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我成為渣男教畜這回事 - 章七三　　那些年那些事那首該死的香水有毒

章七三　　那些年那些事那首該死的香水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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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教育文憑的課程，我是相當認真的。

　　既然那是我身為一個教師必然要懂的事情，那我又怎麼能容許自己不了解呢？

　　至少當下我已經找到我想成為一個教師的意義——我想讓陸敏詩的善良能及普及到更多的人。

　　更重要的是，隨著年紀漸長，我慢慢意識到，其實敏詩的悲劇是可以避免的。

　　當然，我並沒有怪責任何人的意思，也沒有這個資格。

　　如果當時我或者敏詩能夠選擇向學校或者警方求助，或者校方能夠察覺敏詩的家庭狀況適切介入呢？

　　那麼當時我們到底怕甚麼？

　　我覺得，媽媽受家暴出走的敏詩應該是怕要被送到兒童院，畢竟那時還是大學生的陸友龍根本不可能養活敏詩。

　　那當時有別的解決方法嗎？我不知道。

　　但可以肯定的是，我們那一群人似乎從來沒想過要向成年人求助。

　　到底是為甚麼呢？或許從心底裡，是出於對成年人的不信任或者覺得成年人不了解自己。

　　「我可不想成為一個被當天的自己所討厭的老師啊……」我嘆氣著。

　　夜裡的駿發山莊主臥室，因為懿芯的離開，我一個人在床上，想著自己成為教師之後的問題。

　　哪怕我才剛開始我的教育文憑課程不久。

　　狗狗伏在本來屬於懿芯的位置，睡得像條豬一樣。而我覺得要是懿芯在，大概應給我甚麼有用的建議。

　　起碼不至於像現在一樣盯著旁邊那頭名字是狗的貓形豬，然後一個人在犯愁。

　　我忍不住坐了起床，狗狗黑漆漆的耳朵動了一下，房門口的微弱燈光映照下，我才發現這團黑色的貓咪根本沒有動過。

　　我穿上拖鞋，想要到花園裡抽菸，冷靜一下混亂又興奮的思緒。

　　下樓後，我忍不住朝開放式廚房說了一句：「其實你是不是蝙蝠俠或者百變小櫻美少女戰士之類的甚麼東西？」

　　冼穎思「噗」的笑道：「又睡不著了。」

　　「嗯。」我嘆道：「睡得不好了。」

　　冼穎思取過杯子給我倒了一杯水道：「怎麼了？」

　　「你覺得我能成為一個好老師嗎？」我道。

　　「甚麼為之好老師？」冼穎思笑道：「像是鬼塚英吉那樣嗎？」

　　「我覺得……」我稍加思索道：「能察覺學生的需要、在關鍵時刻能保護學生、不對學生動歪念、全心全意地為學生成長設想而不是為了個人業績……」

　　「這不是很普通的事嗎？」冼穎思淡淡的道：「這世界並不是這麼多壞教師的，你也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

　　我對著冼穎思苦笑，有點無奈自己的幼稚。

　　「別想太多甚麼春風化雨麻辣教師之類的，也許你帶的是一群比綿羊還要乖的學生。」冼穎思笑道：「就當你真的是碰上了問題學生了，你這個前問題學生還搞不定了嗎？」

　　我沒有說話，感覺自己這像個白痴。

　　「再說，你要是真的容許自己成為一個問題教師的話你就不是你了。」冼穎思看著我的眼睛道：「放心吧。要是你感到迷失，我一定會提醒你的。」

　　我舉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好像鬆了一口氣。

　　「穎思……」

　　「不要跟我說謝謝。」冼穎思舉起手掌道：「我可是隨時準備向你提供任何形式的慰藉的。」

　　「不是……」我苦笑道：「我想問你深造心理學打算做些甚麼而已……」

　　冼穎思攤開雙手，擺出一個「誰知道」的表情道：「要是有哪種能讓我發揮所長又能賺上大錢的事我會很感興趣的。」

　　「心理學家嗎？」我問道。

　　冼穎思搖頭道：「除非有一天你想成為Joker的話。」

　　她看著我一副聽不明白的表情，她無奈笑道：「真想把你丟進去化工池裡。」

　　說完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我去睡了，不要忘記潛入我的房間夜襲我喔！」

　　我有點茫然，喝完了手上的水，到花園抽了根菸便上樓回房。

　　房間內，狗狗一雙發光的眼睛盯著我，彷彿牠一直在等著我。

　　但我明知道這隻漸漸變得像大爺一樣的貓咪明明剛才睡得像條黑豬。

　　「狗狗，要睡了。」我說了一句便躺到床上，卻還是輾轉反側。

　　我還是打開了敏詩居住的櫃子，看著那久違又熟悉的笑容。

　　「敏詩，如果你在我又會想成為教師嗎？」我對敏詩的照片說著，取出了結他靜靜地彈奏起《簡單愛》。

　　一曲既畢，卻聽到房門敲擊聲。

　　我跳下床開了房間的燈才打開房門，卻看到柳如絮握著琵琶微笑道：「怎麼不睡覺？」

　　「稍微有點不想睡。」我苦笑道：「吵醒你了嗎？抱歉。」

　　「我剛才跟懿芯在聊天呢！」柳如絮搖了搖頭，微笑道：「來我的房間合奏嗎？我在房間鋪了吸音綿。」

　　「嗯……」我提起結他，狗狗很自覺地跟在我腳邊，走進了柳如絮的房間。

　　一幅很古雅的屏風擋住了大門可以直視的床舖，紗製的窗簾被夜風微微吹起。

　　屏風前的古箏被兩個矮矮的架子架起，地上放了一個淡黃色的蒲團。

　　兩個淡黃色蒲團放在地上，剛好圍著一張矮茶几，菜几上有一套紫砂茶具。

　　衣櫃上掛著幾套淡雅的漢服，遠處的窗台上一個上上的鼎爐散發著檀香燃燒的香氣。

　　一張矮書桌上放著一台小型筆記本，卻沒有顯得很突兀。

　　柳如絮盤坐到矮書桌前的淡黃色蒲團，手裡抱著她的琵琶道：「我練了一首新的曲子，想聽嗎？」

　　我在茶几邊的蒲團上坐下道：「想啊……是甚麼曲子？」

　　柳如絮手輕輕撥動弦線，開始她的演奏。

　　是胡楊林的《香水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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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是我鼻子犯的罪

不該嗅到她的美

擦掉一切陪你睡」——《香水有毒》胡楊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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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到有點尷尬，想不到被引誘進來開了問罪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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