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長篇】西斯利亞 - 第四章別說話，那不是她

第四章別說話，那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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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茲說話時連眼神都沒給格羅塔，依舊端詳著手中的掛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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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人開口船艙就是一片安靜，一旁看著的維茲也將視線轉向格羅塔和希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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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麼不對嗎？」維茲不解為何希茲要在掛墜上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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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個鍊金產物。」希茲淡淡的開口，邊翻了翻手上的掛墜，似乎是在研究手中物品的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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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著鍊金術師身份的他一眼便查覺這是個鍊金產物，雖然不知效用為何，但絕對不是平民可擁有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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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平民帶著一個鍊金掛墜，孤身一人在往北大陸的貨船上……希茲鏡片後的眼神不明、似乎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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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髮的重劍師維茲看了下樓梯口、莉茲還沒回來，他皺了皺眉沒多說什麼，看樣子不打算多做表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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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艙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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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羅塔沒想到會被詢問掛墜來歷，感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使她焦慮的全身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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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家父給、給我母親的項鍊。」不敢直視希茲的眼睛，格羅塔只敢扯著鍊子低頭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勾著鍊條的手開始打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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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茲聽完後不僅沒有鬆手反而將掛墜握緊，他的視線終於離開了掛墜，盯著女孩低著的頭頂開口：「妳的父母呢？」為何會讓一個孩子獨自一人搭上貨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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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格羅塔起身時，希茲才發現眼前不到他胸口的平民還只是個小鬼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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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格羅塔一直低著頭沈默著，希茲等了一會不見她有反應，微微皺起了眉頭，維茲依然遠遠看著，看來在莉茲回來前都沒打算有所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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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格羅塔擠出話語：「他們……戰死了……現在只、只有我而已。」她的聲音細小顫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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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茲愣住了，抓著掛墜的手鬆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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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旁看著的維茲手指下意識的摩擦了下自己的指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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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刻低著頭的格羅塔正全身發抖，因為害怕的緣故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答了些什麼，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基本上是有問必答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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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嘎吱……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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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們陷入詭異的沈默時，船體發出了不妙的聲響，船身似乎又往下了沈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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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維茲皺了下眉，對希茲開口：「她說是她的就是她的吧，目前有更需要擔心的事情。」邊說著，維茲的手指不自覺又擦過指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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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茲看著格羅塔的頭頂好一陣子後鬆開了手，掛墜重新回到了女孩手裡，被她小心翼翼的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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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被打開的掛墜裡裝了一張泛黃到看不清顏色的家庭照，格羅塔還記得裡頭父母的笑容，在每個難以入眠的夜晚，她都會看著照片直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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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這是用鍊金術做的嗎？一定是父親親自做的吧。』好不容易收回掛墜的她鬆了口氣，同時心底也暗自吃驚原來這掛墜是個鍊金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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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暫時先躲在那邊的木箱裡吧。」希茲再次開口的語氣似乎沒這麼冷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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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羅塔不敢再拖沓，將掛墜塞入布包後抓起法杖就將自己塞進木箱中，木箱底部還有不少古力果，慶幸的是她的身形比起同齡人來說還要再瘦小許多，就算連著行囊和法杖一起進去，空間還是綽綽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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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請你找個地方藏好。」才剛讓自己在木箱裡安頓好便聽到了維茲的聲音，格羅塔猜想維茲是在和那個黑衣男子說話，希茲不知從哪拉過了一些布料及網子將木箱給蓋住了，瞬間木箱裡一片黑暗、只有縫隙微微透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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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一陣布料磨擦的聲音從外頭傳來，估計是那男人終於從地上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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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之前他是真的都在睡覺嗎？』她有些無語的想著，不過比起這個，聽下來維茲對平民的態度不管是說話還是安排上都讓她有些訝異，因為比起先前猜測的貴族身份，維茲對待平民的態度更像是教廷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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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教廷最近缺資金嗎？』和一群古力果一起躺在木箱裡，格羅塔心中調侃著：『你們還真是一群幸運的古力果。』能夠跟這群大人物一起坐船去北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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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喀喀喀……喀喀……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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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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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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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她還在胡思亂想時船身又傳來了巨大的聲響，隨著一波波震動傳來，身旁似乎又有木箱傾倒而下，格羅塔甚至能感覺有不少古力果壓在了她上頭的布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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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維茲！」此時莉茲的聲音終於出現，女人的語氣中似乎帶了點驚慌，而從木箱的裂縫看出去只能隱約看見外面幾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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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頭情況如何。」這是維茲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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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預料中匯報情況的聲音沒有傳來，莉茲歸來後除了叫了維茲的名字外就不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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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茲，發生什麼事情了。」維茲察覺了同伴的不對，也許是因為擔心，他的語氣有些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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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了轉身體，格羅塔透過隙縫看見莉茲半彎著腰、手抵在膝蓋上，維茲此時拉著莉茲的手臂，看起來莉茲似乎沒什麼力氣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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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得上來看看。」面對維茲的詢問，莉茲沒有正面回答，但語氣上不太對勁：「上面……沒有活著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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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木箱裡的格羅塔很勉強才能聽的見他們的對話內容，木箱外的那三人似乎還說了些什麼，接著便動身上了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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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呼。」蜷縮在木箱內聽著自己的呼吸聲，剛才莉茲說的話讓她心裡充滿不安，在狹小又黑暗的空間內、她無法控制的開始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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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面到底是什麼情況才會讓莉茲有這種反應？』不安的扭了扭身體，身邊的古力果也跟著動了下：『是天空劫匪嗎？還是魔物？可是如果是生物的話應該要有動靜才是啊，而且莉茲說了沒有活著的東西……。』腦中閃過了無限可能的情況，格羅塔獨自一人關在木箱內越想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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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沈浸在恐慌中的她並沒有注意到，船艙內的晶石燈似乎越來越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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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不幸的事情總是發生在我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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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緒混亂之餘，突然一個想法在格羅塔心中浮出，隨著這聲音的起頭，無數晦暗的念頭在腦內瘋狂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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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非得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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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在木箱裡被撲天而來的情緒遮蓋，格羅塔垂著眼簾埋怨不斷從心中浮現，平日裡她不太會也不願意去想這樣的事情，但現在不知為何、心裡的聲音不受控制的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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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是……受夠了。』過去這段時間的不順遂突然一擁而上，她難過的閉上雙眼，卻來不及擋住流出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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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神給膽小懦弱的我的懲罰嗎。』格羅塔可悲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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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格羅塔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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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母的死並不單純，這一點格羅塔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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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就算知道我又能怎麼樣呢。』依舊閉著眼、對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卻又無可奈何，因為：『就算知道了我也做不到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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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懦弱無能的她，能做到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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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什麼都做不好、什麼都做不到，不管是學習魔法還是獨自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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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什麼都不想知道，至少這樣她可以繼續活在可笑的假象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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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羅塔.阿希里亞.讓，是一個戰爭遺孤，她的父母不幸殞命在戰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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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個紛亂的世界裡，這是一個在常見不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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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凡的少女，經歷了平凡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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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悲的少女，虛構了可笑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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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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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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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格羅塔逐漸沈浸在灰暗的思緒裡時，她藏身的木箱不知被什麼給狠狠的重擊，一聲巨響伴隨震動嚇得女孩差點驚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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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古力果又掉下來了嗎。』被嚇得睜開眼，突然、她發現了些不對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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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這裡本來有這麼暗嗎？』原先木箱裡靠著細縫的光線格羅塔還能看清木箱外的情況，但現在睜開眼望去只能看見一片漆黑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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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晶石燈耗盡了嗎？晶石不會被古力果打掉了吧。』想著方才四處飛舞的古力果，格羅塔有點無語的想，搞不好還真有這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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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晶石燈是一種常見的光源，最早來自於鍊金術士們的發明，只要上面放有晶石就會自主發亮直到晶石能源耗盡，本身不特別要求晶石質量，製作方法簡單材料低廉，使用上在整個大陸都很普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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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晶石燈本身有少許儲蓄能源的功能，晶石就算不小心掉了或是耗盡都還可以再維持光源一小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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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趟旅程已經很不順利了，至少不要連燈都沒有吧。』在內心嘆息著，她轉了轉身體讓自己能夠更貼近木箱的隙縫，如果只是晶石掉了只要撿起來裝回去就好了：『不知道這個角度看不看的到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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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了個角度，格羅塔緊緊貼著木箱的隙縫往上看，從她的位置很勉強才能看見晶石燈的底部，但奇怪的是，從這裡看過去晶石還穩穩的放置在燈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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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耗盡了嗎……？誒？』正當她打算接受接下來的航行將會一片黑暗的現實時，木箱外的燈光閃了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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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晶石耗盡的話會這樣閃嗎？』從沒看過這種情況的格羅塔有些疑惑，記憶中不管是幼時在莊園還是隨著尚在東大陸生活的這些日子裡她都沒遇過這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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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印象中晶石燈耗盡就會慢慢變暗，還沒遇過可以閃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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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不會是新出的型號。』晶石燈不時忽明忽暗的，透過縫隙閃的格羅塔眼睛有些刺痛，在她正打算轉身背對光源時，突然眼角撇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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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什麼？』眨了眨有點刺痛的眼睛，格羅塔再次貼近木箱查看，在她的視線中能看見樓梯最上方似乎有什麼東西，無奈燈光忽明忽暗的看了好一陣子才看清楚那東西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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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一雙皮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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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莉茲他們回來了。』這樣的發現使得她鬆了一口氣，皮靴上是一片漆黑的緊身衣，看來是莉茲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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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沒事了，太好了。』心裡稍微定了下來，她開心的想著：『既然都回來了應該可以出去了吧。』擡手推了推身上的重物，她想趕快離開這個狹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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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從剛才就一直在想一些很負面的事，也許是因為這個空間又小又暗使得思緒總往陰暗的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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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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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重，這船上的古力果怎麼這麼沈。』幾顆古力果因為她的推動掉了下來，不過上頭的重量依舊讓人無法起身，且就算再加大力氣上面也聞風不動：『所以說這艘船的古力果品質真的比較好嗎？怎麼會重成這個樣子。』格羅塔用力到臉都漲紅了，但依然推不動上頭的重物，反而因為她的動作不少古力果從布料中的縫隙掉了進來，有將她越埋越深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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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箱內越來越悶了，女孩不由得微微的喘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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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用盡全身施力頂著上頭，無措的她此時瞟見樓梯上的皮靴往下走了一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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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茲好像比較好說話的樣子。』格羅塔不認為希茲會想解救一個被埋在古力果裡的平民，她也沒有膽量請維茲把她拉出箱子，黑衣男人根本不知道跑去哪裡了，如果是莉茲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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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想，莉茲一路上都笑嘻嘻的，似乎人挺好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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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很不想開口……。』但是她快死於古力果的壓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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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撐著上方的手開始發顫，格羅塔在心底無奈的嘆息著，打算開口尋求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