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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撘啪搭」的打字聲,灰原背對著門口坐在電腦前,身邊是一堆精密的儀器,即便是在博士家也沒有這麼精良的製藥儀器,在研究台上還有幾隻放在玻璃箱裡的小白老鼠,在透明的牢籠裡渾然不知自己的命運。
灰原趁著夏馬爾出去吃早餐的期間,打開電腦想要順著網路連上博士房間的電腦,可是不管怎麼試都被擋了下來,一隻小隻的斯帕納不停出現在螢幕前舉著牌子,擋下她所有的嘗試。
可惡。灰原咬牙瞪著眼前的小斯帕納,真不知道這群黑手黨是用了什麼辦法,讓她明明有電腦卻駭不出去。
「灰原,吃早餐囉。」風太的聲音突兀地出現,嚇得灰原趕緊刪掉所有想駭出去的動作。
「不要做無謂的挑戰比較好,斯帕納和正一哥可是很強的。」風太尷尬地笑了下,將唯一能放下的餐盤的桌子上的東西推開,空出一個能擺下餐盤的位置。
「可惡的蠢寺。」藍波忿忿地在旁邊踢了踢腳,沒多久注意力又被不遠處的小白鼠吸引走。
灰原轉過椅子面向他們跳下來,在這個空間裡只有一扇門能出去,但那扇門只有彭哥列的人才打得開,自己是可以利用眼前的兩名孩子,雖然他們似乎擁有武力,可是比起大人來說,小孩還是比較好忽悠。
灰原將原本在坐的椅子推到放置餐盤的桌子旁邊,再跳上椅子後發現那是盤相當傳統的日式早餐,跟她平時的西式早餐不同,有白米飯、味噌湯和竹筴魚,還有一點賣相不太好的煎蛋。
「我開動了。」灰原拿起筷子後說完便開始享用早餐:「這是你們請人做得?」
「這是綱吉哥和山本哥早上起來做的。」風太沒有立刻走人,反而拉了張椅子在旁坐下,還回頭喊了藍波不要亂碰東西。
黑手黨頭子還真的會做飯啊。灰原在心裡想起綱吉的臉,很奇怪的是她至今依然感受不到那個人有著跟黑暗組織一樣的氣息。
「你們關注那個組織多久了?想要從組織裡獲得什麼?」灰原嚥下口中的食物後問。
「應該是從綱吉哥到米花後不久……綱吉哥大概沒有想獲得什麼吧?因為綱吉哥是最沒有野心的黑手黨啊。」風太說到後面笑了出聲,想起了第一次投靠綱吉的原因。
怎麼可能?這孩子是被騙了吧?灰原看了風太一眼,認為對方應該是被綱吉那張無害的臉給蒙蔽了,黑手黨怎麼可能沒有野心?
「既然沒有野心,為什麼要把我綁來?」灰原冷淡地反問。
「……對不起,是我們聽了夏馬爾的話後,自己決定的,我知道綱吉哥很想幫助柯南,這樣對妳也有好處吧?」風太有點緊張地搓著雙手,眼神略略往旁邊移,他一直跟在綱吉身邊,綱吉也很少避開他們談事情,米花現在已經入了黑手黨們的眼,肯尼希的價值更是不可小覷,大家摩拳擦掌想介入其中,但現在都被綱吉暫時擋在外面。
看著偶爾露出疲態的綱吉,再看看還渾然不覺的米花人們,在綱吉委託去找灰原談談時,風太禁不住夏馬爾的誘惑,放任了自己的心願,將這名APTX-4869的製造者給帶回家。
我果然是黑手黨啊。風太原本以為這幾年在澤田家的經歷早讓他忘了被黑手黨追殺的那幾年,為了活下去不擇手段的行事作風,沒想到被逼急的時候還是壓不住那股慾望。
「好處?」灰原諷刺地笑道。
「吶、吶,風太,這裡好無聊哦,我們什麼時候上去?」藍波敏銳地感覺到灰原身上的敵意,跑回到風太身邊來拉了拉他的衣角。
灰原看了眼藍波,雖然對方之前闖進博士家的時候氣勢高漲,但現在怎麼看都像個被寵壞的天真小孩,跟弗蘭那種看起來就城府很深的孩子不太一樣。
「你們是兄弟嗎?」灰原問了正在安撫藍波的風太。
「可以這麼說,不過我們沒有血緣關係。」風太將藍波抱到腿上道:「我很小的時候就因為一些因素開始流浪,很多黑手黨想要我手上的東西幫助他們的家族去爭取更多名利。」
很小的時候就開始了?灰原想起自己真正的童年,很小就失去父母,跟著姊姊明美在黑衣組織的庇護下成長,組織在發現她的天分後就重點栽培她,讓她能承接父母的工作,要是不從便威脅著要殺掉明美。
「那時候我得到一個機會去綱吉哥家,綱吉哥跟一般黑手黨繼承人不同,爸爸一直沒告訴他,他有彭哥列家的血統,甚至也不知道爸爸是黑手黨,一直像普通人一樣過生活,直到十三歲那年,彭哥列原本預計繼承的所有繼承人都死亡後,才在九世的命令下匆匆接下繼承人的位子,本來綱吉哥很排斥,總是嚷著不要當繼承人。」風太想起那段過往還是忍不住好笑:「我就是那時候來投奔綱吉哥的。」
十三歲?澤田現在好像也才十七歲,就這樣強迫一名孩子繼承黑手黨?灰原沒想到綱吉的過往是如此,還以為他一直都是被培訓的繼承人。
「我跟藍波本來就是黑手黨世界的人,明明會給綱吉哥帶來麻煩,在後來我還被敵人利用攻擊綱吉哥,可是綱吉哥還是包容了我,把我納入這個家族,說要成為我的保護傘,讓我終於有了歸處。」
灰原別開跟風太相望的雙眼,明明就是自己想要忽悠這兩孩子,怎麼反而好像還被這兩孩子給亂了心神?
「不過即使他以前不想繼承,他現在也還是成為彭哥列十世,不是嗎?」還是成為了那黑暗中的一員。
「因為血緣是不可抹滅的,而且有更多在黑暗中殘喘的人們投靠了綱吉哥,綱吉哥在接納我們的同時,也把自己一點一點推進去了,我也是將綱吉哥推進來的一員。」無論是他、六道骸還是獄寺隼人等,都是原本就在黑暗中苟延殘喘的存在,他們想望光明,因此當綱吉哥開始散發出微微的光時,就先一步朝他靠近,直到現在光源更大,雖不讓人感到刺眼,卻已經不像過往的微光會使人忽略。
「你的意思是,澤田是為了你們才成為彭哥列十世?」灰原半垂著眼盯著眼前簡單樸實的早飯問。
「相信我,如果不是因為我們,綱吉哥一定有多遠跑多遠,彭哥列什麼的他根本不想要。」風太無奈地笑道:「綱吉哥想保護很多人,也想保護你們,我說得是真的,妳如果真的不想待在這裡,可以跟綱吉哥好好談談,他不會勉強妳的,可是我還是希望妳能幫助我們製造出解藥,拜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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