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巫 - 公安篇：雙面刃

女孩拖著沉重的步伐，日光燈下過於明亮的走廊迴盪著整齊一致的腳步聲，她身旁的士兵一個個面無表情，有如要將受刑人送往刑場的路上。

走了幾分鐘之後，他們到了一扇門前，門的兩旁都有守衛看守，身旁的士兵遞上一張卡，門衛接過看了看，隨即把門打開。

「進去」士兵命令到，便將女孩推了進去。

「轟」的一聲，身後的門應聲關上，女孩環顧四周，房間四周都貼上棉條，而正前方則有一扇玻璃窗，窗外坐著一個男人。

他穿著灰黃的風衣，戴著一頂黑色的帽子，從風衣的縫隙間可以隱約看到腰間的配槍，臉上戴著老電影裡會出現的「眼鏡」

她走向玻璃窗，問到：

「這裡是哪裡？」

「觀察室」男人的聲音低沉附有磁性，有種令人安心的感覺。

「我是來評估妳是否適合當公安官的。」

「公安官？」女孩歪著頭，思考著這從來沒聽過的名詞。

「妳叫什麼名字？」男人問

「我沒有名字。」女孩答到，「但是我有編號，216」

「我了解了」男人嘆了口氣，「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陳國彬，叫我阿彬就好。」

女孩思索了一下，「阿...彬？」

「沒錯」阿彬將帽子脫下「很高興認識妳。」

「恩....」

阿彬對這樣的反應並不意外，畢竟從小在實驗室長大，連跟人接觸的機會都很少，更何況順利對話。

「妳今年已經滿16歲了」阿彬說，「妳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眼看女孩沒打算回答，阿彬嚴正的說到「妳明年就要被送去綠島了。」

女孩抖了一下，從小實驗室的保姆就威脅他們，要把不乖的小孩送去綠島，對他們來說，綠島就有如地獄一般，沒實際見過，但是充滿了恐懼。

「我得先確認一下妳的能力。」阿彬指著女孩旁邊的幾塊木頭「舉起它們」

女孩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它們很重要嗎？」

「不會，只需要用妳的方式舉起它們就可以了。」

女孩雖然猶豫了一下，但還是乖乖讓那些木頭浮了起來。

「看起來沒什麼問題」阿彬想，「說畸形似乎有點太過了...」

突然間，那些木頭便從尖端開始消解，到最後，幾塊木頭便完全消散如煙。

阿彬靜靜的看著整件事發生，果然沒有那麼簡單。

「對不起...」女孩垂下目光，「我每次都會這樣，我不是故意要...」

「沒事」阿彬眼看她情緒逐漸不穩，連忙安撫到「只是一個測試。」

眼看對方逐漸穩定，阿彬說到：「妳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到綠島接受管制處理，一個是跟隨我們，成為一個公安官。」

「公安官是什麼？」女孩問。

「一個維持正義的工作」阿彬答到，「但是非常辛苦，有人甚至寧願去綠島也不願當公安官。」

女孩思索了一下「我能成為公安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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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妳現在的情況來說，有點困難」阿彬兩手一攤，「妳這樣的狀況就有如燙手山芋，大部分的隊伍都不想收」

「這代表我只能去綠島了嗎？」她沮喪的說，似乎完全不抱希望。

也是，打從出生以來，實驗室的人們就對她保持距離，連科學家們也對他沒有任何期待。因為其異常的能力，沒有任何人有這個勇氣讓她參與任何訓練。

然而，這個男人的出現，給予了她一絲希望。

「妳願意來我們分隊嗎？」當阿彬說出這句話時，語氣中沒有憐憫，沒有試探，更沒有那群科學家的驚恐。

他只是單純的提了一個問題，並沒有把她當成一個威脅，而是把她作為一個未來可能成為他部下的人，這已經是她做夢都不敢奢求的事了。

「如果我成為公安官，那我的能力會成為一個麻煩嗎？」

「這可以矯正」

女孩抬起頭，心中燃起一股希望，「真的？」

「真的，」阿彬看著她「我不會要求妳現在就作決定，妳可以思考幾天。」

說完，阿彬起身準備離開。

「等等！」

阿彬轉頭，少女盯著他，眼神充滿不安。

「我真的不會成為你的麻煩嗎？」

「會」阿彬說到。

「那為什麼....」

「但是哪個部下不麻煩的呢？」阿彬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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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可以成為你的部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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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彬裂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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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把4號閥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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