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畢望著兩人前行的身影,微微欠身鞠躬:「祝兩位武運昌隆。」
兩人報進的賽事,是凱旋與冥府的基本賽事,被稱為戰士的榮耀,基礎的單對單或多對多甚至單對多的賽事,主打的是實力相當的比賽,而有些比賽的看頭則是不對稱,能看到鬥技者被逼入絕境而崩潰或是激起反撲,也是一大賣點。
進入黑暗的長廊,再走往賽場前會是一條長廊,一路上基努和鐸祥沉默不語,鐸祥對自己有信心但也深知這不是鬧著玩的,而基努其實心裡所想的是,現在如果只是簡單的打獵該有多好,被野豬頂飛的那一次他開始會害怕,害怕危險更害怕死亡。
來到長廊的終點,巨大的木質雙開門,厚重的木門讓進場前的時刻更具壓迫感,鐸祥向前伸手一推,木門開啟刺眼的光線照亮黑暗的長廊,鬥技區域是個不小的長方形圍牆包起的沙地,四周觀眾的吶喊聲如同暴雨併著雷聲作響震耳欲榮,在場外高台上的介紹人高舉著擴音結晶大喊:「追求廝殺與血腥的眾人們,這是凱旋與冥府!」
「阿!」「喔!」觀眾們配合的歡呼與尖叫。
「在最自由的國度,享受最狂熱的鬥技,這次的選手是位即將踏入傭級鬥技者的選手,對敵人毫不留情且攻勢永不停歇的狂暴者,阿特拉!」介紹人扯起嗓音高喊著阿特拉的大名,激昂地介紹也讓觀眾開始雀躍起來。
走入場內的阿特拉是為中年男子,三十到四十歲身材魁武,身上滿是戰後的傷疤,充滿刻板戰士形象的氣息,身上簡便的革甲和一片肩甲蓋住左肩,一手單手斧斧面有些鋸齒,而另一手則是一面小圓盾,攻守兼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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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則是出入茅廬的新手,雖然年紀尚幼但依舊不同凡響,從火焰中竄升的半熊人,猩血戰熊!還有一雙眼睛總是鎖定他的目標,如同發現獵物的郊狼一般,琥珀噩夢!」鬥技場的熱烈歡呼讓聽覺靈敏的鐸祥耳朵有點刺痛,但這樣的熱烈他卻很享受,基努依舊是又些畏縮的走向鬥技場之中。
介紹人對著場內的三人說:「記住,只有勝利與死亡,開始競技!」宣布開始的同一時刻,群眾的歡呼在一次暴起。
阿特拉握了握手中的斧頭,語氣有些惋惜:「我還沒想過要殺孩子,但可惜事與願違」他的嘴角勾勒出的笑容有些病態。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dXPS12afP
基努打了個哆嗦,跟一旁的鐸祥笑聲說著:「是不是在這樣的環境待久會有點失常?」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yN5bzpOa9
鐸祥聳肩舉起手中的長戟:「我覺得是個人因素。」
阿特拉冷笑:「還有時間閒聊,小鬼們倒是很愜意阿!」阿特拉腳底猛然發力,發起暴衝轉眼就來到鐸祥眼前。
「好快!」鐸祥只在心中驚呼,阿特拉一腳就把鐸祥給踹飛,在鐸祥身後的基努傻愣在原地,阿特拉向著基努一手高舉單手斧得意喊到:「你就是第一個!」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oRBLr1Gfi
突然要揮下斧頭的阿特拉往一旁跳開,基努在千鈞一髮時刻極近距離扣下板機,十字弩瞬間將弩矢彈射出去在阿特拉手臂一側劃過留下一條血痕,惹得阿特拉不滿的嘖了聲。
「小鬼,乖乖去死就好了,現在可不會那麼輕易就給你死去!」阿特拉說著手上的圓盾脫手而出,用盡蠻力向前甩。 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cZ39p2P55
基努感到瞬間呼吸中斷,所有的血液都凝結在一塊,極度的反胃和疼痛,被甩飛出去的圓盾砸在基努的腹部,連帶著他的人向後翻滾了好幾圈,直到停下來基努才感到除了反胃和無法呼吸,嘴裡還傳來血的腥味。
「太過簡單啦!」阿特拉高舉單手斧歡呼,在場還站著的僅剩他一人。 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hs5h1LcPy
鐸祥好不容易爬起身,他戴著的護甲一片一片的拆下,各關節處的護甲都被他給卸下,他將一口混著血液的痰給往一旁吐去:「呸,這重量倒了要爬起來還真麻煩。」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CQ3K55Kuj
鐸祥撿起掉落的長戟將矛尖指向阿特拉挑釁:「再來!」 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60LM7aAJz
阿特拉挑眉,心中疑惑:「剛才那一腳可是往頭顱下去,也沒想著收力應該暈過去才對。」
也沒再多想阿特拉握緊斧頭就一步一步的走向鐸祥:「既然你急著送死,那就先宰了你在把另一個小鬼給處理掉。」
「痛到骨子裡就是這感覺吧。」鐸祥自嘲著,高舉長戟往阿特拉頭部砍下。
阿特拉踩地轉身,長戟就隨著他的身側劈下,阿特拉不屑的哼笑一聲:「毫無技巧可言。」
鐸祥揮空並沒有因為驚訝停下手中的動作,上提前突一氣呵成,但阿特拉依舊展現出他的經驗,迅速退後三步,在矛尖的極限距離停下,透過經驗判定距離差,以些許距離讓矛尖刺空。
阿特拉囂張的一腳踩在長戟的斧面上,重量讓鐸祥無法提起長戟,同時阿特拉還嘲諷著:「這錢還真好賺,今天要吃肉喝酒,多虧你們兩位小鬼奉獻拉!」
[突!]一聲破空,阿特拉吃痛的雙眉皺起,基努雖然倒地但依舊撐起身體扣下十字弩的板機,弩矢直直往阿特拉身上飛去,但阿特拉一個懶驢打滾狼狽地躲開,但腹部依舊被弩矢撕裂開一條傷痕,鮮血不停滴落。
「真是出乎意料,還以為你失去意識了。」抹了一把血在手上,阿特拉露出意外的表情。
「呼,呼,哈阿......」基努只剩下喘氣的能力,扣下板機已經是咬緊牙關的情況下把最後一絲氣力送出去,現在還是全身疼痛甚至覺得有些發冷,雙手也止不住地顫抖。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tiUJAplQW
阿特拉忽略傷口握緊斧頭就要先去處理基努,但鐸祥並不給他這一機會,鐸祥在一次揮舞長戟,而阿特拉依舊滿不在乎的側身躲開,但殊不知鐸祥已經判斷他的攻擊會被輕易閃躲,因此他早在地上抓了一把砂土,在阿特拉一側身的同時,抓緊手中的砂土就往阿特拉的臉上甩去。
「阿!」阿特拉發出一聲慘叫,沙土直朝他雙眼灑去,這一瞬間他的視力被沙土的襲擊給奪走,阿特拉吃痛的摀著眼睛同時不斷咒罵:「臭小鬼我宰了你們!」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PR7YVPsUj
台上的介紹人看著這一幕讚賞的點頭,介紹人沒想到第一次參加鬥技又是孩子卻能做出這樣的技巧,雖說是技巧但又更像是爛招,不過廝殺可不會管那麼多,想辦法奪取優勢然後奪下對方的生命,這才是鬥技的核心所在,有些事注定是結果論,怎麼樣都不會改變。
「混帳吃土了吧!」鐸祥迅速將被踩著的長戟後抽,一瞬間抽出的力道讓阿特拉單腳騰空,鐸祥順勢借力反手在一次劈下,斧面重砍在阿特拉的肩頭上,整個斧面都深入他的肩頭。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MvfpFIabK
這一瞬間阿特拉為自己的囂張感到後悔,其實這一切都可以避免,但因為對方是孩子而輕敵,就是他最為核心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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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滾開!」阿特拉大手一推將長擠硬生生的推出自己的肩頭,鮮血如同噴泉般湧出但他卻感覺毫不在意,一腳又踢開鐸祥。
「真該死,小雜種搞得我要把底牌給用出來,這可是很難搞到的東西!」阿特拉罵罵咧咧著邊從懷中掏出個掌心大小的小瓶子。
「虧本了,我要搞死你們兩個小雜碎。」阿特拉將瓶子瓶蓋給扭開,淡淡紫紅的液體被他倒在肩頭上,傷口便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不會給你機會!」鐸祥ㄧ戟再一次往阿特拉面門招呼,阿特拉將手中斧頭一橫雙手合力擋下鐸祥的劈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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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依舊是小瞧了鐸祥的力氣,雖然尚未成年,但半熊人的力量得天獨厚,再加上這是鐸祥的破釜沈舟一擊,阿特拉硬是接下,但猛烈的力量還是讓他的雙手被下壓,長戟的斧刃在靠近他的頭時,他急忙偏頭閃開,在斧刃再一次砍上肩頭前被撐住。
「啊!」阿特拉吶喊全身發力將鐸祥的長戟向上撐起,終歸是訓練過的戰士,力量運用比起鐸祥還是稍勝一籌,真的比力氣阿特拉不見得會輸給鐸祥,強攔下長戟的慣性力加上鐸祥的甩動,才讓阿特拉如此狼狽。
如果僅是一般的孩童再怎麼樣的攻擊對阿特拉來說都是游刃有餘,但他遇到的是幼年就有堪比成年人類力量的半熊人。
基努趕緊時機深吸一口氣,十字弩前端直接朝地上抵住,一腳踩在弩弓上頭,借用反作用力上弦,不斷顫抖的雙手和吃痛的身體,讓他硬是在上弦這一動卡住了很久。
只見鐸祥不斷使力向下壓迫,但長戟卻不斷被回推,基努嘗試了第三次上弦但到中途就會無力放下,他一咬牙抓裡一把弩矢用力插在地面,透過弩矢和地面的槓桿作用硬生生將弦給上滿,抓了一隻完好的弩矢,基努完成上弦和上箭的動作。
「滾開小鬼!」阿特拉猛然使勁推開鐸祥,同時基努的板機也扣下,鐸祥的長戟被架開,但阿特拉卻開心不起來,他依舊慢了一步,弩矢穿透他的腹部,卡在他的側腹,阿特拉也因此踉蹌數步。
「還沒結束!」鐸祥長擠向前猛然突刺,矛尖刺進阿特拉的腹部。 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6CSA3r7RP5
鐸祥和基努感到勝券在握,阿特拉卻沒有頹態出現,阿特拉一斧子將腹部弩矢和長戟多出的柄部砍斷。
「這樣好多了,小鬼們,你們也該上路了。」阿特拉喘著大氣,但手上的斧頭仍握的死緊。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t5o7Dofyk
基努現在已然毫無力氣,不可能在上箭,鐸祥扯下一塊肩甲當武器就往阿特拉身上猛揮招呼,阿特拉已是強弩之末,身體也不閃躲就任憑鐸祥肩甲擊打在身上,而阿特拉一斧子則回砍在鐸祥身上,兩人就這樣一來一往互相在身上疊加傷害,肩甲不斷捶打在阿特拉的頭上早已是一片模糊,而阿特拉的手也不停歇,但都砍在護甲上頭依舊留下些許痕跡但卻沒什麼效用,基努抽出自己的匕首使出剩餘的力氣步步往阿特拉靠近。
阿特拉開始砍到鐸祥沒有護甲包裹的裸露肉身上頭,鐸祥像是沒事人依樣繼續反擊,一下比一下還要有力,但這樣下去兩個一起失血致死也只是時間問題,基努一步步拖著沉重的腳步,匕首一舉就往阿特拉的後頭瞄準,但雙手依舊顫抖著,殺人決定在一瞬間,基努的雙手被冰凍起來,怎麼樣也沒辦法揮舞下去。
「快啊!一刀下去就結束了!這樣敲,要敲到何時才能殺他!」鐸祥護甲一扔直接用手抓緊又一次砍進肩頭的斧頭,牢牢地卡在肩頭之中,雙眼炙熱的看著基努,這一場鐸祥知道自己沒辦法終結。
「我,我做不到!」基努的手劇烈顫抖著,他可以聽到心跳劇烈的碰撞,視線逐漸收縮模糊,呼吸是如此的困難又痛苦。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6hln7dfW9
「小鬼就是小鬼,等我把斧頭拔出來,就送你們倆一起上路!」阿特拉雙目都被鮮血影響視覺,但不影響他嗜殺的心態,那怕是強弩之末依舊在使力將斧頭拔出。
阿特拉突然哼笑一聲,心情十分愉悅:「半熊的小鬼,你我是同類人,另一個不一樣,我們知道廝殺得痛快,而他只能當獵物。」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Xr2AI6EDL
鐸祥愣了片刻,手中被抓緊的斧頭也差點脫手而出,但僅僅是片刻鐸祥就回神並堅定的回:「是阿,我也享受廝殺,但有件事情你錯了,基努不會是獵物!」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0Gh4WfjGB
鐸祥望向基努眼中的滿是認同與信賴,基努這時跨過心中的那一道坎,雙手前伸將匕首從阿特拉身後送進心窩,阿特拉感覺到冰涼然後就是一片漆黑,隨著匕首抽出,阿特拉癱倒在地,雙眼仍舊睜的老開但卻沒有對焦,鐸祥一身的鮮血但依舊站的老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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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努靠近鐸祥擔心道:「你要不要坐下來休息一下?」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IXyAxx3VW
鐸祥雙手叉腰爽朗的笑著:「戰鬥中,不是站著就是躺下,我可不會休息!」
基努扶著仍舊吃痛的腹部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氣:「那我就先坐著休息一下。」
鐸祥一看基努一屁股坐在地上連忙開口:「唉,我說步坐下不代表你不用來扶我,這樣我怎麼動拉?」基努被提醒連忙拖著沉重的身體起身,去攙扶身前那位鮮血淋漓的同伴。
介紹人從一旁觀眾席的高台躍下到擂台正中央,高聲吶喊宣布:「出乎意料的結局,連續四連勝的鬥技者在這裡因為輕敵而死亡,跟觀眾們道歉了,沒有評定環節但也給各位看到一場出色的好戲!」觀眾熱烈呼喊著,讚賞著:「那兩個小鬼真不錯!」「這半熊人小孩有狂戰士之姿阿!」「你遇到每個優勝者都這樣說。」「琥珀噩夢滿有膽的!」
「孩子你們贏了,有甚麼想說的嗎?」介紹人靠近兩人將擴音水晶靠向兩人。
「醫護師!」鐸祥說著然後眼白一翻往後癱倒,連帶著攙扶他的基努也往後倒地,兩個人呈現大字癱倒在地上,原先還清醒的基努這麼一倒也跟著暈厥過去,介紹人則是習以為常笑了笑,開始安排人來醫治兩位勝者,在凱旋與冥府走上凱旋之路的勇者,都會得到最好的待遇,包含治療和包紮。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stfxBIp8j
一小組團隊面迅速的從擂台的入口趕來,治療師熟練的施放水魔法將兩人身上的髒污和血跡透過水流帶走,一些滿是砂土灰塵的傷口也被清洗乾淨,並針對大傷口施展治療魔法,手上凝聚溫和的白光對小傷口即刻處理,多數小傷口在治療師的努力下很快便止血,止血後的兩人被抬上擔架,享受著群眾的歡呼被抬離鬥技場。
凱旋與冥府的醫務室能容納上百人,還有足夠大的走道讓治療師及醫護師迅速來回,排列整齊的速成擔架床上可以說是床無虛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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鐸祥和基努被帶回醫護室之中基努便先清醒過來,在短暫的昏厥之中基努腦袋都是從阿特拉身後用匕首突入心窩的畫面,他發現自己雙手顫抖的非常劇烈完全無法控制,心情一直無法平復,看著四周滿是傷員且充滿吃痛的悶哼甚至哀號,讓本就心情緊張的基努呼吸一直加速,到後頭根本無法正常呼吸,路過忙碌的治療師順手一個簡易的幻術在一次送基努回到夢鄉。
治療師用傳音結晶對他的團員回報:「這裡一位孩子疑似心理無法脫離鬥技陰影。」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AUBwQAaIY
另一名治療師傳回:「拿出醫護師的專業,給他睡個好覺吧!」
回報的治療師說:「那當然,雖然只是個小幻術,但依舊仍讓那孩子睡個好覺。」
鐸祥外開的傷口很快便被醫護師給縫合,再透過治療師的法術僅僅數天就讓鐸祥的傷口癒合拆線,距痊癒還要一些時間,治療如此迅速這一切都是因為傷口沒有過大,阿特拉最後劈砍鐸祥已經沒甚麼力道,僅是依靠斧刃的鋒利將傷口切開,但準頭不怎麼樣導致切口眾多。
在他們昏厥的過程中,每日都有治療師來對基努施展幻術幫助他安穩睡去,這幾天清醒過來的基努一睜開眼腦中一直回放鬥技場的畫面,不論是飛馳而來的圓盾還是將脫弦而出弩矢將對手刺穿,一切對他來說都太過震撼,而鐸祥卻不以為意,傷口嚴重但他依舊面不改色,食物來就大快朵頤,絲毫沒有廝殺後的緊張也沒有面對血腥的恐慌,也許就像觀眾所說的一樣:「這半熊人孩子有狂戰士之姿。」至少有天生廝殺的潛力,對緊張感的極度適應能力。
在過程中斯卡緹來了一趟,來時基努仍舊在睡眠當中,鐸祥則是躺在床上對斯卡緹露出自豪且欠打的表情,囂張道:「這一場我們賺了兩百銀幣唷!」
看著躺在床上的斯卡緹氣不打一處來,這幾天跟謐相處早就被懂事又可愛的她給俘獲,把她當成親生的去教導和照顧,看到另外兩個被她當成哥哥的存在跑來鬥技場廝殺,要不是兩個都已經重傷,斯卡緹早就想把他們倆打成重傷帶回醫館。
「唉,你們這樣賺錢卻又傷成這樣值得嗎?」斯卡緹無奈地看著鐸祥,畢竟沒和兩位有太多相處,說不上關心但因為謐也替兩人緊張。
鐸祥無所謂的聳肩,只是一聳肩他就後悔,還沒痊癒的肩頭馬上回傳酸爽的疼痛,讓他講話整臉都皺了起來:「我覺得很好啊。」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KXwH1F3Ux
「那他呢?」斯卡緹將目光投向仍舊睡著卻不時做惡夢的基努。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BBqV32mjO
鐸祥原先不在意的反應也變得有些凝重:「不知道,我希望他不要繼續,但以他的個性就算不跟我繼續打,他也不會回去。」
斯卡緹無奈的深嘆一口氣:「每次跟你們倆見面我都要嘆氣,會老的。」斯卡緹無奈的苦笑著走到基努一旁,手上聚集起一定濃度的元素:「這會讓他睡個更好的長覺。」斯卡緹施放的一樣是幻術中的睡眠術,還參雜了寧靜術,讓受術者能夠平心靜氣。
斯卡緹拿起擔架床旁小桌子的溼毛巾,手上再次凝聚元素,片刻毛巾已被消毒且加溫變得溫暖:「謐很擔心你們。」說著斯卡緹溫柔的替基努擦著臉。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hnVsdCZ9D
鐸祥將頭擺回面對天上,神色正經的回:「我想也是,但應該不會那麼快回去,跟她說不用擔心。」
斯卡緹安靜地繼續幫基努擦臉,沉默片刻斯卡緹開口:「你知道醫療根本不需要五金幣吧?」
鐸祥噘嘴:「當然,又不是沒去商店買過東西,基努之後想一想也會明白的,所以是甚麼讓妳要留我們?看你那時候對應混混就知道你不一般。」
斯卡緹將毛巾放回桌上的水桶中,露出迷人的甜笑,氣質一覽無遺:「謐的體質很不一般,如果放出去她會被當成寶物,無主的寶物。」
鐸祥一聽就感到緊張:「到處都有人會來搶劫?」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DscP1MWOf
斯卡緹點頭:「現在還不知道她的狀況有多少人知道,但至少要讓她有能力自保。」
鐸祥疑惑:「你打算怎麼做?」
斯卡緹站起身再給鐸祥上了個治癒,隨著鐸祥的傷口逐漸痊癒,斯卡緹一邊說:「我打算教那孩子直到她有自保能力。」
鐸祥感受著治癒所帶來的溫暖:「這時間要多久?」
斯卡緹淺淺一笑:「不知道,短則一年長了就不清楚。」說完斯卡緹便起身離去,看著斯卡緹離去的背影,鐸祥暗自下定決心要成長得比謐還要更快,還要真的要周遊大陸就要有能力保護身旁的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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