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巫 - 十九:我想當隻小小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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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會死的，命定之死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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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受命運束縛的你，最終也逃不過命運的愚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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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盯著飄在半空中的木塊已經半小時了，而修榮仍然沒打算讓我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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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次事件後，他似乎就妥協了，端詳了一下我脖子上的子彈項鍊。

「明天到靶場找我。」拋下這一句話，他就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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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我現在在這的原因。他拉了張椅子，就這樣坐在我後面看我讓那木塊浮著。我不知道這有甚麼用，我只知道我頭現在很痛，太陽穴隨著心搏一刺一刺的。

「喂！歪了歪了！」他突然大喊使我嚇一跳，空中的木塊也應聲落地。

「別喊那麼大聲行不行？」我起身向前，撿起木塊打算重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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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平衡感不行啊....」他念到，「你不能對木塊的『點』施力，要對『面』施力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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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試了一次，果然，對著木塊底面施力平衡很多。如果專心一點，我甚至可以讓它轉起來。

「別亂搞，你現在連基礎的念力都用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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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非常不解「有那麼方便的次賦，為啥還要用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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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白了我一眼，「小朋友，不要忘記你的次賦是哪裡來的。過來人的建議不會錯，況且，你那有限的切割能力能幹嘛？切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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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更該練習次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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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次賦估計永遠都沒法再進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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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楞，他說這什麼意思。

「你的意思是說，我再怎麼練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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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他是怎麼竊取跟贈與能力的嗎？很簡單，就是複製當下使用者的腦部活動，更準確地說，那能力應該叫做『模式複製』而不是什麼能力複製之類的。」

他兩手一攤，「很遺憾，他複製的是我當下使用能力的狀態，並不是我完整的能力。你有的只是我某一瞬間的狀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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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平在在地上，這麼說來，我不就只是個永遠無法進步的廢物嗎？

「那......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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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搖頭。

「次賦是沒救了，但是，你有的念力不是以我的狀態為範本的，而是被賜予能力時，順帶被激發的。念力還有救，這就是為什麼我叫你練習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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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聽起來還不算太絕望。不過還是非常令人沮喪，我原本還對這次賦有很多幻想的。看來只是個花瓶，就像牛排旁的那朵花椰菜一樣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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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果念力練好，可以飛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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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皺起眉頭。

「這什麼奇怪的問題，你思想也太跳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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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到底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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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榮摸了摸下巴，嘴巴蠕動似乎想說些什麼，過了幾秒，他終於開口:

「照理說可以，但大部分的人都不行。」他接著說到:「絕大多數異能者發動念力前都是以自身為中心座標，周圍為相對座標作基礎，而發動能力的瞬間座標則會定住，成為絕對座標存在在那空間。」

說完，他從椅子上起身，拿起一塊木塊跑了起來。並讓木頭飄起來隨他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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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下，我除了對木頭側向施力點需要不斷重置回我正右方外，由下往上的施力也要不斷重置，不然木塊會掉下來。我現在在做的是不斷重新定義座標。」

他突然停了下來，用手指指著自己後頸。

「正常都是以這裡為(0,0,0)。現在這木塊是飄在我正右方，假設是(0,-3,0)；當我向前移動時，之前施放能力的座標還留在原地，所以(0,-3,0)向上施的力並不會跟著我向前挪動。現在木塊位在我(-3,-3,0)，還是有一力從那座標向上作用，因為我施放能力那一瞬間的座標已經固定在這空間裡，木塊並不會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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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想像了一下，大約懂他的意思了，但...

「這跟飛不飛有啥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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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急」他說，並放下木塊。接著，周圍塵土飛揚，他的衣服也如同被強風吹著一般拍動。突然，他向上浮起，但僅一瞬間，他又落回地面。

「當我飛起來時，座標原點移動，我的施力點還在原位。所以我得重置座標系統，將施力點重新調整回我腳下，雖然只是簡單的動作，對我本身的相對座標也一樣，但是這行為得快速重複無數次，而且這只是垂直向上飛，如果要隨意飛行，腦子會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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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說脫離學校就可以擺脫那些惱人的課程，現在是怎樣，補習是吧？那這麼說，我不就不能邊跑邊投擲東西，那以恩哥前幾天是怎麼回事，他甚至在餐桌上蹦蹦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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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問題！」修榮聽完我的疑問，對我比了個讚。

「這是個小技巧，這種邊跑邊投擲物體的事情，只需要在一瞬間施力完成就行，不須重置座標，一氣呵成。不過雖然這樣說，還是有人辦得到這些事，之後如果遇到，也不需要太意外，畢竟這是可以練到爐火純青的。」

他嘆了口氣。

「那個老頭，他飛得挺好，可能是因為他是銀鳩的關係吧，但蘇育綸那智障之前讓他掉下來過，他們那之後一直處的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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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實在無法想像那強大的銀鳩墜落的畫面，雖說他待我不錯，但我還是滿想看看他翻車的樣子。畢竟他可是全台只有3個的強大異能，誰出事都行，怎麼想也不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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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叫育綸在弄一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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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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