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國邊陲小鎮上,申無極帶著冷浩和紫煙在鎮上各個客棧去尋找無涯子,鎮裡的客棧不多,只有四間,申無極查看完時間客棧後,並沒發現無涯子留下的記號。申無極心裡感到不妙,今天已是約定時間的最後一天了,還見不到人就意味著出了意外,申無極說:“冷兄弟,出事了,無涯子沒在客棧留下記號,估計是路上出意外了,我們去鎮外看看有什麼線索”
“好,我們去他來的路上看看,也許來晚了而已”冷浩說完三人一起策馬往鎮外跑去,一直跑了四十多里,前面是一片樹林,申無極一馬當先拍馬進了樹林,冷浩和紫煙也隨後而去
“冷兄弟,你看這有血跡和打鬥過的痕跡,看來無涯子在這遇上麻煩了,我們分頭找找,可能還有敵人,大家小心點”
“知道了”紫煙和冷浩應了一句就分頭去搜索去了,申無極循著血跡往樹林深處走去。忽然耳邊隱約傳來一陣金屬碰撞聲,是刀劍相碰的聲音,申無極心裡一震,也沒招呼冷浩倆就奔向聲音傳來的地方,聲音越發清晰,是刀劍的聲響
“無涯子,是不是你?”申無極邊喊邊全力奔跑過去“啊……”還沒到就聽到一聲慘叫,接著就靜了下來,再無聲響,申無極心知不妙,加快腳步往前,樹林深處有三個人分散躺在地上,遠處六七騎馬已絕塵而去。申無極急步來到那三人中的一個面前:“無涯子,無涯子……”
“經~經書,經~書……,秦……秦……”無涯子話還沒說完就斷氣了,申無極氣得一拳砸在地上:“冷兄弟,我們來遲了,經書被秦國搶先拿走了,他們剛走不遠,我們追!”申無極對追上來的冷浩紫煙說,說完上馬要追,冷浩一把拉住說:“申大哥等等,無需去追,他們拿的是假經”
“什麼?假的,你如何得知?”申無極驚訝的問
“申大哥,你想想這道德經當今世上只有無涯子知道真假,無涯子死後只有我知道真假了,我們只要將真的說成假的,將假的變成真的,再把真的換走就行,如果你現在去追,不就告訴秦國人他們拿的是真的嗎,再退一步說,即使我們追到也沒把握一定可以奪回經書?重要的是我們還必須在他們進入秦國勢力範圍內拿回經書”冷浩微微一笑解釋道,申無極稍一沉吟,點點頭
“可是有什麼辦法讓他們相信自己拿到的是假經書呢?”
“這真的經書就尹喜和他的一些嫡傳弟子見過,其他人基本上沒機會接觸到,所以如果很多人知道的就不是真的”冷浩說
“可是誰知道?”
“我曾經看過,雖然不能全部背下,但背一部分就足夠讓秦王信了”
“可是秦王不可能會見你啊”
“這個容易,我把部分的經文經市井小孩傳播出去,很快秦王就會知道,那時他自己會找我,我就伺機把經書偷回”
“秦王不會這麼容易被騙的,萬一失敗,那可是死路一條,不是鬧著玩的”
“沒關係的,我知曉歷史的發展,秦國的強大靠的是武力,並非經書所提倡的無為而治,所以我斷定經書最後沒落在秦王手上”冷浩信心十足地說。
“嗯,那我們一起去”申無極說
“申大哥,你名聲在外,秦國人一定認識你,我去就好了”
“你不熟路,那我陪你吧”紫煙說
“紫丫頭陪你去也好,我接應你們”
“好吧,紫,我們現在就去,申大哥後會有期”冷浩說完就與紫煙上馬往秦國而去了。一路上冷浩把道德經編成歌謠,每經過一個城鎮時就教當地的孩子唱,一時間許多地方的小孩都在傳唱,冷浩自己則扮作一算命的,而紫煙就作隨從打扮。
西犬丘~當時秦國國都,紫煙和冷浩在西犬丘找了間客棧落腳後,冷浩獨自在市集徘徊,然後找了一個人多的地方坐下,高聲唱著:“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乃天地之始,有名乃萬物之母……”唱完一段又喊“占卜算命,不準不收錢!來了喂!”
回頭再說秦襄公自從得到道德經後每天都在研讀,希望從中得到強國之策,但秦國人的民風強悍,與老子無為之道總是格格不入,再有秦襄公認為以柔勝剛,以弱勝強之類這些都是無法接受的。這天有近臣來報,民間多個地方流傳著這麼一首歌謠,秦襄公一聽心想,道德經這本奇書如何會在民間流傳,於是吩咐下去查看到底誰在傳唱,秦襄公要親自審問。沒幾天冷浩就被帶到秦襄公面前,侍衛就大聲喝:“大膽刁民,見國君還不下跪”冷浩服從地跪下後,秦襄公問:“下跪何人,民間所傳的歌謠可是你所傳授?”
“小民冷浩,歌謠確實小民所教,不知一首普通的歌謠何以驚動大王?”
“哼,大言不慚,什麼普通歌謠,這分明就是當年尹喜的道德真經其中的一部分,你到底從何處得來,又是什麼人?”
“大王這確實是小民鄉下流行的歌謠,小民家鄉三歲孩童都會,小民一算命的,哪敢欺瞞大王”
“這裡有一本尹喜道德經,前面部分為何與你說的所謂的歌謠一樣,說不清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襄公說完把道德經甩手扔在冷浩面前,冷浩拿起書卷看了看
“大王,小民斗膽問一句,這真的是原本的道德真經?”冷浩看了一眼問
“當然是”襄公肯定地說
“大王,聽聞當年尹喜得到道德經而後得道而去,此經下落並無人知曉,又如何在民間流傳?這經文在我鄉間時三歲小孩都會背,只是一部養生的經文,歌謠只是改編自這經文前面部分而已,敢問大王這經文從何處得來?”
“你說這是你家鄉的養生經?好,你就背一遍與寡人聽聽,如果和這經文一樣說明這是假的,饒你不死”
“道可道非常道……”冷浩慢慢地背起來,沒聽多少,秦襄公就開始喃喃自語:“假的真是假的,好了不用背了”
“謝大王”
“來人,速命蒙允前來”秦襄公喊
“是”下面的人應了聲就去了。
“算命的,起來回話”
“謝大王”冷浩謝了一句就站起來了
“你既是算命的,你給寡人算算,寡人最近的國運如何”
“遵命”冷浩掐著手指,嘴裡念念有詞
“繆進西戎犬向東”冷浩故作神秘地說
“好……,你再寡人算算,大秦國的未來”冷浩顯然說中了秦襄公心事,當前西戎人虎視眈眈,咄咄逼人秦襄公正打算把妹妹繆贏嫁與西戎豐王以分化西戎,同時也想把國都向東遷移至汧,以向東擴充,而這事暫時並沒人知道。冷浩拿出幾枚銅錢裝模作樣算了一會
“恭喜大王,秦國國運當紅,近的五年後可驅逐西戎,收復失地並可向外擴張大幅國土,長遠的可成一方霸主一統天下,大王可利用這五年時間打造兵器,養精蓄銳。”
“你說的可是真的?若敢戲弄寡人必殺之”
“小民豈敢戲弄大王,只是……”冷浩故意欲言又止的
“只是什麼?但說無妨”
“只是公子世服明年會有一劫”
“哦?那如何化解?”
“無法化解,大王,這是天意,不過公子會平安無事的,大王無需擔憂”冷浩說
“報大王,蒙將軍到”侍衛來報
“傳”
“蒙允大王見過大王”
“蒙允,你可知罪?”
“額……蒙允不知”蒙允一驚之下,磕了一個頭答道
“蒙允,你好大膽,竟敢拿卷假經給寡人”
“大王,小臣怎敢,經書確實是在無涯子那拿回來的”蒙允邊磕頭邊解釋
“這不過是民間的一本養生經而已,你竟敢拿來糊弄寡人,說,真經在哪?”
“大王,小人從不曾見過真經,如何得知經文真假,只道是在無涯子身上的必然是真經,誰知……”
“經書是你親手拿回你敢說不知,來人,拖出去殺了”秦襄公喝道,左右應了一聲上前架起蒙允就往外走。
“大王,冤枉啊”
“大王,且慢”冷浩說
“你敢違抗寡人的旨意?”
“小民不敢,大王,真的經書只有無涯子見過,其他人從沒見過,蒙將軍不知也是情理之中,不如讓他把經過從新說一遍,也許會找到原因,從而知道真經何在”冷浩解釋說
“好,帶回來”秦襄公命人把蒙允重新帶上來,“說吧”
“大王,小人幾天前帶了十個手下在晉國邊境外攔截無涯子,經過一場廝殺,最後在一個樹林裡解決了無涯子和兩個隨從,再從無涯子身上取得經書,就在那時晉國第一劍的申無極帶人趕到,所以我們取書後就匆匆回來了,途中並沒敢停留,知道進入秦國境內”蒙允說道
“蒙將軍,既然申無極帶人來接應,那你們又如何擺脫他們的截殺呢?”冷浩問
“這個……,說也奇怪,當時並沒追兵截殺我們,所以我們輕易就回來了”
“嗯,大王我明白了,他們根本就知道蒙將軍拿走的是假經,所以根本無需攔截蒙將軍他們”冷浩分析著
“對啊,大王一定是這樣,我們都上了無涯子的當”蒙允附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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