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芒記 - 第 106 章行前短訓

四月二十六日，星期六，早上，燿凌應古壁之邀，帶了普勤，去古壁家，協助古壁特訓普勤、古騏。

在古壁向普勤、古騏強調行為守則：「忠誠勇敢，服從命令，謹慎行事」後，古壁、古堰說了些出任務的經驗，接著開始訓練。如同之前，當有需要時，燿凌幫忙闡明古壁、古堰的教學。

氣氛有些嚴肅，訓練頗為嚴格。

從偶爾的隻字片語，燿凌隱約得知，古堰曾有二子一女，其中幼子在一次任務中遇難。

下午，古壁將時間完全交給了燿凌，請他與往常一般，自由教導普勤、古騏。古壁向燿凌表示，燿凌希望自己和古堰避開也可，需要自己和古堰幫忙的話，也儘管提出。

燿凌：「兩位閣下，可知道敵方的魔法學徒們通常使用的魔法？可以麻煩哪位模仿敵方的魔法學徒，用類似的魔法種類與強度，攻擊普勤、古騏嗎？」

古壁一拍大腿：「好主意。」

古堰也默默點頭。

接著，古壁為難起來：「知道他們常用的幾個咒語，但是，我和古堰都使不太出暗系魔法。」

燿凌沉吟，自己要在古家面前學習並使用暗系魔法嗎？他迅速估算暗系親和力七十左右的魔法學徒，學習暗系魔法的速度。

這時，一旁羅蕙開了口：「我的暗系有 33，我試試吧。」

她和古堰一樣是資深的一級魔法師，她的暗系勉強能用，用起來，也許剛好接近暗黑組織的魔法學徒的程度。

古壁：「好，小蕙試試。」

古堰捏了捏羅蕙的手，今天羅蕙的手一直冰涼涼的，想必是憶起從前。多年前幼子喪生，是他們的傷心往事。

古壁、古堰一共說了五個初級的暗系魔法，包含燿凌偷學過的“煞莫伊提”、“尤殺格血”。

羅蕙每個暗系魔法各試了大約十次後，向普勤、古騏招手：「小勤、小騏來，和奶奶練練。」

普勤、古騏乖乖走到羅蕙面前：「請奶奶指點。」

三人動起手來，七分鐘後，普勤、古騏招架不住，被羅蕙追著打。

再十分鐘後，古堰咳了聲，道：「阿蕙，輕點。他們傷了，今天傍晚就出不了任務了。」

羅蕙有些惋惜地減緩了攻勢，古堰……說出了她的心底話。

古壁：「讓兩個孩子歇歇吧。」

羅蕙依言停了手。

古騏努力支撐著沒讓自己趴下去，大口喘氣：「原來……之前燿凌和我過招時，其實……比奶奶還慈祥。」

羅蕙、燿凌：「……。」

普勤努力挪步，去摀古騏的嘴，然後，兩人一起摔倒，又再互相攙扶著，站起身來。

羅蕙幫著扶起了他們，又給大家拿了些茶水。

十五分鐘後，古壁表示：「訓練繼續。」

這次，羅蕙放棄了將孫子打傷的主意，將目標回歸到增強兩個少年的暗系魔法臨敵經驗，認真與二人對練。既然出任務已無法避免，那麼這個訓練確實可以增加孫子的生還機率。

過招、休息循環三次後，燿凌：「也可以試試偷襲，以及見習者的暗系魔法。」

對敵時，遇到的未必是正面攻擊，也很可能是偷襲。

另外，魔法學徒會面對的敵人，主要應該也是魔法學徒，其次，有可能遇到魔法見習者，需要對敵正式魔法師的機率小。

古壁：「說的是。」

古堰：「我記得三個常用的中級暗系魔法。」

古壁、古堰兩人提供了幾個中級暗系魔法咒語。

羅蕙練了會，可以使出來，但是達不到暗系魔法見習者的程度，只有魔法學徒級的威力。

至於偷襲，……現在普勤、古騏正目不轉睛地盯著羅蕙看。

古壁搔頭：「燿凌，你有沒有什麼建議？」

燿凌：「中級暗系魔法，還是可以和普勤、古騏過招，讓他們知道那幾個魔法大致的攻擊方式。另外，可以使用非暗系的，見習者程度威力的魔法，讓他們試著躲避、自保。至於偷襲，不限於暗系魔法的話，就不限於羅蕙閣下動手，他們不能只盯著羅閣下看了。」

古壁：「好，這就來練練。」

他順手一個壓低了威力的土系小魔法，古騏應手栽倒。

古騏揉著頭，爬起來。

燿凌：「……最好是，難度由小加大。以免造成恐懼感。」

古壁點頭：「好。」又道：「古堰，你也來，出手輕點。」

古堰：「是。」

古壁、古堰加入訓練行列。

一樣是訓練、休息，兩者循環。

兩個半小時後，燿凌：「今天可以在這裡停了。」

古壁、古堰、羅蕙停了手。

普勤慢慢挪到牆邊，倚靠著牆維持站立。古騏依樣照做。

燿凌向普勤、古騏：「用回復術治療自己。金系、火系魔法的問題，準備下，十分鐘後提出來。」

普勤、古騏：「……是。」

一個小時後，燿凌解答完普勤、古騏在金火二系的問題，與古壁等人一起用了提早的晚餐。

傍晚五點四十分，燿凌帶著普勤、古騏前去校門口報到。

古壁、古堰在門口，目送三個少年

離去。羅蕙沒敢看這一幕，躲在屋裡，沒有出來。

***

燿凌三人來到校門口，等待著。

來的學生不少，有大約一百五十個魔法學徒。

其中，約莫七十個，像是入學第七年的；將近五十個，似乎是入學第十二年的；另有三十個左右，看起來是入學第十七年的學生。

燿凌看見了紫星瑪的身影，但是沒有看到文漢。另外，看見了少數幾個中級課程的同學，印象中是在準備突破成見習者，提前去修課的。

魔法師何舟帶著四名見習者走了過來，召集大家。

他是這次任務的帶隊者。

學生們肅靜地聚了過來。

何舟頷首，簡潔肅然道：「我是何舟，帶領這次任務。接下來點名，點到的同學依序排列，五人一排。」手在面前一比。

他的態度比先前檢測實力時嚴肅，不知是否因為現在在任務中。

學生們：「是。」

何舟低聲點名。

「燿凌。」「在。」燿凌從人群中走出，站到適才何舟比劃的位置。

何舟多看了燿凌兩眼，大概是檢測實力時的特殊情況，讓他記憶猶新。

「普勤。」「在。」普勤站到燿凌身後。

「古騏。」「在。」古騏跟著站到普勤後方。

「牧茫。」「在。」一個將近二十歲、有幾分眼熟的少年應聲，走到古騏身後。

「連恩。」「在。」檢側實力時見過的連恩站到牧茫後方。

……

「紫星瑪。」「在。」紫星瑪站到前一人身後。

「文漢。」「嗯，文漢病了，臨時退出任務。這個位置空下，我再排人補上。」

……

點完名，何舟擊掌，一艘飛船緩緩在空中現形，接著，降落地面，飛船的艙門開啟。

何舟道：「現在，依序進入飛船。進入後，由左至右，自前到後，依序坐下。」

燿凌走了進去，普勤緊跟在後，古騏接著走入。……

飛船內的空間比外在看起來大，一走進，是一個大廳，廳上整齊地排放著一把把椅子，另有兩名見習者，維持秩序。

燿凌依何舟所言，走到左前方坐下。普勤、古騏等人跟上。

很快地，所有學生都進了飛船。何舟也帶著四名見習者入內。

艙門關了，飛船起飛。

何舟開口：「很高興各位在身為魔法學徒時，就主動勇敢申請參加任務。這次，我們的敵人是鐵煞和血河。你們要應對的，主要是他們的魔法學徒。附近有娜雅學校，是我們的友軍」

何舟續道：「排在一起的五人，為一個小組，一起行動。各組自行決定組長，若無法決定，則由實力最強的學生擔任。」

燿凌暗想：“我和普勤、古騏、牧茫、連恩一組。是古壁難得使用了特權，影響了人力分組嗎？倒也合我的意。”

何舟一揮手，每個學生的面前出現一個護腕。

他道：「一人發給一個聯絡護腕。各小組的任務會顯示在護腕上，具體行動，由小組長負責指揮。組員需服從命令，有特殊情況，可向六個見習者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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