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我成為渣男教畜這回事 - 章四九　　那些年那些事那場該死的音樂會

章四九　　那些年那些事那場該死的音樂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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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星期日，在駿發山莊的獨立屋，我們舉行了一場音樂會。

　　我玩木結他、懿芯彈鋼琴、柳絮彈古箏或者琵琶，雪婷的室友項似冰則彈電結他，最後由安知命唱歌。

　　這場音樂好玩之處是，我們其實誰都沒有打算能夠碰撞出甚麼火花來，就憑自己手上喜歡玩的樂器一起合奏。

　　但甚麼風格和火花，大家其實並不在意，偶爾彈錯了或者跟不上其實大家都只是笑笑。

　　而一般而言，都是以懿芯的鋼琴或者以柳絮的古箏作為主題，柳絮的琵琶、我的木結他和項似冰的電結他很隨意地伴奏，安知命則專心唱歌就好。

　　可是出來的效果卻莫名地好，中樂、西樂、流行樂和搖滾樂的Crossover只要玩一些輕快的歌曲，整個效果完全不一樣。

　　就連一直在煮食的冼穎思都一直跟著搖擺身體。

　　而除了殷雪婷，她還帶來了她的另一個室友敖凱玲。凱玲也是懿芯在商學院的同學，還兼職在保險公司工作。

　　有了兩個小觀眾，整個氣氛確實好玩多了。

　　「早知道多找幾個朋友來了……」有著這種想法的我似乎忘記了自己本來就沒有甚麼朋友。

　　又玩了一節，我才對懿芯道：「要不要把董晉找來一起玩？」

　　「董晉嗎？」懿芯想了想道：「可以啊……我記得他好像長笛八級。」

　　「可是觀眾只有兩名啊……」我道：「如果不用考慮錢的問題，然後搞一場這種音樂會大家一起玩應該很開心。」

　　「是可以。」Ice道：「但就得認真練習不能玩了。」

　　柳如絮也道：「嗯呢，如果我們這樣一群人出去只是鬧著玩就對不起觀眾了。」

　　我道：「也是啊……雖然這樣是很好玩，但如果出去表演也是在玩就丟人了。」

　　安知命道：「不過我們還是可以把自己的朋友找來聽吧？」

　　我道：「如果是董晉的話……找來一些朋友該不會很難吧？」

　　「下次的話甚至可以把老霍都叫來！」安知命笑道。

　　「如果想交朋友的話，你們要不要試試去聯誼？」敖凱玲忽然開口道。

　　「對啊……」殷雪婷也道：「有很多帥哥很熱情主動跟你聊天的。」

　　「得了吧你這個宅女！」敖凱玲也道：「說是要聯誼但你只去過一次。」

　　「聯誼不去。」項似冰鄙視道：「一堆公狗。」

　　我想到了甚麼，連忙開著免提打電話給董晉。

　　「喂安仔？」董晉道。

　　「如果想舉辦聯誼的話你有辦法嗎？」我劈頭就問道。

　　「安仔你還有結識異性的必要嗎？」董晉問道。

　　他這樣一說，屋子裡立即爆發了笑聲。

　　董晉也似乎意識到我這邊在用免提，連忙道：「你這小子是沒有朋友想要試試交朋友吧？」

　　我苦笑著，只好把音樂會的事告知董晉。

　　董晉聽罷道：「那你們為甚麼一早不參加關於音樂的學會？」

　　安知命忽然插嘴道：「明知安說不想跟陌生人說話啦……」

　　董晉一聽連忙道：「那安仔你搞個甚麼鬼聯誼啊？」

　　「晉晉別講電話了啦……繼續啊……」忽然有一聲不大的女聲傳到電話裡。

　　「是新傳系的何佩琪！」安知命叫道。

　　「怎麼了小晉晉？」我笑道：「這忙能幫不？」

　　「幫幫幫幫幫！」董晉尷尬道：「我稍後再打電話給你！」說完就掛線了。

　　那邊一掛線，這邊又是爆發出一陣笑聲。

　　「董晉那個自走炮，為了廣大女性，總得給他一點教訓。」我道：「下回再見到他一定管他喊晉晉。」

　　「你還有臉說別人嗎？」殷雪婷小聲道。

　　「卍解。」我對她微笑道。

　　「別別別別別……哇！」說著卻被我整個捧起掛在肩上繞著花園跑。

　　「明知安你個賤人！！！」她一直喊著，一手按著自己的布童帽。

　　跑得累了，我才氣喘著把她放了下來，她卻幾乎暈倒了。

　　「你個賤人！笨蛋！戀腳癖！自走炮！死公狗……」殷雪婷一面罵著，整個人卻大字型躺在草地上。

　　「讓你罵我？」我也坐在草地喘著。

　　這時，其他人也跑了過來，看著我們兩個像個白痴一樣大笑著。

　　吃完了豐盛的大餐，我們都躺在草地上看著夜空。

　　九肚山並不是在香港看星的最佳地點，十多年後我看過獅子山上由人組成的光鏈，那才是我看過最好看的星星。

　　可是這一夜間，玩得筋疲力盡的我們全都躺在花園的草地上，看著夜空，星星還是隱若地告訴我它們的存在。

　　「明知安在想甚麼？」躺在我旁邊的知命道。

　　「想敏詩了嗎？」懿芯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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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痛得無法呼吸

找不到你留下的痕跡

眼睜睜的看著你　卻無能為力

任你消失在世界的盡頭」——《星語心願》張栢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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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道：「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今天她會不會也跟我們一起看星星？」

　　柳如絮卻道：「你又怎麼知道她不是在上面哪一個星體裡看著我們？」

　　殷雪婷道：「你不是物理系的嗎？」

　　「是啊……」柳如絮笑道：「可是誰知道生物死亡後，會不會化成另一種靈魂或者我們還沒發現的物質在其他可能的空間用另一種方式存在著？」

　　「嗯。」冼穎思道：「例如化成記憶在活在明知安的心裡。」

　　「對啊……」我道：「她一直活在我的心裡，像她在的時候一樣給我動力去進步。」

　　「但是啊……」我抓著懿芯的手道：「我找到另一個目標了。」

　　「你用這種話術禍害了多少女孩子？」殷雪婷笑道。

　　「卍……」的嘴被知命按住了。

　　「讓你欺負人！」知命笑著一口咬到我肩膀上。

　　「啊……」我慘叫著，卻是聽到她們在笑。

　　安知命在我身上留下的齒印，三天不散。

　　我知道，她是真的用力去咬。

　　咬我這個用那種話術禍害了她，欺負了她的自走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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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擁抱著我　形成漩渦　捲起那　熱吻背後　萬呎風波

將你連同人間浸沒　我愛你　亦是那麼多」——《漩渦》黃耀明、彭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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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知道彼此的心意，但我有過敏詩，敏詩之後又有了懿芯，到底當初我就應該選擇知命？

　　我不知道。

　　但至少我不能否認自己在我深愛著懿芯的同時知命在我心裡從來都對知命有著同等份量的愛。

　　金牌一直都是敏詩，而懿芯和知命從來都是銀牌。

　　無論我跟自己說了多少遍沈懿芯是我的女朋友，她應該放在和陸敏詩對等的地位。

　　可是事實就是事實，我騙不了我自己。

　　然而現在這局面，我對不起懿芯，對不起知命，也對不起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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