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卷一）－起始 - 七：你不適合學武

這個神秘人說的好像他覺得我該死的時候就會死了…，我忍不住手上的動作，一把抓向他的黑袍，我要瞧瞧他到底長的什麼模樣，甚至會不會是我所認識的人！

小說都是這樣神展開的，一直以來最神祕藏得最深的人，最終揭開真面目的時候才發現竟然就是自己最親近的人，更好笑的是…，還一直跟他討論誰誰誰最有可能是神秘人。

神秘人放掉匕首，激起一陣噹啷的聲音，同時躲開我手上的動作，速度快到只過了一個呼吸的時間。

「竟然想掀我的黑袍，哪有這麼容易？就算是勇者要揭開魔王的真面目也得歷經千辛萬苦的呀！不過我不是魔王就是了。」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阻擾？」一道黑影從遠處飄來，他也是一身的黑袍，臉上帶著一個惡魔面具。

我正要問呢！你這不知道哪裡來的小配角就把我的問題給問走了，真是的。

「我是誰並不怎麼重要吧？」神秘人攤手，笑道：「我倒是覺得你該說說你的身份，還有為什麼要殺這位男孩。無緣無故的對平民下殺手好像不太好吧。」

「哼！有些事情你是管不著的，要是不量力而為的話，小心把自己的命也給搭上了。」暗十五冷哼一聲。

這算是暗十五的善意提醒了，他也不喜歡濫殺無辜，但是二少爺交代的事情是無法駁回的，如果自己無法完成任務，二少爺一怒之下可能會連眼前少年的家人都全部斬除。

「我真想不自量力一番呢！不如你報上你主子的名號，看看能不能讓我撒手不管。」神秘人語氣裡滿是自信，一點也不在意暗十五的威脅。

「無可奉告。」暗十五從腰間取出一把細長的武士刀，遙指神秘人，道：「如果你執意要管，那我也只好連你一起解決了。」

「那我就看看你的本事囉。」神秘人輕笑，黑袍飛揚。

暗十五知道無法勸退眼前的黑袍人，只能提起最高速度朝目標而去。

哇！這速度也太快了，我只感覺眼前一花，一柄武士刀就在我的眼前了，神秘人看起來沒有想動的意思，難道他是想要讓我被擊殺嗎…？

暗十五一刀砍中目標，他嘆了一口氣，然後收刀，問道：「閣下怎麼又不阻止了？」

「我沒阻止嗎？」

啪啪啪！武士刀碎裂成一塊一塊。

「呼…」為什麼每次都要等到最後一刻才出手，我都已經看見阿公、阿嬤在對我招手，魂差點就跟著他們一起飛了。

「…！」暗十五保持原來的姿勢不動，現在他才知道對方的實力凌駕於自己之上太多了！明明就沒有感覺到對方出手，而且還有很真切砍中目標的觸感，結果卻是在砍中的時候刀被碎裂成幾截，暗十五還能感受到一股氣機鎖定住自己，要是自己再做出什麼動作，有可能腦袋就要搬家。

「要回答我的問題了嗎？雖然我隱約可以猜到了，這麼心胸狹隘的家族可沒幾個。」

「沒想到…，你連這個都知道，你到底是誰？」暗十五露出苦笑，對方太高深莫測了，自己在他面前就猶如一灘小泉面對無盡的海洋，隨時都會被吞噬掉。

「其實你也不用回答，我今天心情還不錯，你回去吧！告訴你的主子，這小子是我在保的，不要妄想動手，如果還要得寸進尺，我也只能拜訪一遭，不過到時候就沒今天這麼好說話了。」

「會告知的。」暗十五一個閃身，人就消失在茫茫黑暗之中。

等黑袍人走後，我才說：「真沒看出來你身手這麼好，有沒有缺徒弟？」

要是我也能夠來個飛簷走壁，瞬間移動那可就帥爆了，我開始幻想。

「我無法教你。」

其實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做為一位主角，潛力自然是無可限量的，天賦更是沒話說，這神秘人雖然強，但大概還不是最頂尖的，所以會這樣說我也是可以接受。

「我知道，你無法教我是因為我天賦太好了，這我懂的。」我拍上他的肩，道：「你也不要因為這樣就灰心，你算很厲害了。」

「你天賦太差了，不是學武的料。」神秘人無視我的手。

「我就知…，咦？你說什麼？」我聽錯了？

「我說你不是學武的料。」

這聲音帶著一些戲謔，把我給電暈了…

「真的假的呀？你不會看錯了吧？」

小說裡面也是有主角被誤認為廢材，但其實是因為被限制住了，一旦打破某個禁錮，那就可以搖身一變成為絕世天才，或許我也是屬於這種類型的，我這樣安慰自己。

「放心。我不會看錯的。」神秘人說的很肯定。

「……」這語氣也太斬釘截鐵了，難道我真的不適合學武？

「你也不要這樣就灰心，雖然說你不是學武的料，但人生路這麼多條，變強不一定是學武，是吧？」

人生最悲催的莫過於剛才安慰別人的話到頭來被拿來應用在自己身上。

「好吧！」幸好我生性樂觀，這點打擊是不算什麼的。

「那我就先走了，我想這次你大概有真切的感受到死亡，只要再幾次刺激或許就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再來幾次咧…！那我還活得下去？

神秘人轉身離去，我也不阻攔，應該說我很想知道他是誰，但是沒有那個能力。

走回寢室，我還在思考剛才的事情，這神秘人能夠適時地出現是不是代表他一直在觀察我？他到底在意我身上的什麼東西？又或者他要我接受我只剩幾個月生命的事實，進而造成什麼他所希望看見的發展？

我實在想不明白，要是說我有腦瘤還是癌症那我都還可以接受，但重點是健康檢查報告就說我一點事情也沒有呀！明顯是個健康人，還是他是說我會意外死亡？下次遇見他再深究好了，現在假設出再多推論都沒有意義，只是自尋煩惱而已。

打開寢室的們，道非好像在等我一樣，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他的耳機已經取下了。

「就算是大號也不需要一個小時吧…？」

半個小時都嫌久了，要是真的蹲一個小時那也便祕的太痛苦了一點…，幸好我不是這樣的情況，但我也沒法子向道非如實告知。

一來他也不太會相信我，畢竟我平常就在怪力亂神的，我說的話在他聽來應該是沒有什麼說服力，二來也是不想把他牽扯進來，我連對方的底細都搞不清楚，莫名其妙就要被殺，這可不是可以開玩笑的小事。

「遇到了一位老朋友，聊得有些開心了。」我這話擺明就是在騙人了，但道非也了解我的個性，我要是不說他也沒辦法套出話來。

「嗯嗯。」道非關掉電腦，也準備上床睡覺。

我爬上床躺好，對他說：「倒是難得，同個時間睡覺。」

「對呀！以後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

「嗯？」這話好像有點弦外之音，但是我不可能猜出來，人心是很複雜的。

「沒事，就是有感而發，人處一世能有幾個好朋友，是吧？」

「也是，面對危難時才知道真心的有那些，但如果可以的話還是不要遇到危難的好，一來那運氣也太糟糕了，弄不好或許小命就沒了，二來認清一個人其實還蠻痛苦的，你將他當作知心好友，其實也不會想說有難還要拉他下水，但是落井下石的背叛就夠虐心了，這種人可不少。」

「是呀！希望我們都不會遇到。」道非嘆了一口氣。

「這些話可真不像你會說的，你不會被阿飄附身吧？」我笑道。

「要是真的是這樣你怕不怕？」道非輕笑。

「不知道耶！你說真的嗎？」我怎麼覺得道非說的有些認真？

「你說呢？我要睡了。」

「好的，晚安，祝你有個好夢。」也祝我自己有個好夢。

「你也是。」

說完，道非似乎就真的陷入沉睡了，睡得實在有些快，我看他大概是看影片看累了，我的心緒千思百轉，反而有些睡不太著。

妳，應該在睡了吧？會夢到什麼呢？在妳的世界裡有沒有我呢？對於我來說最好的夢就是有妳出現，只要能在一旁看著妳也就夠了，我又能多奢求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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