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子手腕吃痛,「唉阿!」叫了一聲,右手用力一甩,欲掙脫張于正之手,沒想到張于正牢牢的扣住女子手腕,這一甩沒能甩開,女子吃了一驚,轉過身來瞪著張于正怒道:「你是何人,快放開我!」
藍衫壯漢微一分神,拳掌稍慢,持刀四人見機不可失,手中單刀迅速朝藍衫壯漢砍來。只見藍衫壯漢前方左右兩人,分持單刀砍向藍衫壯漢左胸、右腹,另外兩人腳步一轉,移至左右兩旁,一刀同時劈向藍衫壯漢左、右兩肩。此四人這四刀,來勢洶洶,既剛又猛,後發先至,先發後至,實是不易抵擋。
藍衫壯漢迅速提氣「喝!」的一聲,身形一側,左肩這刀已然避開,同時右掌由下往上穿出,架開左胸這刀,左腳迅速往前一個震腳,沉肩左拳一拳沖出,擊向刀身,將右腹此刀震開,右腳往後一掃,右肩隨身轉,欲避開砍向右肩此刀。
此四人四刀攻的極快,藍衫壯漢拳掌變化更快,瞬間已將三刀攻勢盡數化解,可惜最後終究慢了一步,未能避開最後這刀,藍衫壯漢右臂中刀,鮮血直流。
藍衫壯漢虛晃一招,腳下一轉縱身往後退了開去,藍衫壯漢這一縱,退的又快又急,腳步險些不穩,布衣男子與青袍男子急忙上前扶了一把。
持刀四名男子見藍衫壯漢已退,四人轉身往後撤於門前,分站乾、坤、坎、離四個方位,舉刀架於胸前,眼睛直視前方。
圍牆上的高敬堂,仰天大笑:「哈哈哈......原來『飛掌明空拳』卓人豪也不過爾爾。」臉上甚是得意。
布衣男子與青袍男子往前擋在藍衫壯漢身前,注視著高敬堂與四名刀者,以防對方有任何動作。
隋少行仔細瞧了瞧看這名藍衫壯漢,年紀大約三十出頭,濃眉細眼,眼神和而不弱,雖然受了傷,仍是一副英姿煥發的樣子,絲毫不顯狼狽,心道:「原來這名漢子叫卓人豪,果然是人中之豪,這名字取得好。」對卓人豪心生佩服。
一旁女子大聲怒道:「可以放開我了吧!我手很痛啦!」
張于正看了這名女子一眼,只見此女子皮膚白皙,眉似遠山,杏臉桃腮,長的甚是俏麗,而一雙明眸正怒瞪著自己,張于正驚覺失禮,連忙賠不是道:「失禮了!」這時才放開女子手腕。
沒想到女子手腕方鬆脫,突然怒眉一揚,手腕翻轉,一劍架在張于正肩上,氣沖沖的道:「說!你是何人?為何來此搗亂?害我大哥都受傷了!」
「師兄!你......」隋少行見張于正被挾持,擔心的叫了一聲。
張于正右掌在下方揮了揮,示意隋少行不用擔心,心道:「這姑娘怎這麼不講理,真她娘的!」
一旁一個渾厚而溫和的聲音道:「之晴,不可無禮!快放開這位兄台。」原來是卓人豪開口要女子放人,而這名女子是卓人豪之妹,名叫卓之晴。
卓之晴心中忿忿不平,道:「怎麼可以,這人來歷不明,也不知來這幹嘛,害大哥你受傷,還弄痛我的手!」仍是不肯收劍。
隋少行心裡竊笑:「看來這姑娘比較在意手腕被扣一事,這次可是師兄自己惹上的麻煩。」對著張于正微了微笑。
卓人豪又道:「方才若不是這位兄台拉住妳,這會兒受傷的可不只我,連你都會陷入險境,你誤會了,快放人!」
隋少行這時才開口道:「是阿!姑娘我們沒有惡意,只是路經此地,我師兄會拉住妳一定有其道理,請你放了我師兄吧!」心想:「這樣交待清楚就不算來歷不明了吧!」
卓之晴「哼!」了一聲,道:「甚麼道理!誰相信阿!依我看你們倆也不是甚麼好東西。」
忽然「咻!咻!」兩聲,兩隻飛鏢往張于正與卓之晴疾射而去,布衣男子與青袍男子齊聲叫道:「小心!」
卓之晴轉頭叫了聲「怎了!?」不知發生何事,張于正左手急翻,再次以「封雲手」扣住卓之晴右腕,連人帶劍將卓之晴急拉至身後,只見眼前兩隻飛鏢疾射至身前,閃避恐怕已然不及。
「刷!」的一聲,隋少行長劍抖然出鞘,一招「沖天破雲」快如閃電,一劍由胸前反手往天斜刺,「鏗!」的一聲,兩隻飛鏢竟同時被隋少行一劍擊落。
隋少行這一劍,讓在場眾人眼睛為之一亮,卓人豪心中讚歎:「這少年劍法竟如此了得!」
只見隋少行一派輕鬆的笑了笑道:「沒想到這兩隻飛鏢可比那鴿子難打多了。師兄你沒事吧?」
張于正微笑的搖了搖頭,卓之晴兩眼無神的站在張于正身後,似乎驚魂未定。
青袍男子對著高敬堂罵道:「卑鄙!」
布衣男子更是難掩怒氣的叫駡:「你這狗養的!盡使些陰招!」
原來這兩隻飛鏢是出自高敬堂之手,高敬堂冷「哼!」一聲,睥睨的指著隋少行道:「你這小子是何來歷?來此有何目的?」
隋少行「唉!」的一聲,嘆了口氣,皺著眉頭道:「看來剛剛解釋得不夠清楚。」
隋少行對高敬堂偷襲的行徑大感不滿,有心出言損他,指了指張于正道:「是這樣的,我和師兄養了一條狗,今日狗養的兒子跑了出來,我和師兄一路追到這,可卻不見了,我們來是想問問您,有沒有看到狗養的兒子跑去哪了?」
布衣男子「哈哈!」大笑,道:「你要找狗養的兒子,不就站在那上面嗎? 哈哈哈.......」指著隋少行又道:「我就說這小子說話挺中聽的。」
高敬堂冷峻的表情中,難得出現一絲怒氣,冷冷的道:「廢話少說!有本事的話就破了這『刀影困形陣』,不要只會在嘴上逞英雄。」
青袍男子看著門前四名刀者,道:「哼!『滅影四橫刀』何時成了『怒江門』的看門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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