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只一個她 - 結束

一通親和的電話鈴聲響起，青澤快速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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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楊晨韜的屍體？」青澤懷疑他接到詐騙電話，但他卻又看到落雅勾起微笑後，心也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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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距離的落嚴聽到聲響把視線轉到青澤身上，用眼神詢問發生什麼事，落雅已經收起眼淚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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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想像中慢，我該知道的都知道了。讓警察來吧，我無所謂。」落雅瞥一眼青澤，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反倒是接到消息的另兩個人非常憤怒與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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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殺了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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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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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他自己送上門來，豈有不收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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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他們才明白落雅為什麼會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因為她早就完成她要做的事，現在她得知親生父親已死的消息也就沒有好隱瞞的了，應該說她本來就沒打算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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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是醫生的錯，早已經提醒過你不要讓我再看到他。」落雅心情很好地戳戳青澤的手臂，而背景音就是聞訊趕來抓人的警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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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批警察衝進來抓人時，青澤回過神來問一個他最想知道的問題：「為什麼對白灰醫生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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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早察覺我的秘密了，會妨礙我，所以我只好解決他。」落雅停下腳步歪著頭像是在回憶些什麼，「很可惜對吧，不然他一定會對醫學做出更多貢獻……明明只需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能活命。」落雅對著青澤露出外人眼中的溫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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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醫生遲鈍。」最後一句話像是一根刺一樣刺進青澤的心臟，他此刻才真正認為之前的種種真的是他自以為是，自以為了解眼前認識多年的病人，現在的一切就是在嘲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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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社會誰都有病，我只不過是發洩出來，如果你認為我有錯，那就是認同他們對我做的事，你就是在憐憫兇手，那、你也好不到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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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死，所有人都是兇手，包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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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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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雅被押上警車前落嚴和青澤都不再言語，事到如今也真相大白，多說無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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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嚴站到青澤身邊，拍拍他的肩膀，還沒走的警車後座車窗被拉下，落雅的聲音從裡頭飄出來，淡淡的依舊聽不出情緒，「叔，不用來找我，還有……那間房能否賣我？」還沒得到回答車窗被強制拉上，警車駛出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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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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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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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坊鄰里中有個奇異的傳聞，那山坡上的一間老宅裡種著一棵巨大櫻花樹，卻在六年前一朵花都不開，讓附近居民嘆息好一陣子，因為當櫻花開時，他們只要在自家院子或陽台上，粉粉的櫻花瓣會隨風飄進每一戶家裡，大肆宣告春天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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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有一輛車緩緩駛進上坡停在老宅前，一雙黑高跟鞋，一只皮箱，老宅的燈燈悄悄被點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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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坡下住離老宅最近的房子是里長家，早上五點當里長老夫人推開門要替蔬果澆水時，一朵粉色花瓣飄過她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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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兩朵、三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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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快醒醒，櫻花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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