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琛賢姪,你們要怎責罰子謙?向世伯絕無議異,只望能給子謙一次機會,賢姪,我們坐下,慢慢詳談”向文滔則身躲禮,前去相扶,再喚來小斯上茶。
剛奉上茶之時,向子謙已經趕來父親書房。
“父親,大舅子”向子謙強作精神,行禮問安。
向文滔本想自行處理,不想驚動兒子。但向子謙已經聞風而動,而事情到這地步,也瞞不過去。
莫言琛看見向子謙也沒覺得驚訝,更覺得這樣更好,因為和離書還是要向子謙簽字蓋手印。
“子謙,我此次前來,是為伊伊討一紙和離,伊伊此事極為傷心,也搬離莫府,獨自散心去。你若對她存有一絲情誼,放她離去。”莫言琛曉之以情,望說服向子謙。
“我能見伊伊一面嗎?”向子謙眼神哀求道。
向文滔也開口“言琛賢姪,子謙夫妻一向感情要好,若能見上一面,事情可能有轉機”幫忙勸說。
“向世伯,伊伊若不傷心,怎會離開家園?見了面,還會徒增傷感”莫言琛拒絕道。
“子謙!你想想和離後,我們還是世交之好,雖然不再是姻親,多年我情宜還在。伊伊不願回向家,你不放手,難道還要給伊伊擔上惡名嗎?這樣是把兩家推去絕交之地。若然你給伊伊分開冷靜的機會,各自嫁娶,或許將來還有未知的可能。”莫言琛能言善道,先來動之以情,再拋出誘餌,暗示或能再結情緣,簡直是哄騙之能人。
向子謙終於有所鬆動,手握拳頭,聽到有未知的可能,又眼眸一閃。
向文滔也被莫言琛說服,他當然不想兩家交惡,概然莫家已說明,還能結交。莫家態度堅決,只能應從。而且怎麼都是向家錯,女家和離必然是吃虧,他們還能強咬不放嗎?
“達書!過來幫少爺研墨”向文滔呼喚門房外站着的達書。
向子謙手鬆開拳頭,身子微震,錯愕看自己父親喚道“父親!”
“子謙,你想想言琛說的,無不是道理,苦苦不放手,這只會更糟糕。你若能放手,可能還有一線希望,破鏡重圓”向文滔也只能苦勸。
向子謙閉一閉眼,伸出微震的手,拿起筆,可是一字千斤重,過了良久,才能把和離書完成蓋手印。向子謙剛放下筆,隨即跌坐在椅上,雙手掩臉。
向文滔於心不忍,親自幫他把信放入信封,遞給莫言琛。
莫言琛雙手接過和離書道“謝謝向世伯成全”又從身上取出莫伊伊那封和離信,把信放在書桌上道“這是莫家的一份,你們自行收妥,我會把向家的和離書送交戶部辦理。”
向子謙望向桌上莫家的和離書,定定的出神,眼眸毫無焦點。
所有事情都塵埃落定,莫言琛也不作久留,告辭離開,直接去戶部遞交和離書,更改莫伊伊戶籍。
向老太太和向夫人知道和離一事,已成定局,無限唏噓。老太太竟然眼角微濕,抬手拭淚。向夫人對伊伊這兒媳是十分滿意,現在斷了婆媳緣份,也非常惆悵。
莫言琛做事雷厲風行,一個下午已經在戶部辦妥手續。隨後前去樂府衙門找莫景孝。
“父親,我已經拿到和離書,而且還去戶部辦妥手續。事情已經塵埃落定,是不是接回妹妹回家?”莫言琛不想妹妹留落在外,怕她感孤單。
向文滔實在覺得自己兒子太能幹,一個上午就從向家拿到和離書,一個下午更把戶籍辦妥。對於妹妹和離,十分積極。他就這麼不待見向子謙!?
“言琛,別急着接妹妹回家,事情還在誹議中,剛剛才和離。讓伊伊遠離是非之地,療一下心傷,方為上策。”向文滔分析道。
“父親,說得對,那再過一段時日,才接妹妹回家,我會派人知會伊伊和離一事”莫言琛恭敬回道。
“父親,我去樂韻廳交代事情,快將下衙,我們一道回家”莫言琛道。
“嗯!去吧!去吧!你也請假幾天,快去交代一下。我完成手上事情,會喚小斯通知你一道回家”向文滔擺擺手道。
莫言琛行禮告退,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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