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具》-我無啦啦做左個道士，仲要係全香港最大粒果個 ! ? - 《香港仔聖伯多祿中學》(上)

「爸爸yo yo yo ～少理阿爸正」熟悉的電話鈴聲再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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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行你到未啊?我係聖伯多祿中學門口啦 ! 」當然我並沒有忘記同阿泳的約定﹐在昨天我早已向小藍請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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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係你後面。」我故意細細聲在電話說﹐而另一隻手己經放到阿泳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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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泳當場嚇了一大跳﹐差一點就大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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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行聰 ! 你係咪玩野﹐連我都玩係咪唔知個死字點寫。」阿泳怒上心頭﹐用他強而有力的拳頭直擊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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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痛..最多一陣請你食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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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啦。快啲上去啦我啱啱見到已經有一班人上左去。」阿泳停下了攻擊﹐轉而捉著我手向聖伯多祿中學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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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泳上完斜坡後已經開始有點氣喘﹐但我卻一點也沒有。不知是什麼原因在這三年開始我的體能好像比一般人好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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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因為多年沒回來﹐還是因為深夜的關係。聖伯多祿中學校內一點燈光也沒有﹐再加上略帶一點生銹的大門﹐一切看起來是多麼的陰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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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估到你都冇帶嫁啦!」阿泳從背包中拿出兩支手電筒﹐把其中的一支交給我。打開電筒後

更加有那探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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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泳走在我的前方﹐我們筆直地走向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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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鐵門時發出「嘎吱」一聲﹐本來就古舊的大樓在電筒光的照射下變得更加詭異。再加上周不時發出的蟬聲更加增添了恐怖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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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大膽的阿泳﹐雙手亦不由自主地顫抖。原本便膽小的我更不用說﹐不單單雙手﹐雙腳也開始不聽使喚。我只能捉實阿泳的手方能繼續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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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級又一級的樓梯﹐每一步都是折磨。愈住上行便愈來愈黑﹐最初還有一些街燈照進來﹐走到一樓的時間已只剩下手電筒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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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突然從我們上方的樓層傳出一些類似波子掉在地上的聲音。我與阿泳對視了一眼﹐我害怕的感覺瞬間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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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係...咪有....人呀 ! 」阿泳聲音不繼顫抖﹐只敢細細聲地問我。我也只可以把電筒微微向上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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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怪莫怪﹐細路哥唔識世界。」我只可以一邊向上一邊重覆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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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上方再次傳來波子聲音。我們兩人都不敢再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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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從樓梯的上方滾落一粒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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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剛好滾到我們腳旁便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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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泳的眼淚不停在眼眶裏打轉，看起來只要再多一點驚嚇便會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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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咪有人呀！」我鼓起全部的勇氣大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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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呀…」空洞的大樓傳回來的只有我自己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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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一個黑影從樓梯中閃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我兩的頭上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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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泳兩腿一軟，直接坐在地上。那黑影就在我們的背後，雖然我的雙腿已經變成無力，但我仍然我在默默地攞出褲袋的符紙，準備與他殊死一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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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電筒住後方照去，「喵」的一聲發出，阿泳瞬間大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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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仔細看原來只是一隻黑貓，黑貓被強光照射很快便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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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只是虛驚一場，我兩都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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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係隻貓….」阿泳慢慢扶著我手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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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繼唔繼續行落去？」我看到阿泳原來沒有想像中大膽，如果現在折返回去還不算太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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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泳從背包中拿出一筒M&M巧克力﹐打開後食了兩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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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鄺嘉泳..你唔驚唔驚﹐朱古力會賜你力量。」阿泳細細聲地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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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一幕的我回想起好像這個方法是我教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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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個的時候﹐阿泳十分膽小﹐不論遇到什麼事情都十分容易哭。而我便喜歡四處跑來跑去﹐時不時都會走上山上玩。我當時就像一個大哥哥一樣照顧著阿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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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我們依舊跑上山玩﹐但玩玩下我們兩個都忘記了時間。看到太陽快要下山﹐才回想起要快點回家。當時我們只有五歲﹐根本不知道晚上的深山有多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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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亦與現在十分相近﹐恐怖的森林再加上時不時發出的鳥鳴與蟬聲。不同的是現在有手電筒但那時候我們沒有﹐只能在森林中摸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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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愈來愈黑﹐阿泳緊握我的手﹐不繼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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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行~我地會唔會...番..唔..到屋...屋企嫁。」阿泳邊哭邊捉著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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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會嫁~傻妹黎嘅﹐我地一定出到去嫁。有咩事我會保護你嫁嘛。」我只可以學大人的語氣安慰阿泳。其實我也接近崩潰的邊緣﹐對於一個五歲的小朋友要面對這樣的情況﹐又怎可能完全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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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這麼黑暗的環境下﹐要成功離開近乎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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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行...我地係..係咪走...走唔到啦...」阿泳邊哭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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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會 ! 嗱~你跟我做。」我依口袋中拿出食剩的M&M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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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行聰...你唔驚唔驚﹐朱古力會賜你力量。」我當時除了想安撫一下阿泳以外﹐我也想安撫一下我自己。我也不知道我地能不能走出森林﹐我的雙腿亦不斷地顫抖。但現時的阿泳只可以依賴我﹐如果我也表現出十分害怕。我相信我們兩人都沒辦法逃出這片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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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完朱古力﹐朱古力就會比好大好大嘅勇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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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好大...的勇氣...?」阿泳的哭泣聲開始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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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鄺嘉泳..你唔驚唔驚﹐朱古力會賜你力量。」

「鄺嘉泳..你唔驚....唔驚....﹐朱古力會賜你力量。」我與他一起食下巧克力一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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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完朱古力就唔會驚嫁啦~」我把手放到阿泳嘅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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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泳的哭泣聲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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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鄺嘉泳..你唔驚唔驚。」阿泳他強忍著淚水﹐眼淚不停在眼眶裏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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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有很多人在附近大叫我們的名字﹐在那時我才敢哭出來。我兩當時成功獲救﹐聽說是靠一位幫人問米的婆婆才知道我們失蹤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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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之後我愈長大便變得愈膽小﹐什麼都要害怕。反而阿泳就不再是以前的「喊包」﹐人愈大就變得愈大膽。慢慢我不再是保護人的一方﹐而反過來阿泳開始保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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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行…黎都黎到邊有番去嘅道理。」呀泳食完巧克力後勇敢了不少﹐雖然腳依舊不斷抖動﹐但依然一步一步向上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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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鄺嘉泳~你個傻妹。有咩事我會保護你嫁嘛。」我走到阿泳的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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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此時阿泳的眼中竟然有眼淚流出﹐但那不是因恐懼而流出的眼淚。我用手輕輕地幫阿泳抺去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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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冇事。」阿泳的睙水止住了﹐臉上反而出現了一個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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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泳一下子拖緊我伸出的那隻手﹐此刻我兩好像回到小時候。我仿佛成為了那可靠的大哥哥﹐而阿泳又變回以前那個「喊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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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連接校舍的走廊時﹐突然之間有一人影在前方的樓梯走下來。他穿著一身的黑袍﹐全程掩著臉﹐走得十分慌張。他經過我們的時候重重的撞了我一下﹐但他什麼都沒說便跑走了。我回頭看到他時他已經很快地跑向樓梯﹐我看著他的背影總是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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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行冇事嘛...」呀泳有點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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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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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係露宿者黎姐。」我總覺得在那裡見過﹐但又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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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了樓上的操場位置﹐雖然荒廢已久﹐周遭都依舊是雜草叢生。唯一好的是整個操場都燈火通明﹐與剛剛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可說是天差地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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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場上高搭了一個法壇﹐亦有一個身穿金色道袍的師傅﹐身旁有4名道童。師傅看起來按近70歲﹐滿頭白髮。他們看起來在準備緊一陣的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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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躲在一旁的石柱後面。阿泳從背包中拿出了一道符﹐掛了在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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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符黎嫁。」我有些好奇問了一下﹐但我有故意壓低聲線﹐不給法壇的人發現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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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唔知係周婆婆比我嫁﹐佢話我23歲果陣有個大劫﹐做危險野之前一定要帶住。」阿泳亦壓低了聲線。

「咪即係今年 ! 但邊個係周婆婆 ? 」我好像從未聽阿泳說過周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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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係我地條邨問米嗰個婆婆﹐佢好好人嫁﹐我都係近呢幾年先識佢。佢仲話我過左23歲個大劫就會比個驚喜我。」阿泳愈說愈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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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醒起一些事情﹐我從褲袋中拿出兩枚銅錢。兩手做出劍指的手勢，把銅錢放在眼上。「無極乾坤，三清開我眼。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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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唔想開眼睇 ? 」我拿兩枚銅錢問阿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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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邊度學番黎嫁 ? 得唔得嫁 ? 」阿泳有些不解﹐不知我怎會突然認識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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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係上網學嫁炸，唔知得唔得嫁。」小藍說過不能說出有關協會的事，我只可以臨時想個藉口來蒙混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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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你一次 ! 」阿泳接過銅錢亦做了同樣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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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極乾坤，三清開我眼。開！」阿泳再次打開雙眼﹐但出現眼前畫面並沒有什麼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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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咪又老點我嫁。」阿泳輕輕力打了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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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有四位修女和一位穿著上有點龐克風格的中年男人去近法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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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神父﹐點解我地要請協會嘅人黎做法事嘅?你唔係都係驅魔人咩?」其中一位修女問那帶點龐克風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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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唔明﹐教會明明搵左我。但突然叫我hold住先﹐之後就請左協會嘅人黎。」社神父向著那修女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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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我一出手就咩都搞得掂。」杜神父從腰間拿出一把手槍出來轉了一圈又再放回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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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要請埋啲不知道度出身嘅『山道士』番黎....」杜神父的眼神略帶一點不屑﹐更在說「不知道度出身」幾個字時特別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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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壇的那位道士臉色有點不悅﹐在枱上拿了一張符一下了丟向杜神父的方向。杜神父感知到有危險﹐瞬間從腰間拔出手槍。「砰」的一聲﹐符紙應聲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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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老鬼 ! 係咪要開戰呀。」杜神父怒不可遏地向著那道士叫喊﹐手槍亦直指那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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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咪打 ! 杜威唔好以為我會驚你。」那道士瞬間躍起﹐一個翻身躍過了法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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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雷 ! 」那道士大叫一聲﹐隨後一道雷電從他手中射出﹐直接擊向杜神父。杜神父一個閃身躲開攻擊﹐地上留下一道燒焦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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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度士 ! 你真係想殺我啊 ! 」杜神父亦準備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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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靈靈﹐地靈靈﹐四大金剛護我身。」山度士沒有理會杜神父的叫囂﹐只顧著唸自己的咒語。

「砰!」的一聲響起﹐子彈本直擊山度士的腦門。但在擊中前的一瞬間被一道金光擋下﹐子彈被彈飛而山度士亦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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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威就憑你都想殺我 ! 」山度士十分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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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神父加油 ! 」在一旁的修女不斷為杜神父打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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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道童聽到後也立即為山度士吶喊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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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 ! 加油唔好輸被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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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阿泳看得十分興奮﹐大大力地捉著我的手。在我們兩個的眼中就像在看電影一樣﹐那些是連特效也無法媲美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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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係得嫁 ! 真係睇到嫁 ! 」雖然阿泳壓低了聲音﹐但亦難以掩蓋他興奮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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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一把和藹可親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而聲音中帶一點威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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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道長、杜神父﹐兩位施主就當比貧僧一個面子﹐就此作罷﹐如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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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個咁多事 !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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