，笑臉已經變成充滿充滿殺氣的肅殺之臉。

「老闆你!?」施葉玄收起百生面具，忽然感覺到老闆的身上散發出濃濃殺氣。

「小兄弟你記住，這面具的作者叫做雲霄離，切記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手中有他的百生面具!快走!」老闆用施葉玄才聽得見的聲音小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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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原來今天你在這裡啊!百面老頭!老子到處找你找的好苦啊!」在施葉玄身後，一位臉上布滿紋身的男子走來。

「嗯?今天生意不錯嘛，來了位客人!」紋身男斜著眼看了看施葉玄。

施葉玄轉過身，與男子對上眼的瞬間，男子眼中散發的殺氣頓時壓得他喘不過氣。

「哼!好不容易來了一位客人也會被你血紋嚇跑!看來今天生意是做不成囉!」老闆將攤位上的面具都收回儲物戒。

「哈哈，我這不就來光顧您老的攤位嗎?」血紋大笑。

「哼!無事不登三寶殿，你這千殺樓的銀令殺手怕不是為了那東西吧!」老闆怒瞪著血紋。

「既然您知道我是為了百生面具而來，那何不成全我呢?」血紋似笑非笑的看著老闆。

「百生面具?千殺樓的殺手要我手中的面具?」施葉玄內心大吃一驚。

施葉玄當然也聽說過千殺樓，這是一個獨立於各皇朝帝國的暗殺組織，裡面的殺手依照等級分為銅令、銀令、金令、鑽令四個等級，不過不論是哪一種等級的殺手，只要是隸屬於千殺樓，都是手段殘忍、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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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就憑你?」老闆面具上的臉譜變成修羅之臉。

「百生老頭，我並不想為難你，只要你願意賣給我你臉上的百生面具，我血紋保證會給你滿意的價格!」血紋從儲物戒拿出一大包一大包的靈元，攤在地上。

「這樣如何啊?百生老頭。」血紋一腳踏在堆積如山的靈元上，一臉胸有成竹的表情。

「滾吧!」老闆不說二話，直接趕他走。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血紋收起地上的靈元，右腳往地上一踏，頓時全身的靈力爆發。

「這……這是什麼境界?」一旁的施葉玄感受到血紋爆發出的威壓，就像一座大山壓在身上一樣，但卻無法得知他究竟是什麼境界。

「哦?原靈境巔峰?」老闆雲淡風輕地道。

「什麼!原靈境巔峰!」施葉玄一聽整個人差點不暈過去。

在這小地方竟然會出現原靈境強者，施葉玄只覺得不可思議，要知道能成就原靈境就可以說是萬中選一的天才，學院老師甚至連院長最高的修為也不過原靈境巔峰，這境界在學院所在的百里內城鎮都可以橫著走，無人敢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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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紋龐大的靈力波動果然引起了不小的騷動，周遭的人們一聽也開始害怕，為了不被捲入也開始退開，而黑月鎮的執法隊聽到消息後也相繼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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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想傷及無辜，畢竟我千殺樓也有自己的規矩，我給你們五十息的時間，老子的刀可不長眼，不想死就給我滾遠點!」血紋用雄厚的聲音對著周遭的人們喊著。

「你這小娃也快滾吧!」血紋用手指了指施葉玄。

「抱歉了這位客人，今日小店已經打烊，請你離開吧!」老闆對著施葉玄道。

施葉玄本來緊張僵硬的身體，一聽兩人這麼說，毅然決然運起身法，頭也不回地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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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施葉玄和周遭的人們都散去差不多，血紋再次對著老闆道:「百生老頭，我再問你一次，你臉上的面具賣還是不賣?」

「我還是同一句話『滾』!」老闆厲聲道。

「好!那就不要怪我強取了!」血紋亮出自己的武具，一把血紅色的斬馬刀出現在他的手上。

「這位前輩還請住手!」就在血紋要準備衝向老闆時，一個聲音叫住了他。

「蛤?」血紋一聽停止了動作，他生硬的將頭轉向聲音處。

原來是黑月鎮的執法隊趕來，算一算有十來人。

剛剛出聲的看來是執法隊的領頭，他的修為只有振羽期，面對血紋這樣的強者他也是全身顫抖，不過不能讓他們兩人在鎮中開戰是他的職責所在，責任下他只好勉強出聲。

「在下是黑月鎮執法隊隊長莊益，雖然我並不清楚兩位前輩的恩怨，不過請兩位前輩不要在黑月鎮大動干戈，只要出了黑月鎮，在下一概不知。」莊益戰戰兢兢地道。

莊益全身的神經繃緊到了極限，現在的他就像是一隻兔子，在老虎面前求他不要吃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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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血紋身體顫抖，嘴裡似乎在呢喃著。

「前……前輩?」莊益小心翼翼地道。

「不好!」老闆查覺到血紋身上微妙的變化，瞬間爆發身上的靈力。

「五十息已過!死!」血紋對著莊益猛然抬頭。

和血紋對眼的瞬間，莊益整個後脊發涼，他這一生從沒看過如此猙獰的表情，在血紋似笑非笑的表情中，他看不見自己活著的可能。

「跑!」從他顫慄的身體，他的喉嚨好不容易喊出這句話，而這句話正是說給自己和身後的隊員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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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紋，以敗者之血紋身的噬血瘋子，他擁有兩個人格，平時是個冷靜又高傲的普通武者，而當進入戰鬥時，兇殘至極的狂暴人格便會甦醒，只要是他所見之人、所見之物都會毫無保留的破壞，是大陸公認極度危險的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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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晚了!」一眨眼的功夫，血紋的身法已經瞬身到了莊益面前。

「能讓我的『逝靈』飲血，你也可以感到榮幸了」血紋瞇著眼睛，高高舉起他名叫「逝靈」的斬馬刀，準備一刀將莊益劈成兩半。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莊益根本還搞不清楚裝況，血紋的逝靈已經向他劈來，就算他想閃躲也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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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突然，老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向莊益，兩根手指一夾，輕鬆接住血紋的逝靈。

「這是我們兩個的事，沒有必要傷及無辜。」老闆的兩根手指一用力，血紋一時之間竟然無法從他的手指上拔出逝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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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夾住逝靈的手往旁邊一甩，血紋頓時退了好幾步。

「想要百生面具?哼!你這乳臭味甘的小鬼也敢跟我叫囂?你算老幾?就算是你們千殺樓的老頭見了我都還要叫一聲大哥!」老闆臉上的面具變的越發凶狠，臉上的修羅甚至滲出血珠。

「老子本來不想生事，不過你們千殺樓的小輩可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老闆目露凶光看著血紋，體內靈力不斷湧現。

瞬間，血紋竟然被老闆的靈力威壓，壓制的全身顫抖，連手中的逝靈也都掉落在地。

「這……這不可能!」血痕顫抖的雙唇，他的狂暴人格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逃!他必須趕快逃!面對眼前看似毫無戰鬥能力的面具攤老闆，自己的野性直覺告訴他，這人是極度恐怖的存在。

血紋絲毫沒有猶豫，他立馬收起掉落在地的逝靈，運起身法，用自己最快的速度逃離黑月鎮、逃離眼前的修羅老人。

「想走?」老闆雙腳一蹬，如旋風一般瞬間消失在莊益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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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都在轉瞬之間，死裡逃生的莊益頓時雙腳發軟跌坐在地，他身後的隊員立刻過來將他扶起。

「我……還活著?」莊益全身冒冷汗，一臉不敢置信。

一會他回過神來，慌忙的對身旁的隊員大聲道:「快!快通知鎮主大人，必須將兩位前輩報告給鎮主大人才行!」

縱使血紋和老闆兩人已經遠去，莊益口中一點也不敢對兩人不敬。

他搭著隊員的肩膀，慌忙地往鎮主的住所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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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鎮外，經過一翻你追我跑，老闆已經追上血紋。

「想不到你這小娃跑這麼快!」老闆在空中抓住血紋的肩膀，用力一按，瞬間將他打落在地。

「哼!想跑?你跑的過我嗎?」老闆發出冷笑。

老闆的靈力威壓不斷增強，所有的壓力都施加在地上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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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饒命……是小的有眼無珠……。」血紋被老闆的靈力威壓壓倒在地，全身骨頭喀喀作響，碎裂的聲音伴隨著痛苦，要不是老闆還有留手，血紋早已經被壓得粉碎。

光是釋放靈力威壓就能讓一個原靈境巔峰的強者狼狽成這樣，可見老闆的修為可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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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老闆散去血紋身上一部分的靈力威壓。

「說吧!是誰叫你來的?」老闆臉上的臉譜改變，原本的修羅之臉變回之前的嚴肅之臉。

「這……。」全身骨頭碎裂的血紋，勉強地抬起頭，他看著老闆，臉上露出猶豫之色。

「還不說!」見血紋還有猶豫之心，老闆臉上的臉譜瞬間變回修囉。

「我說!我說!」血紋見修羅之臉出現，絲毫不敢再有所隱瞞。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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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血紋的坦白，老闆臉上的臉譜頓時轉變為吃驚。

「竟然是他?」他抓了抓自己蒼白的頭髮，臉譜轉變為苦襖。

「唉……百生面具選擇的人為什麼是哪個小傢伙……希望這小傢伙能好好成長，別太快就死了……。」老闆內心想著。

「唉!算了!畢竟是我兒子生前最後的作品，就幫那小傢伙一把吧!」老闆隨手一揮，血紋瞬間口吐鮮血死了。

「哈哈哈!就讓我看一看你們究竟有多少能耐……。」老闆的臉譜回到笑臉，看著血紋的屍體放聲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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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跑回客棧的施葉玄並不知道這一幕，他一回客房，立馬將門窗都鎖緊。

他知道自己是死裡逃生，心臟狂跳久久無法平息，以他的修為在原靈境面前根本就只是螻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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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我是多麼渺小……。」施葉玄拿起桌上的水杯，卻因為顫抖的雙手讓杯裡的水灑了一地。

原靈境的殺氣和威壓已經讓他的內心刻下了恐懼。

「葬仙世界……師父。」下意識他想起師父林天霸。

回學院後也過了好幾日，現在施葉玄也到了再次進入葬仙世界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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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了葬仙世界，施葉玄睜眼就看見林天霸。

「唉……真是沒用啊!」林天霸坐在石碑上翹著二郎腿嘆氣。

「師父……。」施葉玄低下頭。

當然，林天霸在葬仙世界都知道自己的徒弟最近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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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林天霸的徒弟竟然會被區區原靈境的螻蟻刻下恐懼之心，悲哀!實在悲哀!」林天霸越說越大聲。

「師父……我……。」施葉玄越聽越羞愧。

「也罷!」林天霸揮了揮手。

「有了恐懼之心你也會活得比較久。」他語氣無奈地道。

「但是，我絕對不允許你被這些雜碎種下恐懼，這會影響到你的武道!」林天霸大吼。

瞬間，林天霸的靈力越發濃厚。

「吼!」他仰頭發出巨吼。

「恐懼可以有，但值得你恐懼的只有神武境強者!」林天霸此時的境界來到他的巔峰狀態「神武境」。

頓時，他的靈力威壓讓施葉玄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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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就是神武境!巔峰中的巔峰強者!」施葉玄感受到比血紋強大千倍、萬倍的威壓，此時的心情已經不是恐懼可以形容了。

「朝我出手!」林天霸對施葉玄吼道。

「師……師父?」施葉玄一聽頓時矇了。

「怎麼，為師的話不聽了?」林天霸怒瞪著施葉玄。

「你沒有經歷過真正的死亡邊緣，所以面對這種小場面才會出現恐懼，但是戰勝恐懼的方法就是摧毀令你恐懼的存在!」他正聲道。

「朝我出手!」林天霸再次吼著。

這次林天霸身上的靈力威壓變了，一道道尖銳的殺氣朝施葉玄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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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死……出手的話我一定會死!」在死亡的氣息下，施葉玄內心的恐懼開始擴大。

「師父……他是要殺了我!」林天霸的靈力壓迫伴隨著濃厚的殺氣，施葉玄漸漸地喘不過氣。

「還不出手?」林天霸舉起手中銀槍。

「給你三息的時間，不出手就是死!」林天霸怒聲道。

「師父……我……。」施葉玄努力地想要讓自己從地上站起，但是癱軟的雙腿早已不聽使喚。

「時間已到……死吧!」瞬間，林天霸的雙眼透著冷光，銀槍一揮，頓時刺穿施葉玄的喉嚨。

「師……。」銀槍從施葉玄的喉嚨拔出，他還來不及說話，精神體便瞬間潰散。

「唉……徒兒，別怪為師……。」林天霸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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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神世界是個不滅的世界，能進入的只能是精神力凝聚的精神體，縱使在這裡被殺死，三息之後精神力便會再次凝聚為精神體，不過死亡帶來的痛苦和創傷卻是和現實世界死亡的感覺是一樣，甚至更為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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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施葉玄的精神體再次凝聚。

「師父……我……。」施葉玄看著毫髮無傷的自己，但是內心卻充滿恐懼。

剛剛自己可是確確實實的經歷了死亡，施葉玄想到這不禁開始喘著粗氣，看向林天霸的眼神開始出現膽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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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息!對我出手!」林天霸盯著施葉玄道，帶著殺氣的靈力威壓繼續襲向施葉玄。

「我……我做不到……。」施葉玄雙手顫抖，膽怯地低下頭。

「那就去死吧!」這一次，林天霸的銀槍刺穿施葉玄的胸躺，施葉玄的精神體瞬間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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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又是三息的時間。

「三息!對我出手!」林天霸說著同一句話。

「我……。」這次施葉玄拿出龍魂槍，但是始終不敢出手。

「時間到!去死吧!」林天霸手中的銀槍毫無仁慈地貫穿施葉玄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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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息!對我出手!」

「時間到!死!」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施葉玄一次又一次的被林天霸殺死，死亡的痛苦體驗了一遍又一遍，如果真的能一了百了，他一定選擇當場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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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息!對我出手!」林天霸對著施葉玄說著同一句話。

「我……。」施葉玄咬緊牙，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習慣了死亡，原本他顫抖的雙手漸漸地可以握緊龍魂槍。

「時間到!去死!」林天霸依舊三息時間一到，手中的銀槍便對施葉玄的要害刺來。

噹!一聲清脆的碰撞聲，林天霸的嘴角露終於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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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死……我要活下去!」歷經折磨下，施葉玄終於爆發。

施葉玄已經徹底受夠了死亡，他必須活著，爸爸媽媽還等著他去尋找，他不能就這樣止步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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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葉玄的嘴唇被他自己咬出了血，林天霸明白，這是一種覺悟的表現，一種毫無退路、咬緊牙關準備反撲地反應。

「師父!弟子得罪了!」施葉玄大聲道，一個反身繞道林天霸身後。

雙槍交鋒，這生死的瞬間，施葉玄的龍魂槍刺穿了林天霸的胸口。

「哼!臭小子，這不就重生了嗎?」林天霸嘴角滲著血，露出滿意的笑容接著精神體在施葉玄的龍魂槍之下，緩慢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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