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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那句彷彿有著魔力的話語，我整個人僵在原地，無法動彈，我一度懷疑他給我下了定身咒。
我以龜速緩慢地轉過身，沒想到竟然對上了一張帶著溫柔笑容的深情臉孔。
「從很久很久以前……不對！應該說從一開始，我就已經留意著你。在我的眼中，你如太陽般耀眼，有著甜美的笑容和迷人小酒窩，加上樂天開朗的個性，所以身邊總是圍著一群朋友；而且你還是個品學兼優的優等生，自然深受老師和同學的愛戴。」
此刻的我只能呆若木雞地盯著他看，久久無法回話。因為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原來子牧一直暗中注視著我，我以為他待我如朋友。
「可是，卑微如我哪敢走近你？我的學業成績不好，樣貌普通又平凡，朋友也不多，每個人都說我的存在感很低。你與我根本就是光與暗般存在，平衡卻沒有交集。」
「所以，我只能站在遠處偷望你，偷偷打聽關於你的一切。」子牧的耳朵突然紅起來，這是他害羞的表現，「直到二年級下學期，班上進行某個分組活動時，不知從哪來的勇氣，我竟然主動跟同學說想要跟你一組。」
「最後真的如我所願，能夠與你成為組員，我當時真的高興得不得了呢！雖然，為了得到這個結果，我的確付出了相應的體力勞動來交換。可是，得到了這個結果，值得呀！」
「我……我……」我驚訝得無法說話，這些都是我不知道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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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讓你感到困擾了。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把憋在心裡很久很久的話說出來而已……」或許是因為我毫無反應，令子牧以為我感到為難了，於是他尷尬地澄清。
「不、不是這樣的！」我終於找回我的聲音，連忙走到他的床邊坐下來，說：「我才沒有覺得困擾，反而，我感到很高興呢！」
「真的？」他的眼睛瞬間亮起來。
「嗯！因為我一直以為你只是把我當成好朋友或好兄弟，並沒有把我……當作女生看待……」我有點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簾，嘴角漾著一抹害羞的淺笑，紅著臉道：「剛才那番說話，是我一直想聽見的呢！」
「我怎麼可能把你當成好兄弟了？」子牧不單是耳朵紅了，連臉頰和脖子也泛紅，「等等……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也喜歡我嗎？」
我沒有開口回應，只以一個點頭和一個微笑來代替我的答案。
「甚麼？我是在做夢嗎？」子牧難以置信地拍了拍他的臉頰，令原來已泛紅的臉蛋顯得更紅了。
「你沒有做夢啦，這都是真實的呢！」我笑著伸手摸了摸他那紅紅的臉龐，輕聲說：「其實，在跟你成為組員後，我開始慢慢了解你，發現原來你是個不錯的男生，也發現我很想待在你的身邊……」
「為何我們到了現在才知道對方的心意呢？白白浪費了這些年的時光……」子牧輕輕抓著我的手，帶著無奈的笑容說。
「我反而覺得這樣很不錯啊！各自經歷過沒有對方的人生，最後才走在一起，這樣不是很浪漫嗎？」我說著我的見解：「而且啊……如果我們當時就交往了，誰知道我們能一起多久呢？說不定一個月後、一年後我們便分開了啊！」
「嗯，你也說得沒錯。」子牧笑著戳了戳我的鼻子，就像以往那樣，「可是，我們年紀一大把了，又不是中學生，還說甚麼浪漫呢？」
「年齡從來都不是問題，戀愛並沒有年齡限制的啊！早前我照顧的院友才甜滋滋地告訴我，她最近也談戀愛了。兩人今年七十八歲，還準備牽手步進教堂呢！」
突然，子牧向我伸出一只手，笑意跑進他的眼底。
他深情地說：「所以，素程，你願意牽起這一只粗糙的手嗎？」
我笑了，伸出我的手，放在他那只粗糙卻溫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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