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夢者 - 預夢者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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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好了？」成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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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好。反正你說的，我的能力的確做不了什麼嚴密強大的防衛，不如取巧，打不過，跑總可以吧。我把一些…東西留在了這些草藥身上，這些是這邊少數身上還殘有一些生命力的，它們雖然沒有了意識，卻可以憑藉我給的，加上原始的求生能力，讓他們聽到關鍵字，就會知道要去找李隱老師求救的。但畢竟他們身上的生命力不多，所以我。」

她突然停住，又說

「…反正他們會一路往老師家去，沿路會通知其他同類的花草，讓他們接下去，以免這幾株在半途就衰退回原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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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害…」成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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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小的也只是聽命行事而已。」她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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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手還動得這麼漂亮，比我只要動動嘴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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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艷聞言看看天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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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要永夜了咧，你怎麼突然會說人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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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是吧，你說的，說不定進書巢就被妖怪吃掉了。不趁現在多說幾句好話，積點好因。」

成殷眯眼笑嘻嘻的。紅艷一滯，好一會才皺眉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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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你根本進不去！」

成殷聳聳肩，一臉等著瞧的樣子。紅艷瞪著他，好一會咬著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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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辦完了。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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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艷姊姊…要不要留下來吃飯？」

端雅問。

紅艷轉頭看了她一眼，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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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明天就虛夜節了，你也要安頓家裡，才能去參加書巢的比賽吧？不打擾你了。阿一走嗎？」

說完也沒等他回答就逕自往門邊走，走了幾步又回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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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要讓這孩子離開你的視線比較好，畢竟警備範圍只在這個家裡，而且…他看起來不像是會大吼大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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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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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看著小男孩依然緊緊抓著她的裙腳，這傢伙好像也沒打算離開。不一默默起身跟著她後面走出去了，兩人都沒招呼成殷。門碰的一聲關上，成殷才轉頭跟端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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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先走了，明天見。」

說完也不等端雅回話，就追出去了。

看著他們離去，端雅站在天井下，好一會才感覺裙腳被人拉了一下，她低頭對男孩笑了笑，走過去抱起阿文走到廚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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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門紅艷就快步走著，不一聽見她走一小段就喘得不得了，腳步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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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跟阿殷生氣，你也知道他就那個性。他自然知道你是擔心他…」

待走離藥師家又遠了一點，不一才開口說。

紅艷只是逕自走著，沒有答話。幾個心跳間就聽見後面有人快步追上來的聲音，不一感覺紅艷放慢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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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艷！你不要走那麼快，你體力還沒恢復吧？你看看你，喘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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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殷在後面大喊。不一轉頭去看紅艷，果然見她髮際一直微微冒著汗，臉紅撲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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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這麼不喜歡端雅？還是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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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殷追上來，拉住她的手臂，語調一樣屌兒啷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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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你的大頭醋！而且誰說我討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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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艷突然甩開他的手，大聲罵道。一轉頭對上成殷那雙眼睛，揮到一半的手在空中一頓，他並沒有在笑，一臉沉靜。成殷不嬉皮笑臉時，細長的眼睛總是很深邃，好像裡面裝下太多所有他讀過的東西，連她都看不太透，這也許也是她喜歡他的原因。

在成殷的眼神中，她莫名就會心虛。然後她想起那天象圖中的小實誠者說的，她心中沒有半點陰影。那麼成殷心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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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有點怕她。」

她的聲音軟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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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她？怕什麼？」

不一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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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我總覺得她身上有一種…氣勢，看不透的力量…讓我覺得壓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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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低頭沈思，身為一個很有前途的解束師，紅艷的眼力跟敏感度是有一定能力的，但端雅與他們一起長大，看起來就是個普通女孩，能有什麼力量？還是真的只是女生間的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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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殷也沒有再問，只是自然的走到她身邊，從腰間扶住她。紅艷閃了一下，用手肘揍了他胸口一下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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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我還沒有這麼嬌弱。」

成殷受了一拳，卻沒有放手，只是又摟了更緊一點，並放低聲音到只有三人可以聽見的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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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把你的記憶或是情感，還是能力？反正我不知道是什麼，給了那些草藥了吧？並用幻術騙它們跟你一樣，是有解束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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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

紅艷滯了一下，抬頭看他，卻只看見他微仰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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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什麼不知道。」

他低頭笑道，又是那副得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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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這樣做，它們怎麼有辦法通知沿路其他的草藥？這不用我，阿一這樣的都猜的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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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死了。」不一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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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艷忍不住笑了一下，在他的攙扶下腳步穩健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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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倒是不知道原來解束師的能力可以用這種方式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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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應該讓你們知道的…但算了，應該沒關係吧…也不是大事，且也不是每個人都做的到…這也不算是給它們我的能力，只是暫時的矇騙住它們的本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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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我們都有某種的能力，只是沒有發揮出來？但解束師可以換個方式讓我們以為我們本來就可以做到，就可以了？」

成殷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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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

紅艷遲疑了一下才承認。即便是面對親如家人的這兩人，說出學門的秘密也令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成殷發現了，撫了撫她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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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以讓我們也當解束師試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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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興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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