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我成為渣男教畜這回事 - 章八十　　那些年那些事那個該死的陳嘉倩

章八十　　那些年那些事那個該死的陳嘉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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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回到課室，我已經不再是學生，而是老師。

　　這個課室位於四樓，正是當年我與陸敏詩、安知命和沈懿芯中學四年級所用的地方。

　　當年我們在這裡，譜寫了很多很多故事。

　　如今桃花依舊，人面自是全非。

　　這裡現在是最後一代會考生的中學五年級。

　　熟悉的校服、陌生的面孔，所幸他們並沒有用看待流浪動物的目光來看我。

　　畢竟當年我是這麼看待實習老師的。

　　在我們畢業後，其實學校的評級還是不斷提升，作為同區第一的學校，我的母校從來不怕面對挑戰，因為我們的對手從來只有自己。

　　不以任何人為假想敵，我的母校永遠每個人都只是好好做好自己，贏得大家的認同。

　　「各位同學早安。」袁古祿一踏進課室，圓得像個多啦A夢的身影就吸引了所有學生的注意。

　　所有學生都很自覺地站了起來向著袁古祿，行禮如儀地鞠躬唸著「袁老師早安」」

　　當然，我曾經也是這樣鞠躬，而如果遇上不喜歡的老師，我可以用人家鞠一個躬的時間鞠上三個。

　　「從今天起的兩個星期，這位明知安老師，將會代我教你們中文科。」袁古祿微笑道︰「當然我有時也會在旁邊看著。他是你們的學長，以前也是這所學校的學生，希望你們不要嘗試欺負他。」

　　同學們哈哈的笑著，聽到我一聲「各位同學早安」，也是很自然地鞠躬回應。

　　在進入課室前，袁古祿已經向我交代過所教的課程內容，我倒是不怕，因為教的還是我當年所學的舊學制，可是當我正式成為老師，我就得教新學制內容了。

　　「你們是末代會考生是吧﹖」我微笑道︰「我會盡力將我所知道的教給你們，讓你們考到好成績的。」

　　可是班裡的學生都只是目無表情地看著我，袁古祿微微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小聲道︰「交給你了。不用擔心，你落了進度我後面會兜著，按你自己想做的發揮就是了。」

　　我點了點頭回應，對學生們道︰「那……各位，面對即將來臨的會考你們想去轉讀新學制的DSE還是跟我一樣完成會考升讀預科﹖」

　　眼看著袁古祿坐到班裡的最後排，我心裡倒是安定多了。

　　畢竟現在的明知安在這學校甚麼都不是，只是個實習老師。

　　這裡沒有人認識我，也沒有人需要給我面子。

　　「升預科吧﹗新學制我怕適應不了﹗」一個嬌滴滴的女生答道。

　　我看了看教師桌上的座位表，她叫李煒彤，因為身形細小，所以坐在最前排，又著一雙大眼睛，然後鼻子嘴巴都很小。

　　「你叫李煒彤嗎﹖」我微笑道︰「名字很特別。」

　　李煒彤尷尬地笑了笑，我道︰「其他同學呢﹖」

　　我看了一會，也是沒人回答。

　　於是我道︰「當然啦﹗新學制大家需要面對新的課程，那麼大家可能有一部份內容需要重新學過，那麼你們這一年的時間會浪費掉。」

　　班上的同學呆呆地看著我，我繼續道︰「我們都沒辦法抱怨學制的轉換，孫明揚說要轉那就轉了，我們改變不了。那我們就得面對。」

　　提到教育局局長的名字，大家倒是都豎起耳朵來聽，似乎道出了大家的心聲。

　　「老實說，我比你們更無奈。」我苦笑道︰「我不知道你們認不認識我啦﹗我以前可是很壞的。」

　　同學們都很期待地看著我，有故事聽就算沒有酒，其實也是很吸引的。

　　「我啊……中一至中三三年可是極為不願意又無奈地上學的，外面的甚麼邨霸校霸跟我打架都打到怕了。」我苦笑道︰「抽菸喝酒樣樣皆能，直到中四那一年……」

　　一個留著飛輪海敖犬同款髮型的男生嚷道︰「老師我們來猜拳吧﹖」

　　「你叫何偉揚吧﹖」我看了看座位表，笑道︰「可以阿﹗我們不賭喝酒，輸了你這兩星期給我認真聽課，贏了你上課幹甚麼只要不影響別人我不管，怎樣﹖」

　　「老師你這就沒意思了。」何偉揚苦笑道︰「精神甚麼我可集中不了。」

　　李煒彤忽然笑道︰「老師我知道你是誰﹗」

　　我道︰「你知道﹖」

　　李煒彤笑道︰「我姐是也是這所學校的，你那時侯被很多女孩子圍著團團轉的是不是﹖」

　　我瞥了一眼李煒彤，苦笑道︰「手機收好啦﹗」

　　可是這話題很吸引同學的注意，大家都興奮起來。

　　「老師說點情史來聽聽﹗」「老師你當年打架很牛嗎﹖」「老師你有以前的照片嗎﹖」

　　「大家靜一靜……」我控制場面道︰「答問題講故事可以，這樣吧，我抽問內容，當作是幫大家溫習。答對了的可以問一個關於我在這學校讀書時的問題，答錯了的就乖乖聽講。好不﹖」

　　這下大家的意志都來了，都開始翻著課本。

　　「翻書就沒意思了。」袁古祿站起來，微笑道︰「大家都把課本收好，我在後面看著，看到作弊的取消提問資格，憑實力爭取吧。」

　　班上一片哀怨聲中，大家都乖乖把書收起來。

　　於是我先提問了關於《出師表》的內容，一個男生很迅速地回答了。

　　「答對了。」我道︰「可是如果在公開考試，你這樣回答會更好……」說著我又解釋了幾個需要注意的位置，這才讓同學發問。

　　說罷，那個叫張宇軒的男生立即提問道︰「老師，你當時有幾個女朋友﹖」

　　「只有一個。」我苦笑道。

　　大家又再興奮起來，有人問是誰，又有人問為甚麼只有一個之類，倒是令我想起我跟霍耀興朱肇達他們在學校的情境。

　　「這是下個問題了。」我笑道︰「那我們來一條簡單點的，在白先勇的《驀然回首》裡面，書面是來自哪一首詞牌的﹖」

　　想不到這次何偉揚竟然是最快回答的。

　　「好樣的何偉揚，快狠準連人家整段都背出來了。」我笑道︰「你問吧﹗」

　　「老師，你……」旁邊一直有同學在提場怎麼發問。

　　「提問權是人家的你們想問自己答問題啊……」我苦笑道。

　　何偉揚這才從混亂中回復過來道︰「老師你跟當年那些女同學還有聯絡嗎﹖」

　　「嗯。」我道︰「我們一起住的呢﹗」

　　這又是「嘩」的一聲惹來一堆提問，我這才道︰「那誰來給我背出整首《將進酒》﹖」

　　一個叫陳嘉倩的女孩子用火箭一樣的速度舉起手來，我立即揚手讓她開始。

　　等到她字正腔圓一字不漏非常流暢地背完整首，我忍不住道︰「厲害﹗你提問吧﹗」

　　陳嘉倩擺動著她圓圓胖胖的身體道︰「老師，我姐是陳嘉儀，是你會考和預科的同學，你的事我有聽說過。我想問在陸敏詩之後多久你才開始新的戀情了﹖」

　　這次提到人名，又開始引起討論。

　　「原來是陳嘉儀的妹妹，我都沒看不出來。」我苦笑道︰「陸敏詩之後，我在預科畢業時接受了另一個同學的表白在一起了。」

　　「是金莎莎嗎﹖」陳嘉倩問道。

　　提到這些同學都認識的人名，這次更加熱烈了，畢竟能歌善舞口才好的金莎莎在校內可是很受歡迎的。

　　「不是。」我苦笑道︰「大家來繼續答題了囉﹗」

　　為了不想讓大家提問過多，我還是決定出一題難一點的。

　　「誰給我背背《聽陳蕾士的琴箏》﹖」我微笑著，看到袁古祿也對我報以一個微笑，似乎滿意我這設題的難度。

　　想當年這一課我可是背得想打人的。

　　班上一陣嘩然，似乎也想不到我會這麼下作出這個題目。

　　「我來。」陳嘉倩信心滿滿地站了起來，又再一字不漏極為流暢把全篇新詩的內容背了出來。

　　我和袁古祿對視一眼，都找不出任何錯處來，班上的同學已經鼓起熱烈的掌聲，就連我都忍不住鼓掌。

　　「老師你出題這麼難，」陳嘉倩笑道︰「我也來一題難一點的了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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