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是生物最初的恐懼,人類身為視覺動物無法看見東西後,心中將會慌張且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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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單純的黑暗並不會讓一位六歲的小孩感到恐懼,最多就是有點緊張,而且現代有許多能產生光亮的東西,人類應該早已離開黑暗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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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不只是夜晚降臨,同時烏雲籠罩讓天空中的月亮以及星星無法露出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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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的村莊應該家家戶戶打開微弱的燈火聚在一起吃晚餐,等待時間到來後熄掉燈火就寢,然而這座村莊就只有黑暗而已,連聲音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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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莊內的其中一名孩子心裡祈禱著,祈求只有黑暗就好,天空卻沒有這麼想,對眼前的悲劇下起小雨,宛如是降下安魂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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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盡可能壓住急促的呼吸,見到親人們被殺害的場景讓我忍不住心跳加快,期望雨滴答的聲音能夠壓住我的呼吸和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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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哼哼~啦啦啦~」詭異輕快的小調從殺人兇手口中唱出,她像是躲貓貓的鬼一般尋找躲起來的人,但是被找到並不會哈哈大笑,最後她看向我藏躲的衣櫃,「找到了~最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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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櫃被打開的瞬間,她舉起手臂,那把詭異的彎曲匕首就對著我,我的人生本應迎來終結,她卻停了下來,好像在聽什麼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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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她帶著幾分不開心的語調開口,不知道她在跟誰說話,「為什麼要讓她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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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來?不應該從她口中出現的單字此時此刻居然出現,難道我還有希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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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過了幾分鐘,她原先垮下來的嘴角逐漸上揚,「真的嗎?那我答應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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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露出邪惡的笑容看著我,這時候我才發現她的雙眼十分詭異,本應是白色的部分居然是灰色,而瞳孔同樣不正常,在黑暗中居然散發出黃色光亮,「現在我將會帶給她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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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給妳什麼樣的絕望呢?」她用冰冷的手輕撫我的臉龐,與母親不同,那雙手撫摸的方式一點也不溫柔,更像是觸碰牲畜一般的感覺,「妳不是大人,以往的方式可能沒什麼用。小孩子的內心與大人截然不同,不懂得恐懼為何,大人可是懼怕很多東西的,我通常喜歡虐殺親人給他們看,然後讓他們一個人孤單地活著,但是妳的爸爸媽媽好像都已經被我殺光,那麼怎樣才能讓妳更絕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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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起來十分困擾地思考著,嘴巴裡說出來的話卻一點也不正常,我不懂她為何能如此平靜地說出不正常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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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是我想太多了,妳是小孩,那就給妳最直接的恐懼就好了。」她露出如同彎月般的詭異笑容,抓住我的手臂後,硬是把我拖到客廳,「在這裡等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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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話的她離開我們家,走出大門好像要尋找什麼,我趕緊到處看有什麼東西可以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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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當我想起身尋找防身物品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雙腳顫抖不已,根本沒有辦法站起來,觸手可及的東西就只剩下椅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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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想辦法站起來,好想要大聲求救,但是此時的我大叫也沒用,哭更是沒用,我能夠做的就是趕緊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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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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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不要亂跑好嘛。」在我耗費好幾分鐘後,她站在門口向我說道,知道無法逃跑的我揮出椅子想反擊,被她輕鬆地擋掉,並抓住我的手將我摔到地上,「不要亂跑,如果妳敢再試著逃跑我就殺了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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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死亡的未知讓我更加害怕,倒在地上不敢站起來,只是希望一切都是夢,然而希望再次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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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著好幾具屍體向我靠近,每一個屍體我都有印象,除了家人以外,還有住在旁邊的鄰居或是時常看見的村莊裡的人,大家的感情都很好,但他們卻沒有資格活下去,一個個失去呼吸心跳安靜地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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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妹妳看看~這是妳爸爸欸~」她抓起爸爸的臉讓我看,當我害怕地想別過頭時,「看,不然就殺了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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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她說的話,我害怕地不敢眨眼,就看著她擺弄屍體給我看,然後掏出那把詭異的匕首,那把匕首上面是無數人的鮮血,她就是用那把匕首殺死村子裡的人們,她不尊敬死者的開始切割死者的身體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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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父親的屍體被她玩弄我好生氣又好害怕,但我什麼都做不到,只能夠坐在原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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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看~這個是妳爸爸為了你們家拼命鍛鍊出來的肌肉~這個紋路可以說是完美,不過因為是人類,感覺有點不好吃。」她仔細地查看從爸爸手上割下來的肌肉,隨後靠近我,而我完全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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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下去。」她向我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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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是我在她面前第一次發出聲音,我不懂她為什麼要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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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下去。」她用另一隻手抓住我的下巴,把肉靠近我的唇邊,將肉片上的鮮血塗抹在我的嘴唇上,面對這種事情讓我緊閉雙唇不敢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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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開心地直接強行撬開我的嘴巴,將那塊肉片塞進我的嘴裡,並且堵住我的嘴強迫我吞下去,然而我的舌頭完全不敢動,能夠感受到血液鐵腥的味道,那股感覺讓我打從內心…恐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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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妳吞下去!」她更暴力地直接把手伸進我嘴內,利用手指直接將肉片塞進我的喉嚨,並且不讓我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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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確認我吞下去後,才把手抽開來,我馬上趴在地上嘔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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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出來!吐出來!我居然吃下親生父親的身體部位!」我在內心裡對自己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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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不過是開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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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向其他的屍體,跟剛剛一樣,開始切割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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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妳媽媽的手指,能夠感受到她為這個家付出多少。」以前跟母親握手時,我總是能感受到母親長滿繭的手,那是她對這個家付出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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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妹妹的眼睛真漂亮,我都想把眼睛掛在脖子上當裝飾,當然是開玩笑的~我可沒有這種癖好。」在我有記憶時,妹妹就一直陪伴在我身邊,是十分重要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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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她的強迫下,不知道吃下多少人的身體部位,而我完全無法反抗,只要越反抗她就會用越暴力的方式逼我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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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後我全身無力地倒臥在地上,兩眼空洞地看著屍體們,每具屍體露出驚恐、畏懼、憤怒各式各樣的表情,我完全能夠理解他們死不瞑目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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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此時此刻所有的屍體都在看著我,彷彿是在要求我為他們復仇,然而我什麼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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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我還能夠流下眼淚,但現在我的淚已經流乾,無法理解這個人為什麼要殺了我們村莊的人們又要讓我遭受如此殘忍的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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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妳就跟所有人融為一體,這件事情想必會一直留存在妳心中。對了,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她湊近到我的耳朵旁,將口氣加重說道,「我是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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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來準備離開,「帶著所有人的怒火好好憎恨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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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她說的這句話,模糊的意識中出現「復仇」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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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將所有的魔女全部都屠殺殆盡!」害怕、恐懼雖然還在,但心中增加名為復仇的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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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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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嚨內的不舒服感隨著意識回歸逐漸消去,取而代之的是額頭上冰涼的毛巾,以及手中溫暖的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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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眼查看是誰握著我的手,結果是希爾薇一邊握著我的手一邊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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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起身並拿起冰涼的毛巾,準備換掉身上的髒衣服然後沖洗身體時,希爾薇被我的動作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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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大人妳沒事吧?」希爾薇擔心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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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是能夠用魔法確認我的狀況嗎?」我抽回被握住的手整理一下儀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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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妳不是說妳最清楚自己的狀況?」希爾薇緩緩說道,可能是怕我生氣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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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是,但我還是需要一個醫生稍微幫我看診。」我看著希爾薇,「我目前的狀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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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薇看了我幾秒鐘,看起來是在用魔法確認狀況,「除了血液些微不足還有精神狀況不太穩定以外沒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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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狀態不穩定嗎?」我看著自己顫抖的手,大概還要一段時間才能鎮定下來,「做惡夢而已,先不說這個,關於之後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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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自己的狀況,我現在更擔心的是後續的狀況,我猜測對方可能有同伴,雖然我人好好的,但很有可能是夏拼命保護我,如果因此讓血液魔女逃跑就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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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發生什麼事情,而且魔法師協會發覺狀況不對也調派人員過來了。」希爾薇回答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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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希爾薇說的話讓我放下心來,「那就好,他們派了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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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問這句話的時候,門被打開,來的是我意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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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莉卡妳為什麼在這裡?妳應該有很多事要做才對,妳又逃避責任還是把工作丟給秘書?」我開口詢問瑟莉卡,身負重任的她怎麼可能有時間來這種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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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沒有呢,我是來確保魔女毫髮無傷地被帶回去,同時看看我的寶貝女兒怎麼了。」瑟莉卡坐到我身旁,露出溫柔的微笑看著我,「妳沒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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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莉卡意料之外的出現,讓我原先不穩定的精神狀況冷靜下來,雙手也停止顫抖,「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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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就好。」隨後她站起來,用爽朗的口氣開口,「既然沒事就來洗澡吧!如果克里絲達沒有香香的就不是克里絲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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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才覺得瑟莉卡像是母親一般,沒有像之前一樣,剛那麼想就馬上露出原型,「妳絕對是想逃避工作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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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瑟莉卡明明說來這裡是為了確保血液魔女能夠被帶回去,除此之外一定還有其他事情要做,而且現在是大白天,她一定有其他工作,我質疑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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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沒有呢~不過是克里絲達現在身上太臭,我不能夠抱著聞而已。」瑟莉卡打發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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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能夠構成妳逃避工作的理由。」我同時聞了一下我的衣服,的確有股汗臭味,而且上面還有很多血漬,「妳以前不是說汗臭味滿好聞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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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以前剛運動完的時候,瑟莉卡有時候會突然抱住我,聞到開心才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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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妳身上的可不止汗臭味。」她指著乾掉的血跡說道,同時我環顧四周發現另外三位魔女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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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人呢?」我詢問瑟莉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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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交給秘書處理了。」瑟莉卡滿臉不在乎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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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再這樣人家真的會辭職。」瑟莉卡的秘書真的幫瑟莉卡處理太多事情,如果辭職我一點也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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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沒什麼關係,先不提這個,去洗澡吧。」她抓起我的衣服作勢要幫我脫,但實際上是拉開來看有沒有傷口,她仔細地檢查後,再次說了同樣的話,「妳沒事真的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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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被瑟莉卡帶著母愛的眼神吸引住,是她拯救了我,幫助我脫離天天活在惡夢之中乾嘔不止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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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我的心中不免泛起漣漪,伸出手抱住她,尋求我心中最大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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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突然對我撒嬌?」瑟莉卡用媽媽的口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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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為了不讓她發現我心中的想法,我放開雙手並轉移話題,「一起去洗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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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莉卡知道克里絲達為什麼會這樣,那天到達村莊後看見的是慘絕人寰的多起殺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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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名飽受驚嚇的女孩子正在自己的家裡瘋狂地挖著自己的喉嚨,好像是要逼自己吐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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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調查確定這場大規模屠殺是魔女所為,但無法理解的是為什麼要留下這麼一名年幼無力的女孩子,她擁有什麼特別的力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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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仔細檢查後也沒有發現什麼,而第一個發現她的瑟莉卡自然而然變成監護人,這可能是逃避太多事情之後的結果,上層直接將她強塞給瑟莉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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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莉卡一開始也覺得很麻煩,但隨著相處,心中越來越喜歡這個女孩子,同時幫助她跨過許多心裡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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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難得,希爾薇妳要不要一起洗呢?」瑟莉卡向希爾薇提議,克里絲達則是困惑地看著瑟莉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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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關係吧,而且可以跟朋友更深處認識。」瑟莉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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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她可是魔女。」克里絲達忍不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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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又如何?」瑟莉卡抓著克里絲達還有希爾薇進入浴室,沒辦法反抗的希爾薇就這樣被拖進去,克里絲達則是半放棄地跟著進去,反正終究要洗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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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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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什麼狀況?不只能夠跟克里絲達一起洗澡,還能跟克里絲達的媽媽一起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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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原先一人使用的浴室因為魔法被改動的關係,變成適合多人泡澡的浴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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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她們兩人自在地褪去身上的衣物,克里絲達的皮膚相比我和瑟莉卡黑一些,看得出來是歷經磨練以及曬太陽才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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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如此,還能夠看見克里絲達沒有任何遮掩的身軀,經過許多訓練造就出來的身軀實在是太完美,我不禁被如同銅像般完美的身材吸引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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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嗎?又要我幫妳脫衣服嗎?」克里絲達感受到我一直在看,忍不住回頭對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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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克里絲達說的話我趕緊脫衣服,以免她真的過來幫我脫,那時候的回憶因為這句話被覺醒,忍不住害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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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居然一起洗過澡嗎?關係挺好的嗎?」大剌剌的瑟莉卡抱住克里絲達,她碩大的胸部因為擠壓變形,我不禁看向自己的胸部,怎麼樣才能夠擁有巨乳又維持那麼好的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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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聽到這句話我趕緊看向克里絲達,她馬上發現我的眼神,「之前她穿上一件不會脫的衣服我幫她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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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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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無趣的瑟莉卡先行沖洗身體,克里絲達則是走到我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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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隨便說出別人難堪的事情,之前是因為妳和夏他們很熟,我才會這樣說,先為之前讓妳難堪道歉。」聽到克里絲達說的話我才理解,我之前一直以為我是魔女的關係她才刻意讓我丟臉,原來還會考量人際關係,克里絲達果然比我想的還要更加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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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脫完身上的衣服跟在他們兩個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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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絲達先是幫瑟莉卡洗頭髮以及背後,等到洗完後再交換,我也好想幫克里絲達洗…如此柔順的髮絲如果能摸幾下也好,結實的背後也好想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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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幻想自己幫克里絲達洗澡的時候,突然有人觸碰我的頭髮,我轉頭一看發現是克里絲達準備幫我洗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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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不、不用了,我剛剛已經洗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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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這是我們家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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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莉卡曾經對克里絲達說過,跟別人洗澡這件事情是十分重要的,還有所謂的長輩有序,但其實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想讓克里絲達分心加上這樣洗澡比較輕鬆同時比較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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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輕鬆這個想法很快就沒了,因為之後也要反過來幫忙洗長大後的克里絲達,只是因為心中對克里絲達的愛增加許多,於是不覺得累而是蠻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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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舒服…」沉浸在克里絲達洗髮的我忍不住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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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絲達用強而有力的手指搓洗我的頭部,力道厚實但不會讓人感到過重而不舒服,完美地按摩每一個地方,感覺以後洗澡沒有被這樣按摩一定會失去什麼,然而內心卻無法反抗,而是沉醉於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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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嗎?」克里絲達向我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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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十分舒服…」我用軟綿綿的語氣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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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克里絲達又幫忙搓洗我的背部,感覺全身都會被克里絲達搓洗一遍,自己卻不覺得丟臉,反而是十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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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太舒服,我開始起睡意,也有可能是因為晚上都在照看克里絲達導致沒有睡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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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薇等等再睡。」克里絲達溫柔的聲音迴盪在我耳旁,我馬上睜開眼睛往後看,近距離看見如此美麗的臉忍不住停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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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稍微交換一下吧。」克里絲達或許是擔心我睡著,於是提出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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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克里絲達說的我馬上和她交換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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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克里絲達的背部遲遲不敢下手,下定決心後才伸出手搓洗,與一般的女孩子不同,沒有太多軟嫩的觸感,而是緊實且歷經許多事物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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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們的把泡沫沖乾淨後一同進入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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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克里絲達身旁,瑟莉卡則是提早進來坐在對面泡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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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絲達保持著良好的坐姿泡澡,利用毛巾將藍色長髮綁起來,瑟莉卡則是較為放縱的半臥著,完全不管有我這個外人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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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接受這個水溫嗎?」克里絲達溫柔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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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著如此溫柔的克里絲達我突然萌生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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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假裝有點疲憊的靠在克里絲達身上,然而克里絲達沒有如我所想的讓我靠,而是伸出手抱住我,用自己的胸口當作枕頭讓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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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妳對魔女沒有那麼厭惡了。」坐在對面的瑟莉卡看見如此場景忍不住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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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非對魔女有好感,而是對他們。」克里絲達輕撫希爾薇的秀髮,「現在的我會對他們抱著更多關於人的看法以及態度,但是我對魔女們的想法依然不會改變。他們是他們,魔女是魔女,兩者無法混為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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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用這種方式說服自己嗎?」瑟莉卡站起來到希爾薇身旁,坐到身旁明顯不是為了方便說話,而是為了滿足心中的慾望,察覺到的克里絲達馬上出口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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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不要惡意騷擾我的隊員。」克里絲達用一隻手阻止瑟莉卡出手碰觸希爾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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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著她胸部的妳才沒什麼好說的。」瑟莉卡看著克里絲達說道,克里絲達並沒有特別在意,就只是單純的想讓希爾薇舒服地躺在自己身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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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部而已沒什麼。」克里絲達調整手的位置,並且確保希爾薇能夠安穩地躺在她身上,「比起妳要做的好多了,妳這男女都要的肉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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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看到有機會能吃的怎麼能不吃。」瑟莉卡無所謂的態度讓克里絲達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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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絲達曾經在學院內聽過瑟莉卡以前的模樣,簡單來說就是一個風流、私生活混亂的人,絕對不能夠讓她跟隊員們單獨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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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既然她不能用,可以用妳嗎?」瑟莉卡在我耳邊輕聲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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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拒絕。」我馬上回應,「現在可是有外人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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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絲達這時候都會懷疑瑟莉卡對自己抱持的愛到底有什麼,除了母愛以外,有時候好像會摻雜幾分情愛或性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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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莉卡不理我,更加貼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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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想出聲制止的時候,她把嘴唇湊近深深地吻了我一下,完全不管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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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先這樣吧。」我害羞地別開臉,每次做這類事情我都不太敢直視瑟莉卡,瑟莉卡如她所說沒有繼續下去,「這樣就夠了,只要妳還在我的身旁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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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希爾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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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幸福…居然能夠投入克里絲達的懷抱,而且成功讓克里絲達對我們的看法改變不少,看來之前尿褲子的丟臉回憶是成功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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