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伊伊在身上掏出一張紙交給言仲生,這是言仲生去雇馬車時,她繪的陶笛紙樣。她只是用來訓練信鴿,所以只求簡單精緻,繪的是六孔,手掌心大小。外觀是鳥型,圓圓的肚腩,上下也做了環圈,能繫在腰間當裝飾。
“這個是陶笛紙樣,找個好的陶瓷師父製造。製造兩個,一白一黑,白色要瓷泥材料,黑色的要紫砂。”莫伊伊要弄一個送給薛驚雄。
言仲生點點頭道“這個東西細小,我現在回去找人製造,應該兩天可製成。”言仲生預計時間,是因為要精心製作。
“這是一個樂器,所有地方都要圓滑,要做到精緻完美”莫伊伊希望薛驚雄喜歡,叮囑言仲生。
這時翠竹已經迎到門口,言仲生把鳥籠交給翠竹,行禮告別離開。翠竹帶着鳥籠由正門入內,莫伊伊免被人看見,她繞道從後門進去。
夕陽餘暉,照遍土地,影出金光片片。莫伊伊回到寢室,梳洗更衣。坐在小花廳,圓桌上放着兩個鳥籠。
翠竹和黛蘭在寢室內,收拾莫伊伊出行的衣裳,這些都要她們親自清洗。
“你們都過來一下”莫伊伊喚翠竹和黛蘭到來。
“姑娘!有何吩咐?黛蘭乖巧道。
“這金環鳥籠是信鴿,暫時不要打開罩布,我需要訓練。”莫伊伊伸手把神鳥白色罩布打開,鸚鵡在鳥籠中輕跳。“這是神鳥,十分珍貴,黛蘭,你要悉心照顧,不能假手於人。”
“這鳥好漂亮!我從未見過!”黛蘭驚嘆道。翠竹也是十分好奇,這神鳥白羽黃冠,非常耀目。
“翠竹,我明天要去薛家馬場,看一看徒弟的成果。這神鳥不宜困在籠中,我隨後繪一張鳥架圖,你找人製造。”又對黛蘭道“牠是幼鳥,尚未馴服,餵飼料時,不要被牠喙傷。”
黛蘭點點頭“奴婢明白,這神鳥是放在小花廳嗎?”
“早上放在小花園迴廊處,讓牠照照日光,黃昏移回小花廳。吩咐下去,不准其他人靠近。往後晚上我自行訓練,我會教牠說話,也可以不用腳圈,當然是要一段時間,牠才能自由飛翔。”莫伊伊解說着往後安排。
“鳥也能說話?”翠竹和黛蘭也驚訝。
“神鳥是世上最聰明的鳥,能說話也是依樣畫葫蘆,跟着人教什麼說話,就說什麼。”莫伊伊笑笑道。
黛蘭終於知道,鸚鵡除了漂亮,還能說話。這樣萬分珍貴的鳥,她要十分謹慎,不能有失。
用過晚膳,莫伊伊獨自去馬廄,黑珍珠和白瑪瑙見到伊伊到來,也異常興奮。她先安撫白瑪瑙,再去找黑珍珠。多日來與黑珍珠,同出同入,感情已經甚好。
“我之前教你的動作,你也學得差不多,明天是一個考驗,你怕不怕?”莫伊伊輕撫馬鬃毛,溫柔道。
黑珍珠也馴服了很多,把馬頭蹭蹭莫伊伊,輕嘶一聲。一人一馬也是心有靈犀,溝通上,竟然與人無異。
“你是我見過最俊又驃悍的馬,而且還很聰明,與白瑪瑙真配。”莫伊伊說道。
黑珍珠竟然興奮起來,馬蹄踏踏,昂首嘶吼。
“冷靜!冷靜!”莫伊伊連連安撫。“瑪瑙還小,你們是一對,我心裡有數。”莫伊伊沒想到,黑珍珠是這性子。
黑珍珠終於靜下來,又再蹭莫伊伊的手。莫伊伊掏出一顆糖,餵給牠。“你也是小孩子,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們有精彩的表演。”拍拍黑珍珠,就離開馬廄。
莫伊伊躺在床上,回想近一個月的變化。她已經續漸適應這裡生活,而且還感覺自己一步一步完成夢想,令她有着前所未有的成就感。竟然對於回到另外一個空間,沒有之前急切的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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