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正飄著潔白的雪,輕柔如羽絨,美好如幻夢。2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LmtjcG179
正因為這樣,我知道這是假的,這是只存在於我夢中虛像。2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84MAD5zKU
都柏林的雪,是帶著煤灰,髒髒的,臭臭的,又沾染上了一點無處不在的焦黃。2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XyMSlnCKf
偶爾,這個場景會是下著冰冷的雨,或者出大太陽,曾經有幾次下過冰雹和冰風暴。我甚至沒有親眼看過冰風暴呢。2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9gDj2H3Ig
我根本不可能擁有這段記憶,但不知道為什麼老是會夢到。2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sV01gykms
更糟的是,沒有外力干擾之下,我從都只能一路看到夢的結尾,然後醒來。2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B0LtzSy3W
我不太想看向黎明,我知道我正拉著他的手,而他的笑容非常的燦爛。父親和母親,在我們兩邊,各自溫柔的牽著我們的手。2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5eRpF2qX8
許多年前,剛開始會夢到這個場景的時候,我很努力的嘗試看清楚他們的相貌。直到我理解到,這全部都是我潛意識的構築,所以,我永遠也無法知道他們的樣子。即使看清楚了,那也是我自身的幻想,從記憶碎塊中拼湊出來的想像,而不會是他們真正的樣貌。2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cKyk95D0N
再說了,真的看清楚了,又能怎麼樣呢。2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TeJgvgmlE
這次,我們的服裝有搭配天氣,穿著暗綠色系的法蘭絨衣物,還有很保暖的圍巾。2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xDkbZhEdr
穿著吉祥物套裝淋雨,然後全身濕透實在是很糟糕的經驗,但可能比不上全家穿著緊身衣,好像我們是什麼超級英雄家族那次。2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Ilf9Y08md
而且這件事情,根本不是發生在都柏林。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用這個城市來構築這個夢,只能說潛意識是很難懂的東西。2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PXjp3chvk
前幾次,我會大吼大叫,用盡我所能想到的一切方法,和我所有的力氣,嘗試讓我們改變路徑,或是停下來,怎麼樣都好。但我後來徹底放棄了,因為我不管做了什麼,結局都還是一樣。還不如早點讓這個場景跑完,讓我最後能夠醒來。2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55eklCQce
大多數的時候是郵箱,偶爾會是垃圾桶,或是報紙販賣機。2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MpSugknsg
無一例外的是,我和黎明的注意力總會被冰淇淋車給帶走,然後母親會替我們各買一枝。我始終如一的選擇香草,而黎明直到今天都還是那麼喜歡草莓。2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niugxiBEj
在這種天氣誰會想吃冰淇淋啊?2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o8Dr44CMQ
但我想總比在暴雨滂沱的灰色天空下,看著融化著的冰淇淋,漂浮在盛滿雨水的蛋捲皮之中,一邊轉動著,一邊放出乳白色的絲線,和雨水混和成某種粘稠的液體,然後流到我手上,再滴到積水的獸行道上頭,形成一個又一個的白色混濁漣漪,那種超現實的景象好多了。2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ZH1PV0A5M
然後,爆炸的衝擊波就來了。2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VmNvpoLRc
還好,在這個夢中,不會感受到疼痛。至少是不會感受到生理上的那種。2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e0n46w5qi
那個尖叫聲實在是太真實了,我都不知道我的潛意識是從哪裡取材的。2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qkjG6543b
母親,和周圍的動物們都衝了過去,當然,也有些驚慌失措逃跑著的。2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aaGPg5BIa
逃跑顯然是比較合理的反應。被那種程度的爆炸波及,光是有殘骸剩下來就是奇蹟了,跑過去是能做什麼呢。2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BDWoM2TeG
當然還是有一些受傷的生還者,我迅速檢視他們的受傷程度,進行分類。都不是有立即生命危險的輕傷,主要都是驚慌失措。2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yu413qLm2
所以,如果現場有任何專業動物在,或許可以避免真正造成傷亡的事件。2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Q7vKvry1f
受傷的動物們被集中在街口的開闊區,有許多其他動物們跑過去嘗試協助照料傷者,還有自其他醫療機構派出剛剛抵達的支援,都在忙碌的工作著。2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eMSH8K0n8
事後的調查確認了,那是共和軍預先偷走的救護車,醫院才剛剛通報失竊。沒有動物注意到那台救護車上的工作人員到哪去了,現場實在太過混亂。直到有動物因為擋住了救援動線,嘗試將那台救護車移開時,第二顆威力強大許多的炸彈在救護車上爆炸了。2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VnEkTjxEi
每次,我都會看著那不斷靠近的火焰,思索著各種事情,最終無法控制的跑向距離爆炸中心更近的黎明。2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9yp2injLU
我猜,是罪惡感吧,因為黎明的腹部和大腿上有幾個長不出毛的區域,都不大,平常也會被毛髮給蓋住,但我很清楚記得那幾個疤痕的詳細位置。2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F321iwcfI
所以,我大概就是最沒用的那種哥哥,只會在虛假的場景中,嘗試弭平,對自己無能的懊悔。2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ITjnYsdGm
我從後方抱住他,將黎明拉了回來,轉過身,嘗試擋在他和烈火、衝擊波,以及漫天飛舞的碎片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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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張開眼睛,看見那熟悉的藍色與棕色眼睛,就像是在照鏡子一樣。2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jjY6ewMZE
他總是笑得那麼燦爛。2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qHOqijmOZ
另一雙湛藍如深空的眼睛,則總是翻騰著的無盡怒火。2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xxHtQRJxQ
「我現在就去殺了那傢伙。」他總是如此的憤怒,好像已經燒盡一切,沒有任何東西留下來一樣。但我知道並不是這樣的,我曾在掌中,感受過那炙熱的餘溫。2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V1nlIZj4I
真是的,每次夢到那個場景,都會害我變得多愁善感。2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4n5DHk7Mm
黎明用身體擋住了夜眼,並且擺出不贊同的表情,給了我拉住夜眼的機會,讓他將注意力放到我身上。2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ywgav6BbT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看到你被『修剪』過的樣子那次嗎?」我維持著坐姿向夜眼說道,他的耳朵小幅度的動了兩下,變得有點紅。看來是還記得。2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DQ5iKQUru
「黎明跟你說,我們沒有名字,但是並不是這樣的。」我看向黎明,徵求他的意見。2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nWQ9WxRNw
真相,秘密?2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D1QwXAWYL
同意,一體,狼群,沒有秘密。2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Xf9g9zx8z
「因為實在多少有點尷尬,而且我想當時,我們並沒有很清楚,這其中被賦予的期許。」我一邊說著,夜眼在我身邊坐了下來,至少看起來是比較平靜了一點點。2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A6GqBUVqm
「我是哥哥──羅穆路斯──而雷穆斯是我弟弟。」唸出來真的有一點羞恥,實在太久沒用這個名字了,夜眼的一邊耳朵還抖了一下。2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Q8fTFqeBy
「我們是一對有著異色眼的大灰狼鏡像雙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