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伊伊望一望天色,白雲飄飄,已是申時之間。古代的日常生活,莫伊伊已經掌握不錯,看時辰已經是估摸著差不多了。
當莫伊伊剛轉身向街口走去,迎面撞來一個黑影,她反應十分快,堪堪避過。而向她撞來的男子,沒想到莫伊伊能躲開,他回身一轉,竟然想把手伸向莫伊伊,狀似攙扶。翠竹反應也快,擠身上前擋開兩人距離。
男子尷尬地收回手,這人穿着華服,頭帶玉冠,佩戴翡翠瓔珞,手指還有不少戒指 ,一副富家子弟的樣子。只不過相貌平庸,眼帶輕浮,笑容虛假。
“姑娘,可有撞傷?在下姓溫,不小心冒犯姑娘,容在下陪姑娘去醫館。”嘴角上挑,輕笑道。
莫伊伊眼中嘲笑,這樣低劣的搭訕手段,仗着一身富家子弟的樣子,根本就是個無賴的登徒子。
“不需要勞煩公子,我沒撞傷,不用去醫館”平淡無波地回答,輕拉翠竹衣袖,搖搖頭轉身欲離去。她不想再生事端,她感覺這人不是京中人,京城治安是不錯的。她多在京中以莫言悔行走,從沒見過搶劫或惡霸欺凌之事。而且京中子弟裝扮也沒這般炫富。
溫濤當然不死心,擋在莫伊伊身前。在莫伊伊幾人緩步入書齋,他已經看中伊伊。他來到京城,就去金迷西城的青樓雅館消遣,雖然青樓美人雖美,京中青樓花魁嬌美溫柔,可也難掩艷俗之氣。他在人群中,一眼望到莫伊伊,白蘿裙輕飄,身形高挑,體態曼妙。面紗之下,雙眼靈動,神秘而出塵。想着相着,溫濤竟然不自覺想伸手輕扯面紗,一睹真容。
“公子!你想幹什麼?”莫伊伊把身體後傾,躲開伸過來的手,雙眉緊鎖,輕斥道。
溫濤隨即反應過來,訕笑道“姑娘,面紗所繡花樣很特別。”
此時,一把熟悉的聲音响起道“翠竹,這是發生什麼事”向子謙從人流中步出,行至跟前。
莫伊伊一陣錯愕,她沒料想到再次偶見向子謙是這種情況。向子謙沒往日陽光男孩的笑容,面容略瘦一些,而整個人感覺沉穩許多。
向子謙也在伊伊步入書齋時,一眼認出莫伊伊,只是不敢上前。他不知道怎麼做,心心念念的人突然遇見,令他茫然,不知所惜。站在書齋對面,不願離開。當他看到一名男子調戲伊伊,他再也不能忍,擠出人群,不能讓伊伊被欺負。他不想男子知道伊伊閨名,所以他喚起翠竹這丫鬟詢問。
翠竹也是驚訝,頓一頓,屈膝行禮道“向公子,姑娘從書齋出來,不小心與這位公子踫撞。這位公子一直纏着姑娘,要帶姑娘去醫館。”
向子謙望向溫濤,眼神微沉,聲音平淡道“這位公子,不勞煩你了!我是姑娘世交兄長,會親自護送她回去。”
溫濤沒料到突然來一名男子,而且他認出他身穿的官服,就算官職不高,也不能招惹。他跟舅舅來京,爭取皇家馬商,不能惹出官家鬧事。他只好訕笑道“姑娘沒事就好,那我就不便打擾。”招呼也沒說,抬腳轉身就走。
向子謙望着男子走遠,才慢慢轉身,微笑道“伊伊,好久不見,近來可好?”他內心苦澀,竟然如同陌路人相遇,說起問候的話語。
莫伊伊也是惆悵,既然相方決定不斷交。她只好盡量以平常心對代向子謙。她輕輕屈膝行禮道“我都安好,謝謝你幫我趕走這登徒子。”
向子謙望向伊伊眼眸,她眼眸清澈,像往昔一般漂亮。反之,眼中倒影的他,顯得暗淡無光。
莫伊伊看他沒反應,又輕聲道“車夫在街口等我,我必需趕過去,先行告辭。”
再次聽到莫伊伊說話,向子謙才回神道“我送你過去,看你上了馬車,我才放心。”
莫伊伊點點頭,沒有拒絕。然後緩步向前走,向子謙伴隨她的腳步,兩人一路沒再說話。
莫輝在馬車旁張望,見到莫伊伊與向子謙一同前來。首先他也錯愕,漸漸變成不快,只是這樣的不快只能壓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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