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大哥太虛偽—以愛為名 - 第五章：思念

自從程暖暖的手機被藍天允換成新的之後，便和祈沛澤斷了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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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程暖暖想靠自己，她發現自己對祈沛澤實在是太過依賴才會發生像上次那樣的事，所以，她必須獨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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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來，四年的期限其實也很快，程暖暖想要在畢業時就存夠錢，這樣她才知道畢業後自己該走什麼樣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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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來，也許是賭氣，程暖暖就不信祈沛澤找不到自己的聯絡方式，他都不打來找自己，為什麼自己要先打電話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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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課業是一年比一年沉重，程暖暖升上三年級後生活更忙碌了，不是寫論文就是要交稿還要去飲料店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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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紋後來直接搬來和程暖暖一起住，她總覺得自己若不看好程暖暖，她肯定就會像個拼命三郎那樣忘記吃飯和睡覺，沒看見程暖暖都瘦的風大一點就可以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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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田子紋和程暖暖一起打掃房子環境時，順嘴聊起自己家裡的事，田子紋才知道為何程暖暖要這麼拼，那可是殺父母的仇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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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紋不捨得抱著程暖暖，直接保證：「暖暖妳放心，我田子紋一定會努力幫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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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暖暖感動的雙眸泛淚，她看著比自己還要著急的田子紋，笑著開口：「這種事急不來，況且，我覺得子紋妳現在就是在幫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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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大家都是好朋友，我能做的就是提醒妳該吃飯睡覺而已，想想還真無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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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女孩子就一起互相加油打氣，一起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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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程氏企業被小報紙爆出某高層沈浸在賭場，並且欠下大筆賭債，可是這項消息未獲得程氏企業任何人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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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這時候程錫茜和程錫涵也上頭條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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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又被爆出兩姐妹為了一個男人當街打架鬥毆，互甩巴掌、拉扯頭髮，就連衣服也撕破好幾口子，還被許多路人拍下上傳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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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來源更指出，兩姐妹喜歡上某博弈場的高姓經營者，甚至都有過非常親密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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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紋蹲在椅子上、看著桌上的雜誌指著上頭兩人打架的照片，嘖嘖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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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媛！時尚！格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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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尊看見田子紋這一副痞子模樣就有氣，伸手就往田子紋腦袋上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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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看看妳，坐沒坐相，看看人家暖暖，看本雜誌也不像妳這樣，給妳椅子不坐非要用蹲的，蹲著也就算了，嘴上還嘖嘖嘖出聲！」真的是一副妥妥的痞子樣，天啊，他要可愛的妹妹不要這樣的男人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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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紋不太甘願的放下腳來坐好，她將雜誌拿給田子尊看，指著上頭說：「哥你自己看，你平時掛嘴上的淑女，私底下就是這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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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尊一把搶過雜誌，回嘴：「別人的妹妹我不管，我只管自己的。」別人的私事關他什麼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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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紋喔了一聲，聳聳肩又搶回雜誌繼續翻，當她又翻到某一頁時，誇張的哇了一聲，這回直接將雜誌遞給程暖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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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妳看！這個人不是陳思羽嗎？她怎麼進演藝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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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暖暖看了眼雜誌上濃妝豔抹的人，點頭：「高中同學有和我提過，她們說陳思羽先是自己跑去當直播主，而後被星探挖掘接著就進入演藝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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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高中同學的童芳恩有和自己聯絡過，她在通訊軟體上一直抱怨陳思羽，說她將高中同學的群體聊天室當成她個人宣傳室了，有什麼活動場合的都往上傳，搞得一堆同學都退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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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程暖暖是因為手機連同號碼都換新的所以才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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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人⋯嘖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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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紋開始嘖嘖出聲的時候，田子尊的眼睛又飄過來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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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麼看！煮你的晚餐去！」田子紋毫不客氣地朝田子尊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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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尊手上拿著鍋鏟瞪著田子紋，老天爺啊，他真心想要一個可愛軟萌的妹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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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紋，好了，不然我來煮吧。」程暖暖放下手上的電子畫板就要起身去幫忙煮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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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停！」田子紋拉著程暖暖不放手，她說：「先給我等一下，我和我哥今天是要來幫妳趕快完成課業的，不是來給妳添麻煩的，所以，妳坐下。我去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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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暖暖被田子紋重新按回椅子上，怔怔地看著田子紋走進廚房和田子尊一起準備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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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們倆兄妹在一起都是這樣吵吵鬧鬧的，程暖暖也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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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程暖暖放心的一手撐著下顎，一手在畫版上塗塗畫畫的，手上畫來畫去最後還是畫了一個戴眼鏡眼神稅利的Q版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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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暖暖嘆口氣又默默將畫版上的人物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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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紋和田子尊兩兄妹擠在廚房裡，田子尊盡責的煮泡麵和水餃，田子紋則是拿出手機開啟相機中的錄影模式，偷偷錄下程暖暖影像，大約錄了五分鐘才結束，而後透過通訊軟體發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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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了！」田子紋拍拍田子尊的肩膀，說著：「我來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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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拿好，燙。」田子尊將盤子拿給田子紋不忘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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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我知道。來囉，吃晚餐了！」田子紋將盤子端上桌後朝程暖暖喊著：「熱騰騰、香噴噴的水餃好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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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暖暖放下畫版起身去幫忙，才剛走進廚房，田子紋就誇張的開口：「暖暖啊，阿姨真的不考慮去賣水餃嗎？這麼大顆又這麼好吃，每次我都可以一次吃二十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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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豬啊！吃二十顆？！撐死妳。」田子尊馬上接口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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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有你這樣說自己妹妹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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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是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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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尊你夠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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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來跑步比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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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知道我跑不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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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暖暖看著桌上的水餃，想起以前自己還在祈家的日子，那時候祈沛澤還在，他也老愛罵自己是豬，卻一直默默將水餃夾進自己的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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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不自覺的泛淚，程暖暖深吸口氣告訴自己，她得獨立、得堅強，她還有父母的仇要報，她不能再依賴祈沛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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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知道的事，可是心裡卻還是莫名的好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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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很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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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田子尊先注意到程暖暖情緒的不對勁，他伸手推了推田子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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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紋轉頭看見程暖暖眼眶泛紅，正想過去問她怎麼了，田子尊卻是拉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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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鬧了，快吃水餃，等等涼了就不美味了！」田子尊一把將田子紋強硬按到椅子上，不知道這時候裝沒事才是最好的嗎？這個缺心眼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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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紋反應慢了半拍，還是還嘴：「哼！給我記著。」田子紋指著田子尊心猶不甘的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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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都記在牆壁上，等等吃飽了自己去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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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尊你有夠沒誠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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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記牆壁上哪沒誠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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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就洗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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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妳記外頭牆壁的？家裡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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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會做這種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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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暖暖一邊聽田子紋和田子尊兩兄妹鬥嘴，一邊默默地吃著水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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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時，程暖暖偶爾睡不著就會想起以前的生活，就像這一夜般，獨自一人坐在床上望著窗外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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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這時候的祈沛澤在做什麼？是努力工作還是在打架？身邊有沒有美女如雲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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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暖暖將頭埋到膝蓋上，就讓自己小小的脆弱一下，讓自己好好想念祈沛澤一下，明天醒來，她就變回認真、獨立的程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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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暖暖看不到，她的窗外方嵐也隔著窗子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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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嵐不敢進屋，她怕自己身上的死氣會沾染到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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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暖暖都長這麼大了，越來越懂事了⋯卻怎麼越來越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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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嵐偶爾會來看看程暖暖，之後又回到魏郁慧的身邊待著，她怕自己錯漏了什麼訊息而幫不了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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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今夜，飄蕩在窗外的方嵐無聲嘆氣，女兒想起誰了？是自己？是程遠？還是祈家人？或者是⋯祈沛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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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嵐看著程暖暖將自己縮成一團的身影，除了自責和心痛，其他的，自己什麼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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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遠在法蘭克福的祈沛澤正看著田子紋傳來的影像，一遍又一遍、重播再重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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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手機中程暖暖低垂著頭畫畫的畫面，祈沛澤也無聲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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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就快到了，只要四年一過，他就會回去，回去守在程暖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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