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文明 - 老兵

「少言，你覺得這天下是一個人的天下嗎？」待魏續三人被拉下去執行杖刑時，呂布忽然有感而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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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何出此言？」陳默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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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難測，就連陳宮也夥同袁公路想謀害我，可是我能任用的人才實在不多，加上念及舊情，只當沒事發生，難道我呂奉先就如此不堪？」呂布言帶悲涼，在頭盔的覆蓋下，陰沉的臉容更顯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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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同感。」陳默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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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若然將軍不嫌，屬下依然待將軍相見所言，為將軍鞍前馬後。」陳默接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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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重重地拍了陳默肩膀說道：「好，記得你今天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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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你還得再訓練訓練，前陣子隨槍部操練的槍法，練得如何？」呂布重新板起了臉，只要是有關練兵練武之事，他都會非常認真的去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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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想了想說道：「略有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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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呂布臉帶笑意的看著他，然後讓其中一名老兵出列，與陳默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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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為了不引人懷疑，並沒有使用槍魂，而是用起了軍中長槍，雖說契合度沒破軍高，但呂布命人所鑄的長槍質量也十分好，耍起來很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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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陳默蹬起長槍，擺出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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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走弓步，槍尾微沉，架勢穩重，平穩的氣息讓人覺得他只是一個年邁的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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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卻不這麼認為，能以這般年紀還待在呂布軍中，必有過人之處，於是出手之時並未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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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在戰場上，沒有人會對你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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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出如龍，陳默的槍法已有小成，梨花連點，看得人眼花撩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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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未有接招，連連後退，眼見將被逼至角落，老兵攔槍還槍，以力借力，將陳默的槍頭順帶一壓，打在沙土之上，然後弓步上前將其踩在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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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還是拔出長槍，老兵的槍頭已經朝他咽喉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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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便要身死，呂布仍未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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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向後彎腿躲過這一槍，在彎腰之際以腳尖踢起沙土，老兵一個不慎著了道，抽槍回身，陳默趁機將長槍扎在老兵兩腿之間橫拍，老兵應該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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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長槍輕點老兵頭盔後說道：「你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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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啐了一口道：「旁門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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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戰場上只有生和死，這些年都白活了嗎？」呂布在一旁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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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聞言，臉紅耳赤，最終點頭拱手道：「將軍教訓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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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槍法我的確是不如這位老兵。得不使暗招，還望別介意。」陳默給老兵一個下台階，最終打了個哈哈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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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卻臉有不悅，輸贏對呂布來說便是分生死，他不討厭天生的弱者，但他很討厭為自己的失敗找藉口的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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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人情世故之事，易地而處，或許你也會這樣做。」陳默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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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揮揮手示意陳默別再說，然後說道：「這位老兵已是軍中有名的精兵，如果連他也不能擊敗你，其他人再試也沒什麼意界，看來今天就讓我來做你對手吧。可以看得出來你進步很快，可惜仍然是依靠蠻力，走的是以力破法，但是蠻力與巧力來比就落了下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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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位師叔，是一位槍法宗師，擅使百鳥朝鳳槍，我年輕時曾與他對練，當是他已年過半百，而我在他手中便不得半點便宜，其槍法之高明乃世之罕見。」呂布由衷稱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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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鳥朝鳳槍⋯難道是童淵？」陳默心中默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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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淵是呂布師叔，那麼呂布的師父豈不是童淵的同門師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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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聽到呂布所說的得不到半點便宜，陳默就知道他是繞著圈來臭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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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不懂槍法，但戟法與槍法殊途同稱，與你過招，與你有益。」呂布長戟前指，邀陳默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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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沒有猶豫，之前與呂布赤手空拳打了一場，並不算真正的與呂布比試過，只刻有機會與全盛時期的呂有決鬥，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血脈賁張，他以槍魂附在長槍上，讓自己處於最佳狀態與其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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