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我成為渣男教畜這回事 - 章廿九　　那些年那些事那次該死的放學偶遇

章廿九　　那些年那些事那次該死的放學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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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上次的事，我跟董晉這台人形自走炮間的友誼有了質的飛躍。

　　人帥高大、談吐溫和、頭腦清晰、運動學業兩不誤，沒有不良嗜好。要是我是個女的，大概也會被他給迷住。

　　而他似乎也很清楚自己的優勢，在面對同階對手等同降維打擊的絕對壓倒性優勢下，在校內只要他看上的幾乎都會被探囊取物的摘掉。

　　就在中秋節前的一個星期五放學後，因為老霍黑仔達梁鑑泉等人的邀請，我們留在學校裡打了一場自行組隊的全場形式的接力籃球賽，女子組的安知命等人都有留著觀看。

　　當然，猜拳是公平的。

　　梁鑑泉雖然志願是足球員，甚至乎他長大後到了英國效力了布力般流浪，但他的籃球球技也不是一般的變態，加上我和董晉，老霍、朱肇達和何梓輝很快就被輾壓得丟盔棄甲。

　　而作為接力球賽，一隊不行下一隊補上，後續也有一些校隊級的師弟組隊來玩。

　　在一個小時後，我們終於落敗，梁鑑泉也因為要到南華會參加集訓，丟下我和董晉正坐在球場邊的石梯上喝水。

　　董晉忽然問我︰「據說你早幾天約了五個女孩子攤牌了是吧﹖」

　　「你怎麼甚麼都知道﹖」我好奇道︰「但不是我約的，是冼穎思那個女瘋子。」

　　「你就別管我的消息來源了。」董晉道︰「那麼你決定好了嗎﹖」

　　「其實我想我還是放不下敏詩。」我坦白道︰「我沒有準備好接受新的感情。」

　　董晉伸手拍了拍我的肩︰「如果敏詩知道你為了她放棄了整個森林你猜她會嘉許你對她的堅貞還是自責自己對你造成陰影﹖」

　　說到這裡，我跟董晉說了敏詩那封遺物信的內容。

　　「所以說……其實你是知道敏詩的心意吧﹖」董晉道︰「不過我個人覺得，關鍵不是知命或者懿芯，而是那個人是不是跟你互相相愛而又接納敏詩的存在吧﹖」

　　「怎麼說﹖」我有點不明白。

　　「當時我們還不認識柳如絮和冼穎思是吧﹖」董晉分析道︰「那麼敏詩自然不可能將這兩個人安置於自己的計算之內，而莎莎呢本身跟我們這個圈子也不熟，敏詩過世後反而交流多了，所以當時她也沒有把莎莎放進考慮之列。」

　　「可是莎莎不是那個銅牌嗎﹖」

　　「那可是她自己伸手要的。」董晉道︰「然後你再想想，哪怕是這樣，敏詩在世時對莎莎就像自己的親妹妹一樣，也默許莎莎向你親近，這待遇與知命和懿芯相約。」

　　我點了點頭，不由讚嘆董晉的頭腦清晰︰「排除了這三人，不就剩下與敏詩感情最好的知命和懿芯了﹖再說，如果不是這兩人，未必每一個女人願意將來掛著一瓶子丈夫前女友的骨灰出嫁的吧﹖」

　　「所以你覺得我該從知命和懿芯當中選撢嗎﹖」我道。

　　「當然不。」董晉伸出一根食枝擺兩擺道︰「你忘了我剛才說的﹖只要是與你相愛而又接納敏詩的存在的，都有可能。」

　　我摸了摸早上上學前已經剃得光滑的下巴道︰「那你覺得我該怎麼辦﹖我只怕自己把別人當成敏詩一樣的替代品。」

　　董晉微微一笑道︰「誰知道誰不是誰的替代品呢﹖可是感情這東西本來就是混沌，投放了到某人身上，又會因為某人的存在而變質成為對某人的專屬感情。那甚麼替不替代品不就是庸人自擾了﹖」

　　我好像恍然大悟了一下，隨即道︰「那我應該好好考慮一下該怎麼辦了。」

　　「如果我是你，我會保持開放態度，跟每個人都嘗試單獨相處一下。」董晉道︰「你需要知道自己內心的想法，也需要了解一下對方是否你想要的人吧﹖那這樣有質量的溝通你可不能逃避。」

　　放學後，我和安知命、沈懿芯等人分別，踏上回家的路上。

　　「安仔﹗」就在當年與陸敏詩分別的歧路上，我聽到冼穎思的聲音。

　　我回頭一看，原來是冼穎思。

　　「咦你怎麼在這﹖」我道︰「你不是住在青衣嗎﹖」

　　這時間可是上下班繁忙時間，從東涌坐地鐵到青衣車程雖然只是20分鐘，但在擠同沙甸魚罐頭的車廂裡站上20分鐘，可是一點都不好玩的。

　　「我搬到隔壁逸東邨了﹗正想走路回家，」冼穎思笑著道︰「不然以我的會考成績其實我也不一定要來東涌讀書阿﹗」

　　「這樣嗎﹖」我想起了董晉的話，於是道︰「你上次不是跟我說你想了解一下關於敏詩和我的過去嗎﹖我可以帶你回家看看敏詩的遺物。」

　　由於我對她的態度似乎變化有點大，她也有點愕然道︰「這……會不會打擾了﹖」

　　「我承認基於一些之前的事情，我對你有些成見。」我道︰「但我想跟你好好了解一下對方，這樣對彼此都也許更公平。」

　　冼穎思的態度有點半推半就，我也不好勉強道︰「如果你有點擔心，那等有機會再邀請你吧。」

　　「不會啦﹗」冼穎思道︰「我們現在就去嗎﹖」

　　於是她跟著我回家，當我打開了木櫃子，她第一眼就瞥見骨灰項鍊。

　　「這項鍊是……」冼穎思奇道。

　　「是一部份屬於敏詩的骨灰。」我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本相簿道︰「按她的遺願希望將來出嫁予我的女孩能夠戴上這項鍊，好讓她一起嫁給我，完了她的心願。」

　　我把相簿遞給了冼穎思道︰「這是我與敏詩的回憶，你可以隨便看看。」

　　她坐在那時我和敏詩一起午睡我床子上，看著身旁熟悉的身形，我彷彿看見了敏詩在我身旁的日子。

　　我取出了知命送給我的結他，小心地調著音。

　　自從敏思的喪禮後，我好像再沒有彈過結他，我握著陌生的手感，彈出第一個音。

　　冼穎思一聽前奏，隨即問道︰「是《Pretty Boy》嗎﹖」

　　我苦笑著點了點頭，她卻跟著開口唱了起來。

　　日子彷彿回到了以前，敏詩到我家找我的樣子。

　　我彈著，她唱著，我的淚水無聲無息地掉著。

　　冼穎思沒有理會我的落淚，繼續專注她的演唱。

　　她的唱功不賴，哪怕聲線不同，卻與當初我和敏詩的感覺很像。

　　直到我完成了彈奏，她才從我的床邊取過一張紙巾遞給我。

　　看著把結他小心地收進結他盒的我，冼穎思道︰「你想起她了嗎﹖」

　　我沒有作聲，只是點了點頭。

　　她把相簿輕輕蓋上，然後替我關起了木櫃子的門。

　　我看著她的背影有點出神，有點懷疑到底自己是不是也分不清楚她們兩個人。

　　忽然，她衝過來抱住了我。

　　我有點詫異她的突襲，但並不抗拒。我也伸手環住了她的腰。

　　她忽然吻上了我的雙唇，我也激烈地回應著。

　　一個小時之後，她躺在我的胸前，雙手纏擾著我的脖子。

　　我抱著她，心有點亂；她看著我，眼神有點複雜。

　　正如敏詩一樣，她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了我。

　　「如果你想她，你可以隨時找我。」她開口道︰「我願意做她為你做的任何事，也不介意成為她的影子，那麼至少你心裡也有我。」

　　我看著她，有點詫異。

　　「我不要求你現在就跟我在一起。」她的表情有點苦澀，可是眼神卻很是堅定︰「但我一定會證明給你看，我願意戴上那條骨灰項鍊。」

　　說完，她給了我一個意味深長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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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的人不是我的愛人

她心裡每一寸都屬於另一個人

她真幸福幸福的真殘忍

讓我又愛又恨她的愛怎麼那麼深」––《我愛的人》陳小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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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倔強地朝我報以一個微笑道︰「今天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往後的也是。」

　　初次的落紅，她有點蹣跚地下了床，笨拙地穿上被丟到一邊的內褲。

　　我有點不忍心，細心幫她穿上衣物。

　　如同曾經的一樣。

　　我熟練地擺弄著那副似乎一樣的軀殼，不一樣的臉龐卻是沉醉於我的細心。

　　她婉拒了我的護送，卻無法掙開我的堅持。

　　38的司機一如過往的態度惡劣，但還是任由奔跑而至的我為她爭取了上車的時間。

　　剎那間積聚的壓力似乎得到了釋放。那夜，我睡得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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