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華公子拿起一疊參賽者文書,來到異寶軒閣樓。步入花廳,看到元卿站在一幅畫中出神。這樣的元卿,他十分好奇,只有幾次在看莫言悔表演時,曾經剎那出現。但現在這個他,近乎出神。玉華公子輕輕走近,站在元卿身後望向畫中。竟然玉華公子愣一下,不自禁問道“她是誰?”
元卿當然不是神遊天外,沒防心的人。他的身份,不容他掉以輕心。只是在異寶軒,沒什麼人像玉華公子這樣,出入自如。當玉華步近時,元卿已經知道他是誰了。
“你找我有事?”元卿並不想把心中的她,與人分享。沒要回答玉華公子,何況他也不知道她是誰啊!
玉華公子望着畫中人,沒放棄道“這是真有其人?還是你的構想?能贈我嗎?”
元卿抬頭挑眉,這不像玉華,一串問題的玉華,何以這樣?
“你究竟找我何事”元卿再次發問。
玉華公子知道這表哥性子,也只能放棄追問。異寶軒多是寶物,元卿何曾放在心上,現在這幅畫,玉華知道是求不得。
只好把正事提上,玉華把參賽者文書遞給元卿。元卿接過,翻看一遍,道“這個上村凌,是倭寇人”
“從名字看是這樣,既然用個人名義參賽,是衝着金迷西城?”玉華公子覺得是陰謀。
“我猜這次只是試探,倭寇只是微不足道的小國,乾坤朝不會放在眼內。”元卿眼眸微咪,又道“我相信倭寇打不過我,只想在其他方面挑釁,想在表演台上 耀武揚威。”
“可惡,我們也不能被一個倭寇落面子吧!要不要也請一些有名氣班底坐鎮?”玉華公子憤憤道。
“技樂館已經三連勝,再請其他戲班,也未必比技樂館高超。而且……”元卿抬頭輕笑道“不是還有一個莫言悔嗎?他每每令人喜出望外。”
玉華公子拿起參賽名單道“對!過兩天就是抽籤日子,找言悔過來抽表演出場次序,也可以探一探他口風。”
“我猜你是探不出口風的,他做事謹慎細密,既然要一舉成名,必然是當天才能揭曉。”元卿手指撫名單中莫言悔名字上。
正事談完,好奇心又起,玉華公子再望向白衣少女畫像。
“表哥,這幅畫實屬佳作,畫中人和馬表情生動,姿態優美。你如何構想出來?玉華公子不死心,在套話。
元卿對套話的小技倆,是看透了。一聲表哥,他兩情份不淺。也不好忽悠,只略微透露一下,望向畫中,開口道“我也不知道,她是誰?只是偶然遇見,也是似幻似真,以她作畫。”
“你竟然有奇遇,真有其人?能與馬如此相通,只看身姿,應該是脫俗出塵的佳人。”玉華公子感嘆道。
元卿沒再說話,玉華公子也沒再追問。元卿也不知道,她是誰?對元卿來說也是一個遺憾,玉華公子也不好苦苦追問下去。
玉華公子再與元卿商討表演台細節,坐一會就離開。回到自己書房中,招來隨從赤銅。
“你明天去東城言府留口信,交代兩天後會午時,各個參賽者來到異寶軒抽籤,決定參賽者出場次序。”玉華公子吩咐道。玉華嘴角微彎又道“請莫公子親自前來,有事商討。”
既然莫言悔探不到口風,但不妨礙,他把倭寇之事透露給他知道。玉華公子覺得莫言悔本事很大,給他一個提示,總是沒錯。
赤銅抬手行禮“屬下遵命”
玉華公子擺擺手,赤銅行禮退下。他轉身望向牆壁掛着的畫,與白衣少女相比,竟然是各有千秋,不分勝負。
兩個表兄弟,各人有一幅畫,他們怎樣也想不到,畫中人竟然是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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