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們首領希望幹部過來,讓我們去見他是不是比較快?」米凱森顧慮到巴比利爾此刻的心境,不逕自答應。
「你們現在被敵人團團包圍,要逃走也困難,倒不如選擇戰鬥吧。」杜莉的貓兒眼閃過認真之意,語調略轉低頻,「我們出於尊重所以給機會,希望兩位也能尊重我們,否則會馬上把你們打成殘廢,再帶你們見首領,這麼快的方式你們希望嗎?」
兩人沒答話,而米凱森又輕瞥面帶愁容的巴比利爾。
不行,巴比利爾的狀態不好……縱然並不明顯,但他現在的臉色是米凱森未見過的窘迫,她果斷中和提議。
「由我跟妳比就好。」
「所以意思是,FBC的殺手就任由敵人開槍射傷?廢物是該隨便處理掉,不過身為殺過人的傢伙,不至於廢到直接投降吧。」然而巴喬利爾沒有退讓的打算,雙眉質疑地挑高。
為什麼要說這些話……?米凱森咬緊牙關,睚向巴喬利爾。
換作局外人的米凱森也能略知一二,巴比利爾聽見珍視的胞哥如此出言,心裡八成頗難受。
「等等、等等,不小心把話講得太重,抱歉抱歉!」杜莉見氛圍越來越僵,空著的左手在半空中擺動,然後重拾親切的笑容,半強迫提出請求,「所以呢,希望兩位強手級幹部接受特地贈予給你們的回城機會,挑戰對你們來說很有利呦。那狙擊手小姐,能否先請妳主動『卸貨』?」
「……」
「唉呀,妳不會乖乖聽我話是正常的。」杜莉傷腦筋地嘆了口氣,旋即舉起步槍,往米凱森與巴比利爾中間的縫隙開上一發!
兩人為了閃躲子彈,身軀分別往兩邊移動。然而杜莉繼續往米凱森的側身開槍,迫使她離巴比利爾越來越遠――
「哇啊!」
結果,米凱森遭忽然現身的三個男人抓住並壓在地上,而他們粗魯地伸手脫去米凱森的風衣。
「!」巴比利爾心中的怒火瞬間燃起,本要拿蝴蝶刀攻擊那些無禮的男人,但前腳還沒跨出去,即被甩來的一條鐵鍊纏上雙腳踝!
失衡之下,他的前身與地板產生親密接觸。
巴比利爾瞪視纏住他腳踝的鐵鍊,再瞅往離自己不遠的胞哥。
「又沒要對她怎樣,急什麼?臭老弟很心疼嗎?」巴喬利爾展露戲謔的淺笑,手中緊拉從外套暗袋延伸而出的鐵鍊,隨口嘲弄一句。
巴比利爾朝胞哥甩去責難眸光,伸手想解開腳踝的鐵鍊。
可是他一有動作,即會遭巴喬利爾踹上好幾腳,使他連解個鐵鍊也變得相當困難。
力氣遠遠比不上那些男人,米凱森狼狽地跌跪在地,那件藏了武器的風衣順勢落入敵人手中。
「我看看,有小刀、手槍及應急醫療用品,我以為會塞炸彈之類的……妳身上的武器應該都在我們這了吧?」
杜莉抓來風衣大概翻找一遍,搖搖頭,「武器放在同個地方一旦被搶,就手無寸鐵了。換言之,連鞋底、內腰……甚至胸間也可以暗藏武器。」
米凱森趁男人們還未抓住自己,連忙起身退去一旁。她想抽出繫在腰帶旁的手槍,卻在伸手之時,驚覺那把槍亦於剛剛遭敵人奪走。
「感覺妳沒有與敵人近距離應戰的經驗。之前出任務的時候,只躲在某個地點用狙擊槍攻擊目標,但從沒像這樣被幾個大男人壓制住?雖然妳是幹部,但依舊挺嫩的喔,只要手邊沒有槍枝,妳就純粹是一個弱女子了吧。」
杜莉惋惜地接下本來應該繫在米凱森腰際上、印有FBC字樣的手槍,卸去彈匣裡的幾枚子彈,只留了三枚在內。
將彈匣塞回去裝好,然後她把槍扔到米凱森腳邊,「讓妳三發,妳總共有三次機會。」
杜莉也在米凱森面前拆開自己的步槍,將多餘的子彈卸下,僅留下三枚。
「我同樣只有三發,我把子彈用完卻還沒抓住妳的話,也算妳贏喔。」杜莉又擅自添加有利於米凱森的條件。
「……隨便,反正我無法確定即使我贏了,你們是否仍然會遵守自己訂的規則。」米凱森比較懷疑,自己和巴比利爾最後可能只會白忙一場。
「好吧,我們很認真呢,需要發誓才信服嗎?」杜莉的貓兒眼微微瞇起,舉起半隻手,以黑契組織公式性的說詞開口,「杜莉•尤維在此發誓,只要FBC的狙擊手小姐成功用武器攻擊到我,或者我在彈盡後還未抓住狙擊手小姐,MBZ就得讓FBC全體人員回霍克威城,以上。我連同巴喬大哥的份一起承諾,既然當眾發誓就不能食言,MBZ也有此項規矩,妳這下安心多了吧?」
米凱森還沒回話,杜莉便指向大門口說,「我們去別的地方,地點由妳自己選擇。再不出去,樓中樓上的弟兄們就要拿槍射妳囉。」
米凱森擰動眉頭,彎腰拾起僅有三發的手槍,快步溜出門口。
杜莉緊追在後,身邊其中兩名男人則接連跟上。
好不容易扯下束縛自己行動力的鐵鍊,巴比利爾見米凱森跑了出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想急著衝去救她。
但巴喬利爾沒有要讓他出去的意思。四道銀白的利痕瞬間刮破空氣,險些正中連忙閃躲的巴比利爾。
「臭老弟,你的對手是我。」不知何時右手背已戴上鐵爪(註)的巴喬利爾,以厭世的神色面對巴比利爾。
「走開……」他沒心思顧及巴喬利爾,畢竟他目前只急於擔心米凱森的安危。
結果巴比利爾才要轉身,巴喬利爾便繼續朝他揮來鐵爪,令他不得不再次躲開。
「把門關上。」
巴喬利爾對部下下令,而靠門最近的部下跑去掩上老舊的生鏽雙鐵門。
巴比利爾見胞哥阻撓,煩悶地嘖了聲。
「給你機會要珍惜,打贏我,你就可以和那女人安安心心滾回去了,不過我可沒要放水的意思。」
巴喬利爾又將鐵爪狠狠揮來,巴比利爾只能舉起蝴蝶刀,阻擋利刃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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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巴喬的武器鐵爪之正式名稱叫「手甲鉤」,是忍者常用的手上型短兵器,外型似獸爪,配戴於手背或指甲上操作(巴喬用的為佩戴在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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