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意 - 05 | Penana

劉詩會正巧在龍騰高中的始末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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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劉詩吃完飯回到家洗好澡正好快十點，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翻開日記本，讀著用娟秀字跡和可愛插圖搭配的少女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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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7/6

今天媽媽也不在家，還以為放暑假就能跟她多相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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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7/8

媽媽最近好像生病了，晚上一直聽到咳嗽聲，問了也直說沒事，真讓人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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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也好久沒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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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詩又往後翻了幾頁，日期跳到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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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8/4

今天和大家去盤山爬山，遇到一個人住在山裡，木屋裡賣一些我看不懂的東西，子臣叫大家不要買，但是許樂還是買一個像捕夢網的東西，導致拖延一些時間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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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像捕夢網造型的東西，是最近流行的飾品，明明是很夢幻的東西呀，但是在那邊看起來一點都不討喜，不知道為什麼許樂會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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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8/17

媽媽今天也沒有回家，還有許樂說那東西真的非常好用，大家也非常想要買一個試試看，所以今天我們又去一次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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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8/30

真的非常有效！太開心了，這樣所有事都能心想事成。啊！媽媽今天有回家喔！期待爸爸下次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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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9/5

好奇怪，最近都會聽到一些莫名的鈴鐺聲，是錯覺嗎？好可怕呀，我該怎麼辦？我真的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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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篇日記，天空剛好打了閃電與雷，雷聲隆隆時電瞬間跳掉，室內陷入黑暗，劉詩嚇一跳，趕緊摸出手機的照明功能，藉著光沿著走廊找到電箱，重新把電源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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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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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詩停下回客廳的腳步，她站在走廊上又等了一會，發現沒聲音後才笑著搖頭走回客廳，但笑容卻在看到客廳的狀況後凝滯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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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像是被小偷入侵般，所有東西都離開他們原先的位置，但檢查過後也只是被翻動，沒有東西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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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劉詩走過去把東西擺正，蹲下去把日記本撿起時，剛好看到紅蜜躲在茶几下，貓毛全數炸起，一臉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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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劉詩伸手想把她抱出來，紅蜜卻叫一聲直接跑掉，她不明所以地抓抓頭，隨後重新坐回沙發，再次把日記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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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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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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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沒有閃電，電卻自己跳掉，劉詩這次很清楚地聽到鈴鐺聲，鈴鐺聲像是在召喚什麼一樣，深長而悠遠彷彿不在同一個空間，令人寒毛直豎，頭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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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幫我們，拜托，我們被困住了，幫幫……」依稀有一道哀戚懇求的聲音，伴隨一種低頻率的喃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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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噪音，低頻高速，讓人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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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詩因劇烈頭痛而瞇起眼，她模糊地看到眼前有人喪著臉哭訴，但是沒說多少話，人便消失，電也再次跳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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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靈媒啊！」劉詩在劇烈頭痛昏迷前也不忘罵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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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幫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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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詩睜開眼發現她孤身一人在森林裡，四周彌漫薄霧，隨後她被一旁突然出現的人吸引目光，她看過他們的照片，知道他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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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起霧了啦，我們要不要回去？」五人當中最高的趙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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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還看得到，就再走一段路吧。」蘇子臣推推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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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有沒有聽到鈴鐺聲啊？」吳榮啟面有難色地發問，但隨即被其他人打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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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怕？」許樂不滿地看著吳榮啟，從剛剛開始就在抖，也不知道在抖啥，簡直沒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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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還沒暗，你是在神經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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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我沒騙大家，我真的聽到鈴鐺聲了，曉華你是不是也聽到了？」吳榮啟怕大家不相信他，急忙尋找同伴，畢竟一個人說聽見，可信度不高，兩個人聽見起碼有點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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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曉華打量其餘三人的臉色，最後決定把話吞回去加入他們的行列，「誰、誰聽到鈴鐺響了，你是不是幻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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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吳榮啟垂下肩膀，真的是聽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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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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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鐺聲一聲一聲響，無回音，劉詩確實聽到鈴鐺聲，吳榮啟也聽到了，而瞧陳曉華不安的反應，她大概也有聽到，只是礙於氣氛不敢說出口，劉詩跟上他們移動的步伐，最後看到一間小木屋孤零零地隱藏在深山野嶺裡，四周的霧和樹替它增添一些神秘感和隱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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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該進去的、我們不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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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詩瞥一眼在一旁喃喃自語的陳曉華，才眨一眼，她便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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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地板上爬起來，看時間已經半夜十一點，她撿起掉一旁的日記本，日記本被翻到一篇寫「我好後悔」的字眼，她合起日記穿上外套出門，依畫面看，那間小木屋是問題所在，但不知道地點在哪裡，所以劉詩決定先去廢校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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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詩把車停在學校另外一側，這裡是最接近第二教學樓的地方，劉詩看籃球場的鬼氣比上次更濃後，一點也不敢怠慢地跑進去，直接穿過籃球場，來到教室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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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她沒有受到阻礙，非常順暢地走到最後一間教室，正當她考慮如何進去時，門像等她很久般自己打開，但當她嘗試踏進去才懊惱地發現依舊進不去，跟上次阻撓她的力量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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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而來？」教室內黑得看不清，從內傳出低啞聲之後，劉詩看到室內出現一隻血紅眼，毫無波瀾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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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只有一隻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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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曉華。」既然進不去就算了，在外面談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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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自不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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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發生的事我很感興趣，我想知道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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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內的靈體似乎略微不滿地微瞇眼，祂輕哼道：「既然自不量力又愛管閒事，就一次讓你們管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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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句幾乎是用吼的，劉詩用手擋住室內刮出來的陰風，再放下手時她已經到籃球場的中央，四周的靈體像是在舉行祭典一樣，每個人的目光都看向同個方向，口中不知道在低喃什麼，劉詩跟著看過去的同時雙眼瞬間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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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雋雙眼緊閉看起來已經是不醒人事的樣子，一點也沒有自己被當供品抬在鬼的肩膀上的覺悟，「他怎麼在這裡？」劉詩咬牙擠著靈體往前，過程中也不斷喊著：「喂！醒醒！喂！」儘管她多努力喊、多努力想往前，她終究是被越推越遠，只能眼睜睜地看眼前的人消失在一群莫名很嗨的鬼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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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詩收起沒有信號的手機，決定先走上次來的橋過去另一棟樓，那個橋很明顯是個交界點，陰陽兩界，生死殊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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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跑上橋的一端時，她喘著氣，看著橋下的人，那個過往最親近的人就在橋下往上望著她，有什麼情緒從她的心頭溜過，但還來不及捕捉，只能愣愣地看著那人隱藏在金邊眼鏡後的蜂蜜色淺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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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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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跟誰一起來？」劉詩被問題拉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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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洛安從賀書翔後方冒出，一眼便看到劉詩，他也問一樣的問題，「你怎麼一個人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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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有人有危險，跟他一起來的那個人！」看唯一有解決問題能力的人在現場，劉詩趕緊走下橋，指著一旁的賀書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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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正要找他，但是他的陽氣被覆蓋住，看。」楊洛安點燃符紙，燃燒的火苗出現奇異的紫綠色直到符紙燃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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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一群鬼給包住，當然找不到他的陽氣，你快過去把他拖出來，我進不去。」劉詩跑去拉住楊洛安的手，急著把人帶去籃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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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這邊等，我去就行，你沒做什麼事吧？」楊洛安讓劉詩放開抓著他的手後一人走上橋，從面具底下傳來不確定的疑問，他看劉詩翻個大白眼才放心地一邊點焚香一邊問：「你發現了嗎？這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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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第一次來時就察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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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就好，你跟賀檢在這邊等我，別亂跑。」楊洛安步下最後一段橋，淹沒在眾鬼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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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詩看人離開，也抓緊時間道：「你在這裡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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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就要抬腳離開，賀書翔眼疾手快地抓住劉詩的手腕，看著她疑問的眼緩緩道：「他說在這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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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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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記者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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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記者不能有事！」劉詩越著急人越暴躁，她怕錯過時間，此刻手腕上的手還甩不掉，許久沒出現的暴躁情緒顯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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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去。去哪，你知道位置嗎？」賀書翔鬆開手，面對劉詩的情緒，語氣不疾不徐地說，聽他沉穩不躁的嗓音，劉詩的暴躁感很快被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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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好像有圓形廣場？」她的確不知道具體位置，畢竟昨天才來過，還在什麼都看不清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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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好，別走丟。」賀書翔越過劉詩走在前面帶路，但劉詩卻覺得她好像先聽到一聲淺淺似無奈的嘆息聲，也不知道那嘆息代表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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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幾步發現人沒跟上的賀書翔停下腳步看過去，原本急躁的人此刻呆呆地站著，說不出的可愛，他金邊眼鏡後的淺眸掩住幾分笑意，「不是著急？還不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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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領到目的地後，賀書翔沒做過多干預，而是讓開身方便劉詩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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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詩環顧圓形廣場，第一教學大樓呈現ㄇ字型建造，廣場就在中間，她走樓梯下去到中心位置，像極了圓形歌劇院，如果有觀眾，此時一定坐滿整個一階一階的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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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詩拿出日記本，翻到最具執念那篇問道：「你後悔什麼？你又要我幫你什麼？」之後屏氣凝神等著，等了半分鐘還不見有動靜，劉詩轉動眼珠觀察這寂靜地空間，最後她看向賀書翔，挑眉，「你能先去外面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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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賀書翔默聲走出去，劉詩又問了一次：「你後悔什麼？又要我幫你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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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連一縷風都沒有的地方，在劉詩問完後有一縷微風吹來捲起一旁的落葉，沒多久微風轉瞬成為強風，賀書翔感受到風的變化，眉稍一挑，暗嘆時機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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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後悔進那小木屋，我後悔自己的貪念。」陳曉華的靈體在強風驟停後出現在劉詩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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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幫你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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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我們連結的東西要燒掉，不能被『那些人』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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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你們連結的東西是什麼？拿走的話又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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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要永遠被困住，不能離開，只能一輩子是『那些人』的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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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些人』是誰？連結的東西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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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逃出來的，很快就會被發現，求你了，幫幫我們……也幫幫他。」陳曉華像是沒聽到劉詩的問題，身影漸漸模糊至消失前都是表情空洞不斷重複一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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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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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案件牽扯的範圍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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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賀書翔瞧著劉詩的自言自語好像結束了，重新走近劉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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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死者家中有發現他們共同有的東西嗎？」劉詩合上日記本，趁楊洛安那邊還沒結束前趕著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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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捕夢網的東西，但是我們那只有四份，少一份。」賀書翔輕鬆跟在劉詩後面，仔細回想所有相關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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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最後一份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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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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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曉華家。」劉詩的語氣太過肯定，賀書翔微微蹙起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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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是她去過被害人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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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去時沒看到。」賀書翔回憶在陳曉華家中看到的物品和證物照，並沒有捕夢網這類裝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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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畢竟被陳曉華本人擋著，劉詩翻開日記本的某一頁，把夾在裡面的相片拿出來，上面正是陳曉華的捕夢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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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書翔嚴肅地接過照片，上面的確是一個跟死者身上刺青很像的捕夢網，「你手上的日記是證物，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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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詩乖乖上繳，還好她有先把日記內容記錄下來，不然就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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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到橋下剛站定，碰巧楊洛安正背著沈雋走下橋，與兩人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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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楊洛安滿頭大汗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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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昏迷中的沈雋送上車之後已經是半夜一點多，楊洛安還與賀書翔交代一些後續事情，並提醒最好到廟裡多走走後，與劉詩一起目送他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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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時候也會派紙紮人來？」劉詩斜眼看已經在搖晃的「阿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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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臨時狀況不好。」說完，注入在紙紮人身上的靈力耗竭，再也支撐不住燃燒成灰，消散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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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詩看著夜空，不知道哪裡來的感覺，總覺得事情好像沒有正在被解決，而是有越來越多的事情正在慢慢露出水面，尤其是背後可能不只一雙眼睛在看，領悟到這點的劉詩敏銳察覺到後背那雙猩紅眼正不知從哪處盯著她，背後寒毛立即豎起，她抱臂聳肩，趕著天亮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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