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白衣少女長的芙蓉玉顏,丹唇皓齒,眉眼盈盈,對著隋少行嫣然一笑,隋少行見少女巧笑倩兮的表情,心道:「怎會有容貌如此清新的女子!」眼光不由得在少女臉上停留。
「小心!」少女手指向隋少行前方叫了一聲。
「臭小子,找死!」藍衫男子一面罵道,一面舉劍攻向隋少行。
隋少行隨口答道:「狗東西,看劍!」右手劍花一挽,擋開藍衫男子兩劍,還了一招「劍出雲影」,一劍平掃後連砍藍衫男子右臂「曲池」與手腕「外觀」兩穴。
白衣少女屈身蹲至黃不言身旁道:「黃伯伯,是我,這是『神農續命丹』快服下!」從腰間掏出一顆丹藥放入黃不言嘴裡,讓黃不言服下。
隋少行出劍奇快,劍走偏鋒,專攻敵人難以防守之處,劍招攻中帶守,守中帶攻,急如閃電,快如流星,招式變化間,實中藏虛,虛中藏實,如雲似霧,神鬼莫測。
藍衫男子出劍雖不如隋少行快,但穩如不動之山,攻守進退間絲毫不亂,劍招中總藏有讓人出奇不意的一劍,逼得隋少行不得不轉攻為守,變招以對,頃刻間兩人已過數招。
藍衫男子暗暗心驚:「想不到此少年劍法如此難以應付!」一劍翻轉向下急劈隋少行左肩,罵道:「該死!」。
隋少行側身閃過,回道:「對,狗賊該死!」劍身平舉,一劍刺向藍衫男子胸口,劍至途中見藍衫男子提劍欲擋,劍尖立刻向下一轉,刺向藍衫男子小腹,此劍轉的極快,藍衫男子要再回劍恐怕不及,只好腹下急縮,險些中劍,左腳往後一踏,一劍往隋少行脖子砍去。
黃不言服下「神農續命丹」後,藉著藥氣運功調息,白衣少女一探黃不言脈搏,察覺脈像已稍穩,便抬頭關注隋少行與兩人戰況,見隋少行尚且應付自如,臉上微微一笑喊道:「喂!屠狗的,這兩隻狗傷了我黃伯伯,我想吃狗肉,你這狗殺得如何了!?」
隋少行見藍衫男子此劍劍身氣勁隱隱而出,身子往後一仰避開此劍,答道:「姑娘稍等,這狗毛還沒清乾淨,不能吃。」
手腕一翻轉劍砍向藍衫男子右腕,心道:「此人每一招劍招中皆隱含師兄所說的內勁,偏偏我怎麼學也學不會,只要稍不小心只怕抵擋不住,這下可要糟了!」
隋少行數年來始終無法學會「太易心法」,身上半點內功也無,而藍衫男子劍中藏氣,勁沉而長,穩而厚,隋少行無法運勁與之相抗,劍招不免受制,幸好隋少行劍法奇快,出劍隨心所欲,臨敵應變間,劍勢轉為圓轉柔和,避其勁勢迂迴而戰,兩人就如此纏鬥僵持不下。
白衣少女只覺隋少行運劍如風,劍身抖動間變化莫測,還道是藍衫男子落了下風,卻不知隋少行劍法受牽制,天真的道:「你這屠狗的,辦事這麼不牢靠,到現在連狗毛都沒清乾淨,等等定要罰你!」
隋少行「哈哈!」一笑,答道:「姑娘說的是,等等請姑娘多吃一隻狗腿!」長劍左右連掃,砍向藍衫男子左腿。
黑布衣男子原本以為藍衫男子很快就可以將隋少行解決,沒想到隋少行劍法如此不凡,這時見兩人纏鬥不休,登時蹤身一劍朝隋少行背後「神道」穴刺去,叫道:「師兄我來助你!」
此時藍衫男子劍尖一點一刺連攻隋少行胸口與咽喉兩處,隋少行長劍上撩架開胸口這一劍,劍身順勢往下一撥,攻向咽喉此劍也已擋開,黑布衣男子料隋少行要再擋下自己這一劍必定不及,心中竊喜,眼見正要得手之時,但聞「鏗!」的一聲,隋少行身隨劍轉,劍身迴旋,迅如疾風架開此劍,右手一伸,劍尖直指黑布衣男子心口反攻而出。
黑布衣男子吃了一驚:「好快的劍!」
隋少行架開此劍後,只覺虎口隱隱作痛,心道:「此人劍中內勁竟比藍衫那人還渾厚,真是好險。」手中長劍不停,此時以一敵二,運劍連綿纏繞,在自身周圍織成一片劍網。
白衣少女見隋少行出劍比方才更是迅速,整個人壟罩在劍光之中,幾乎看不清三人如何對招,除對隋少行處境略感憂心之外,對黑布衣男子從背後偷襲這一劍甚為不滿,語氣不悅的道:「這隻黑狗怎麼偷咬人阿!屠狗的,你可要小心,不要沒吃到狗肉反被這兩隻狗給啃了。」
「鏗!鏗!鏗!」隋少行劍招疾使,連消帶閃,拆掉對方合攻而來的四劍,答道:「放心放心!兩隻狗一次解決比較省事。」
黑布衣男子冷道:「不自量力的臭小子,就來看是誰解決誰!」向隋少行連攻二招,一招再化三式,隋少行胸前五大要穴盡被罩住,藍衫男子亦趁勢朝隋少行頭部「印堂」與胸口「壇中」穴連攻兩劍,兩劍之下再伏一劍,伺機而攻。
劍光閃過「鏗!鏗!」聲不絕於耳,隋少行一招「步雲連劍」腳下踏步如飛,劍轉翻花,身形飄逸絕倫,劍出連環,或閃或避,迅擋急架,順撥沉卸,將兩人攻勢消弭於無形,一劍反攻而出,劍至中途劍尖突然一分為二,同時刺向黑布衣男子與藍衫男子兩人腹部「氣海」穴。
「好!」背後傳來一聲略微虛弱的讚嘆聲,白衣少女轉頭一看,見黃不言已起身站在身後,白衣少女喚了聲:「黃伯伯!」
黃不言專注的看著隋少行三人相鬥,道:「沒想到這少年的劍法竟能快到如此境界。」
白衣少女看著黃不言蒼白的臉,愁眉深鎖的道:「黃伯伯,是誰害的你心脈受損如此嚴重,若再不醫治恐怕......恐怕......」
黃不言對著白衣少女微微一笑,道:「芷蝶,你煉製的『神農續命丹』可真是療傷聖藥,只是用在我身上......可惜了.....」嘆了口氣後續道:「將來若是有甚麼事......記得還有你滄叔叔在......咳......咳......」體內傷勢仍重,連咳了兩聲。
黃不言這幾句話說的淡然,但芷蝶聽了不由得眼眶泛紅,抿著嘴,難過的說不出話來。
隋少行與二人纏鬥未休,藍衫男子兩人雖各自中了黃不言一劍,但黃不言因所受內傷極重,劍勢未足,傷勢尚不足以影響兩人運劍出招,仍是一劍狠過一劍。
藍衫男子一眼瞥見黃不言已起身,錯失抓人奪書的最佳時機,當下怒道:「敢壞我們好事,今日定要你賠命不可!」
隋少行一劍急轉,攻向黑布衣男子,道:「賠不是可以,賠命當然不可!」
芷蝶聽隋少行與兩人耍嘴皮,暫時放下黃不言的傷勢,臉上一笑,道:「屠狗的,不是要拿狗腿來跟我賠不是嗎?腿呢?」
隋少行舉劍一擋藍衫男子來劍,答道:「放心放心!正在砍,別急!就快好了,砍太快的腿不好吃。」
黑布衣男子兩人見如此圍攻仍無法制伏隋少行,心中又怒又急,劍下氣勁再運,兩人劍身不斷「吟吟」作響,劍勢更為剛猛凌厲,隋少行劍招被這隱隱劍氣壓的施展不開,只能暫緩攻勢,轉而以守勢為主,攻敵之招頓時減半。
黃不言看出其中端倪,心道:「這少年以一敵二,劍法造詣不凡,卻似乎受制於兩人氣勁,雖憑著劍法奇快,臨敵應變間,劍招不拘於形,乘虛蹈隙以斜取正,而使不落下風,但久戰終是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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