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調查方向後,赫曦公寓一眾人在地下室內整理名單資料直到深夜,緋依因不認識卡督勒的上流人士,在協助核對出共通名單後,便被其他人以幫不上忙為理由,趕回樓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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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才有摩根委託的護衛工作,緋依自然毫不客氣的接近中午才起床。下樓找食物的時候,巧遇艾蕾雅諾自房間內走出,她穿著整齊,手中提著平時授課用的公事包。
「夫人,今天有課?」緋依問。
「差點忘記有幫人代課⋯」疲憊滿佈艾蕾雅諾的雙眼,緋依不禁好奇昨晚他們究竟整理資料到幾點?
「夫人你在店裡等我一下。」緋依不放心放眼光迷濛的艾蕾雅諾這樣出門,她嘴咬麵包衝回樓上,用最快速度整裝完畢,才跟艾蕾雅諾一起在路上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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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睡一下吧,到大學後我會叫你起床。」剛進車廂,緋依立刻讓艾蕾雅諾側躺在座椅上。
艾蕾雅諾原本想說些什麼,但疲勞馬上牽引白髮女子進入夢鄉。
緋依攤開路上順手買的報紙,然而視線無法集中於文字,反倒被艾蕾雅諾的睡臉牽引,這已經不是緋依第一次看見艾蕾雅諾累癱,白髮女子經常免強自己,沒有報酬、沒有好處,幾乎是一股信念或者該說執著,支撐她堅持做那些事。
每當緋依看見艾蕾雅諾免強自己的模樣,心中會往往會浮現股難以言喻的情感,細水逐成涓流,那感覺每次出現都會使緋依情緒變得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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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終於行駛到大學校門,緋依喚醒艾蕾雅諾,並扶著睡眼惺忪的白髮女子下車。大概是剛睡醒眼花,艾蕾雅諾腳跟沒採準馬車的階梯直接整個人撲在緋依身上。
「呃?!」
落在身上的白色髮辮與密切接觸的軀體讓那情感再次浮現,緋依保持平常狀態托住艾蕾雅諾,讓對方重新站穩身體。可能是人還沒清醒,艾蕾雅諾竟然順著這個姿勢,雙手環抱住緋依。
「謝謝。」艾蕾雅諾說,「謝謝妳⋯做的這一切。妳可能難以想像,昨晚是自從范死後至今,真正感受到希望的一刻。」
緋依心跳加快,那情感在此時彷彿突然遭受壓力即將噴發的噴泉,緋依驚訝之餘同時也奮力壓抑住那股情緒。
「我只是做了想做的事。」她只敢輕抱艾蕾雅諾,深怕稍加用力那股情感會傾瀉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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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大學下課鐘響,清脆的鐘聲喚醒艾蕾雅諾為師的職責,白髮女子連忙放開緋依,掏出懷錶查看時間,「糟糕,都這時候了。」
「需要我送妳進去嗎?」
「不用,妳先去忙吧,我直接進去就可以了。」艾蕾雅諾提起皮箱,小跑步進校園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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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緋依看望著艾蕾雅諾的背影直到身影自視線中消失才敢放鬆,她長吁口氣後走進附近巷弄,上身向後倚靠磚牆,雙手環抱身體,試圖攫住艾蕾雅諾留在身上的餘溫與體香,這時緋依開始意識到,自己的行為與部分文學作品中的主角類似,那些主角被一種感情驅使,內心常時面臨理性與感性的拉鋸;有時會做出不理智的行為,但有時又能做出重大犧牲。
緋依抬頭從建築縫隙間仰望天空。年輕時的她曾強烈拒絕那份情感,就算是跟團中男女交往時候也只是相互發洩慾望,滿足彼此對性的需求。
緋依略略覺得開心,因為這是過去的她不敢奢求的體驗。但更多是感到苦悶,決定在赫曦家待下來的時候,緋依便打算與肉慾劃清界線,不再回首過去的日子,然而這份情感將重新勾起深埋於心中的慾求。
艾蕾雅諾並非可以觸及的對象。
緋依非常清楚這點,她從懷中掏出糖果塞入嘴裡,連忙快步前往摩根蒸氣工廠,現在的自己只能趕緊靠工作填滿注意力,以宣洩那份情感。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dtvYtsyK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