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限者 : 破碎的記憶 - 第十四章 : 破碎的記憶

洛伊手背上的深紫龍晶水浮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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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斯傑：「以上是目前的調查結果。」

西斯：「這怎麼可能，他們會是十二星紅月的人？。大哥，這是不是哪裡出錯了。」

卡傑：「我也希望不是，但依照可靠消息他們確實是叛徒。」

西斯：「消息來源是誰？。」

卡傑：「安斯長老。」

西斯：「我知道了兄長，我會調查清楚的。」

普斯傑：「不，陛下的意思是...。」

西斯：「兄長原本是希望我遠離聖瓦所以才請我回來嗎。」

卡傑：「是，我的時間不多你也知道。我希望你能全力輔佐…。」

西斯：「抱歉兄長，若只是這個理由我不能接受，聖瓦也是先祖留下來的基業，不能在我手上毀掉，這樣我愧對於先祖。」

卡傑：「啊哈哈，普斯傑你看看我就說他不會答應的。」

西斯：「兄長這是。」

普斯傑：「陛下，那我去準備接下來的行動。」

卡傑：「去吧，是該有所動作。」

西斯：「兄長，刻意把普斯傑支開的意思是？。」

卡傑：「呵呵...是該聊聊其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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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旻學院內兩組隊伍在校門口等待出發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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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伊佐學長，你們是搭馬車去北方境地吧。」

伊佐：「對，路途遙遠我們到了北方境外後再騎馬。」

安德烈：「唉～真不想坐船。」

洛伊：「會頭暈。」

伊佐：「哈哈哈，怎麼沒聽過傭兵怕水的。」

西里亞：「沒關係的安德烈哥哥，我可以用魔法幫妳減輕暈船效應。」

安德烈：「喔吼吼！！還是西里亞妹子最棒！！太好了！！。」

湘：「咳，會暈船就不要去。」

安德烈：「不，有公主殿下在的地方我一定會追隨妳。」

吉爾：「（安德烈真的很喜歡湘學姊）。」

西里亞：「（你不要這麼大聲，我都聽到了）。」

吉爾：「（噗...不會吧）。」

湘：「（瞪），給我滾開安德烈！！。」

吉爾：「阿哈哈哈。」

西里亞：「蕾比埃姐姐呢？」

安德烈：「可能還在吃早飯吧，她那個大食怪。」

蕾比埃：「有沒有人跟妳說講別人壞話不要這麼大聲。」（槍抵在安德烈的喉嚨。）

安德烈：「別別別，有說有笑，開開玩笑。」

湘：「好了，伊佐你們差不多要出發了吧。」

伊佐：「我看看～恩，馬車應該快到了。妳是要走＂那裏＂嗎」

湘：「當然，可以順便練練手感。」

伊佐：「可要好好對待我們學弟妹，不然學長怪罪下來可不甘我的事。」

吉爾：「（我可以換隊伍嗎...）

西里亞：「（你內心話太大聲了）。」

湘：「（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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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馬車緩緩靠近。

伊佐：「上車吧，湘，妳們小心一點。」

湘：「知道了，快走拉，像個大叔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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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伊與安德烈互相拳頭碰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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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可別掛了。」

洛伊：「呵。」

吉爾：「（洛伊剛剛是在笑嗎，他竟然笑了！！）。」

洛伊：「（看了一眼吉爾）。」

吉爾：「（假裝沒看到）。」

湘：「（唉，我這組都是什麼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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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朝北方行駛一陣子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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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比埃：「學長，此次的行程除了十二星紅月的調查之外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伊佐：「我一年級的時候有當過偵查隊的助手，當時並沒有到很遠的地方進行偵察。沒想到第一次是跟你們然後要調查這麼棘手的事情，好麻煩阿~。」

蕾比埃：「據我所知偵查隊隸屬於王國直屬部隊擁有著比傭兵團更高的殊榮，也是我們軍官學院許多人的夢想。沒想到我是以這樣的方式被選上，想來真是覺得僥倖。」

伊佐：「畢竟妳是學長推薦的人又是軍官學院第一名畢業，光是這樣妳在學院走路都有風。」

蕾比埃：「是，一定不辜負謝里本會長期望。」

伊佐：「我來跟你們說偵查隊應該注意什麼以及怎麼調查。」

伊佐：「首先，偵查隊有分追擊隊、搜查隊與探索隊。追擊隊就像表面上的意思戰後消滅殘餘或是追擊目標巢穴。探索隊主要是發掘這個大陸上未知的東西，包括古代遺跡，礦物以及上古歷史。我們屬於搜查隊，主要的目標是搜查某些特定的事物，除了這個以外的東西都不是我們的範圍目標。」

蕾比埃：「除了首都以外的城市都有這個組織嗎？」

伊佐：「據我所知三個城市都有隸屬於的偵查單位，人數多寡以探索隊最多，搜查隊最少。兩年前靄比羅夏斯遭受襲擊你們知道吧。」

蕾比埃：「嗯，那時候我是軍官學院一年級生，有許多學長姊都被指派上場戰鬥。」

伊佐：「謝里本學長是靄比羅夏斯偵查隊隊長，在幾個月前他所訓練出來的追擊隊全數死亡。」

蕾比埃：「這...。」

洛伊：「十二星紅月。」

伊佐：「是，至少攻擊靄比羅夏斯的首領是自稱為十二星紅月的人。追擊隊的目標是找出其餘殘黨並消滅，沒想到最終全數被滅，聽說死狀悽慘只剩骨頭根本分不出誰是誰。」

蕾比埃：「太殘忍了，那我們如果遇到...。」

伊佐：「逃，就算分散也沒關係，只要能活下去。但目前有個問題，沒人知道它們長什麼樣子，為了什麼而存在又為了什麼而發起進攻。」

洛伊：「......。」

蕾比埃：「......。」

伊佐：「所以我們主要的目標是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蒐集情報，就算遇到十二星紅月的人也要假裝不知道他們這個組織的存在，我們必須保持著自然一點。北方的哈歇爾一族很好相處也有許多跟首都之間的生意往來，要隱藏我們的身分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但畢竟是人類可能會遭受到一些異樣的眼光。」

蕾比埃：「學長，請問...十二星紅月這個組織的人真的很厲害嗎？」

伊佐：「嗯...妳這麼一說我確實也不知道。畢竟校長都那樣指示，照做就是。」

洛伊：「......。」

蕾比埃：「洛伊你還好嗎...一路上你幾乎沒什麼話。」

伊佐：(這小子...)。「洛伊，你跟安德烈怎麼認識的。」

蕾比埃：(學長的問題真是犀利，話說我也很好奇。)

伊佐：「我們雖是學長所指派的偵查隊員，但這次的任務並不是要我們單打獨鬥，對於整個團隊而言了解彼此也是很重要的。尤其是你洛伊-阿爾札特，從入學試煉，練習賽到春季盃都表現亮眼，不管是組織進攻或是獨自戰鬥都有一定的能力水準以上，說實在跟安德烈相比並不是在同一個水平。我查過你的入學資料，除了一些基本資料以外所有資料都被加密，只有特定權限者才可以看，你究竟是什麼來歷？」

蕾比埃：「學長，傭兵的資料基本上只對特定的人加密才對。」

伊佐：「沒錯，位階高的可以指示位階低的人做任何事而位階低的人只能服從，當然需要在一定的道德規格與不干涉任何的任務範疇之內，這是所有的大小公會都遵守的事情。也就是說除了侵犯人權與交代超出低階傭兵能接受的任務之外其餘事情都是被允許的。若有低階傭兵不服高階傭兵，高階傭兵可以公會會長上報驅逐低階傭兵或是降階的權限。但只受限於一件事。」

蕾比埃：「什麼？」

伊佐：「只有龍晶級別以上的傭兵才有這種權限。」

洛伊：「......。」

蕾比埃：「我聽士官學院學長姐說過，王國內龍晶級別的傭兵從第一代王國到現在就歷史記載只有七名，扣除掉兩名已經壽終正寢之外。一名目前年事已高，一名是白色羅蘭目前公會會長，剩下就是三大公會各占一個名額。」

伊佐：「想不到你對傭兵歷史還蠻了解的。」

蕾比埃：「對那些達到某個巔峰的人對我們來說也是一種嚮往，能將武力境界提高到這麼極致並回饋於王國又多麼令人崇拜。」

伊佐：「那這樣吧，公平起見我先講我的事情。就你們所知我是個界限者但並不是純種血脈而且我是個孤兒，連父母都沒見過一面就這樣生活在距離北方邊界不遠的村莊，生活麻～還算的過去，那時候有一位很照顧我的大哥。窮麻～餓不死就是，原本以為跟著大哥會一直生活下去。直到六歲那一年不知道為何我的界限能力突然顯現。」

蕾比埃：「據我所知，界限者現在還是會遭受到人類的排斥，畢竟能力有時候過大可能會導致災禍。」

伊佐：「沒錯，所以村莊把我視為災厄趕我出莊，就連跟我一起生活的大哥也離我遠去，後來我便獨自一人在大陸上遊歷雖然也有遇到一些人願意幫助但直到我十八歲那一年認識了湘，才進入紅旻學院就讀。」

洛伊：「為何不加入公會。」

伊佐：「我獨自生活習慣，不喜歡那種因為任務而到處徘迴的工作，感覺有點像是為了生存而生存而已。」

洛伊：「為了生存而生存嗎…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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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佐用眼神意識蕾比埃為下一個講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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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比埃：「嗯，輪到我。我在很小的時候被父母送到了軍官學院就一直待到現在，我已經忘記父母長什麼樣子了，還好院長跟學長姐們待我很好。」

伊佐：「聽說妳跟朵蕾雅公主殿下很好。」

蕾比埃：「呃...公主殿下的好勝心比較強。再加上她連三次比試都輸給我，所以...可能不是很喜歡我才...對。畢竟她每次看到我都一副銳利的眼神，我都會下意識的躲開，只是沒想到她會來紅旻學院，真是有點...麻煩呢...呵呵...。」

伊佐：(畢竟公主殿下也不是這麼好打發，真是辛苦她了，呵呵...)。「該你了洛伊，至少在能說的範圍內說明一下。」

洛伊：「破碎的記憶。」

伊佐：「什麼！。」(伊佐的大喝嚇到蕾比埃)

蕾比埃：「學長...這是...什麼東西...。」

伊佐：「阿...抱歉，只是讓我過於驚訝。如果這是真的，洛伊-阿爾札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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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伊將手背的浮水印記給兩人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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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佐：「先等一下我頭有點痛，你這個資訊量來的太突然。」

蕾比埃：「你竟然是...。」

伊佐：「唉~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沒想到這麼厲害，原來你就是"疾影"。」

蕾比埃：「疾影？」

伊佐：「該從哪裡跟妳解釋，我也是聽說但沒想到是真的，白色羅蘭有一位傭兵接取的任務為SS級以上，而且只在晚上的時候才會出現在公會，鮮少人知道其真實面貌，公會給予的稱號就是"疾影"。這是所有傭兵團都知道，因為他是目前級別最高的人，擁有著深紫龍晶水浮印。但由於只是傳說，三大公會長也對於此事三緘其口所以並未記載。」

蕾比埃：(難怪他的進攻能力跟組織能力這麼強，年紀明明跟我差不多卻已經身經百戰，這人到底是...。)

伊佐：「但最讓我震驚的，洛伊你剛提到你擁有"破碎的記憶"沒錯吧。」

洛伊：「是。」

伊佐：「所以安德烈也是嗎。」

洛伊：「不是，我只是在任務中遇到他而已。」

蕾比埃：「學長，可以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嗎。」

伊佐：「蕾比埃，我接下來要說的事跟王國的禁忌有關，下了馬車以後就塵封在妳的心理切勿跟任何人提，不然妳會有生命危險就算是軍官院長也保不了妳。洛伊你也同意吧。」

洛伊：「可以。」

伊佐：「破碎的記憶不是真的記憶而是一種枷鎖，這種枷鎖只會賦予在特定的人身上，除非施術者解除又或是被施術者完成施術者所指定的事情不然是無法解開的。然而枷鎖是有時間限制的，但實際是多久就看他們兩人之間是怎麼談定。」

蕾比埃：「如果沒有在指定時間內完成會怎麼樣？」

伊佐：「從枷鎖開始到結束的這一段時間的記憶都會被強行消除。」

蕾比埃：「所以才叫做破碎的記憶...。」

伊佐：「但是代價是平等的，他跟他的雇主應該有達到某個條件交換。」

蕾比埃：「我從來沒聽說過這種條約...。」

伊佐：「妳錯了蕾比埃，這不是條約。而是一種將雙方利益達到最大化的條件交換，但我比較好奇的是，施術者是誰。」

洛伊：「無可奉告。」

伊佐：「哼，果然不能透露出任何關於委託者以及任務的事情嗎，這也是枷鎖的條件之一，除非我們問到相對應的事情，就算問到重點你也可以選擇答或不答。」

洛伊：「是。」

蕾比埃：(難怪他的話這麼少。)「可是伊佐學長為什麼"破碎的記憶"會是王國禁令？」

伊佐：「因為"守魯斯教會"。」

洛伊：「......。」

蕾比埃：「是那個...讓這片大陸陷入黑暗時期的組織嗎。」

洛伊：「......。」

伊佐：「詳細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守魯斯教會的成員擁有這種能力。」

蕾比埃：「那...跟洛伊達成協議的人不就是守魯斯教會的人...。」

伊佐：「有可能是教會的旁支或是剩下殘餘的成員的後代子孫，王國也沒打算將他們剷除，據說在教會教皇過世之後教會也隨之解散。」

洛伊：「我不否認這次進學院有任務在身，但我已經將目前最大限度的情報透漏給兩位，至少此次的行程我們不是敵人。」

伊佐：「其餘的到部落再說，我們得在天色暗下來以前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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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安德烈一行人徒步前往南方的港口，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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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公主殿下，這都多少魔物了怎麼一直出現阿。」

湘：「會怕就回去，這是我給自己去港口前的鍛鍊。還有!!不要叫我公主殿下。」

吉爾：「挖哈哈哈，這是什麼地方啊，魔物好多好可怕。」

西里亞：「吉爾哥你別亂跑，魔物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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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斯特峽谷 :

坐落於靄比羅夏斯西北方的峽谷連接水路與地面的交通，以前往來的商旅都會行走這個自然天險要道，但自從第二水路開通之後這裡就鮮少人煙，久而久之就變成魔物占據的地方。只有任務或是當地居民才會在這裡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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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過了一陣子後抵達首都南方的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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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爾：「呼呼呼......我不行了，好累好累。」

西里亞：「嚇...嚇...嚇。」(還好有備用魔力泉源，不然根本不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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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爾跟西里亞已經累到大口呼氣癱坐在地，只有帕斯娜跟安德烈兩個人就像若無其事一樣緩慢地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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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爾：「我說學姊就罷了，安德烈你也太厲害。」

西里亞：「累到沒有力氣了。」

湘：「你們兩位還差地遠，尤其是妳西里亞。身為魔女有自帶體力減緩的能力怎麼還會喘成這樣。」

西里亞：「是，我會再加油的學姊。」(為什麼她知道我有體裡減緩的能力。)

湘：「真不愧是黃金雙劍一滴汗都沒流。看來你還有身為傭兵的自覺，沒有疏忽於鍛鍊。」

安德烈：「......。」

湘：「怎麼了安德烈，不會是累到無法說話，虧我難得誇獎......。」

安德烈：「禁聲!!」

湘：「!!!安德烈，你怎麼膽敢對我這樣說話!!!。」

安德烈：「西里亞妹子，快對除了我之外的人施放無重力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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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亞在安德烈的匆忙的聲音下施放無重力狀態，只有湘朝著安德烈走了過去一副現在不知道是什麼狀況的意思，只見安德烈用雙手抱起三人躲到附近的大巨石後方，此巨石至少離港口有數百公尺遠。約莫兩分鐘的時間一股難以置信的壓力隨即壓的眾人喘不過氣，而且壓力來源還不止一處。空氣中隨即夾雜著濃郁的殺氣與恐懼的氛圍。只有一個人認得這股令人遏止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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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十二...星...紅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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