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夢的短篇集 - 天降女僕要我拯救世界只好女裝去攻略討厭男性的美少女

　　有時候我就在想，這世界上最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是什麼？

　　這個問題，我從來沒有想過。

　　或許是校花對我告白？

　　又或者是我突然成為拯救世界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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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事情，說來就像是上課時會夢到的白日夢，不切實際又滿滿的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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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得的星期天，享受著平日感受不到的奢華。尤其今天還是高中開學的前一天，一想到明天又要持續過著被課業追著跑的日子，就覺得這點福利彌足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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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享受完睡到自然醒以及賴床的美妙二重奏，我才依依不捨地從床上緩緩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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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看著陽光隔著窗簾流瀉下來的朦朧，今天真是個無論發生什麼好事都不奇怪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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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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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知道不可能但還是抱有一絲期待，隨手粗魯地拔掉放在床頭正在充電的手機，打開來一看，不只沒有任何訊息就連已讀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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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也不是這一兩天才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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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嘆了口氣，將手機鎖定。然後隨手扔向剛剛我還躺著的枕頭上，打算拉開窗簾讓陽光透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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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那朦朧的陽光此時卻有個黑影切開來，從上而下垂簾下來，看起來好像是一條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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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正當我想要走過去拉開窗簾時，一道黑影迅速的順著繩子溜了下來，然後二話不說直接以強大的撞擊踢破了我的窗戶，伴隨著清脆玻璃碎裂的聲音以及四散的碎片，一個人影就這麼強硬的闖入了我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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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下意識閉起眼睛抬起手保護住自己，而那人在這個瞬間已經雙腳踏入了我的房間，站穩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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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著一頭黑色大概僅到肩部的柔順秀髮，頭上戴著白色髮飾、黑色的短裙以及白色的圍裙，怎麼看都像是在電視上才會看到的女僕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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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她雙手輕輕拉起裙擺，微微露出藏在裙底下延伸到足部的白色絲襪，身子微微一蹲，表現出恭敬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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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點微微粉紅的雙唇輕柔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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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歡樂送！ＯＰＥＮ　ＴＨＥ　ＤＯＯ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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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哪裡恭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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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方出戲的台詞令我瞬間忘了應該質疑對方私闖民宅的事情，忍不住先吐槽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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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僕微微吐了吐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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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小心說錯台詞了，诶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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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錯得太離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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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歡迎回來，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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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來了──這句話也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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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是我家耶，一個私闖民宅的小偷說這句話也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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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僕放下裙子，勾起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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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對，不好意思……咳咳，我重新自我介紹──我是您們人類俗稱的天神。因為一些原因世界要毀滅了，只有您能拯救世界，所以我才會來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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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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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相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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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常人都不會相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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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女僕突然破窗而入，然後說她是神，這怎麼可能？就算說是新型態的傳教也沒人會相信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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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僕聽聞我的話，想了想，然後用拳頭在胸前垂了下自己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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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這身裝扮是因為之前在女僕咖啡店打工，這是那間店的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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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ＣＯＰＳＰＬＡ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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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樣？這樣是不是願意相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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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而一點可信度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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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ＣＯＳＰＬＡＹ的神？還說世界要毀滅，而我是能拯救世界的那個人？我到底是該先報警，還是該先連絡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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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要怎麼做才能讓您相信我？作者想要在三千字內解決但是已經一千字了還沒進主題他有點想自暴自棄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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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不懂妳在說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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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一些大人與小孩子之間的糾葛，主人終於接受了我是神的事情，決定要拯救世界了──恭喜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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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根本沒有相信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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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主人設定上是個成績普通、運動普通，各方面都普通除了長相還有點意思以外的人，所以拯救世界的方式自然不可能太過激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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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我說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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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嚴厲提出抗議，女僕盯著我的臉好一陣子，然後嘆了口氣。用著如死魚般的眼神以及毫無感情的聲音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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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主人不想拯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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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是要不要拯救世界的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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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主人不想拯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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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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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主人不想拯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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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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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就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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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要露出得意的笑容？不答應就無限鬼打牆下去，我還能怎麼辦？這已經算是某種程度的情緒勒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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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主人就這樣踏上了拯救世界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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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說妳到底在跟誰解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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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她是神這點應該是無庸置疑的，她隨手一台就把剛剛破窗而入的窗戶給修復，在我面前上演了一齣像是影片倒轉般的神奇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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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很好奇為什麼剛剛不直接用魔法進來，但還是不要在意這點……感覺問了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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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她稍微解釋現在發生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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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呢，您必須要使出渾身解數去攻略一個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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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這樣就能拯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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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那個女孩子呢……因為考慮到可能會被主人嚇跑，所以挑選的對象是您身邊親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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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我說話啊……是說妳是不是不經意說出很傷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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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僕聳了聳肩，用著「主人您還真愛計較小細節」的語氣統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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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啦，畢竟主人只有長相可取，所以應該能跟女孩子撐上三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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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妳已經跟我說超過三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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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收回我剛剛說的話。主人您應該一開口就會嚇跑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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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評價變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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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僕揮了揮手要我別在意這些小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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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應該心裡有底了吧，畢竟您沒什麼朋友也沒有多少女性朋友不是嗎？哎呀，我都忘了，您也只有一個一直連已讀都不會讀的朋友──咦？這樣還算是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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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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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僕露出無奈的表情，這副模樣彷彿把我的內心都看得一清二楚似的，讓我感到不是很高興。但正如同從一開始就一直不把我放在眼底，她自然也沒有爭論這點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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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偏偏對方說的沒錯。我忍不住望向剛剛扔在床上的手機，想起那個已經很久沒有聯絡的朋友，就有些不是那麼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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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僕聳了聳肩，不知道為何我竟然慶幸她沒有補刀，而是很自動的在我的床邊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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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很想吐槽明明是女僕但只有她坐著，還那麼自然的把我的房間當自己家的行為，但看著對方那充滿自信的雙眸，不知為何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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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實際上話語的主導權一直都不在我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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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要答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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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起白皙纖細的手指，輕輕立起手機，用指尖隨意的翻轉玩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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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該想到對方想說甚麼了。我身邊的女性朋友……如果說一直被已讀、打招呼也沒有回應已經好多年還能稱得上朋友的話，就只有那麼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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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不知何時與我漸行漸遠，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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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能回到以前的關係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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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瞬間，我彷彿就如對方指尖玩弄的手機，我也同樣逃不出對方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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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能改善我們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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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太好了，主人。幸好您的腦袋還有那麼一點點慧根，放心交給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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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一個即將就讀高中的高中生。為了拯救世界（據說），也為了與青梅竹馬之間的感情。

　　我被迫成為了女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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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絕對有哪裡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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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著鏡中穿著熟悉的國中制服，只是從男裝變成了女裝。純白的襯衫搭上黑色的裙子，有股違和與無言的感覺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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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僕在一旁拍了下手，像是服飾店的店員過來說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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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主人的長相就算穿女裝也勉強稱得上是雌性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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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她絕對不會說客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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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先不管妳那根本稱不上是誇獎的話。為甚麼我要穿女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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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小姐就讀的學校是女校。而且主人您不是被小姐當成變態？既然如此用原本的面貌去接近肯定是行不通的，正好就穿女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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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欺騙反而不好吧？還有我沒有被當成變態……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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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一個原因是這樣比較有趣。我是個會把有趣擺第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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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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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神到底有沒有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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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不說這些不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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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僕一句話就輕巧的把剛剛的話題隨意扔去一旁的垃圾桶，用眼神上下打量下我的穿著，甚至還不停在我四周圍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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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髮可以戴個假髮，那樣就算是主人應該也會長得更像女孩子……主人，您果然是變態吧？女裝穿起來一點抗拒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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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裙子穿起來不大習慣、有一點羞恥，但如果沒穿給其他人看感覺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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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大庭廣眾之下穿可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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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面對我這番說詞，女僕直接啐了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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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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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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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還想說作者可能是因為要顧及全年齡向所以沒安排那種橋段，但沒想到為了省字數直接把『偽娘番』初次穿女裝的害羞情節都給省略啦──也是啦，都快三千字了劇情才剛推進到三分之二，這不快轉下真的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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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法理解妳在說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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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僕露出「咦？後半句話沒聽動就算了，但前半句話是常識應該能聽懂吧」的表情──等等我這解讀表情的能力太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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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習慣穿女裝，不就是要先強迫人穿上後被人強Ｘ，雖然會稍微抗拒但最後仍然會上癮般沉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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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哪國的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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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高中時朋友給他看的一張圖是這麼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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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完全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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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不管這個了，妳剛剛說我要去讀女校？這怎麼想都不大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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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上女裝後才提出質疑，主人果然很想穿女裝，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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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不是！只是剛剛找不到時機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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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提出抗議，但顯然對方完全當作耳邊風的樣子。覺得無聊的打了個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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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擔心，轉學的手續我當幫您用好了，也已經取得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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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長同意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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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說尊重每個學生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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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這樣在乎學生需求的校長作為學生還真幸福──才怪！這問題可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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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學校真的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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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怕，為了避免一無是處的主人在開學前三十分鐘就被人發現，我也會陪在您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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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句話……讓人無法反駁。雖然很想吐槽為什麼是以被發現為前提，還三十分鐘前，對我這麼沒有信心。但想了想，我是男的，穿女裝被發現好像是天經地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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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糾結時，女僕對我露出我看不清內心想法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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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您還有很多要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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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一天的努力，主人終於踏出了人生的第一步，往變態的方向再度邁進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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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不要用這個說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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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上學的路上，感覺四周的視線有些刺眼。不少人路過身旁都會刻意轉過頭來看一眼，用著「現在年輕人啊……」的眼神，就算不說也明白有不少保守的年長者還沒辦法接受如此開放的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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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還有不少跟我穿著相同國中制服的男同學，彼此大聲議論著這點──關於這點也沒辦法，這條路在這個時間點除了那些起床運動的爺爺奶奶外，就只有要去學校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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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不幸的，這條路的盡頭就是我就讀的學校，所以這群人以後很有可能會在走廊上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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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主人一點都不害羞嘛。該不會以前曾經被人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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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不是，是妳身上穿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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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點無言的看著對方的裝扮。沒錯，相比起我這身女裝，反倒是身邊跟了個ＣＯＳＰＬＡＹ女僕的人讓我感覺更加羞恥。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我認為路人的視線都在她身上吧，那種穿女裝的不自在感倒沒有說很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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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僕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忍不住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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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這樣真的很無聊喔。雖然說作者已經發現寫到快四千字了是不該再多加額外的反應，但這樣真的很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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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一連串完全聽不懂的話後，她刻意走快了幾步擋在我面前，對我來了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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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您發現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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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那麼遲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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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我擦肩而過的學生，可不只有「女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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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這裡，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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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主人的腦袋都想到了那應該大家都知道了吧？沒錯喔，因為因應少子化的影響，所以原本女校也從今年改成男女混校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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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知道──昨天她說「校長尊重每個學生的意願」時我就該察覺到不對勁了，那所謂的尊重，是指穿「女裝」這件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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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僕豎起了食指抵在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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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我也跟校長說好了，如果您被發現的話，是會遭到退學的處分喔──遊戲開局選困難難度比較有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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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無視對方的玩笑，質問對方還有沒有隱瞞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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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喔，女孩子嘛，總是要有幾個不可告人的秘密。等您見到小姐的時候，就會明白為甚麼我會這麼做了，我可是用心良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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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可以相信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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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要我當街掀您的裙子？親愛的主人可能已經注意到了，我可是個自帶惡意的幸運色狼屬性的迷糊女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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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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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不要社會性死亡，我立刻道歉……雖然我覺得穿上女國中生的制服那刻起，就已經算是半腳踏進棺材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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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大想面對女僕滿意的笑容，只是自顧自地加快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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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我看到了。那個熟悉飄逸的長髮，以及那熟悉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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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意識到的時候才發現我已經握緊了拳頭，腳步也不自覺地停了下來。就好像有股無形的牆擋住了我的去路，只能遠遠地看著那人離我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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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穿著與我相同國中的制服，當然因為我現在是女裝所以樣式與我身上這套是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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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我才感覺到恐懼，以及對於自己身上這套衣服湧起一股無法明說的情感。這個瞬間，明明是我朝思暮想還想要再說上一句話的對象，但我卻害怕繼續向前，甚至想要轉身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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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一又被拒絕，又不再理會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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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對，萬一被發現我穿著女裝出現在她的面前，她又會露出甚麼樣的表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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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久沒有見面、沒有說上話，無法在腦中模擬出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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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駐足不前，而妳也離我越來越遠。或許我一直以來都已經知道這個事實，只是我一直都在逃避。我們不能像是小時候那般一同遊玩了，等意識過來我們彼此之間就連通訊軟體連已讀都沒有的那刻，代表我們的緣分也到此盡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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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這樣的答案才是我們之間最好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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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我想要打退堂鼓，背後卻有雙手輕輕推了下我。這一下推動了駐足不前的我，向前跨出的步伐雖然狼狽但終究打碎了那面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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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陪在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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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僕輕柔的聲音在後方響起，等我注意到的時候已經距離我好遠好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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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梅竹馬的身影愈發接近，心臟也如同緊張般開始打起了太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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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要用以前的稱呼叫她，但想到我這身模樣，我收起了往日的舊情，深呼吸幾口氣，試圖模仿初次見面時的語氣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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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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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結巴，很自然地把這句簡易的打招呼脫口而出。若我是評審都想為自己打上高達九十分的高分。

　　而對方也聽到我的聲音轉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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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瞬間發生的事情我就無法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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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踢了。結結實實地被踹了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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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痛得直接跪倒在地上，青梅竹馬那副宛如在看髒東西的厭惡表情沒有逃過我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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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標題回收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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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僕事不關己的聲音傳來，伴隨著輕鬆的步伐靠了過來。雖然看不見表情，但我感覺她在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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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吧，她並沒有發現是您。小姐會攻擊您是因為她討厭男性，只是剛好察覺到您這種粗略的偽裝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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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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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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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努力撐著自己爬了起來，女僕保持著笑容離我一段距離，並沒有扶我起來的意思──那個一直陪在我身邊的宣言也太快就被打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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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青梅竹馬卻像是注意到甚麼，一臉驚慌地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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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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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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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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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我的青梅竹馬再我開口向她搭話前，一個方向偏差直接投入了女僕的懷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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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前天才見過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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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往中的情侶一天不見感覺就很久了！不是有句話是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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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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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僕將我的青梅竹馬緊緊抱住，對我露出戲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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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甚麼時候說過，我是來拯救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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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笑容染上了一絲陰沉，而我也回想對方所說的每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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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一些原因世界要毀滅了，只有您能拯救世界，所以我才會來找您！

　　如果這句話，並不是由一個「拯救」世界的神所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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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個會把有趣擺第一的人。

　　如果這個神，會來幫我只是為了有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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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遊戲開局選困難難度比較有趣吧？

　　如果她是拯救世界的神，選擇幫我還是所謂的「困難模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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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我會一直陪著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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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我毀滅世界之前，我會幫您、一直陪在您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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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對方的笑容，我半句話也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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