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伊伊心思急轉行禮笑道“在下姓莫,名言悔,若然本人想招攬異寶軒人才,需要異寶軒老闆准許嗎?”莫伊伊不忘套套老闆底細。
月掌櫃的容貌,屬中上之姿,面上雖帶着微笑,但眼神隱隱約約透露清冷,神態舉止都是自信的氣質。身上穿着淡紫色襦裙,薄紗之下,手臂露出孔雀臂環,令她姿容帶神秘感。
月掌櫃回禮笑道“這也是不用老闆准許的,書生與姑娘知事都可以隨意離開。但他們必需自願,不能強迫。各知事都可以隨自己要求選擇,雇主若能令他們願意跟隨,只要與異寶軒辦理離開手續即可,手續費由雇主繳交。”
莫伊伊垂眸一笑,再抬眼笑得更明媚。把月掌櫃這樣冷清的人都定住了。
莫伊伊繼續發揮她獨特的吸引力,燦爛的笑說“月掌櫃,可是有什麼要求?”
月掌櫃呆住了,久久沒說話。
莫伊伊再湊近一些道“難道異寶軒掌櫃是不能離開?這樣我可傷心,這樣舞蹈奇才,我可稀罕着呢!”如果是其他男子說這話,可是太輕浮。硬生生在莫伊伊身上,看不出輕浮,只有瀟瀟灑灑。
月掌櫃還是見多識廣的人,很快就穩住了,笑笑道“莫公子竟然一眼看出我擅舞,你也是非一般的人物。我的條件很簡單,舞蹈能表達感情,能體會美妙音樂。若你也能有一技之能,與之配合,能令我滿意,我以舞者之心嚮往之,願與相隨。”她的條件說是簡單,其實一點也不是,以她的舞蹈造藝,要她滿意,是何等之難。
莫伊伊聽了後,垂眸沉思。她中樂就只學了古箏,西樂反而學得不少。她從最初小時學習古箏就有一首特別喜歡。她只好取巧一次,把這首時代曲用上。在古代懂音樂的能人太多,她只能在曲詞中找勝算。
“月掌櫃能借一把古箏嗎?我為博月姑娘的青睞,只能獻醜了。”莫伊伊笑道。
陳杰與陳艷對望一眼,心裡想,難怪言仲生跟莫大哥來過金迷西城,就感覺人也不同了。他們還小,要見多識廣才變得更好,莫大哥帶我們出來,都是為我們好的。
月掌櫃吩咐知事,從她二樓樂架中拿一把古琴下來。知事小心翼翼把古箏遞給月掌櫃。這古箏木色亮麗,保養非常好。樹的紋理像雕刻一樣,呈現出枝藤纏繞之態。這是大自然的雕塑,難怪是在二樓的樂架上,足見珍貴。
月掌櫃撫一撫琴弦,輕輕的,把古箏遞給莫伊伊。
莫伊伊雙手接過道“好琴,月姑娘隨我一道去小花園,我會盡量演繹一首曲子,希望不會令這把好琴蒙羞。”
莫伊伊大步前往小花園,在一處依着山石而砌的小池塘,旁邊柳樹為伴。
這把古琴只有十三弦,相對比現代的短。莫伊伊盆膝坐在柳樹下,把古箏輕輕放在膝上,細心欣賞古箏,手指撫上琴弦,輕彈一下,像與好友打招呼。
月掌櫃眼眸已經離不開莫伊伊所有動作,這般吸引人,莫伊伊像沉澱的美酒,就等着開瓶,散發酒香,令人陶醉。
小花園已經圍滿一堆遊人知事,但竟然靜如深夜,渺無人聲。所有視線都在柳樹之下,幾絲斜陽照下,更是美如畫。有知事也把顏料擺上,開始作畫。
莫伊伊眼眸低垂輕笑,開始撥弄琴弦。【滄海一聲笑 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 只記今朝】 【蒼天笑 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出 天知曉】 【江山笑 煙雨遙】 【濤浪洶盡紅塵俗世幾多嬌】
莫伊伊神彩飛揚朗笑唱着這首經典金曲。她是真陶醉,自然流露歡快如小鳥飛翔。
提筆知事,在聽到歌聲後,筆再也落不下。他定定望着歌聲方向,移不開,只能深深記下,往後再描繪出來。
月掌櫃也是心神一震,這曲風在乾坤朝沒曾聽過,歌詞更是瀟灑豪爽,天高地闊任鳥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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