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我成為渣男教畜這回事 - 章一　那些年那些事那些該死的破同學

章一　那些年那些事那些該死的破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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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各位　找個位　這是你的開學禮　望前看　想像戴著四方帽時多美麗

先交過難忘學費　先不會來年失禮　明天總會是個新學期　終生制」––《開學禮》李克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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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學禮是一場不用死的大型槍斃儀式。

　　一堆人站著去聽一些其實可以省略的無意義宣講，然後所謂學生代表又講一對作狀露骨又大家都不會記得與認真履行的話。

　　而作為學生的我們就是在這場動員全校的儀式上一個道具，就像話劇表演那些紙板道具一樣。說不上有多神聖但你的唯一任務就是站在這裡不要動，連門口的保安都比你有存在價值。

　　至少他們站立是因為他們受薪去保護一片領域的安全，而你站立是因為你需要站立，沒有其他原因與意義，這種行為或者可以算是等死，事實也僅此而已。

　　我校歷年傳統都是由中四級品學兼優的學生擔任學生代表，而這次就是輪到我所在的年級。

　　台上那位是今年第一次與我同班的同學沈懿芯，她一直都是品學兼優的一類，所以在中一至中三的時期自然不會與我這種不愛上學的學生同班。

　　經過三年沒有交集的日子，我與班上很多同學其實也是很陌生。

　　他們也許都知道我，但我之前跟他們從來沒有互相認識過，不過我頗能感受他們的敵意。

　　畢竟我跟他們看來比較不一樣。

　　人類這生物往往就是黨同異伐，不管年紀與環境。

　　哪怕他們一點都不了解你與你的背景，只要與他們不一樣而他們看不慣，就可以在你的背後隨意地口誅筆伐。

　　當然，他們不會正面向你提出任何意見，也許不想、也許不敢、也許不在意，但又何必在意呢﹖

　　學校維持傳統舉行開學禮，我也維持傳統發著白日夢。

　　然而今年，似乎又有很多新的老師入職。

　　於是乎又再引起台下的同學們不斷的竊竊私語。

　　台上的人故然對台下的行為一目了然，台下的也敢太大聲很多時侯適可而止，大家都不願意打破這行禮如儀的默契。

　　那時侯的我已經是183CM的身高，能站在我前面的自然也是個高個子，而右手邊的則是隔壁理科班的，他們大部份中一至中三同樣是來自那些品學兼優的班上，自然也沒甚麼交集。

　　我前面那位名叫霍耀興，據說中文與中史科都一直成績超卓，但一直沒交流過，想不到這貨還是個話嘮。

　　他一直在跟站在我右手邊那個理科班的四眼仔董晉在聊著，雖然從沒回過頭來，但話題也沒斷過。

　　我實在記不起他們討論過甚麼，可是，到最後聊出的東西，卻是頗令我感到興趣。

　　霍耀興道︰「總而言之，我們現在分班了，過往劃分的勢力固有平衡終歸是要打破了。」

　　董晉道︰「不過就是不知道那些新生的成績如何了。能考進我們學校的，至少不會太差吧﹖」

　　「我們學校好歹是區內第一，也不是甚麼阿貓阿狗可以考進來的。」霍耀興道︰「過往英文科這一塊我們哥兒倆都佔不到甚麼便宜，是時侯找個補習老師了。」

　　當時我心想︰「考個試還能劃上勢力範圍來了﹖」

　　旋即又聽霍耀興道︰「再不行的話找個英語達人來參加我們內閣，這樣就可以組建一個稱霸所有成績榜的內閣來，只有這樣，才能增加對學校的話語權。」

　　這時侯我才發現，霍耀興這貨不是一般的瘋子，而是個政治人才。

　　果然，後來他大學畢業後加入工會，然後又成為了立法會議員。

　　當然，他之所以在這種人多口雜的環境講這種陰謀級的事，也許也是在他的計劃之內。

　　但至少，他勾起我的興趣，想要了解他向校方爭取更大話語權的目的。

　　「為著我們的理想，我們是不是考慮把新生納入招攬範圍了﹖」董晉摸了摸下巴道︰「你猜我們能打聽得到新生的背景嗎﹖」

　　聽到這裡，我忽然想起了安知命。

　　安知命如果參與組閣，大概是可以直接決定學生會選舉的勝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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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電　你是光　你是唯一的神話　我只愛你 You are my super star

你主宰　我崇拜　沒有更好的辦法　只能愛你 You are my super star」––《Super Star》S.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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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無聊的開學禮完結，大家又回到課室裡去，也就是分派書簿的時間。

　　我拿著分派過來全新的教科書在翻看，安知命問︰「你也會看書﹖」

　　「誰不會看書﹖」我白了她一眼，繼續翻看我的中史課本。

　　這時，陸敏詩剛好把分派好的簿本傳過來，好奇地看了我一眼，剛好跟我眼神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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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make me want to fall in love　就在這一刻

Oh~　也不管明天會如何　只要今生有你左右　陪著我不再寂寞」––《You make me want to fall in love》F.I.R.飛兒樂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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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朝她微微一笑，她立馬滿臉通紅地別過頭去。

　　安知命又再靠過來悄悄話道︰「看來你也很會迷惑這小妮子啊…」

　　我白了她一眼，回道︰「滾。」又再繼續看我的課本。

　　安知命道︰「反正將來都會教，到底你再看甚麼﹖」

　　我道︰「將來他們教的時侯我都在睡覺了，現在不把書看完以後怎麼拿來當枕頭用﹖」

　　前面的陸敏詩「噗嗤」的笑了又再坐正身子也不回過頭來。

　　安知命又問道︰「那你怎麼不乾脆在上課時侯聽講﹖」

　　我白了她一眼，道︰「因為到時侯該睡覺了。」

　　Miss鄭的聲音又在課室響起︰「好了現在分配座位，大家先把東西收好站出來。」

　　過往這過程都是怨聲載道，但這次大家都恨不得坐在兩位新同學旁邊，卻是響起一陣歡呼，然後迅速又高效地收拾完畢列隊起來。

　　Miss鄭不忘驚詫之餘卻還是忘不了給我使絆子，喊道：「明知安你不用搬了，就坐這。」

　　公狗們又再一陣歡呼，卻又迎來了Miss鄭的下一個指示道：「安知命和陸敏詩也不用出來了，就坐原位。」

　　班上又再響起一陣公狗打架敗陣的哀鳴。

　　然而，還剩下那一個位子已經成為兵家必爭之地，那可是公狗們的希望。

　　雖然那需要坐在我的斜角，但能夠與陸敏詩為鄰，背靠安知命，也足以讓眾公狗爭個頭破血流了。

　　班上男生無不掛上奧斯卡金像獎頒獎典禮的神情，時至今日我只要看頒獎禮，就會想起這些男同學們。

　　霍耀興身旁一個男同學道：「老師，要不我們抽籤吧？」

　　「朱肇達你是想把這裡當成是房屋署了？」Miss鄭反問道：「你怎麼不說填表排期呢？」

　　訕笑聲中，一個陌生的女老師也出現在課室內。

　　女老師身材瘦削，頭髮長長，看起來不比我們大上多少，卻長得頗為好看。

　　Miss鄭道：「跟大家介紹一下，這是你們的副班主任。」

　　那老師道：「各位同學你們好，我叫王彩娟，大家可以叫我王老師。」

　　不知道誰吐出了一句：「美人教師。」剛才那些打架敗走的公狗們又再響起震天歡呼。

　　「安靜！」Miss鄭沒好氣道：「今天早上知道我是你們的班主任怎麼不見你們這麼高興？」

　　少不免的一陣貧嘴與調侃，卻更彰顯了「你的樣子如何你的日子也必如何」的道理，卻是更刺激了Miss鄭的心理。

　　接下來的座位編配，都是一男一女的形式安排，令場面更加緊張刺激。

　　能跟女神與可愛的骰的新同學隨意搭話的機會，可不是常有的。

　　其實班上真不缺好看的女生，卻是三年同窗缺少了新鮮感，更惶論有些已經是小學時期已經認識。

　　一同長大，彼此的底細自然清楚，該發展的早曖昧著了，現在開始又談何發展？

　　公狗們一個接一個的被安排，看見他們如同殞落的表情，愛睏如我也不得不坐直欣賞。

　　蠢萌呆的陸詩敏也不禁啞然失笑，何況是聰明的安知命更是笑得花枝亂顫？

　　她也不忘拉仇恨，直接伏在我肩上大笑，讓公狗們雙眼滿帶紅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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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天空　到人間　這畫面　算是享受還是折騰

昏眩　瘋癲　幻象沖擊如潮」––蘇打綠《空氣中的視聽與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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